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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是想岔了自己吓唬自己。可是他来不及轻松,就又为接下来的事而苦恼,这一番折腾,正午马上就要到了,小西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找大师伯去。
等风墨回来,小西硬拉了言雪过去顾炎飞那里,言雪很少见顾炎飞发脾气,所以这次也吓的不轻,两人刚一走近顾炎飞的房间,言雪就感觉小西紧攥着自己手臂的手在抖个不停。伸手轻拍了拍小西,言雪过去敲门。
听到被允许进去,两人走进看见顾炎飞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神态还有点疲惫,小西立即跪下,膝行过去道:“大师伯,您可怜可怜西儿,大师兄他知道错了,求大师伯饶他一次!西儿已经没了师父,不能再失去大师兄了!”说完头磕在地上咚咚直响。
顾炎飞连忙上前去扶住小西,看见他额头上已经磕了一块青紫,中间那一点都快渗出血来了。顾炎飞叹了口气道:“好了,快起来,早上是我太生气了,才要逐他出师门,他从小就在山上长大,能到哪里去?不过他也的确实欠教训,怪不得平时子寒总要罚他,原来他这么不知轻重,把灵堂都给毁了。”
小西连连点头,听大师伯提起师父,小西难过的直掉泪,跪在地上也不敢起来,直到顾炎飞道:“你们好好照顾他,替我告诉他,再这么胡闹我定不饶他!去吧!”
小西和言雪两人把这个消息告诉风墨的时候,风墨差点高兴的跳起来,风墨道:“就知道掌门宽厚,不会真赶大师兄走的!”
小西也兴奋的跑到床前,紧握着江林的手道:“大师兄你听到了吗?大师伯肯饶了你了,不赶你走了!大师兄你听到了吗?”
江林本来躺在床上毫无反应,听到小西在耳朵边的这一番话却猛地睁开眼睛,失神的道:“什么?”
小西看见江林清醒过来,惊喜地扑到床上,搂着江林的脖子一边哭一边笑道:“大师兄,你终于醒啦!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说着说着,嘴巴一瘪,眼泪就大颗大颗的掉下来。
江林想伸手拍拍小西,哪知道一动,下半身的伤就疼得厉害,像是有千万个小刀在割一样,还又麻又痒。额头上才下去的汗又密密麻麻的涌出来,风墨过来把小西扯开,用毛巾给江林擦了擦道:“大师兄您赶快休息吧,多休息伤口好的更快点。”
小西一边吸鼻子一边连连点头道:“对啊,大师兄,你看我,你一醒我就拉着你说话,你快休息一下,我去让厨房给你煮点粥!”
江林嗓音像是从地狱里发出来的一样又微弱又冰冷:“掌门不是让你们把我逐出天山派吗?你们怎么还把我放在这里?快点把我抬出去!不要管我!”说完江林挣扎着要爬起来,但是他实在是太虚弱了,根本就动不了。
小西三个人连忙上去按住他让他不要动,小西哭道:“大师兄,你这是干什么啊,大师伯已经不赶你走了,你还是我们的大师兄,赶快养好伤,我们还要让你指点我们武功呢!”
江林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眼泪道:“谁是你大师兄?我不配做你们大师兄,快把我抬出去,掌门都已经下令了,你们还把我放在这里,快点把我……”江林拼命挣扎,几个人是拼命按着他不让他动,正闹得不可开交,只听一个声音道:“住手,林儿,你就不能安生点?非要气死我才甘心?”几人听了这声音还没回头就吓得动也不敢动了。江林也不敢再挣扎。
顾炎飞大踏步的走进来,他还是不放心江林的伤,所以决定亲自来看看,哪知道正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在他们推搡之际实在忍不住就喝止了他们。
小西等人站列在一旁,江林艰难的撑起上半身,想要爬起来行礼却被顾炎飞按住。
顾炎飞道:“林儿,你师父的事,你不要太过自责,我们都想不到会发生这件事。”说完停顿了下继续道:“既然发生了,我们就要冷静、勇敢的去接受。这是意外,意外的事情不需要谁去负责!就算要负责,也该是魔宫和唐家的人,而不是你,明白吗?我知道你自责,很想做一些事情让自己好受点,但不代表你就要这样折磨自己,你这样糟蹋自己,你师父看了会开心吗?你想他会愿意看到他最得意的孩子变成自暴自弃的人吗”
江林听完大师伯一番话,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大师伯,就算是意外,我也要负上一定的责任,如果不是我,师父也不会出事。”
顾炎飞道:“这根本就不是你的错,谁能想到柳姑娘会在你们的喜筵里下毒?说不定这是她早就预谋好的,就算你真的跟她成亲了,她可能还会那样做。我想这不光是因为你跟唐枫走了的事情,应该早有准备。”
江林道:“大师伯,这阵子我想了很多,总算是想明白了,如果不是我几次三番帮柳云宁,她就不会邀请我们去青州,如果不是我和西儿去打擂台废了剑邪十三,不敢让师父知道,唐枫也不会替我们顶罪,师父也不会因为迁怒唐枫而立即答应柳府的婚事。”江林说道这里的时候,看了小西一眼,小西走到床边羞愧的道:“大师兄,都是我害了你!”
江林摆摆手道:“大师伯,如果不是我跟唐枫走了,抛下师父和西儿不管,师父又怎会因人单势孤被打落悬崖?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身为弟子不在师父跟前尽孝,师父白养我这么多年!大师伯不愿逐我出师门,是师伯宽宥大量,但江林实在愧为天山派大弟子,江林是师父收养,在天山了这么多年,离开了天山也不知道去哪里,求大师伯开恩,削去我大弟子的身分,让我留在天山为奴为仆,江林已经感激不尽了!”
小西大叫:“大师兄!…”
顾炎飞也道:“你怎么忍心这样糟蹋自己?。。林儿,你先好好养伤…。”
江林打断顾炎飞道:“大师伯,江林心意已决,求大师伯成全!”说完以额头伏在枕头上磕头。
顾炎飞道:“你师父辛苦多年,培养出来一个出类拔萃的弟子,难道就是让你这样虐待自己?为奴为仆?天山不缺奴仆,林儿,你……”
不管顾炎飞再如何说,江林只头磕在枕头上来来回回说:“求大师伯成全!”
这下顾炎飞也没辙了,气得他“腾”的站起来冷颜道:“好啊,林儿,你想作贱自己,我就成全你,伤好后,你就到柴房去吧!”说完气得头也不回的走了。
江林支持着说完那么多话已经是花光了所有的力气,眼看着顾炎飞走出去,身影越来越模糊,终于支持不住,头一歪,晕倒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忘形江湖(上)
江林几乎是能下床就搬入了柴房,这让顾炎飞更是又气又恨,铁青了脸不许小西去阻止。
柴房原来的负责劈柴的陆老头这下可傻眼了,自从江林来了,浑身的重伤不说,每天抢着劈柴,根本就轮不到他动手,他只需要坐在旁边看就行了。
由于伤在屁股和腿上,无法坐着,江林就跪着劈,一两天下来,膝盖都磨破了,柴房整日里响起的劈柴声,让躲在一边看的小西和言雪心疼又气愤,心疼自然是心疼大师兄了,气愤却是那陆老头就那么省心的坐在一边看,小西恨不得抓了那陆老头揍一顿。
其实这道怪不了人家陆老头,江林从早劈到晚,根本就不停下来,一天几乎把人家陆老头一个星期的柴都劈完了,人家还干什么啊?
后来小西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找了几个厚厚的垫子,衬在江林膝盖下面,江林的膝盖这才好受了点。只是每天晚上浑身的酸痛和疲惫,再加上江林吃饭都是随便吃几口,没有充分的休息和治疗,这让身后的伤口愈合的极慢。
山上的各路武林人士逐渐告辞下山,洪旺却像专门跟江林作对似的,从江林受刑到搬入柴房,他没露过面。直道柴房旁边的房子里叮叮咣咣响了几天,江林才知道他在柴房旁边竟然垒起了铸剑炉,看样子哄旺不但不打算走,还准备在天山长住了。
这铸剑的柴火自然是由柴房供应,这下可好了,江林天天辛苦劈好的柴都进了大剑炉的肚子,柴房积累的柴竟然有了不够的趋势,江林只能拖着伤腿到山上去拉柴,还好天山上树木茂盛,这柴枝倒是不愁没有。江林知道洪旺恨自己害死师父,他这样做是故意折磨自己,所以也就顺着他,让他出出气。
小西自从上次在马车上点了江林的|穴道,江林就始终防着小西,所以小西再急也无计可施了,而江林也不许小西经常往柴房跑,反而督促他多运动手臂,开始练简单的剑法。
时间过得倒也快,一晃就是小半个月过去了,这天,陆老头又来抢江林手上的劈柴刀,他自然是抢不到的,陆老头实在急红了眼道:“我说江少侠,你想把我吃饭的家伙都给抢了还是怎么的?还让不让我活了?!你这样还要我干什么,迟早我得让人给轰走!”
江林愣了下,看发怒的陆老头一脸正经,也不知是真是假,难道谁说什么了?还是风墨他们故意的?江林最终还是把刀递了过去,自己总不能真的害了人不是?所以自那日起,劈柴的工作不再是江林一个人做,而是分了上下午,上午陆老头做,下午则江林做,这样江林就得到了很多的休息时间。
洪旺看每次指使江林做什么,不管是抱柴也好,还是热得汗流浃背替他拉剑炉的风箱也好,江林都赔了笑脸来来回回忙碌着,不带一丝怨言的,后来甚至不需要洪旺说,江林就主动跑过来帮忙。时间久了洪旺逐渐也心疼起江林来,到后来甚至有一天,江林又自己抱了大量的柴进来,洪旺半带生气半带愤怒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吼:“我又没让你搬这些东西,谁叫你搬了?!以后不铸剑了,你不用来了!”说完一扭头转身出了屋,江林却失笑的站了半天,看着满屋子的半正品摇头。他知道洪旺终于原谅自己了。
江林的伤不管怎样,也逐渐好了起来,这天山派也开始有条不紊,少了江林坐镇,仍然秩序井然,小西的手臂也恢复的不错,每次小西来看江林,都练上几套剑法让江林指正。
这天,天山派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就是和江林素日交好的梅坞大闲人木子昆,当初到梅坞抓小西的时候,两人还彻夜把酒长谈。木子昆一来就跟江林躲进屋子里,两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木子昆走的时候,江林的脸色明显的差了许多,失魂落魄的样子着实让人担心。
江林送走了木子昆,一个人躲在屋子里半天,一直到夜深了也没有出来,小西敲门想进去,门却从里面落了锁,小西不知道,这时的江林,一个人缩在床上,两眼空洞的盯着墙壁,人已经疼的抽搐在一起,心也灰败的没有颜色!这样的痛,只能一个人承受!
当初拜托木子昆继续寻找师父下落,这次木子昆就是来通知他的,所有的沿途的村落甚至都问到了,仍然没有任何发现!听了这个消息,江林几乎被击倒,以前不管如何总还抱有希望,现在两个多月过去了,连木子昆都劝他放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忘形江湖(下)
第二天一早,小西一走进柴房的院子就感觉不对劲,平时江林都起得很早,就算人不在,他的房门也是虚掩着的,而今天却门窗紧闭,到处透着怪异,小西上前推了推门,发现锁得很紧,叫了半天里面不见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