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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刚放开禁锢,默然同意邵伟带离薄唇妇女和晓月。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徐雪谚对视谢刚。
谢刚点头。
“你的儿子是不是都是病死的?”
谢岗逐渐平静的眼神因为这个问话再次出现剧烈波动,他左手使劲抠着右手才艰难地点头。
“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儿子的死是一种遗传性疾病,由父体或母体基因突变携带给子女造成先天性疾病……”徐雪谚绞尽脑汁地回想自己从书本上看到关于基因疾病信息,以致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茫然,尤其是谢刚的焦躁,还是韩医生的医痴属性战胜了恐惧,带回了徐雪谚的视线所及,“不好意思,我重新解释,遗传性疾病,是由爹或者娘一方有病,并且把病带给了儿子,有些遗传性疾病传男不传女,可能你们家就是得了这个病。”
“不是我前世罪孽深重,所以给我儿子带了厄运?”谢刚死寂的眼神随着他的问话燃起了肆意的苦笑。
“不是,福祸不累世,一世身死,万般皆断。”徐雪谚肯定,即使她不确定是否有因果报应,但是此刻她不能表现任何的犹豫,她已经给谢刚冠上了狂躁症的帽子,就不能再给予最后一击。与人为善,于己为善;与人有路,于己有退;他人莫欺,吾自静心。
☆、有人等门
与徐雪谚对话后,谢刚沉默不语地出了诊室,背影抑郁地拉长了走廊的幽深,就连薄唇妇女和晓月在身后不断地呼喊都止不了他机械的步伐,进不了他封闭的内心。
“姐,你懂好多啊!”陶子冬崇拜地望着陶籽雪,“你都是在哪里看到,我也——”
陶子冬的一句话没有深意,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把徐雪谚澎湃的内心刹那间击得干瘪,“谢敖国借我的书,对吧?”
接受到徐雪谚求助的眼神,谢敖国无条件地点头担下,不料引起了视医如痴的韩医生的觊觎和兴趣使然的谢敖业的渴求。
“哥(谢敖国),书呢?”谢敖业和韩医生异口同声地问道,双眼迸发的激动无言以表。
“被上缴了。”谢敖国毫不扭捏地信口开河道。
谢敖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瞬间惊起千层浪,韩医生悲戚地哭喊出声,“天要亡我啊!”
相对于韩医生沉浸在悲伤中不可自拔不同,谢敖业目不转睛地盯着徐雪谚,比起书本上死板的知识,眼前的大嫂可算是移动的学库,得之即幸。
直到陶父主动提起回家解了徐雪谚的尴尬,韩医生都沉浸在与梦想擦肩而过的自怜中,不过当机的大脑在徐雪谚身影飘过眼梢时回归正明,迅速地抓住她的袖子,一把年纪的他流露出一副被遗弃的表情,“我以后可以去找你吗?”
“自然欢迎。”徐雪谚笑,农村医疗体制严重匮乏,韩医生的到来可以物尽其用。
“真的吗?太好了,我马上向院长去批假条……”兴奋地韩医生全然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诊室内的某个人关心至极,毕竟没有地址犹如大海里捞针,事倍功半。不过瞄见自己小儿子对谢敖国的盲目崇拜,她了然地闭了嘴。
目送徐雪谚等人离开医院后,邵母特意拉走邵伟交代了些事,把邵伟惊得萎缩后退,“娘,咱不能这么可耻,韩叔叔可是你好朋友。”
邵母意味不明地瞟了一眼耍宝的邵伟,话不多说,单单扬起了一抹冷笑。
邵伟后背莫名地吹来一股冷风,冰凉刺骨,连连点头应允。
就这样,在邵母的恩威并施下,邵伟心乱如麻地火速逃离了是非之地。可惜,他不知道,韩医生正如邵母所言,后脚就找上他询问谢敖国家地址。
暂且不说韩医生在邵家母子的算计下被迫答应一系列强人所难的丧权辱国的协议,那边徐雪谚和谢敖国等人正在大街上寻找谢刚的踪迹。
大队长举足无措地来回踱着步,“他会去哪里?”
大家一致保持沉默,把医院周围翻了个遍也找不到谢刚三人的踪迹。
无奈下,大队长决定先行回村,如果明天还不见谢刚回家,就发动全村人帮忙寻找。
在拖拉机突突地行驶中,徐雪谚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一天的紧张刺激终于等到短暂的休养生息,此刻回想起来真是险象环生,心有余悸。
村口,等候许久的几个人被夕阳的影子拉的修长,所有人都安静地等待陶父他们平安回来,其中以陶子夏为甚,只见他不断地询问娘:爹会不会有事?
当拖拉机驶进村口时,不待停稳,陶子夏就不顾危险地凑上前查看,“爹,你没事吧,子夏帮你打坏人,我不会怕了……”
陶子夏一番情深意切地关怀感动了内敛的陶父,陶父探手摸了摸他的头,“爹没事,子夏疼不疼?”
陶子夏吸了吸鼻涕,勇敢地摇头,“不痛,我是小男子汉,我以后保护爹。”
徐雪谚凝望着夕阳余晖下父慈子孝的场面,内心油然滋生出一股真切感,灵魂与身体进一步契合。
陶籽雪,也许替你活下去,不累!
因此,以后我徐雪谚就是陶籽雪——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开始,徐雪谚正式进入陶籽雪的身份(希望我不要习惯成使然,还打徐雪谚)
提前祝大家节日快乐!!!!!!
☆、无赖求婚
在徐雪谚认定陶籽雪身份时,便是她彻底疏离陶家家事之时,前世和睦的家庭氛围是她永恒的缅怀。
不过在处理家事时,谢敖国首先向陶父提出了自己想娶他女儿的意愿,昨晚他的回答太过草率,感到非常抱歉。
听到谢敖国诚挚的请求时,陶父犹豫地瞅了眼神色如常的陶籽雪,怕推翻昨日的既定事项后再次改变她的性格,相比于以往的软弱,他更喜欢现在的踌躇满志。
陶子冬明白陶父的顾虑,帮忙轻声询问:“姐,我看今天你和敖国哥相处融洽,是不是重新考虑婚事?”
认定自己是陶籽雪的徐雪谚开始抛弃前世身份代号的束缚,杵了杵陶子冬的额头,“傻小子,哪有你这么偏向性询问的……”
陶子冬捂着自己遭受无妄之灾的额头,“其实敖国哥挺不错的,今天如果没有敖国哥,我们一定被欺负好惨的!”
“好你个小子,胳膊肘往外拐,你姐我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以一敌三的飒爽英姿,你竟敢无视……”陶籽雪一巴掌拍到陶子冬头上,“既然你如此小瞧本大小姐,就让你尝尝那薄唇妇女的滋味,也让你哑巴吃黄连,有口难开……”
陶籽雪此言一出,震惊四座。
“姐(籽雪,大嫂),你刚说什么?”所有人异口同声地询问。
扫视四周或惊讶或了然于心的视线,陶籽雪懊恼地捂脸,她语出真相的毛病总是时不时地给自己挖坑自焚。
“呵呵……我有说什么吗?咦……我怎么不知道?”陶籽雪低下头打着太极。
“大嫂,真是你做的吗?”谢爱钗睁着星星眼,崇拜地冲到陶籽雪跟前,“大嫂,你教我吧,以后谁欺负我,我就用这招收拾他……”
陶籽雪突然有种教坏小孩子的罪恶感,忙摇头,“我没做什么,就是……”
“就是什么?”谢敖国虽然对于徐雪谚锱铢必较的性格有所认识,但是仍好奇对方的高明手段。
“点了几个|穴道而已……”陶籽雪幽幽地回答。
“你懂人体|穴道分布及功用?”谢敖国诧异地凝视着陶籽雪头顶。
“就懂几个|穴,防狼吗……”徐雪谚身娇体弱,学不来基本格斗术,就去向自己的叔伯学了几个防狼|穴,独自旅行时碰到不法之徒,也能巧妙脱身。
以为谢敖国会继续追问,陶籽雪都做好了倾囊相授的准备,然而谢敖国的一句话瞬间打破了拘谨的氛围。
“现在你有把柄在我手里,只能嫁给我,不然……”谢敖国正气凛然地说道。
所有人被谢敖国的无赖打得措手不及,纷纷汗颜不敢言语。
“有意见?”谢敖国眉眼一挑,嘴角自带的邪气震慑了陶籽雪。
陶籽雪怕谢敖国当场施行家罚,丢脸丢大发,不敢有异议地点头……后来意识到不对,又摇头……
“这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算什么意思?”谢敖国笑着问。
“我爹答应我就答……”陶籽雪的应字还未落,就见陶父果断地点了头,她忘了谢敖国是陶父认同的唯一女婿人选。
聚在陶家的谢家人听闻陶籽雪的首肯,当即无视她的委屈,开始商讨几日后的婚礼,幸好未将退婚的事宣扬开去,不然又是大家的一番谈资。
陶籽雪怨念地望着两家人热烈地讨论结婚细节,心底的不满只能向谢敖国发泄,抬头瞪了眼以大欺小的谢敖国,愤恨地跺了一脚。
脚上无感的谢敖国含蓄地隐藏了自己的心花怒放,盯着陶籽雪多彩的脸庞发呆。
☆、被摊开的事
前期已经准备妥当的陶谢两家口头上又确定了细节,话题落幕时天色又暗了几分,谢母看陶家冷锅冷灶,好心地邀请亲家去他家吃年夜饭,家里饭菜都丰盛。
瞟了眼谢江花,陶籽雪婉拒了谢家的邀约,被谢刚打断的事今晚必须处理完毕,不然装在心上负担太重。
陶父热情地将谢家人送出门后,直接无视谢江花,挽起袖子准备亲自去烧晚饭。
“爹,我有事找你,就让娘去做饭吧。”陶籽雪喊了声娘后,然后拉着陶父进了里间。
谢江花也没有推辞,二话不说地进了灶间生火做饭。
读取陶籽雪的记忆,她发现谢江花是个聪明人,一开始就知道讨好籽雪姐弟俩嫁进陶家,作为后娘,谢江花这些年做得中规中矩,甚至在陶父不理不睬地情况下维持了一个家表面的平静。
“籽雪要跟爹说什么?”陶父感到了陶籽雪神情的严肃。
“爹,你怎么看这个家?”陶籽雪明白这个家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从谢江花时不时看轻姐弟俩就能发现事态的严重。
“籽雪,爹这些年对不住你啊,本来以为给你们找个娘好照顾你们,哪知她——”说到谢江花,陶父惭愧地低了头。
陶籽雪摇摇头,“爹,你不光对不住我们,对娘你也是有亏欠的。”
陶籽雪的话让陶父沉寂的心瞬间泛起波动,张口却无言。
“爹,当年娘对我们姐弟俩其实不错,在别人都看不起我们的时候还经常接济我们,你可以说她别有用心,但是她能从你身上图谋什么,一个被批斗的落魄的农民,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说实话,这个家对她来说是累赘。如果不改嫁,她还是贞洁烈妇,嫁进这个家后,受无辜牵连,出门都被人指指点点。说实话,我挺佩服她的——”
“我——”陶父回了一个字后又沉默不语。
“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丈夫全身心地爱护自己,可你总是有意无意地无视她的存在,时间长了,心总是会冷的——”
陶父弓着背,埋着头,硬是不吭声。
“你还在想洛雪吗?”陶籽雪上前一步,“爹,有件事我瞒了你十多年,当年洛雪离开时,已经怀有身孕——”
陶父震惊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问,“籽雪,你怎么知道?”
“爹,有些事不是不想告诉别人就能隐瞒的。”
“我要去找她……”陶父起身踉跄地向门口冲去,内心被隐藏多年的真相搅动得天翻地覆,“我要去找她问清楚……”
陶籽雪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