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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爱仙痛哭流涕地抱住失神的陈大海,“大海,你不要吓我,我没有真得要和你离婚,我就是逼你父母分家——”
陈大海茫然地望着谢爱仙,耳鸣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爱仙,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到?”
陈大海的一句话把谢家的气氛顿时推向紧张,所有人都围着他手足无措。
被忽略的陈怡躲在徐雪谚怀里无声地哭泣,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微微颤抖,眼泪不注地打湿衣衫,一副被人遗弃的凄惨样。
看不过眼的徐雪谚把陈怡轻柔地递给一旁的陶子冬,“小怡儿乖,你先跟子冬哥哥待会,姐姐待会给你变魔术啊!”
魔术一词瞬间吸引了陈怡的注意力,她安静地躺在陶子冬的臂弯里等待。
解决了陈怡的徐雪谚瞟了一眼保持沉默的谢敖国,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别人急得晕头转向,他却镇静自若。
谢敖国挪了挪位置,让出一个空位,示意徐雪谚坐他身边,“没事。”
有种直觉告诉徐雪谚,谢敖国对陈大海的漠视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面对陈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置之不理是顾及家人感受,不然以其护短的性格,定釜底抽薪。
不一会,谢爱钗冲到谢敖国面前,“大哥……姐夫在说胡话……会不会有事啊……”
谢敖国斜了一眼被几人簇拥的陈大海,抿着唇沉思。
“大哥……”谢爱钗轻言轻语地唤道。
“受刺激过度,缓过来就没事了。”徐雪谚替谢敖国回答道。
“真的?”谢爱钗回头探了眼陈大海,犹豫地问。
徐雪谚点点头,故意大声说道:“作为一个男人因为这点小事就得失心疯好像说不过去,所以他待会就会好的。”
纵观陈大海软弱的性格,经历此变故不知是好是坏,希望他能借这个契机改头换面。徐雪谚衷心希望陈大海能挺起腰杆,因为在他身上她看到了原身陶籽雪的影子。联想到原身凄惨的身世,她心里泛起怜悯,忽然有种冲动帮助他一家脱离困境。
☆、谢爱仙求救
也许是徐雪谚失心疯的言论起到了威慑的作用,陈大海的情绪渐渐平稳,眼见谢爱仙眼中浓郁的担虑和家人的担心,他难过地抱住妻子嚎啕大哭,哭自己的家人步步紧逼,哭自己的懦弱无为,哭自己的黯淡前途,哭得众人心里发毛。
“陈大海,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保持沉默的谢敖国在此时终有了反应,他沉着脸,慢慢踱至陈大海跟前。
谢敖业抬头望见谢敖国眸中风雨欲来的宁静,下意识地拉开了身旁的父母。
就这样,原本热闹的堂屋瞬间归寂,陈大海夫妇挂着两行泪惊愕地瞅着面前高伟的谢敖国,两双手握得紧密。
身在外圈的谢爱钗仿佛感受到谢敖国背影中散发的浓烈黑雾,默默地退到徐雪谚身后,她忘了,大哥是个铁血军人,见不得婆婆妈妈地煽情场面。
而第一次见识谢敖国冷酷无情的陶子冬和陈怡躲在徐雪谚身后,安慰似地互相取暖。
徐雪谚无语地回眸对视身后的两大一小,再回首盯视魔化的谢敖国,浑然忘了第一次的亲身经历,那时的她忍受惧意,进退两难。
“大哥,对不起,都是我任性,害得你们跟着受气……”谢爱仙愧疚地低头凝噎。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多说无益,你们是怎么打算的?”谢敖国明白谢爱仙内心最诚挚的期盼,却不敢苟同她的处事方式。
在谢敖国看来,如果要解决一件棘手的事,要么一招致命,要么卧薪尝胆,切不可赔了夫人又折兵。
“大哥,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分家单过,可是陈家哪些人像蚂蟥一样紧紧地吸着我们的血……”谢爱仙哭泣地诉说道。
“爱仙,都是我没用,让你跟着我受苦——”陈大海抽噎道。
谢敖国蹙眉,“所以你今天就来这出,想逼他们主动提分家?”
谢爱仙不安地点头,她了解大哥的脾气,越愤怒的时候越表现平静。
“爱仙,你……”谢敖国的问话解开了陈大海的疑惑,他终于明白了谢爱仙的语出惊人。
“大哥,我知道这个办法不好,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谢爱仙委屈地淌着泪,“大哥,你帮帮我,我受不了了……”
看着谢爱仙颓废的样子,谢敖国叹气地抚上她的头顶,“再哭就不好看了!”一手一个扶起席地而坐的两夫妻。
“哥……”谢爱仙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难事祸事大哥二话不说地一人顶下,把身后的弟妹护得无微不至。
“大哥,你有什么办法吗?”谢敖业弱弱地插嘴道,心里保佑谢敖国的方法不是粗暴简单地上门威逼。
“师出有名,明天你和我一同去陈家兴师问罪——”顺应谢敖业的想法,谢敖国直截了当地说道。
谢敖业头痛地预见了明天事态地跌宕起伏和陈家的满地木杂子,事情会在两亲家绝交的前提下顺利结束。
“我其实有个办法——”徐雪谚缓缓地举起了手,她轻脆的声音引来了所有的视线交集。
有了徐雪谚轻而易举瓦解陈家内部联盟的先见,谢家人豁然开朗地期待她再现高见。
“这个办法有点缺德,采不采纳,自行定夺。”被众人看得发毛的徐雪谚犹豫地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徐雪谚在大家殷殷期待中简明扼要地讲述了大致过程,然后等两位当事人自己拿主意。
谢爱仙内心已定,却怕陈大海碍于亲情而畏首畏脚。
陈大海握着谢爱仙的手,坚定地点头,“为了爱仙和怡儿,我愿意去做。”
徐雪谚打量着陈大海眼神的变化,不确定自己的好心会不会成就好意,就像她一开始说的:自己的手指都有长短,人心怎么可能做到平等公正。
谢敖国抓住了徐雪谚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悲天悯人,仿若读懂其中的深意般,对着喜笑颜开地谢爱仙交待,“他们毕竟养大了大海,看在大海的面子上,以后控制自己的脾气,对待长辈要有礼貌。”
谢爱仙不住地点头符合,她何尝不知陈大海的难处,只是脾气一被激发就失控。
“有儿方知为娘心……”徐雪谚呢喃,脑海中盘旋起自己的母亲,她会偏心自己的小儿子,却会时刻关注自己的长女,手心手背都是肉。
☆、上门问罪
徐雪谚的出谋划策改变了谢爱仙的愁眉苦脸,有了盼头,也就有了笑对生活的勇气,眼见午饭时间到了,元气满满地领着谢爱钗亲自下厨。
谢母拉着徐雪谚的手,慈爱地挽留陶家姐弟吃饭,也把陶父叫来聚聚。
徐雪谚瞅了一眼岿然不动的谢敖国,犹豫地不知如何回绝。
“谢大娘,今天大年三十,爹让我们早点回去……”陶子冬委婉地谢拒。
陶子冬再次提到大年三十这个时间点,让徐雪谚豁然发现一个遗漏的事情,哀叹自己重生的悲催,需要解决的事情一件连着一件,毫无喘息的机会。
“谢大娘,今天就不吃了,家里还有件急事等着处理呢。”徐雪谚懊恼地苦笑。
谢敖国探出徐雪谚眼梢流露的疲倦,不放心地上前询问,“需不需要我帮忙?”
谢敖国的细心和贴心让徐雪谚感动,虽然需要一个肩膀依靠,但是接下来的这件家事只能自家人内部化解。
“不用,这点小事随手拈来啦……”徐雪谚爽朗地回道。
没有察觉到徐雪谚的勉强,谢敖国没有坚持,伸手抚摸她的头,“回家的路上小心点,要爱护自己的身体,昨晚的事情不能再发生。”
谢敖国的突然翻旧账,徐雪谚表示脑子不够用,迟疑了下才反应过来话语里隐藏的深意,无奈地点头保证。
在谢家人的欢送下,徐雪谚和陶子冬原路返回。
先不说谢家人在饭桌上三堂会审谢敖国,询问谢敖国为何前一晚果敢地同意陶父解除婚约,今天突兀地来一处情深意切,两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缠绵?谢敖国扔下一句婚期照旧后不再多言一句,惊得全家人呆愣当场。
与谢家的红色炸弹不同,陶家正上演鸡飞狗跳的一幕灰色烟雾,早上还精力充沛为难徐雪谚的薄唇妇女此刻在女儿晓月的搀扶下,期期艾艾地站在陶家门口,他家男人上前同陶父理论,音调高得震慑了一无所知的陶父。
刚从谢家散去的村民好奇地向陶家聚拢,好奇地窃窃私语,与薄唇妇女走得近的妇女问明了原因,刻意地四处散播。
“谢刚,你说什么?”陶父惊奇地询问薄唇妇女的老公。
原来薄唇妇女的老公是陶家岙另一个生产队副队长谢刚,向来看不上背景单薄、家事不堪,却凭借自身实力坐上副队长的陶父,工作时碍于大队长的情面无法下绊子,心里窝火地回家宣泄,耳濡目染下,作为老婆的薄唇妇女自然无所不用其极地针对陶家,陶籽雪首当其冲地成为了她下手的目标,可惜这次吃了暗亏。
“我说什么,你家那个扫把星女儿呢,让她给我滚出来……”谢刚一个劲地往屋里冲,被陶父阻拦,“有胆下手,没胆人啊,跟她那个不要脸的娘一样……”
随着谢刚说话越来越偏激污秽,陶父忍不住一拳击向谢刚的脸庞。
“陶大勇,你敢打我,忘了以前是怎么被□□了?”因为一时失察,谢刚被狠狠地打到在地,心里长年累月的愤懑被彻底激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回击。
当徐雪谚和陶子冬挤过人群,回到家门口时,陶父身上已经挂了不少彩,看着比谢刚严重。
“爹——”陶子冬忙护在陶父身前。
打红了眼的谢刚见着陶子冬,那拳头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眼神中的狠厉吓呆了陶家父子俩。
徐雪谚仿佛在谢刚乖张的神情中看到了嗜血的冲动,奋不顾身地扑上前截住谢刚的拳头“住手,会出人命的……”
徐雪谚的行为惊醒了四周围观的村民,怕出现人命案,纷纷出手控制陷入疯狂的谢刚。
眼见陶家父子俩脱离了险境,徐雪谚急忙询问两人伤势,陶子冬虽被狠狠揍了一拳,但未伤及要处,而从头打到尾的陶父在开口时竟涌出不少血水,令她十分担心伤及脾肺。
被村民架住的谢刚不解气地依旧拳打脚踢,骂骂咧咧,殃及了无辜的劝架者。
谢刚的表现彻底惹怒了徐雪谚,本来打算温和对付他们一家人的计划被打入了冷宫,既然他们如此在意权势,那么就让他们从天堂摔入地狱,尝尝千夫所指的滋味。
“在你想把我怎么着前,请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因为我也不准备放过你——”徐雪谚冷酷地站在谢刚面前,说得每一个字都像千年寒冰一样刺骨。
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我的收藏不涨反跌,心碎啊,有没有
☆、怒极反笑
等谢家人闻讯赶到时,陶家周围的气氛寂静而冰冷,陶家父子俩颓坐在地,紧张地观察着陶籽雪的一举一动,深怕她收到任何伤害。
谢刚被几人架着定在当场,错愕地对视着冷酷的陶籽雪,陌生的感觉令他心慌。
“就你个小丫头片子,敢把我怎么着。”镇静了被蛊惑的心魂,谢刚硬气地吼道。
“我们何不来看看,谢副队长,请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是如何离你而去,一定会让你明白什么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徐雪谚冷笑,“我能想象到你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