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祥云一愣:“哦,没想到闻海的耳朵也这么好使?”
张闻海笑曰:“呵呵呵,小弟可是响当当的柏西神犬啊,不单单是鼻子好使,耳朵也是俺们县出了名的。”
匡良才开玩笑道:“哦,神犬,那我们以后吃肉,骨头全留给你如何?兄弟的牙口是不是也是全县闻名呢?”
张闻海道:“呵呵,以前好不容易见次肉,还真是连骨头都咬碎了吸髓呢,很香的。不过现在有了高额军饷,估计再也不会啃骨头了。对了,大哥,我们的军饷,一个月有几两纹银呢?”
华宇哲插言问道:“兄弟当捕快时,一个月有几两银子?”
张闻海笑道:“哦,惭愧惭愧,一个月将近六两,大约就是五千八百文。”
祥云对全国政事颇有了解,道:“你们家县令老倌儿应该是十五两左右吧,那你现在的俸禄可比他宽绰多了。放心吧,兄弟,大伙儿的俸禄标准暂时仅次于十八骑。”
“妙哉!如此便可好好孝敬老娘,以尽人子之孝了。”匡良才说道,“华兄,您每月军饷几何啊?六十两还是八十两?或者是直接发放一根十两金条?”
“行啦各位,以后大伙儿已经无需再为半斗米而竞折腰啦!大战在即,还是多多闭目养神吧!”祥云提醒大家做好战前休息。
到了天时末刻,匡良才正在小寐,忽然被祥云摇醒:“良才,你速回逐日总堂,喊众家弟兄过来,我们要准备行动了。记住,大伙儿分散慢走,万不可惊动了七邪。”
匡良才身轻如燕,转瞬即至。一进总堂,立刻傻了眼——所有弟兄全部整装待发,估计可能是头回上阵,太兴奋了,根本就没人睡觉。
莹公主带队,众弟兄手持兵刃,杀向飞云客栈。可能是太过紧张,很多人在出发前都去了一趟茅房解压。
不一会儿,两队人马汇合。祥云便让武坤、吕凡柔、莫问雪、左丘寒、颜笑珊从正面冒充十八骑佯装强攻,只砸门,不进屋。在武坤等人造势的时候,华宇哲和匡良才速速上房顶,以策应屋前屋后。其余弟兄皆守在屋后,**个一组,每组只需要对付一个贼邪即可。他和莹公主则会一对一的缠斗,尽量快速拿下对手,以策应小弟兄们。总的来说,十拿九稳。
大家各就各位,真正的作战即将开始,很多小弟兄都很紧张,毕竟战场上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敢说。祥云安慰大家说:“弟兄们放心吧,愚兄不是冒失之人,此战必胜耳。”
一声令下,武坤首先让四个小鬼点燃了几个火油坛子,暴喝一声:“云州十八骑在此,贼邪们还不束手就擒。”说着就将火坛子扔向了客房大门。
武坤知道祥云的意思,主力全部集中于房屋之后,以图聚歼,而他们几个只需要把贼邪们吓出来即可。为了避免贼邪狗急跳墙,伤及小鬼,干脆连象征性的冲锋都免了。
顿时客房前门燃起了熊熊大火。武坤刚拿起第三个火油坛子准备丢出去,忽听得屋后哗啦啦的几声破窗之音,不用问,这肯定是七邪在睡梦中突然遭袭,夺窗而出了。果真如祥云所说,一在实力,二在时机,七邪经历了大半夜的折腾,刚刚睡熟就仓促上阵,时机对少年营大大有利。
武坤也不敢多想,身为一员老将,岂能让小鬼们在屋后搏命?随即操起大斧,向屋后杀来。
刚到屋后,就发现一个贼邪已经被赵升用网兜给套住了,只能徒劳弹动,其余几个正在和弟兄们缠斗。
祥云挑了一个看似较难对付的贼邪单挑。那贼一上来就用剑直逼面门,煞是恶毒。
祥云是何等人物:三年前竹林城血战时,一人一骑就敢踹蛮族呼兰朵的大营,于万军之中斩了呼兰狗贼的首级???此刻一对一,若不是还有小弟兄要照顾,非得多耍一会儿。
只见祥云微微向后撤了一小步,髋部稍微向右微倾,瞬时出剑,直刺贼邪左面门。
贼邪吃惊不小,迅速向右后方躲闪,顺势一个转身,想要弹开出去。祥云岂容他弹开,趁着贼邪刚一转身,其背大开,立刻猛踹了他后腰一脚,此贼失重,立刻向前倒去,马上就要来个狗啃泥。
贼邪心想这家伙好快的身手,立刻用左手着地,想要借力在空中来个鹞子翻身,祥云瞅准时机,对着他那撑着地的左手直刺一剑,精准无比——贼邪左手筋脉俱断。
此贼邪左手已废,疼痛难忍,只听“啊”的一声,摔倒在地。
此贼刚倒地,不远处也传来“啊”的一声,祥云一看,地上又倒了一个贼邪。原来是狄春生和金宁两个弟兄,分上下两路同时进攻一个贼邪,光是狄春生的七星追霞就已经让贼邪招架不住,疲于应付,因此下三路空虚,被金宁用钩镰枪一下子挑断了脚筋。
莹公主正在和一个贼邪缠斗,见此情景,突然虚晃一剑,向后弹开——她已觉得胜券在握了。
祥云对莹公主道:“怎么啦,莹姐也撒手不管啦?”
莹公主答曰:“这七邪,轻功尚且可以,但也只能干些偷鸡摸狗之事,你看小弟兄们才三五个回合,就已经开始占了上风了。”
祥云笑道:“姐姐不要高兴太早,这一仗赢得太过轻松,对弟兄们的成长绝对无益,看来今后还得安排一场戏,好好挫挫他们的锐气才好。”
三十几个弟兄围攻七邪,场面虽是混乱,但是胜负已分。五名贼邪或死或遭擒,最后两个贼邪见大势已去,立刻施展轻功飞上房顶,想要夺路而逃。可是刚上房顶,才发现早已等待多时的华宇哲和匡良才,而身后已有数把剑紧随而至,直刺后心——他们没想到少年们的轻功亦非寻常。
其实,所谓的轻功,主要是运用周边事物借力弹跳而已,但凡习武之人皆会轻功。所谓高手和平庸,相差的并不是在于速度,而主要指的是施展轻功时,是否发出声响,越是高手越是无声。因此,众少年虽然踩的楼顶当当响,但是速度却丝毫不差。
华宇哲“嗖”的一箭,直中一人眉心,那贼邪当场毙命;另一个被匡良才虚晃一剑,随即被身后数人刺中后心,也命丧当场。
就这么几个回合,战斗结束,很多少年都还没有缓过神来,仔细回味着刚才战斗中的得与失。
这时,远处传来了战马嘶鸣声。原来,巫刚思来想去,觉得北冥七邪虽然已经遭受重创,但是小弟兄们年纪尚幼,且没有任何经验,一旦有失,则是整个靖国后备人才的巨大损失,因此还是放心不下,便让其余弟兄继续守卫长生宫,自己则率领上百护卫军前来相助。
当他看到少年营的战斗成果后,赞不绝口:“哈哈哈哈,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江山代有才人出,弟兄们已经远胜于我们这几个老骨头啦。”
突然,不知搭错了哪根筋,应天磊和虞飞鸿大喝一声,双双拔剑,向巫刚刺来???
第八章 弑父夺权
说时迟,那时快,应天磊和虞飞鸿双剑其出,向巫刚刺来,众人皆愣在当场。
巫刚久经沙场,无论是在万人战场还是在街巷斗场,都堪称是靖国的一面旗帜。但是平心而论,应天磊和虞飞鸿天赋惊人,自小习武,到今天早已绝非泛泛之辈。关键在于,巫刚压根没想到己方战友会突然动手,所以吃惊不小,一时失势。
祥云反应奇快,他知道但凡参加少年营选拨之人,已经由郡县两级严格审核,层层选拨,肯定不会是敌国奸细。但是看应、虞二人招式,招招必杀,似乎有着血海深仇。所以,肯定是三人之间有一些误会。
先将三人分开再说,不能自残骨肉。祥云和华宇哲一个箭步冲上前来,用剑上下挡格,迅速化解了二人凌厉的攻势,趁机问道:“两位弟兄何故如此,这位是十八骑首骑巫刚将军,速速停手,万事好商量。”
华宇哲虽然也是十八骑成员,但多少和众少年彼此间已经有了信任,可是其他护卫军不干了。只听一员校尉大喝一声:“何处来的奸细,快与本官拿下。”
还没等他们冲上来,其他少年营的弟兄也来了劲了。大家来到京城,彼此无依无靠,历尽艰辛才走到了这一步,此时都已经视其他成员为一母同胞的至亲,哪能由得他人拿下。立刻纷纷手持兵刃上前,要为同袍战友两肋插刀。
这究竟是怎么啦?自己人还要火并不成?自古军中火并,基本都是拳脚相加,一旦动了家伙见了血,那绝不亚于两军对垒的血腥。
莹公主正要喝止众人,突然,只听颜笑珊大叫了一声:“大家不要打啦,人家三个人是亲生父子啊!”
所谓打蛇打七寸,讲话讲重点,此言一出,立竿见影,众人纷纷停手。鉴于颜笑珊的观心神技,祥云知道此言铁定错不了。
莹公主道:“大家都稍安勿躁,这里肯定有误会,弟兄们把家伙收起来吧,哦,护卫军的弟兄们,收啦,收啦???”
大家各自收起兵刃,一场小规模的火并烟消云散。祥云一伙人回逐日总堂,北冥七邪被神机营押走,巫刚则让各处巡城的官兵速速回营,他自己则跟着祥云等人,誓要弄个究竟。
王文正睡眼惺忪,但也得咬牙爬起来亲自招呼,毕竟开门做生意的,有几个敢得罪皇亲国戚呢?
在客堂之上,王文正早已安排下人们摆上了各类糕点、小吃、茶水。众弟兄似乎是为了刚才的小胜而高兴,个个狼吞虎咽,饮茶品茗,只有应、虞二人闷闷不乐。
祥云倒是很想立刻和大家分析一下此战心得,但是这会儿必须得先搞清楚更重要的事儿。他立刻将应、虞二人,还有莹公主、巫刚一起喊到了隔壁小厅,以便说个清楚。
莹公主首先说道:“你们两个小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和巫将军动手,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还好人家巫老哥不和你们计较。”她一边说一边看着三人,你别说,三人长的还真是像。特别是应天磊和虞飞鸿,第一场武试测试长途奔袭,要不是两人籍贯不同,姓氏不同,当时就把他俩当作双生子伺候。
应天磊从怀中掏出了一幅肖像画,上面所画之人正是巫刚,画像旁有落款——巫山贞女应慕菲。看到此画,虞飞鸿一愣,也拿出一幅画来,两幅画竟然一模一样。
祥云问应天磊道:“兄弟,此画何来?”应天磊答曰:“这是俺娘临死之前交给我的,说画中之人是我的杀父仇人,要我为父报仇,也就是从那时起,我就立志要成为一流剑客,开始勤学苦练,期望有朝一日能找到这凶手???”
祥云又问虞飞鸿:“飞鸿贤弟的画呢?”虞飞鸿答曰:“这是我的养父母交给我的,也说画中人是我的杀父仇人,要我报仇,当时我才六岁。”
巫刚全明白了,十几年前的恩恩怨怨一幕幕浮上心头,此刻他已经老泪横流:“唉,玉儿,你始终还是不肯原谅我啊!可叹苍天有眼,今日终于得见亲生骨肉,已是不枉此生。儿啊!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你们动手吧!”
应天磊和虞飞鸿还哪里肯动手,“玉儿”正是娘亲的|乳名。再加上方才火并时颜笑珊所言:“大家不要打啦,人家三人是亲生父子啊!”作为拥有观心神技的奇人,颜笑珊此言一定不虚。所以眼前此人,并不是什么杀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