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亮哥哥,这样不会咬坏舌头吗?”她天真地问。
“傻丫头,如果会,谁还敢!”
“但我总有点怕。”
“别担心,你别忘了我可是老手了。”
“嗯嗯。”
“小宝贝,快点嘛。”
于是,她羞红着玉面,含羞答答她闭着眼睛,主动地将她那鲜红的菱形小嘴印向他的双唇。
二更天了,高升老店中几乎是一片漆黑,除了常亮那间客房还亮有灯光之外,这进客院连走道上的灯笼也没有亮一盏。
翻天豹虽曾经是江湖之雄,但比起森罗院这个黑道大组合,可就成了小菜一碟。与煞星常亮相比,他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森罗院他惹不起,煞星他惹不起,按道理,森罗院派人出面与他交涉,是看得起他翻天豹,他应该虽说不帮森罗院的忙,至少也不会同森罗院作对。可是江湖传闻与他这对见多识广的招子,使他觉得煞星将比森罗院更加具备危险性。
翻天豹是人老成精,决定两面讨好,谁也不得罪,他一面派人几乎孤立了东厢上房,一面悄悄向常亮通风报信,可把森罗院害惨了。
三更刚过,客院中突然出现了八个高矮不等的黑影,他们的出现无声无息,象是一下子从地下钻出来的幽灵。
常亮的客房中点了两盏灯,一盏是桌上的油灯,一盏是在壁间的灯笼。前者是供旅客夜间的房中使用的,后者则是供旅客外出时使用。
床上罗帐是放下的,因为看不到里面是否有人睡觉,必须掀开罗帐才知是否有人。
房门没上栓,极为反常。住店的旅客很少有不锁紧门睡觉的,除非他喝醉了酒,迷迷糊糊忘记了。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没发出任何声响。房中灯火摇摇,微风从房门外吹入。
一个面目阴沉,身材精瘦的花甲老人当门而立,那双阴森森反射出奇光的怪眼,冷静地扫视房中的一切,目光最后落在床帐上。
“老夫知道阁下并没有睡着。”瘦老人用阴冷的声音说:“以阁下的超人身手来说,警觉心一定比任何人都高,想必阁下早就严阵以待了,何不现身谈谈。”
罗帐深垂的大床毫无动静,声息全无。
“煞星,谈谈对你我可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瘦老人似乎有点不耐烦:“世上没有化不了的过节恩怨,你如果认为有和谈的必要,我们也不想树你这个强仇。”
床上仍无动静,不象有人。
“请勿拒人于千里之外,老夫此来是有诚意的。”瘦老人不死心,继续说道。
但还是没有动静。
久久,瘦老人犹豫不决,几次想举步入房却又有所顾忌,迟疑难决。
“房内好象没有人。”瘦老人最后扭头向外面的同伴招呼:“看他是不是跑到邻房与那三个女人鬼混去了。”
说完,他转首再望向房内,猛然一震,心头大骇,眼中涌现惊容。
常亮衣履齐全,端端正正地坐在桌旁的条凳上,左脚踏在另一条长凳上,斩妖剑斜扛在肩上,泰然地注视着瘦老人,神色悠闲,似乎他早就坐在那儿。
“咦!”瘦老人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年纪一大把、说话口没遮拦。说你跟你老婆一起鬼混你中听吗?”常亮口气不大友好:“表明你的身份,报你的名号,然后再看我们之间是否有和谈的可能,而且和谈对我有不有利,阁下,把你外面的同伴一并请进来吧,夜深寒重,你们老年人是比不得年轻小伙子的,人嘛,该服老的还是要服老。”
瘦老人出人意外的没有被他这番话激怒,他举手向外面的同伴打手式,然后缓步入房,阴森的目光带有浓厚的警戒神色,他俩在搜视房中可以藏身的地方,对常亮不可思议地现形,深感惊讶困惑。
床上罗帐纹丝末动,可知常亮先前并不是躲在床上,床底不可能藏人,再说稍具名望的人也不屑藏匿在床底。
那么,他刚才究竟躯在何处?他又是从何处现身的?
如果躲在房中,又怎知外面还有同伴?
“让他们进来,他们自会进来。”瘦老人没有落坐,仍然笔直地站在常亮对面说:“阁下愿意谈,相信这是明智之举,识时务者为俊杰,时势造英雄,这对双方都有好处。”
“好处吗,可能有,但那要因人而定。”常亮的脸上涌现一种令人莫测高深的笑容:“你既然不愿外面的七个人进来,我也不坚持,因为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才能撑得万年船,与象我这样极具危险性的人打交道,是得要小心,现在你可以说出你阁下的来头和来意了。”
“老夫高皓天,匪号摘星攀月,在森罗院干事,添掌猎堂。”瘦老人冷静地道:“我以为阁下与我们森罗院之间,很可能有某种误会所以彼此有澄清误会的必要。”
“阁下原来是猎堂堂主,那我可是大为失敬了。”笑容仍是令人难测,他的口气也并不恭敬:“高堂主,你怎么讲?”
“阁下,姑且不论结怨的起因以及谁是谁非,过去的都让他过去,活着的人总得继续活下去,阁下如果不计前怨,本院也不追究阁下杀了本院两拨好手之事,我……”
“等一下!”常亮抢着说道:“千手如来在森罗院是什么身份?”
“郭堂主与高某同掌猎堂。猎堂共有三位堂主;高某为大,郭堂主为二,还有一位魔心毒剑孔堂主为三。”
“高堂主,别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但千手如来他打了我一枚百毒无常锥,这笔帐,我一定得算。”
常亮说着从怀中掏出那枚几乎要了他性命的百毒无常锥,继续道:“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有仇必报,因此,我一定要将这枚百毒无常锥送还千手如来。”
“阁下,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何必如此。”
“不行,其他什么我都可以不计较,但千手如来他一定得死。”
“阁下,那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阁下你在强人所难。”
“我并不这么认为,俗话说将心比心,你高堂主如果是我,你会怎么做?”
“阁下,你不要一意孤行,这对你毫无好处!”
“你说什么!”常亮脸色一沉:“你在威胁我吗?”
“煞星,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摘星攀月语气较厉:“你目前在江湖中可以说是四面楚歌,你执意要与森罗院为敌,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森罗院又怎样?你以为你们很了不起?我惹上了三尊府,五龙楼,还在乎一个森罗院?你们根本就没有半点诚意,也没有作和谈的打算,不然你们不会一来就是八个。”常亮沉声说道:“现在的模样,才是你们的真正嘴脸,按理,我应该识时务,可是,我必须考虑另一个方面的后果,江湖鬼域有些危险是暂时的,但有些危险却是绵绵不绝的,直至久远,不死不休、而我与你们森罗院之间存在的危险,便是后者。你们的人三番两次无缘无故地谋杀我,我有仇必报,我杀了你们两拨好手,而且包括你们猎堂的闪电九煞,你们会肯善罢甘休才怪,目前江湖局势十分混乱,你们无法集中实力来对付我,因此想用拖时间来拖住我,让我不扯你们的后腿,然后待你们的事一旦了结,便集中人手来铲除我,你们的鬼心思,我难道还不知道?现在。你给我马上出去,不要打搅我睡觉!”
“小辈你如此贸然决定,断章取义,你知不知道你的结局会很惨吗?”摘星攀月厉声问。
“那是你们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却不这么认为,你们只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一伙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你们根本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因为你们唯一可做的便是替斩妖剑增多剑底亡魂,现在你还不滚!”常亮骂得十分刻薄,没有人能忍受,神态也极为托大。
摘星攀月竟没有义愤填膺,冲上拼命,而是冷哼一声,举手一挥。
这个等候在门外之人进来了四个,四个黑衣老者,他们冷然鱼贯入室,左右一分,四双阴沉的怪眼厉光四射。
“其实你们用不着进来,我正打算出去。”常亮阴沉地笑道:“你们人多,在这小屋中你们动起手来会束手束脚,为了让你们有机会尽展绝学,死得甘心,我认为大家不如到客院申去放手一搏;诸位意下如何?”
五个人对望一眼,显然都认为常亮的话有道理,客房太小,动起手来一定不能尽情发挥。放开手脚大干。
“你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摘星攀月阴沉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出门。
小院中,很黑,八条黑影,更黑,八个人一字排开。借着从客房外泄的一点灯光,可看清他们一个个都有着一张狰狞的面孔。
森罗院中的人,果然一个个都是狰狞如厉鬼。
冷寒雪,云怡红,卓如霜不见人影,天知道她们三个女煞星隐身在何处。
常亮在八人前七尺处挺立,以一敌八的神态明显地显露。
“我允许你们八人联手,因为我向来只给我的对手一次机会,现在,你们可以动手了。”他脚下不丁不八;神态十分轻松,斩妖剑懒洋洋地斜扛肩上,极为托大。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接得住老夫你再猖狂不迟!”一位双手套着一副银白色,上面布满寸长锥怪异手套的花甲老人阴沉地说着举步越阵而出。
“老家伙,想教训我就快动手,不要光耍嘴皮子。”常亮不屑地冷声道。
“小辈找死!”花甲老人怒叱一声,人象一头扑向猎物的怒豹,电闪扑出,双爪猛挥。一抓咽喉,一扣腰肋。罡风刚起,劲气扑面生寒,力道空前猛烈。
一声冷笑,常亮身形向左侧移,斩妖剑带起一波闪着森冷寒光的剑浪,翻转中,利刀割裂空气发出的怪啸,与斩妖剑高速挥动,顶锥上兽头研发出的夺魂异啸相杂,真有令人心惊胆战的神效。
花甲老人身形穿掠腾挪,双臂狂砸猛击,力道万钧,流动的劲风更是发出隆隆风雷震响。
残忍地一抿嘴,猝然间,剑隐人出,常亮左手电闪般拦手十二掌劈出,花甲老人毫不示弱,挺身扑进,一对怪爪上下交击,左右逢源,硬迎敌掌。
倏然间,一团快得象来自极西的寒内似的青莹剑芒,明灭不迫定地集中罩向花甲老人,花甲老人强悍地依然飞身扑进,双手狂乱舞出漫天爪影,强劲而雄浑地捣自那团青森森的莹光。
可是,他被自己的视觉欺骗了,犯下了一个令他终生遗憾的错误,当他发觉他猛然间攻出的九十八爪,功向的是一团虚无的幻影,根本无从着力时,知道不妙但为时已晚,一道寒光不知何时穿透进层层爪影,疾若离弦的怒矢电射向他的眉心。
“噢……”一声惨吼,花甲老人踉跄后退七步砰然倒地,眉心间出现一个拳头大的血印,立时气绝毙命当场。
这一招又是魔幻神招发挥了神奇的功效,只是招式灵活运用,利用顶锥给对手致命一击。
变化太快,旁观的七道黑髟没有一个来得及出手援救,他们任谁也没有想到以同伴那身超凡的武力,竟然没有走出三招便送命。
待他们明白所发生的是铁定的事实时,同伴已是毫无半点生息地躺在地上,连挣扎一下都没有,仅发出半声不象人声的惨叫。
并没有常亮想象中的群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