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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落缨所带几两银子已无多少,就支吾道:“焦姑娘,也请带些银两。先前那百两,一半给小伶。一半托弟兄捎回家乡。此时囊中仅剩几两。”她诺诺应声,便让丫鬟到闺房中取银子来,备衣物、马齐了。匆匆出城。
但才跑不出三十里,听后边恶声喊道:“师妹!停下马步。为何不留半句道别之话。跟着此人,欲往何处?”回头视之,乃谢陆超。挟十数弟子追来。
他十岁拜入韧甲城。当焦姑娘到了他这段年龄,已过二十虽。见她愈加聪慧娇柔,渐渐倾心于她。近至数年,情丝猛长万千,待焦姑娘温柔倍增。可焦姑娘只道是常情,没有特别之处。更谈笑有加。直到他突然与焦师傅提出婚事,焦姑娘得之,抗拒之极。便外出游玩,不曾想谢陆超仍追去。就遇见了杨傲雨。
焦姑娘勒马停住,待他上来便问道:“师兄,若是爹唤我回城,你便回去说与他:女儿孝心常存。来日得回,定将事一一道清。”
“师妹,师傅并未知道你出偷偷城。此番独自出行,为地何事?”
“师兄,莫要再眷顾于我。天下好女子,各有优秀美丽、动人姿态。诚付一心与其,必将成眷属。何苦如此沉心对我?你请回去,切勿复追!”
“师妹教我移情他人,万般做不出!求你一回,可否别走?”一番情愁哀求。担心她此遭一走,真与别人比翼连枝。
焦姑娘心中却气愤想:“纵使留下不走,又与往昔有何分别?”话完策马就走,不再搭话,一显绝情。落缨跟她后头随走。
谢陆超见此状,莫名心慌,分寸顿乱。驾马就追近焦姑娘的马头左侧边,出手一抓缰绳。却勒弯马头。那马儿急止嘶叫,挺起了马身,躁动甚凶。
焦姑娘不能坐得稳,就将摔下右后。谢陆超大骇,可是被马挡住,不能接去。只见后面的落缨迅速附身下跃,趴于焦姑娘所坠之面,当作垫子。焦姑娘一掉下,不觉甚痛,扭头一见却是落缨。
慌忙道:“阿离!过错之极,切莫见怪。”遂起来。将扶落缨,谢陆超早下马,过来关心他师妹。焦姑娘甩手怒道:“休得碰我!”落缨自己起身,说道:“谢大哥,何必强人所难。焦姑娘说得没错,天下之大,何处无芳草。纠缠于她,只令她越加难安。”
岂料谢陆超勃然道:“请你自明!此事你没有插嘴余地,还将她带走!忍你一时,但请闭嘴!”
落缨压火道:“劝你而已,不知你这脾气甚大!且——”‘啪’的,谢陆超一个拳背扫落缨右脸上。不是非寻常人的拳头,打得落缨连退数步,头昏欲倒,还是压住了怒火。练习次兵的好处,便是控制好了自身情绪。
焦姑娘拉住他斥道:“谢陆超!无理之甚!于野人何异!”落缨毅决说道:“谢大哥,别再打我第二次!焦姑娘,我们就走。”谢陆超却硬着拉下焦姑娘,说道:“把他打倒!便不能将你带走了——有何本领,看你能否打服我!”正要荡开知域。
落缨实在没法忍了,瞬间向着谢陆超疾跃一步,同时出左掌冲退他数步。右手却已拔剑,指到他喉前。并运出知域。
焦姑娘恐慌道:“你们勿要伤到彼此,我不走……”念着数次,非常无奈。落缨转眼怒瞪焦姑娘,道:“焦姑娘,你弟弟天强在信中写了何字,我不想知道。但事已至此,请不要回去。这番出走,我也了解你下定那决心,何其之难。你先走,我等会追上,不要犹豫!”
这话有如定心针,焦姑娘翻身上马,临走说道:“阿离,勿要打伤他们——师兄,再会!”语气软弱,驾马走了。
谢陆超将要动手,落缨知域察觉,快速缩回剑,一个右肩膀冲撞去他身面。谢陆超顿时后扑数尺。落缨再化开次兵,驭至其鼻前。谢陆超不敢动,便喊众师弟道:“你等还不追回大小姐!何故傻站!”
十多师弟都是他的马前卒,将骑开马步,落缨凶怒道:“谁若一动,我必断掉马腿。说出做到!你们大小姐有求于落缨,不得不如此。不要追去!”他们岂会就此停下,汹汹追去,谢陆超看着他们,也喊着“快快追!”落缨急飞步追赶,近得马儿后旁数尺,一剑无情斩下马后腿。‘嘶、嘶……’数声惨叫,这匹马后顿而倒!马背上的人翻过落地。众人惊停马步,落缨遂冷声道:“谁还要追?”
谢陆超惧于落缨的神兵,打起来没有胜算,便发狂般吠道:“离落缨!从此我与你结下深仇!我师妹,本好生居于城中,你这一来却把她带走!如何迷惑地她?我恨你!”喊出了杀气。
落缨脑中大震:“何至于此,怎就结了深仇。”忙道:“谢大哥,烦请别把话当真。我们那里有仇怨。方才动手是迫不得已。恨我倒行,却不能说我与你有仇!”
谢陆超狎笑道:“事情可因恨生仇!若你怕了,去将我师妹抓回!”
“不跟你在此胡扯。你师妹一旦走远,恐怕又要落入恶人手中。保护她可以,却不能教她回来。走了!”放剑回鞘,后退着走。谢陆超短哼一气,喊道:“还不来我师妹,那便是仇!离落缨,有哪一天,我定要废了你!”
落缨不理他,跃上马背坐好就走。留下一句道:“谢大哥!总之,我们绝无丁点之仇!”有时候,仇怨绝非一人说了了事。谢陆超一想到他师妹好似不再回来,恍惚如疯。大喊乱叫着纵身上马追赶。
少焉,恨着气追在落缨的马后,威胁道:“落缨小子!不准再拦我!”落缨暗叹:“情痴不思变,何以不疯不狂!”他自己也曾深陷邵姑娘,茶饭不思。
但这是杨傲雨的至爱;焦姑娘也情深若渊。决不可被谢陆超强抓回去,不和他结仇,避他便是。落缨有意慢下马步,让他赶在前。
在后面却是马背上吊着身下垂,随手捡来块石子。再赶近谢陆超,手微用劲的丢石子去马脖子。那马惊得调头回跑。谢陆超难以扯回,一飙狂怒。心生要杀掉落缨的意想!
☆、第三十九章 十字门遭袭
落缨在土路上策马疾驰,两旁的景象快速倒退。不一会追近焦姑娘。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路之上,落缨心有惊悸,唯恐她给强盗掠去。毕竟她生得娇美。
追上她就问道:“焦姑娘,可懂得武艺?”看见落缨来,她心里一下放开了,回道:“会得几手,但只可对付无武艺之人。何来此问?”
落缨假一笑脸道:“是担心你遇到贼人。别无他意。一路辛苦之多,有何不适,只管说来。无须对我客气!”焦姑娘笑道:“且悉听尊便。我亦非柔弱不堪。”有女强人的语气。
再回到双武庄,已时去四十日。镇守山门弟子上报沈师傅:“离落缨少侠,焦玲心姑娘正上庄内!”
沈师傅唯毒伤至重。经郎医连日内用药、外针灸控毒气医治,病情逐步转善。近十日便能着地走路,庄内人尽欢悦。妻女、庄内大弟子、十字门数人日夜陪伴,汤菜补品,均皆享用。照顾可谓周致。是以复原之速,很是快速。偶尔与众大弟子交手数合,不使武功生疏。但也不免失招,到底身体尚未痊愈如初。
对苏师傅去救焦姑娘一事,忧心居多。起先神魂苏醒过来,却不见副庄主苏浪与其所授那七大弟子。问一番才知其缘故。忧虑着吴望此位人魔会大败焦师傅、苏师傅——非利刃不为其敌手。众大弟子将落缨、杨傲雨、钟姑娘也往助战的事说与他,才安定。也把无望门三石狼欲袭双武庄之事告诉他。
另一边,受吴望指令,三石狼监视双武庄:苏师傅若敢弃下双武庄,往救焦傲之女,便带人暗袭双武庄。于是,在苏师傅离开当天夜里,三狼周仁恶,林血,程厉默带门众及江湖杂手近百,欲顺山门那路攻上。
不料,双武庄遭长阳会那次暗杀后,守备甚严。当时发现黑影窜动山门前,便出爆竹冲天响。半千还在梦中的弟子被惊醒,即刻持上利剑,赶至擂台前抵御。
十字门不还有柔羽、寒狼、雷吼?三兽就睡在被烧掉的屋子处,三兽早被爆竹声惊醒。没有张鸿狩、封决冰、牛二虎的啸声作令唤,就已冲撞出来,双武庄弟子连忙退下。三兽可不认得他们。
却见无望门三狼竟然毫无畏怯,凶猛杀过!三兽迎上扑咬。不多时便就打散来敌。跑不掉者,严厉拷问才知道无望门所为。此事后过得十余天。梁关等七大弟子护送重伤的师傅苏浪回到,那时仍昏迷。
虽止住身上伤情恶化,但因经络损伤之强,元气难以恢复。沈师傅所惧怕之事,一如发生。他身子康复未及,见得此状,一怒一激之下,昏了过去。可把老郎医高风惊煞了,甚幸不怎严重,片刻就将他唤醒。
疲弱不堪的沈师傅再拜托高郎医救治苏师傅。可得需稀罕药材,一般药物对伤情效用不甚明显。药在筑溪医庄,欲将教人到那里中取来用之。但被牛二虎四人告知有无望门一虎,宋翼守着筑溪医庄。
恐宋翼已知道吴望被败,一派之主去向不明,极有可能占去医庄当落脚点。众人如此假定,三狼亦必去医庄。那儿已住不得人了。
但高风与宋翼有一月之约,时已过半,逾了期限,忧其对家眷行恶。若是回去了,又忧来不得双武庄。
就议定:派两大弟子,卢广仲、游东天带十余个师弟,同高郎医去医庄;却教他们安身远处,高郎医独自到馆中拿药,教一人送出,使两位弟子收过药先回。
两大弟子就带十余人,暗夜保护高郎医家眷、学徒,转移至安生之处。这让高郎医甚是感激双武庄此举,便弃掉医庄。随后,两大弟子护着他回双武庄上,医护两位庄主。和落缨来回凉州、韧甲城所耗的时候,相差数天。
沈师傅听弟子报落缨、焦姑娘来到,慌慌出迎。落缨见沈师傅脸色有浓浓忧意,像是隐藏着不好之事。同到屋内,宾主坐定,沈师傅先谢过落缨,再关心焦姑娘健安与否,虽非亲戚,但亲情胜之亲戚。
焦姑娘说道:“多谢沈师伯关切。玲心身子一切均好。未见师叔,莫非师叔他尚未——”语气翼翼。沈师傅道:“你师叔尚在昏迷当中。但切勿忧,他伤势逐渐转好,定能痊愈过来。不必为此自责。”落缨见她有点哀沉,像在自责,便安慰一句道:“焦姑娘,全是无望门之过。一群匪盗!”
沈师傅道:“听闻,无望门已被隐罗狱屠尽,却不知何故如此。也从未听闻隐罗狱与任何一派有过仇恨。”
落缨说谎道:“岐州一战,吴望被苏师傅打出重伤,被隐罗狱救了去。应是两派为争夺宝甲而结之仇——沈师傅,为何不见阿雨他们?”只有钟姑娘、杨傲雨知道他去无望门。
沈师傅心情一沉,叹道:“约四五日之前,天府树楼信鹰来书,道‘家眷被挟持’” ——落缨登时大骇——“二虎等七人急行而回。所派去弟子亦未回庄。傲雨小友于前天赶回树楼。此时不知情况如何。”
落缨沉默片刻后,不安说道:“沈师傅,落缨这就辞别,立刻回去树楼!”焦姑娘忙道:“阿离,我随你去!”——落缨盯着她,算是告诫——“我出走家城,是为杨大哥。如今,他安身之所有难,我绝不留于双武庄!”落缨心里无奈想着:“真是受苦了。”路途奔波之苦,经历之人自晓得。还没放下包袱,急忙就告别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