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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符合法律程序？好啊，我要见我的律师。”
“不准，你这是协助调查，不是拘留，没权见律师。”
“好，那就先不说律师的事儿，你凭什么要我协助调查啊？”
“配合警方的工作是公民的义务。”
“你现在是代表警方吗？”
“废话，我要是土匪，早就暴打你了。”张杰恶狠狠的吼叫道。
“如果你是为了你外甥的事情找我来，你就不是代表的警方。你是新九区分局的，我住在东关，那里的案子你凭什么管啊，你有东关分局要求你协查的书面材料吗？你是什么科的科长啊？那种刑事案件在你的管辖之内吗？这案子涉及到你外甥，你是不是应该回避的呀？”包毅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
“你不要避重就轻，我告诉你，只要我把你的口供问出来，其他的一切都不成问题，任何手续都可以事后再补。”虽然张杰知道自己先前是太轻视这小子了，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没有警察怕贼的道理。
“你是把我当成不懂事儿的小崽子了吧？在法律上，口供已经不是最重要的证据了，只有口供没有证据不能定罪，其他证据充分而没有口供的也可以定罪。当年你抓我就属于跨区执法，可谁叫我那时见识浅呢，本以为这一辈子也没机会讨回公道了，你不知道我刚才见到你时多高兴。”包毅的表情很阴沉。
“你什么意思？”张杰还是没把面前的年轻人放在眼里，“你还想报复我？开玩笑吧？”
“开玩笑？我笑了吗？”包毅把录音机掏出来，“咱们的对话都在这里，这就是你滥用职权、越权执法的证据，上面还有你威胁要虐待我的话，应该算是逼供了，不知道你们局长听了之后会有什么感想，万一要是被新闻媒体知道了，你大概就更糟了。”
“知道录音是好的，但拿出来给我看，就只能证明你是多么的愚蠢。”张杰一挥手，包毅身后的两个警察突然拉住他的胳膊，铐在了椅子腿上。
“你以为这录音带能离开这间屋子吗？”张杰把磁带揪了出来，放进烟灰缸里点燃。
“我会被你这种小流氓吓倒吗？你也太小瞧警察了，只要有了你的口供，要想找人指证你，简直太容易了。”
包毅一点也不慌张，让对手轻敌的目的已基本完成了，“你想严刑逼供吗？可是有很多人知道我被带到这里来了，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一定脱不了干系的。”
“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他们还敢冲进来救你？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指示人打伤曹飞的。”
“哼，你让我说多少次，不是我。”包毅仰起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行，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今天我就把我儿子和我外甥两笔帐一起跟你算算。”
“来吧，电棍、皮带、火钳子，有什么尽管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手段。”语气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别把警察当傻子，我会给你留下外伤，让你有告我的证据？我现在是真的不敢小看你，你懂法啊，哈哈哈，我哪儿能用对付小痞子的手段对付你呀，你得要特殊的照顾。来啊，给咱们的贵宾点烟。”张杰打定主意，就算这小子招了，也要先整他个半死不活出出气。
身后的两个警察一人点上了五根烟，张杰走过来接了烟，“小子，抽烟吧。”
“你……你别乱来啊。”包毅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帮他一把。”一个警察立刻上来用胳膊锁住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抬头，另一个用力捏住他的鼻子。
就在包毅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呼吸的时候，张杰捏住他的脸颊，一把将十根烟全塞进了他嘴里。
这下可苦了包毅，一大股烟直冲进气管里，“咳咳咳……”一口吐出香烟，拼命的咳了起来，鼻涕眼泪全出来了。
“别浪费了。”张杰从地上捡起烟，“再来一次。”就这样重复了三、四回，包毅已经双眼失神了，唾液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流出来，在椅子上摇摇晃晃的，“啊……难受……”
“难受？那就老老实实的说吧。”
“说……说你妈……”
“小王八蛋，在点十根。”
“头儿，这小子脸儿都绿了，再来几次就该尼古丁中毒死了。”一个警察提醒张杰。
“那最好，就说他接受调查时拼命的抽烟，突然就玩完了。哼，不过我可没这么容易就放过他，让他清醒清醒。”
一个警察帮包毅脱了鞋袜，又把他的裤裤腿都卷了起来，另一个警察打来一盆凉水，把他的双脚放进去，又把脚腕铐在椅子上。
“冷……冷……”包毅被冻得直哆嗦。
“这就帮你增强血液循环。”张杰拿着一根而电棍在他身边转着圈。
电棍直接接触人体会留下很明显的灼伤痕迹，现在有水做了导体，就不怕留下证据了。张杰把电棍打开，头上“劈哩啪啦”的闪着电花儿，猛的杵进水盆里，又立刻提起。光这一下，就够包毅受的了。
“啊！”他惨叫一声，连人带椅子都被击得向后倒去，躺在地上直抽抽……
陈俊已经很久没露过面了，突然接到铁头打来的电话，说是包毅被新九区分局的警察抓走了，而且还没有说明原因。
陈俊一听就急了，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着把自己的生意拉上‘正轨’，前些日子在投资房地产的时候认识几个大客户，都是新九区的，平常和新九区分局打过不少交道，关系一直不错，其中一个还向新九区分局捐赠过二十辆警务用车，自己和他们的宋局长还有不浅的‘私交’。
现在自己的人被抓，居然没有人事先通知他，真是他娘的不像话。
立刻招齐人手，拉上丽华的法律顾问，把事情说了一遍，众人风风火火的来到新九区分局大厅。铁头他们急忙迎上来，“进去半个多小时了，一点消息也没有。”陈俊走到问讯台前，“我是包毅先生的老板，请问包先生为什么被抓。这是我们丽华的法律顾问，我们要求见他，在他接受审讯时要有律师在场。”
负责接待的女警官认得陈俊，前阵子和局长在一个车里座过，不敢怠慢，急忙道：“我帮你查一下。”翻看了一遍边上的记录，又在电脑里查了一遍，“对不起，记录里没有传讯或是逮捕包先生的记录，他是不是被别的分局带走的？”
“不可能……”杨军凑过来，“我们四个人跟着那辆警车过来的，亲眼看见他被带到楼上去了。”
“可记录里确实没有啊。”女警官又查了一遍。“那我们能不能上去找找看？”陈俊已经觉得有点不对了。
“那可不行，这是司法机关，哪儿能让你们到处乱跑啊。”女警官当然不同意了。
“你们宋局长在吗？”
“他已经下班回家了。”
陈俊掏出手机，“喂，请问宋局长在吗？宋局长，我是小陈啊，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扰你。”
“小陈啊，没什么，还不到九点嘛，一点不晚，有什么事儿吗？”
“你能不能来局里一趟，我公司的职员被带到这里，却没有任何记录，我怀疑你的手下里有人非法拘禁、滥用私刑。”
“这么严重啊？你现在在哪？”
“我就在你局里。”
“好，我现在就过来。”放下电话，宋局长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些小子，就会给我找事儿。”其实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手下干的那些事儿呢，气的是他们找谁麻烦不好，非要惹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老宋一进大门就看见一群人在争吵，原来是杨军看见了一个带走包毅的警察，问他包毅的情况，那个警察因为张杰跟他说过要保密，所以是一问三不知。
“你不说就别走。”
“怎么招，你要袭警啊？胆儿够大的。”
“都住嘴……”老宋走了过去，“这是政府机构，你们在这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一群人全不说话了。陈俊走过来，“宋局长，就是这位同志把我们丽华的经理带来的，我这儿有四个人可以证明，他却不认，一定是有什么问题。”
“你是哪个部门的？”老宋沉着脸问。
“特行科的……”
“刚才你带来的人呢？”
“是张科长的命令，我只是跑裤腿的。”
“你废什么话？我问你人在哪？”
“在二楼的三号审讯室，张科长正在给他做笔录呢。”局长发话，小警察哪敢不据实回答。
“为什么没有传讯他的记录？”
“这……这……”
“说！”
“我只知道那不是咱们区的案子，张科长的外甥被人打伤了，他怀疑是那个姓包的指使的，就……”
“你们有什么证据啊？”陈俊几兄弟可不干了，他们都知道警察逼供的手段，落在他们手里，绝对不会好过的。
“小陈，你不要急嘛，咱们现在就上去，要是他们真有严刑逼供的行为，我就不会姑息包庇的。”老宋知道严刑逼供的行为是一定有的，现在只能先稳住这个不好惹的家伙，尽量不把事情弄大。
“大哥，要不要我十几个记者过来报道一下？”铁头在边上火上浇油。
“什么都一会儿再说，咱们赶紧去找人。”老宋瞪了铁头一眼，看他穿的普普通通，真没瞧得起他，心想：“死孩子，敢拿媒体吓唬我，有机会再收拾你小子。”一群人呼呼啦啦的往楼上走去……
“我说……我说……我全说……”包毅在被电了两次之后，别说真是有点扛不住了，就是能扛也不扛了，想要的证据已经够齐全了。
“早知道你他妈就是个孬种，给他录口供。”张杰以胜利者的姿态坐回桌后。一个警察拿出卷宗，另一个把包毅扶起来坐好，又给他穿上鞋袜。
“姓名……”
“包……包毅。”
“年龄……”
“二……十四”
“职业……”
“陈氏……娱乐公司……部门经理。”
张杰一惊，“你是干什么的？”
“陈氏娱乐公司部门经理。”
“就凭你这个小流氓？”
“哼……，你怕了？”包毅痛苦虚弱的脸上换上了一幅阴险的表情。
“怕……怕你？我怕什么？哈哈哈。”傲慢的笑声掩饰不住张杰的紧张。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把我当成不懂事儿的小崽子，可你不听啊，你死定了。”
“你他妈说什么？”张杰听到最后一句话，心里也明白，这回可有麻烦了。
另外两个警察也有点慌神儿了，“头儿，怎么办？”张杰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让包毅闭嘴，永远的闭嘴，可又没有那个胆子，真后悔没先把他调查清楚。
就在犹豫不决之际，铁门突然被从外面用钥匙打开了，“张杰，你在干什么？”老宋一马当先走了进来。
“小六，你怎么样？”众人冲到包毅身边，看到兄弟被铐在椅子上，就气不打一处来，几个人大叫着：“快给他打开啊。”
“不能开，他是嫌疑犯。”事到如今，张杰也只能死撑了，幸好没留下什么特别明显的证据，可以胡搅蛮缠一下。
“你审讯嫌疑犯为什么没有律师在场？你有逮捕他的必要文件吗？”律师站了出来。
“他……他是协助调查，无权找律师，也不用什么文件。”
“既然是协助调查，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