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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雪虐 第77章 僵尸由来
瞿秋来没有说心里一直怀疑方淑媛和白茹在地洞中的经历有多少真实性，只怕一说出来两人立即会和自己翻脸，女人嘛，翻起脸来一定比翻书还快。
“那是因为她中了毒，尸毒！所以不能够见到光线！”方淑媛道。
“这又是谁告诉你的呢？我想一定是那唐问天吧！”见方淑媛没有否认，瞿秋来道：“这正是事情的可怕之处，刚才在27楼，如果只是我一人的话，自然要和那唐问天周旋到底！”没有理会方淑媛等三人一脸不屑的神情，瞿秋来继续道：“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是认真的，和殷飞烟一样，你们看到过唐问天在白天出现过吗？”
“我们没有看到过他在白天出现并不意味着他不敢在白天出现。”方淑媛喃喃地说到，心里有有一点没底了：“瞿大警官，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处处针对他呢，难道你认为他会是幕后黑手吗？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为什么又会不顾一切救我们呢？”
“作为一个人民警察，我不会针对任何人，只是就事论事而已！”瞿秋来感觉到方淑媛与自己隔阂越来越深，却只能在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道：“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不敢断言谁谁谁就是凶手，但从唐问天那高深莫测防不胜防的催眠术，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情，那就是黎佳佳和陈秀娟的跳楼事件！”
“难道佳佳的死也和唐问天有什么关系吗？”白茹听到黎佳佳和陈秀娟的跳楼事件，瞳孔便开始收缩，那触目惊心的一幕，时时折磨着她，想要忘记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
“有没有关系我不好说，但请你们耐心听我将话说完！”瞿秋来道：“黎佳佳和陈秀娟于5月23日凌晨两点左右从市医院1817室双双坠楼身亡，但法医的验尸报告却让人感到特别吃惊，两人死亡时间约在背凌晨一时左右，也就是说在坠楼前一个小时，两人已经死亡，但监控录像却显示，陈秀娟在凌晨一点过后还在值班，而进入1817室的时间是在凌晨1：35分。你们说这里面是不是有很多奇怪之处！”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如果当时你身在那地洞之中，面对那可怕的食心魔和那神秘的吹笛之人的话，你就不会感到奇怪了！那里所有的尸体都变成了能爬能走会吞人而噬的僵尸，其中还有不少行动敏捷的血僵尸，这叫什么术来着？”方淑媛回头问曲小薇。
“这叫控尸术，据说来源于东南亚巫毒教。”曲小薇道：“其实在中国也有控尸一术之说，听得最多的便是湘西赶尸。湘西赶尸是将客死异乡的死者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以符咒镇于各自尸体之内，再用法术驱赶他们爬山越岭，甚至上船过水地返回故里。故有‘三赶，三不赶’之说。凡被砍头后将其身首缝合在一起的、受绞刑的、站笼站死的这三种可以赶。理由是，他们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气，既思念家乡又惦念亲人，可用法术将其魂魄勾来。凡病死的、投河吊颈自愿而亡的、雷打火烧肢体不全的这三种不能赶。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阎王勾去，法术不能把他们的魂魄从鬼门关那里唤回来；而投河吊颈者的魂魄是被替死鬼缠去了，而且他们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来，旧亡魂无以替代岂不影响旧魂灵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属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烧死的往往皮肉不全，这两类尸同样不能赶。那被赶的尸体就是我们日常所说的中国僵尸。”
“而东南亚巫毒教的控尸术，操控的是没有魂魄的尸体，具体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估计是用控尸虫一类的东西控制尸体的行动，这类僵尸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却有一种生吃血肉的本能，在灵异界称其为行尸。行尸虽然力大无穷，却行动迟缓，应付起来也比较容易。而法力高深者，能够让行尸进化成为血尸，血尸不但力大无穷，而且行动快捷，更可怕的是全身充满尸毒，只要沾上一点就有可能会被感染变成更加凶残的活尸。当然，就算被感染也有一定的潜伏期，但这恰恰是最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发作，什么时候迷失本性，所以更加防不胜防！”曲小薇一直在为被催眠的事情而气恼，感觉到特别没有面子，好容易有了表现的机会，自然要好好炫耀一番。
“你所说的不过是传说而已，并没有什么科学依据！”瞿秋来没有理会曲小薇愤怒的眼神自顾自地说到：“陈秀娟在已经死亡之后还在行动，最合理的解释便是被催眠！”
“可笑，愚昧，自相矛盾！”曲小薇撅嘴道：“既然陈秀娟在凌晨一点之时已经死亡，她又怎么会被催眠呢？你听说过一个已经死亡的人会被催眠吗？这难道就是你所说的科学依据吗？”
“或许，从科学的角度来判定，当时两人的确已经死亡，标准无外乎是心脏停止了跳动，身体的所有器官停止了工作，肝脏停止了造血功能，整个躯体已完全失去活动性。这里就存在了一个矛盾，事实上，当时的陈秀娟一直没有停止活动。事实上，现在医学上又有了更严格的区分，就是把人的死亡分为心脏死亡和脑死亡，更多的人认为只有脑死亡了，这个人才算真正死了。”瞿秋来道。
“也就是说，她们中至少陈秀娟在那时并没有真正死亡，最多也就是心脏停止了跳动，但那时她的大脑还有意识，所以有被催眠的可能？”曲小薇托着下巴看着瞿秋来，原来这小子并不是像外表看上去那么不学无术，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点学问，至少还算得上是一个有独立见解的人。
“Yes！”瞿秋来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如果这个假设成立的话，陈秀娟在被催眠之后，进入1817室，抱起已经死亡的黎佳佳跳出了窗户。被催眠的人，对自身的潜能发挥往往比清醒的时候还要多，能够完成在清醒时无法完成的行为和动作，所以凭身材娇小的陈秀娟抱起死亡了的黎佳佳撞破窗户跳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第一部 雪虐 第78章 张欣高徒
“瞎扯什么？瞿大警官，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要休息了，你该忙什么便忙什么去吧！”白茹冷冷地说到。黎佳佳和陈秀娟的死，白茹越想越是心惊，偏偏瞿秋来和曲小薇却在那里分析个没完没了，相对来讲，白茹更相信控尸术之说，毕竟在那梦中，黎佳佳和陈秀娟真如行尸般对她发动了疯狂的攻击。想想唐问天自称曾到过泰国，学得南亚巫毒教的控尸术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想到这里，不由得心情更糟。
“对不起，白老师，再等等，只一小会！”瞿秋来从茶几上抓过画板和铅笔道：“你们能给我说一说唐问天的样子吗，我把他画出来，之后绝不再担搁你们的休息时间，就算本来打算请你们吃晚饭的也免了！”
“请我们吃饭哪能说免就免了呢？”曲小薇道：“不过今天我们的确没有心情，等哪天我们心情好了的时候，你一定要补上！”
“那是当然，等你们有了心情的时候，只要一个电话，我一定随叫随到！”瞿秋来见白茹没有再次驱赶自己的意思，哪还不赶紧答应下来。
“谁说没有心情，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是化悲愤为食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如果还要这么亏待自己的话，就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了！”方淑媛道：“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女人，就应该对自己好一点，要将每一天都当作生命中的最后一天来享受，这样才能不枉此生！”这句话的意思其他人或许不明白，白茹却知道这是黎佳佳生前时常挂在嘴边的话，却没想到她真的很快就走到生命的尽头了。那么白茹和方淑媛呢，她们又能熬过多少天呢，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呢，谁也不知道。
在方淑媛的描述中，瞿秋来在画板上画了起来，曲小薇看着瞿秋来专注的样子道：“真看不出来，你在绘画上倒是有一手！”
“那是当然！”瞿秋来头也不抬地说到：“因为我有一个特别厉害的老师，那就是上海铁路公安局刑侦处的张欣老师，张老师是警界一个神奇的人物，号称‘警界神笔马良’，他用手中的画笔协助各地公安机关连续破获了震惊全国、各省、市的大案要案。去年12月中旬发生在五块石药材市场的千万虫草被盗案，也是请他协助，画出了三名嫌疑人的模拟画像才得以迅速侦破的。”
“这件事情我知道！”方淑媛道：“当时的千万虫草被盗案，省城各大媒体进行了连续的跟踪报道，没想到在短短的时间内便水落石出，报纸上也顺带报道过‘警界神笔’张欣的事迹。只是……只是你究竟是不是他的得意门生这就很难说了，我还曾经PS了一张我和刘德华的合影照片呢，只是那身子却是朱丽倩的！”
“刘德华是谁啊，他长得比我还帅吗？”瞿秋来的话音里多多少少带着些醋味。
“不会吧你，装什么装啊？连刘德华你都不知道？”曲小薇大惊小怪起来。
“关我鸟事，我出来打酱油的！”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瞿秋来搁下铅笔长出一口气道：“大功告成，打完收功，你们看一看，这是不是你们所说的唐问天？”
……
浆洗街，一个身着黑色吊带背心、黑色超短皮裙，身材极其火暴、皮肤极其白净细腻的少女急匆匆地走在人行道上，高跟鞋在地砖上敲击而发出轻脆的而急促的声响，不时引得路人侧目，几个坐在干杂店前正斗着地主的汉子停止了出牌，色迷迷地看着少女那白生生的杨柳细腰和紧绷在皮裙下浑圆屁股诱人的扭动，不时发出促狭和笑声。
少女没有理会旁人异样的目光，笔直地向前走着，忽然张开嘴“扑”地向旁吐出一口浓痰。
李光辉刚从宝马车里钻出来，正准备走进喜来敦大酒店，少女那口浓痰却不偏不倚地吐到了他的皮鞋上。看着始作俑者大摇大摆地继续向前走去，李光辉不由得火冒三丈，冲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少女的左手。
“你要干什么？”少女一脸怒容地回过头来。
“咦，后看我想犯罪，侧看我向后退，正面一看嘛，我要正当防卫！”李光辉一开始见到那少女性感的背影、光滑细腻的肌肤、仅盈一握的杨柳细腰，以为是一位美女，不料将那少女拉得回过头来，看到的却是一张极其平凡甚至近乎丑陋的面孔，不由得大失所望。
“流氓，快放手，你到底要干什么？”少女见这衣冠楚楚的猥琐男如此洗涮自己，不由更加生气。
“你问我要干什么，我倒要问你要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将痰吐到我有脚上，我的鞋多少钱一双你知道吗？”李光辉冷笑道。
“这……这……对不起，我跟你道歉，这样总行了吧！”
“不行！”
“那我给你擦干净，对不起，大哥，我真的有急事，无意中冒犯了大哥，我马上给你擦干净！”少女知道遇上了难缠的主，赶紧拉开坤包的拉链去掏纸巾。
“这么肮脏的东西吐到我的脚上，擦干净就想了事啊，没这么便宜！”李光辉一把将少女拉了个趔趄。
……
同福路，夜不归会所晓月飞燕包间，唐问天戴着墨镜，裹着厚厚黑色风衣靠在沙发上，将两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