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算西夏或大辽能将战船运来此湖,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博格达应该早就预谋好了应对之策,西夏或大辽兵马不来则罢,要是来了,恐怕结果还是与之前一样。能将战争之法运用如斯,不敢说后无来者,但肯定是前无古人。”说到这里,王中孚仰天长叹,“枉我自幼熟读兵书,自负不逊当世任何一位兵家。可今日闻说此人,只能自愧不如。”
另一桌上的毕榫听了王中孚一席话,举杯相邀,“王兄的见解,让我等大开眼界。王兄不如过来一起喝一杯,如何?”
王中孚说,“那就讨扰了。”
………………………………
第七章:遥远的传说:六十三、不速之客
王中孚说着,走到毕榫一桌坐下,看见同桌的文晶镜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王中孚说,“文兄如何这样看着我?可是兄弟哪里有何不妥?”
文晶镜说,“王兄并无不妥,我只是奇怪,以王兄这等人物,何以甘愿自汅,做一个朝廷的小小捕头。”
王中孚说,“文兄误会了,兄弟并不是捕头,兄弟在军中另有职务,这次只是受朋友之托,临时借调刑部。”
文晶镜摇了摇头,说,“军中一个百夫长,那也差不多,不说也罢。”
毕榫见王中孚有些不悦,说,“王兄别见气,这位文兄可是一位奇人,寻常人物他可是看都不看一眼的。能入他法眼的都不是等闲之辈。不瞒王兄,适才还是文兄让我相邀王兄的。其实文兄另有一个字号,叫方圆之。不知道王兄在汴梁时有没有听说过?”
王中孚一听方圆之三个字,立时肃然起敬。方圆之在东京汴梁的朝野权贵中,可是备受敬重的世外高人,能预知世人的过去未来,就是花重金,也难求他的一言指点。但只要他金口一开,无不灵验。王中孚知道,方圆之当年出世,便是预言当时被贬惠州的大学士苏轼。传说他有言西湖栖朝云,不得归汴京。同时留下一笺在东京汴梁,其中有几句冰轮横海阔,香雾入楼寒。停鞭且莫上,照我一杯残。后来全部应验,苏轼在惠州修了西湖,他最爱的女人王朝云死于惠州,葬在西湖孤山。这几句诗也出现在苏轼的《江月五首》中。徽宗即位后,苏轼被调廉州安置、舒州团练副使、永州安置。元符三年四月大赦,复任朝奉郎,北归途中,于建中靖国元年七月二十八日卒于常州。最终还是不能回归东京汴梁。此后朝中权贵便对方圆之趋之若鹜。但方圆之轻易不言,言之每每却是关键。加之其常常出外云游,不在别院,寻常找他也找不到。王中孚想,难怪这个方圆之一旦云游便如泥牛入海,原来是改妆易名混迹在世人中,确实是让人无从查找。王中孚一直以为方圆之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没想到看着只是一个貌似及冠之人。看来传言非虚,这个方圆之已然习得不老之术。
王中孚站起身来要行大礼,被方圆之制止了,方圆之说,“我现在是文晶镜,王兄注意举止,切莫惹人起疑。”王中孚见文晶镜嘴唇微微嚅动,自己听得真真切切,而边上的毕榫却似乎什么也没有听到,方知文晶镜这是用的传说中的传音入密的功夫在和自己说话。王中孚点头示意明白了,两人便压低了嗓子,轻轻地聊了起来。由于另一边杨再兴依然兴致勃勃地缠着朱庭柱说着博格达的故事,这边王中孚和文晶镜说的什么,也没有人去注意。
两人没聊多久,文晶镜便让店老板拿来纸墨,写了几句话在纸上,然后把纸递给王中孚。王中孚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终南山下寻,活死人墓求。他日得道出,重阳天下知。王中孚呆思片刻,站起身来,对着文晶镜和毕榫双手一抱拳,“今日有幸,得听文兄指点,如同醍醐灌顶。兄弟已有去处,怕是要先行一步了。只是我的那位兄弟带着犯人,回东京汴梁的路上,还望各位能给一些关照为盼!”文晶镜问王中孚是否已经确定?王中孚坚定地点了点头。
王中孚走回邓子奇桌前,告诉邓子奇他另有要事,邓子奇只能独自押着犯人回汴京。说罢,便背起包袱,也不理会邓子奇的挽留,大踏步地向屋外走去。片刻之后,便在屋外传出王中孚的大笑声。雪夜中,王中孚大声的吟诵声传来:仰天大笑出门来,不知蓬莱是蓬莱。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渐归寂静,显是王中孚在雪夜里已然走远。
王中孚走后不久,客店的棉帘又被掀开,一股冷气直扑进来,让靠近门边的几个人不禁打了个冷战。棉帘掀开处,四个穿着大辽服饰的大汉闯了进来。为首的大汉先扫了屋里一眼,然后盯着杨再兴几个哈哈大笑起来,说,“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要找的人果真在这里。”
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四个人身上。内中一个大胡子大汉说,“我们是大辽的官差,奉命到这里办事,希望大家配合一点。”
邓子奇冷冷地说,“笑话,大辽的官差到大宋的土地上来办差。”
大胡子大汉说,“我们本就是应了大宋朝廷之请,协助捉拿两名从大宋天牢中越狱的逃犯。现在逃犯就在这里,希望无关者不要多事。”说着,向杨再兴一桌走了过去。
朱庭柱站起身来,挡在大胡子大汉的面前,“阁下要在博格达脚下拿人,也不问问博格达答应不答应?”
大胡子大汉说,“博格达距此百里之遥,这脚下也未免太长了点吧?”
朱庭柱双手一抱拳,“在下是博格达中洲使者属下朱庭柱,这两个孩子是博格达的贵客,还请各位手下留情,日后博格达必有回报。”
为首的大汉也一抱拳,“在下大辽北院大王属下耶律那纳。朱兄的这个面子是要给的,只是这两人是大辽世仇的后人,北院大王已下严令,兄弟若是带不回这二人,实在无法交差。博格达如果需要,大可派人与北院大王交渉要人。兄弟答应,决不难为这二人便是。”
杨再兴也站起身,说,“朱大叔不必和这些人浪费口舌,他们要拿人,也得要有拿人的本事才行。”
这时,任延、萧恩、花逢春也纷纷站起身来。花逢春一伸手掏出一把精巧的折叠小弓,射出一枚弹子。弹子在屋内的几根柱子上碰撞了几下后,便直向大胡子大汉的脑后奔去。
大胡子大汉只顾盯着杨再兴,对飞向脑后的弹子似乎浑然不知。眼见花逢春射出的弹子就要击中大胡子大汉,斜刺里突然伸出一只手,硬生生将那颗弹子抓在了手中。
………………………………
第七章:遥远的传说:六十四、拳头说话
出手的是耶律那纳。耶律那纳将弹子放在掌心,呵呵一笑,说,“中原的孩子就是顽皮,什么时候都不忘打个弹子玩玩。”
屋里的见花逢春露出的这一手,都不禁暗自称好。待见了耶律那纳出手,又是暗暗惊奇。花逢春看见耶律那纳接弹子的手法,心里也是微微一惊。他咬了咬牙,说,“好,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中原孩子的厉害。”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把弹子,快捷无比地射出。
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只听得弹子在屋里噼噼啪啪地响成一片,然后一颗颗地向耶律那纳飞去,瞬间从四面八方围住了耶律那纳。耶律那纳仿佛并不在意,只是待弹子到了身前时用手一拨,那一颗颗弹子便齐齐地向花逢春激射而去。
花逢春冷冷一笑,将飞来的弹子接在手中,又迅捷从弓中射出。这次,他换了一种手法,加入几颗穿了孔的弹珠。穿了孔的弹珠发出一声声尖锐的啸声,从四面八方向耶律那纳飞去。但这些穿了孔的弹珠速度并不是最快的,它们只是花逢春用来干扰耶律那纳的心神,后发的弹珠才是花逢春的杀手。花逢春随后发出的弹珠分成二层,一层在屋里噼噼啪啪地撞击着飞向耶律那纳,另一层则悄无声息却后发先至地飞向耶律那纳。百忙中,花逢春还掏出一枚特制的弹珠,夹在最后发出的弹珠中,目标却是射向那个大胡子大汉。
屋里所有的人都是大气不出,一动不动,生怕一个动弹,不小心就撞到了乱飞的弹珠下。
耶律那纳终于不能再从容地将弹珠拨转反射花逢春,他展开双袖,身形旋转,将所有的弹子呼呼地卷入了袖中。几乎就在同时,他旁边的大胡子大汉却发出了一声惨呼。
原来大胡子大汉看得眼花缭乱时,感觉一颗弹珠飞向自己,他想也没想,一伸手就将弹珠握在了手中。不料花逢春射向他的这颗弹珠上,在四个不同的方向都装有锋利的尖刺。大胡子大汉立时中招,这一下痛入骨髓,大胡子大汉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耶律那纳转头看向大胡子大汉,只见大胡子大汉一只手掌鲜血淋淋,那颗弹珠已被甩在地上。耶律那纳长啸一声,将满袖的弹珠甩向一端的墙壁。一声响亮之后,所有的弹珠深深地嵌入了墙壁之中。
耶律那纳露的这一手,让屋里所有的人都大为叹服。他这以袖甩出之力,实在不亚于花逢春用弓射出之力。
耶律那纳看了一眼那颗被大胡子大汉甩在地上的弹珠,冷冷地说,“中原小子,果然奸诈无比。”
花逢春微微一笑,“奸诈二字不敢当,我本来就是打他,是你中间多事,关我什么事?”
“是谁大半夜在这里吵吵嚷嚷?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一个不满的声音从里屋传来。随着声音,三个人先后从里屋走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只见她眉目姣好,戴一顶狐皮高帽,披一件狐皮大敞,露出里面一身紧身的衣饰。她一出现,就让屋里所有的人眼睛一亮。只是从她的穿着上,却看不出是宋人,还是辽人或西夏人。
女孩子的身后,是一个皮肤白皙,貌似文弱书生的一个年轻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熊皮大敞,内中也是一身紧身装束。和女孩子一般,也是看不出是宋人,还是辽人或西夏人。
最后一个却是十五六岁的少年,轻衣小帽,看模样象似年轻人的书僮。
这三个人一出现,店老板马上跑过去,在女孩子的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女孩子听着,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向耶律那纳几个扫了过来。女孩子听店老板说完后,伸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似是困意未尽。众人才在看见,女孩子的手上,戴着一付黑色的极为精巧的皮手套。女孩子懒洋洋地说,“扰人清梦,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店家,给我把这几只乌鸦轰出去。”
店家显然不敢违逆这个女孩子的话,他一步步走到耶律那纳面前,说,“几位,这就请吧!”
大胡子大汉的手这时已被另外二个大汉包扎好,大胡子大汉抢上一步,“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在这里吆三喝四,指手划脚?!”
女孩子看见大胡子大汉包着的手,扑哧一笑,说,“我是美女,可不是什么野丫头。你这是看见了美女,就做了红烧熊掌来孝顺吗?”
大胡子大汉心里本来就有火,听女孩子这么一说,忍禁不住,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就向女孩子抓了过去。“我让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女孩子看着气势汹汹的大胡子大汉扑过来,却一点也不害怕,双手缩在大敞里,好像这事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大胡子大汉向前一扑,却被中间的店老板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