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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寻那李道玄才是。
李可盈暗自看着阿幼黛云的神色变化,心中暗道:没想到这位西苗公主,魔道之人都畏惧三分的一代魔女,此刻却像是个情窦初开的雏儿!
阿幼黛云下了决心,起身挥手道:“你准备一下,咱们这就去云深谷走一趟!”她说着低头想了一下:“李道玄这个人吃软不吃硬,我得先想好法子带他回来!”
李可盈看着着急的阿幼黛云,心中反而渐渐安定下来,只想着:“你这丫头拿住了我的要害之处,我却也知道了你的死|穴,那位李公子,哼,长安李道玄,捉住他便能制住你这贱人了……”
两人各怀心思,在阿幼黛云的催促下,李可盈稍收拾了一下,便与她走出春日馆,直奔洛阳西郊的云深谷而去……
就在春日馆惊心动魄之时,那洛水北岸却是旌旗招展,在洛阳终于安定了几日的神王殿下今日忽然来了兴致,忽然在北岸操练起水军来。
大唐水舰又被称水战车,船上桨板深入水下,士兵在船内以脚踏之。因为顾及到修士的力量,大多水战船上都是东海岛屿的修士子弟。但这水战船上还是布置了绞车弩、炮车和拍竿等常规武器。
只是洛水太过狭窄,要是演练小船还可,那水战船横摆过来,已是堵塞了整个河道,但洛阳神王李泰却还是不满足,甚至调来了可深入水下的鱼囊载!
但见整个洛水之上白浪奔腾,大小战舰如玩闹一般来回招展。不过摆弄了一个时辰,这位洛阳神王就百无聊赖起来,挥手带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并尼姑坐上了一只小船,荡舟洛水。
他的小船所在之旁,各有四五艘大战舰护卫,战舰之上扯起了条条绸布,为神王遮挡艳阳。
但见一条宽可盖过半个河面的绸布之下,阴影之中的小船儿渐渐行到了洛水之西。
李泰坐在船上闭目养神,但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他低头看着河面,伸手探入水中,喃喃自语道:“他也该快来了吧!”
小船上花枝招展的女子并尼姑们此时都古怪的昏睡着,两侧战舰寂静无声,洛水之上却翻起了水花。
白浪翻滚,渐渐平静下来,不多时只见水浪之中冒出了一只青色乌龟,玄龟如小船一般大小,龟背上站着一个飘逸的男子,这男子腰上佩着一粒辟水珠,微笑看着李泰。
李泰跳出小船走到龟背上与这年轻人相见,却笑道:“三哥踏水而来,可见着那东海观水鳐鱼了么?”
吴王李之恪摆摆手,叹息道:“你传来的消息我都看了,道玄果然是员福将,竟然连那东海鳐鱼都收服了!”
李泰摇头叹息道:“三哥这话说的太早了,道玄不一定会跟着咱们的,毕竟,这是一条不归路呢!”
吴王李之恪缓缓道:“仙流五宗与道玄有杀母之仇,昆仑宗更是他眼中的仇人,更何况咱们要做的大事,与他的身世也有着关系,我想他会走到你我这条路上的。”
李泰面带忧色,指着水下道:“那花家就在洛水之下,三哥来信要我一定要对付这花家,我现在还是不明白,那冥界之事还未有个头绪,如何又扯上花家了。”
吴王伸手拍着玄龟,低头笑道:“碧玑在渝州跟我参详了很久,这花家有一份宝物,却可以为我所用!”
李泰沉吟了一下,露出古怪神色:“那蛇人怪物?”
吴王点头道:“盂兰盆会七月十五,若要在仙流修士聚集的时候做那件大事,这份力量不能不用!”
李泰站在龟背上转身不语,良久才道:“冥界之门在洛阳,这件事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这些年来,仙流宗门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却是为何!”
吴王伸手拍着他的肩:“四弟啊,你别忘了当年齐王事。玄武门兵变,那齐王逃出了长安,追踪他踪迹的探子回报的秘闻都记在陛下的秘档之中。”
李泰转身低沉道:“三哥你偷看了父皇的秘档?”
吴王苦笑一声:“不过看了几眼,虽然所见不多,但齐王当年在洛阳密谋之事却看到了。若非如此,我怎么能知道这冥界之门就在洛阳云深谷中。”
李泰面带犹豫之色:“咱们若是真要那样做了,岂不是祸害了整个天下!”
吴王深吸了一口气:“四弟为何不想一想,父皇当年就知道了冥界之门的事,为何这些年来绝口不提?他老人家心中想的到底是什么,我现在有些明白了。”
李泰摇摇头:“老头子如今也在水深火热之中,我听说昆仑宗的袁天罡在前日在太子祈福,已是公然要逼宫了!”
吴王深深看了他一眼:“四弟该明白了,父皇这些年来隐藏冥界之门的事,正是把这当做了自己最后的一招。一旦事情不能收拾,恐怕他老人家就要亲自打开冥界之门了。”
李泰继续摇头道:“不会吧,父皇这岂不是要害自己么!”
吴王低沉的解释道:“父皇一生之愿与我所谋之事都只有一件,那便是驱逐修士,还这天下百姓真正的自由,你若是真的明白了这一点,打开冥界入口,以此对抗修士,便不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了。”
李泰低头只想了一下,便露出了笑意:“那又如何呢,我李泰今日还有反悔的路可走么。”
两兄弟都安静下来,良久李泰才问道:“三哥这次冒险前来,渝州那边都安排好了?”
吴王摇头道:“不,我明日就要借玄龟之力再赶回去,这才前来,只是来看看那个女子。看她是不是真的我们要找的人儿!”
李泰嘿然道:“定然不错的,一切都按三哥所说的。那女子必然是自海上而来,却不知为何落入了东海鳐鱼之中。道玄都跟我说过,这女子身怀冥界之力,必然是我们要找的那人。”
吴王点点头:“我也是心中不安,毕竟这冥界女子太重要了,她,可是那冥界之门的钥匙啊……”
李泰等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她现在也是李道玄的人了,三哥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总觉得所有的事最后都绕不过咱们这位弟弟呢!”
吴王低头苦笑一声,忽然小声道:“父皇的秘档之中曾记着一法!”
李泰转身盯着他:“什么法?三哥是什么意思?”
吴王抬头露出了悲伤之色:“毁灭李道玄的法子,那是父皇与叶倾城密谈的记录,想来是不会错的!”
李泰倒抽一口冷气,良久才缓缓道:“不会到了那一步吧。”
吴王看了他一眼,心中忽然起了不安之心,曾经在长安刺杀李道玄的这个李泰,为何现在真情流露,却是这番保护李道玄的心态呢。
但他还是低声说了一句:“希望不要走到这一步……”
第三百三十六章 云深不知处
玄龟之上双王会晤,洛阳西郊双女寻觅,他们所说所想的那个男子,如今却悠闲的走在洛阳西郊的云深谷中。
洛阳西郊十五里,说起来还在西苑范围之内,与西苑上阳宫不过百里之遥。这里佳山带水,最为有名的便是那伊阙龙门。
所谓“洛阳西郊山水之胜,龙门首焉”。望山吞月的伊阙龙门就在两山夹峙之中,形若门阙一般,洛河支流伊水流经其中,宛如一条长龙穿门而过。
李道玄和张三郎此时正看着两岸山景。
张三郎兴致勃勃的指着两山夹阙之处道:“这便是龙门山和香山。山上还有前代石窟遗迹,云深谷便在山尾的琵琶峰下,那峰南有一香山寺,为洛阳闻名之景。”
李道玄眼见一道雄伟的石桥犹如长虹卧波,横跨龙门口上。白日之间,桥上还有不少行人,便皱眉道:“大哥,这有些不对!”
张三郎愕然问道:“有何不对之处?”
李道玄摇头道:“那洛阳神医若果在这胜景之地,岂能隐藏多年不知,世上聪明之士却从未寻着他过?”
张三郎沉吟道:“或许大隐隐于市也是有的,正因这神医在这繁闹佳景之中,所以才如画边女子,总是容易被人错过!”
李道玄点头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那美丽的图画之旁站立的女子就如身在画图中一般,人画不分之时,的确容易被人错过。
张三郎这时转目看了几眼,忽然兴奋的拉住李道玄指着前方道:“不会错的,你看那可不是雷千云么?”
李道玄也看到了,前方龙门山下一道雷光闪动,却在两岸夹水细流之处。
李道玄信心大起,带着张三郎再次御风而起,直奔龙门山脚而去。他们落下来时,就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数名僧人,人人面色发黑,哀嚎不止。却不见了那雷千云的身影。
张三郎嘿然道:“这雷家大少果然是无礼之人,这一路过来怕是杀过来的。”
李道玄走到一名哀嚎的和尚身旁,输入了一分灵力,低声问道:“这位师父,可知刚才伤你的人如今到何处去了?”
那和尚正在苦痛之中,此时得到一股清凉的灵力滋润,不由惊疑的看着李道玄。
李道玄知道他有疑虑之心,便拱手道:“在下出身道门,但与白马寺渊源深厚,大师不必多虑。”
李道玄说着故意运转金刚六体神通,那和尚立刻感受到了金刚之力,口中喜道:“阁下既然是金刚门人,当与我等师叔祖交情深厚,刚才那位施主一言不发出手就打,却是进了佛门禁地云深谷中了。”
李道玄站起身来,走到张三郎身边低声道:“大哥,云深谷难道是个禁制之地。为何还有这些和尚守护着?”
张三郎此时诧异看了一会儿李道玄才低声道:“云深谷就在龙门山腰处啊,那本就是山中之谷,也从未听说谷中有守卫之人!”
此时那躺在地上的和尚勉力叫道:“公子不要迟疑,快追去找那施主,并不是小僧们守卫云深谷,而是那谷中有怪异之处,寺中菩萨们最近才差贫僧等在此巡护,以防游人误入!”
李道玄此时却听出点门道来,凑到那和尚身前问道:“大师口中的云深谷,可是那龙门山上的?”
那和尚急忙道:“不,施主却不知,龙门山上也有一谷,却并非吾等巡护之谷。”和尚说着手指前方道:“那真正的云深谷却在前方三里之处。”
张三郎一把拉起了李道玄,低声道:“快走,如果我猜的不错,这所谓云深谷,便是一处禁制之地。这种禁制之地都是古怪的很,咱们别被那雷千云抢先了。”
两人几步赶到和尚手指之地,就见一道山峰如刀削一般直立前方,中有流水如落珠一般。却没有什么前行之路。
张三郎眼望前方,摇头道:“真是怪了!”
李道玄手中一道木荆棘弹出,刷拉一声刺入了山壁的流水之中,这木荆棘含着他本身的灵元之力,一经触动之下,就感受到了其中的奥妙之处。
李道玄拉着张三郎,猛然加速前行,身子切到了山壁流瀑之前。
张三郎这才看清,这山壁之上开着一道狭窄的缝隙,只因缝隙入口周边长满了青苔,猛一看去分辨不出山壁之色与入口的幽深。
张三郎赞叹之下就要穿身进去,李道玄却拉住了他沉吟起来。
张三郎不解的看着他,良久李道玄转头问道:“大哥,那雷千云不是带着马车来的么,那车儿如今在何处呢?”
张三郎想起这茬来,也是大惑不解。
两人再看前方,那缝隙之处的青苔在溪水之中光滑一片,完整如初。张三郎低声道:“还是三弟你心细,那雷千云便是舍弃了马车,只身前往,也断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