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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红布的来源,陶籽雪看到了满脸通红的谢祥江,这个谢落梅未来的夫婿。
“祥江,你怎么来城里了?”谢落梅惊讶地抬起头。
“我们来送菜,看到你,就——”谢祥江摸摸后脑勺,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
实在看不过谢祥江的老实,外面等候的同村人帮他做了解释,“落梅,祥江是特意跟来的,给你送钱和票。”
谢落梅知道谢祥江的家境,与樊子建比起来,他付出了真心,瞬间感动地眼眶通红,“祥江,我不要了,籽雪挑的这布挺好的。”
正当两方在退让时,一对母女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供销社,一眼就看中了谢祥江手中的布,“这布还有吗,我可不要别人拿过的。”
“全市就这么一卷布。” 供销社的工作人员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说你们还要不要,不要的话赶紧放下,别给我弄脏了。”
谢祥江闻言忙小心放下,特意退开了几步。
“买不起就不要动,别妨碍别人做生意。”供销社的工作人员阴阳怪气地嘲笑道。
“不准你们这么说祥江!”听到别人对谢祥江的不敬,谢落梅上去评理。
“哎呦,怕别人说啊,那买不起就别乱动,弄脏了你们赔我吗?”工作人员冷笑。
“落梅,没关系的,说说不碍事。”谢祥江拉住气势汹汹的谢落梅,憨笑道。
如果不是身处计划经济,陶籽雪都懒得应付这势利的售货员,压下心头燃燃升起的怒火,僵硬地把挑选的布料和所需的数量告诉工作人员,“这是我要的数量,请开始你的工作,不然我不介意去你的上级处告你一桩,听说这工作好多人都眼热。”
“你——”不叫的狗会咬人,工作人员惊恐地瞪着气定神闲的陶籽雪。
“我劝你专心给我量布,我能进这个店门,就意味着我买得起,至于我为什么不要那块布,其实很简单,华而不实。”陶籽雪微笑凝视着青红着脸的工作人员。
“籽雪,娘给我钱了,给——”谢落梅从口袋里掏出临走前谢江花给的钱。
“没事,就当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吧!”陶籽雪好笑地打趣着着急还钱的谢落梅,斜眼瞄到谢祥江手心里一叠小额纸币,“好了,你这钱就留着给你祥江哥也挑一块。”
谢落梅和谢祥江双双被陶籽雪说红了脸,也顾不得谦让,低头选起布来。
工作人员第一次受到别人明晃晃地威胁,胸口有团闷气上下翻腾,她决定给嚣张的陶籽雪一点教训。
☆、意外
教训一个人,可以明着来,也可以暗地里使诈,而供销社的工作人员因为不确定陶籽雪嚣张背后的靠山,选择制造一个意外,然后出口闷气。只见一丝不苟地量好各色布料,每块折叠打包后,示意陶籽雪来取。
陶籽雪从工作人员的眼神中感知到了一丝不祥气息,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策略,应声上前。
出门在外,谨遵家人指示的谢敖国拉住陶籽雪,准备替她提重物,但是工作人员的一句阻挡了他的步伐,“谁付钱谁拿,银货两讫,省的赖账。”
“确实,这票子和钱还在我手上。”陶籽雪假装恍然大悟,这一看就有鬼。
“先把票子给我。”工作人员一板一眼地说道,首先她要仔细查看这些布票,看是否能鸡蛋里挑骨头,找些无伤大雅的刺。
陶籽雪把谢敖国找邵伟兑换的地方布票拍到桌上,如果对方敢从票子上找茬,她就敢把责任全部推给邵伟,谁经的手谁负责,懒得跟对方废话。
崭新的布票让工作人员心里咯噔一下,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工作人员,她不是没见过这类新票,而是拿的出新票的人,身份地位一般都不低,没权势或权势不大的人可都小心呵护,包得里三层外三层。
“有问题吗?”陶籽雪耐着火气,含笑问道。
“没问题,再给五元就行了。”说实话,陶籽雪今天买的不少,这也是工作人员一开始由着她们东挑西捡的原因,想到这,工作人员犹豫是否继续。
陶籽雪一惊,七个人的布料加起来只要五元,真是物美价廉啊!她再次忽略了她身处的时代,忘了有些地方甚至只要布票。
怕工作人员后悔,陶籽雪开心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叠钱,大大小小,厚厚地一叠,“给,五块钱。”
谢敖业在陶籽雪取出钱的那刻,心脏骤停,有谁出门带几百块钱,还随意地塞在口袋里?
工作人员呆愣地盯着陶籽雪递上的五张整钞,再次狐疑陶籽雪的身份,心里直打鼓。可惜,就在她不敢有小动作的时候,激动地双手还是恰当地助她完成了心里的设想,手肘一动,木尺直直地挥向陶籽雪,并且凑巧地打到陶籽雪的肚子。
“唔……”陶籽雪一手抓紧钱,一手捂着肚子痛呼。
站在陶籽雪身边的谢敖业首先察觉到了陶籽雪的不舒服,连忙扶住,“嫂子,你怎么了?”
“肚子痛——”如果前几天算是隐隐作痛,那么此刻就是一阵刺痛,陶籽雪弯着腰呻吟道。
“你别装腔作势!”工作人员惴惴不安地厉声责骂。
“你恶人先告状。”谢落梅顶了句后,关切地询问陶籽雪,“籽雪,你是肚子痛吗?”照理说,一把木尺打到人身上,顶多皮外伤,为什么会肚子痛呢?谢落梅奇怪,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如果我嫂子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谢敖业恶狠狠地瞪着神色张皇的工作人员,“嫂子,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啊!”
“祥江,这些东西你帮我先拿回家,然后跟我爹娘和谢大伯他们说一声——”谢落梅把柜台上结完账的布料胡乱地丢进谢祥江怀里,与谢敖业一边一架,要把痛的直冒冷汗的陶籽雪送到医院。
在门口等谢祥江的同村人抹了把装菜的板车,招呼谢落梅,“谢落梅,赶紧把你妹妹抱上车,我们推着走。”
谢敖业感激地想几位邻村人点头道谢,“谢谢!”
躺在板车上的陶籽雪终于逃离了被人架着走的抽离感,却迎来了令痛楚加剧的颠簸感,无奈出声,“慢点——”但声音轻得只入了自己的耳中。
还是一旁仔细观察陶籽雪的谢敖业看到了她蠕动的嘴唇,“嫂子,怎么了?”
“慢点——”陶籽雪痛的没办法进行思考,随着本能回答。
谢敖业俯身,凑近后方听清,“麻烦大家推得稳一点,谢谢大家了!”
在一路慢悠悠地推进中,一行人紧赶慢赶地走到了翘首以盼的医院,未进门先嘶吼,谢敖业冲进医院,见着医生护士后,就把人使劲地往外拖,把医生护士搞得一头闷。
好巧地,上了趟厕所的韩医生眼尖地发现了热汗涔涔的谢敖业,福灵心至地跟上前。
“医生,你救救我嫂子,她的肚子被人打了……”谢敖业急的晕头转向。
从簇拥的人群中瞄到陶籽雪,韩医生激动地拨开人流,“被人打了,快……”边说边亲自上手推车。
有了德高望重的韩医生表态,医生和护士更重视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一直支持我的小天使,作者君再此保证一定填完这本小说。
如无意外,我会在春节前写完这篇,然后更新《重生之巨星降妻》,谢敖业与陶籽雪的现代故事。
希望大家继续支持哦!!!
☆、怀孕
韩医生从他人处了解了事情经过,心里有了个大概,术业有专攻,他第一时间通知了邵母,邵母得知陶籽雪入院,急冲冲赶来。
看到韩医生找了邵母,谢敖业惊诧地望着他。
“不要紧张,我觉得你嫂子怀孕了,才找专科医生来看看的。”韩医生怕自己的态度影响了家属的心态,赶忙劝慰。
韩医生的话瞬间点拨了谢落梅混沌的思绪,前几天农忙时,陶籽雪就是因为下蹲肚子不舒服才换了轻松的工种,那时她曾考虑过此事,毕竟有段时间她特别关注怀孕事宜,就怕自己会中招,误了后半生。
躺在病床上忍受疼痛的陶籽雪被韩医生的话浇个机灵,暗恼自己的粗心大意。
细想这些天来的种种迹象,无不告知自己身体的变化,首先是起伏不定的脾气,可以为一件小事激得嬉笑怒骂,然后转瞬雨过天晴;其次是农忙第二天一大早,陶籽雪就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隐隐作怪,谢母特意上前询问,被她以例假来临前的症状为理由打发。
其实这事确实是陶籽雪大意了,两个月没来例假,竟天真以为是经期紊乱或者有意躲避怀孕的可能。
现实容不得陶籽雪多想,邵母通过一系列检查,证实她是用了胎气,需要卧床休息。
“医生,孩子没事吧?”陶籽雪虚弱地问道。
“没事,先住院观察一阵!”邵母经过检查,发现陶籽雪没有见红,估计是子宫变化引起的痉挛性腹痛,凑巧得是被外力击打,看着严重。
“谢谢!”陶籽雪衷心感谢,如果孩子掉了,将成为她一道永远过不去的坎。
“不客气,好好休息,有事让护士找我。”交代后,邵母离开病房去处理先前中断的工作。
邵母的话让病房里的人都松了口气,韩医生激|情澎湃地径直出门,准备让妻子送些清淡丰富的饭菜过来,然后他们可以边吃边聊。
“祥江,我和敖业现在走不开,你回家帮跟我爹娘说一声。”谢落梅低眉瞅了眼闭眼小憩的陶籽雪,不放心地同谢祥江沟通。
谢祥江点点头,顺手把口袋里的钱和票子塞到谢落梅手上,“这些先用着,不够我再想办法,中午别饿着,买点好吃的……”
“祥江哥,你回去的时候也跟我爹娘说一声,钱你不用愁,嫂子身上有几百块,够用了。”谢敖业笑着说,幸亏陶籽雪没有因为一时地疼痛而扔了手心的钱。
谢祥江领了两人的所托之言,一路不停歇地往陶家岙赶,就怕耽误了一分,浑然忘了自家爹娘也在家里殷切期盼。幸好同村人去找了祥江爹娘,转述了今天的所见所闻,在听到谢落梅用自己的钱替谢祥江买了布料时眉开眼笑,正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未来媳妇品性不错。
不管谢祥江爹娘如何评价谢落梅,谢祥江都赶到陶谢两家说明来意,两家人一阵手忙脚乱,慌乱地询问陶籽雪的境况,谢祥江把邵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丫头越来越胆大了,这怀孕了,还……”陶父絮絮叨叨地数落。
“籽雪第一次做娘,哪里知道,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院吧……”谢江花截住了陶父的话头。
“这事要怪怪我,是我这婆婆没做好,连儿媳妇怀孕都没发现,得亏没事,不然我可怎么向敖国交待……”谢母自责道。
“好了,赶紧去医院看看,敖业和落梅哪会照顾孕妇……”谢父推推谢母。
就这样,两家老人在谢祥江的陪伴下,往医院走去。
当两家老人赶到医院时,韩医生正热切地有一搭没一搭地向陶籽雪咨询医学上的问题,而陶籽雪把心里知道的以及有印象地都如实答复,把韩医生听得意犹未尽。
谢落梅和谢敖业完全被排除在外,默默地吃饭。
一阵腹痛后,陶籽雪又恢复正常,碍于医生吩咐,不得不卧床休养,抬头就见气势汹汹开道的陶父,“爹,娘,你们来了,吃过饭了吗,让敖业去给你们打点饭……”
“籽雪,身体没事吧——”谢母推开沉默定在门口的陶父,走进病房。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