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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死!”是常亮的声音,音落他人已宛如鬼魅般飘向手无寸铁的煞刀向一龙。煞刀就是明斗也斗不过常亮,何况这一记出其不意的猝然一击。你该死三个字尚在向一龙的耳中回绕,这位牛高马大的四大杀手之一的煞刀,已狂号着被挑了起来,斩妖剑的尖顶透入他的胸腔穿到后背,他面色死白,四肢犹在疯狂而痛苦地挥舞着……
宋子雄急奔中的身形听到这凄厉的惨吼忍不住一顿,回头一望。这位狙杀堂的副堂主铁手金刀整个人给惊得愣停住了。因为他入眼的景象正是煞刀被斩妖剑高挑在空中手舞足蹈不住挣扎号叫,这是何等凄厉,又是何等恐怖。纵使他见过无数次的死亡,闯过数不完的血腥,但血腥死亡之间,却也分了许多等级,无疑,此刻他所见到的是最残酷的一种。
也就在他惊骇失措的一刹那,急掠而至的云怡红,已将手中剑无情地刺入宋子雄的胸坎,剑尖透背而出。
同一时刻,一道人影暴闪掠向云怡红,这位仁兄是被宋子雄称为徐彪的大汉,他双眼血红,双手抡着朴刀,猛然劈向云怡红,那满口钢牙紧闭的形象,显示出他此刻内心是何等的愤怒。
将剑从宋子雄尸体中抽出,当徐彪急掠而至的身形刚浮过去云怡红的瞳眸中,那凌厉的罡风已是附体生寒。云怡红毫不犹豫地挥剑戳向拦腰而斩的朴刀,娇躯在同一瞬间侧移三步。
“铮!”火花四溅,云怡红身形借势飘退丈外,徐彪则踉跄跟地退至常亮的身旁。
冷酷无情地一抿嘴,常亮右脚暴弹踢出。
“啊……”身形尚未站稳的徐彪便狂吼着飞向八尺外的人丛中,人在空中掠过,洒下了一阵血雨,
手臂猛然一振,插在斩妖剑上的庞大身躯已拥滚着砸向正在与冷寒雪游斗的鬼影幽魂。
这位狙杀堂最后仅存的杀手见状惊骇地飘身退到左侧八尺开外,然而,就象是他自己算过一样,早已算到鬼影幽魂一定会如此闪避的常亮举着斩妖剑正站在那里等着,“唰!”的一声寒光破空而划,那么准确地劈在鬼影幽魂的顶门。“噗!”一声可怖的裂响,鬼影幽魂瘦小的身躯顿时成了均匀的两半。
那边——正在下令叫同伴鸣号角撤退的独眼大汉李雄,正在狂乱地叫着,他的目光方闪及鬼影幽魂惨死的景象,冷寒雪这位血罗刹已仿佛本来就站在这里似的到了他的眼前。
惊得李雄“哇!”地一声大叫,就地一个翻滚而出,闪过冷寒雪的穿心一剑。左侧,三个黑衣大汉急扑而至,三柄寒光闪闪的朴刀分上中下三路斩向冷寒雪。
一声冷哼,冷寒雪身形凌空跃起,好似一头九天血凤在空中翔游,身法美妙无比飞到三个黑衣大汉的上空,右手长剑一连三次猛插。于是,三个黑衣大汉的脑门上空喷出三股血泉,惨嚎着冲出四五步方重重倒下。
这时,那位李雄已经疯狂地挥刀冲向飘落的冷寒雪,长剑洒溅着血红的鲜血,短剑幻耀着眩目的银光,交叉飞闪,李雄满眼的红白十字光轮交映,而他对这个世界上的感觉也就到此为止了——十字光轮已经将这位歼击堂的副堂主无情刀李雄的六魁首绞得粉碎。
从常亮刺死屠手与闪雷锤,劈伤飞魅唐冰到现在,前后顶多也只有十口气的时间,但就在这短暂的时间,三尊俯四大堂中狙杀堂与歼击堂几乎已是完全瓦解崩溃。
常亮大吼声中,又是十名黑衣大汉横尸斩妖剑下,身影再度闪掠,往回十余丈,在这十余丈的距离内共有五十余名狙杀堂的好手。然而,却在他这闪电般的飞掠之间,五十余名黑衣大汉没有一个尚能幸存。
终于,死亡的恐怖震撼了这群悍不畏死的三尊府好手,这些残遗者疯狂了一般尖号着哀叫着狼狈滚地。他们惊慌失措,乱奔乱挤,相互撞跌,被绊倒的尚未爬起,却已被后面的同伴活生生地踩死,于是,惨叫与悲吼响成一片,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杀一个,杀十个,可能不会令人心寒。但如果成百成百的狠杀,再不怕死的人,也会为之胆寒了。
“放箭!”
“杀!”行尸与常亮的喝声几乎是同时出口。
两人的声音尚在舌尖上打滚,残余的两堂人手全都是万箭齐发,在一片强劲的弓弦机括之声“噗噗……”响起,近万只尖锐的箭矢闪泛着晶莹的蓝芒,呼啸着蓬射而出。
常亮的嘴唇抿着一道残忍的半弧,斩妖剑“呼”的带起一片波浪汹涌的光芒,一层层,一重重,无形的澎浪气流在蓝芒涌起的同时,发出一种夺魄散魂的尖啸回荡涌激。
同一时刻,云怡红与冷寒雪也在作大幅度的快速振动,两蓬反射着耀目银光的剑等带着强大的罡风,将两人的身形层层裹住。”
于是,飞来的箭矢象是莹虫撞向巨瀑,无声无息地消弭失踪,或是四射崩散,这情景是美妙而罕见的,似是一蓬蓬正月里的烟花在夜空爆炸,却又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一点也不剩下。
在箭矢飞散的同时,一声狂笑出自常亮口中,他的身形已在一处银芒的闪耀中,带着四溅分射的满身银光。似流电般掠进。这情景真是令人目眩神迷,他已能将体外的光辉缠沾于本身的躯体上,看上去像煞一条迸射着冷芒星辉的光龙飞腾在九天,如同一道红光以那种象要追回千百年即已早逝的时光的奇速,射向土堆子上的黑衣大汉。
前排的弓箭手还未来得及退后,斩妖剑已带着夺魂的魔啸,在一阵连串的骨骼碎裂声夹杂着一片凄厉的嘶号中,血光错射半空,形成蒙蒙血雨,三十余名黑衣大汉像狂风扫落叶般肢离体碎地卷向了半空。
他的身后,冷寒雪与云怡红也身剑合一电射而至,在人丛中砍瓜切菜般地狠杀狠砍。
“煞星!老夫与你拼了!”行尸惨怖地大吼着,舞着手中那柄已不成形的阎王令猛扑向常亮。
常亮飘拂落地,连眼也不眨一下,斩妖剑又是一抖猝扫,九名黑衣大汉便又旋着身子,洒着热血摔了出去.他身形旋转飞掠,斩妖剑上下翻飞,带着魔鬼的诅咒,有如长江大浪般浩荡而出。就在这阵翻腾中,一片鬼哭狼嚎声此起彼落,连续不断地传来。朴刀、弓箭满天乱舞,鲜血、人头,残肢四处溅散,瞬息之间,地上又躺了着四十余具新增的尸体。
一个大翻身,常亮阴笑着迎向行尸常寒,斩妖剑招发“天雷绝斩”,晃起千百条匹练似的光带暴卷而出,一照面之间,已将行尸常寒逼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冷寒雪与云怡红象杀红了眼的女煞神,三把剑忽东忽西,指南戳北,不住地从黑衣大汉们的躯体中插进拔出,不住地疯狂地切割着人体。
沉叱声中,常亮的身躯再度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急翻,斩妖剑洒出万千闪闪发亮的剑芒,顶头上兽头所发出的拘魂异啸有如冤鬼夜泣,那位只剩下一条左手的飞魅唐冰,他在一次偷袭中失败,身形没有来得及再退,突然象喝醉酒似的醉汉摇晃着倒下,他的身上,布满了拳头大小的血窟窿,这正是斩妖剑的那尖锐的兽头的杰作。
毫不停顿,常亮左掌闪电般朝再度扑上的行尸常寒劈出二十九掌,身形暴翻之间,斩妖剑又从三名掩至他身后的黑衣大汉的胸膛插进又拨出,弯月形的剑头映着烈日,斜偏斩飞两名手持大板斧的大汉,猛缩之下,斩妖剑又急啸着砸飞四柄朴刀,剑芒横掠之际,四柄朴刀的四位主人的脑袋飞上了半空。
常亮发了狂似的又一挫身。斩妖剑在刹那间速劈出八十九剑,身形略一横移,又是八十九剑跟着挥出。而这后出的八十九剑的出手是如此快捷,与先出手的八十九剑几乎不分先后,在他的对手——行尸常寒的感觉中,象是他同时将这一百二十八剑融合成一剑劈出,威力之猛宏。有如碎山俱崩,以千百暗流汹涌激荡,浩大无极劲道汇着一个焦点聚合——行尸。
这一招,正是雷霆生死剑中的“鬼剑千流”。
行尸脸面全变成惨白,他将那缺的阎王令发狂地挥动着,他素以擅长的天幽令法连出七招,但在第八招之际,他的阎王令已碎,成了一个令把了。
想闪,但却力不从心,行尸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锋利的斩妖剑,无情地切割他的身体,仗以护身的僵尸奇功在斩妖剑刃口的强力劲道之下土崩瓦解。
行尸毙命的同时,所有的拼杀声音皆已停止,已成了血人似的冷寒雪与云怡红踩着满地的尸体向常亮奔了过来。
“小雪,红姐,你们有没有受伤?”常亮问道。
“我无所谓,受点皮外伤无妨大碍。倒是你们可不能受伤,不然那可爱的玉体上多了一条刀疤剑痕,那我可就心痛了”风趣地说,神情一点也不象一个刚杀了近三百余人的夺命煞星。
“亮弟你受伤了?”云怡红关切地问:“亏你还有心情说笑。”
“不要紧的,只是背部与腰部不轻不重地让行尸与飞魅两个家伙碰伤一点皮肉。红姐,三尊府的人物还真是不怕死!”他笑了笑,然后叹然说道。
三个人用三双眼睛扫视着这一片丑恶的丘陵地带与官道。四处都是形状惨怖的尸体,红的鲜血,白森森的骨头,|乳白色的脑浆,花花绿绿的肚肠内腑到处抛落。间或还有一颗孤零零的脑袋瞪着一双双无神的眸子望着这他再也不到的美丽人世。
人生下来的目的便是要在这个世间好好的生存,但是,却又往往为了一些形势上的争斗而放弃生存的机会,这种争斗,有的是必行的,有的却可以避免。难说的,却是在于参加争斗的人们是否能分辨清这两种情势。人类是最聪明的动物,但是,又何尝不是最愚蠢的呢?烈日下,这片暑宰场显得更加可怖,更加惹眼。
人在搏杀的时候,为了保护自己生命,思想极为简单,用一个字便可体现——杀。可是一旦拼杀,人的精神也为之松懈,那种疯狂的念头也逐渐消失,这时候,人们便往往会为自己的疯狂行为而有所惊讶或者不知所措。
“老天爷!这是我们手的吗?”云怡红喃喃自语道;“人的生命会如此不值钱吗?”
冷寒雪更甚,她有一种要呕吐的感觉。
这两个一向杀人不眨眼的红粉煞星不禁为眼前这副人间炼狱的惨景怔住了。
这时的男人,往往比女人要来得镇静,因为他们会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清楚自己究竟干了什么事,明白为什么会有此结果,当然啦,那种感慨生命廉价的想法是任何人也在所难免的。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端。”常亮叹然道。“我们要生存,但别人要我们死,为了自己的利益,这种场面是必然的结果,而且,今后会一场接一场的出现,因为我们是强者,弱肉强食,这是江湖中的金科玉律。”
“无可避免吗?”冷寒雪喃喃地问道。
“除非我们没有勇气来面对现实。事实上,也不允许我们闪避,如果我们自认理亏来逃避现实,那么天下人将更会堂堂皇皇地对我们群起而攻之,到那种局面,天下虽大,却没有我们容身立足之地。”常亮肃然说道。
“所以我们必须为保护自己的利益,挺身而战,因为消灭威胁,是保护自己的最佳办法。”云怡红叹道。
“不错,正是因为如此,我们必须用雷霆手段来消灭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