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手,但你想要杀了所有人,恐怕还没有这个本事。我等一起围攻之下,就算你如今的修为,也要受点伤吧。”
李薇儿说到这里缓缓指着外面:“如今外面的仙流修士在圣地指挥下,立时就要发动攻势,对付冥界之人,也就是你的主子,你若是在这里受了伤,恐怕出去后也活不了。”
她说着漠然看着李泰,似乎在等着他的抉择。
李泰灵力流转已感受到了李薇儿身后几道蓄势待发的灵力,心中盘算一下却淡淡道:“薇儿妹妹巧言伶舌,还是不改谋士之心,你以为能吓唬我?就是为了当年的事,我也不能留你。”
李薇儿快步走到一直运转灵力阻挡毒气的于惜竹身前,张开手臂淡淡道:“既如此,你先杀了我吧。”
李泰慢慢举起手掌,被指尖鲜血涂满的血红手掌心上飞旋着一粒黑色的种子:“我这种毒之术最是伤人伤心,你我兄妹一场,便以这蔷薇血种送你上路,却也不亏待你了。”
他说完,掌心的黑色种子钻入了血肉之中,血红嫩芽飞快的钻出掌心,继而开出了一朵鲜艳的蔷薇花儿。
李薇儿默默闭上眼睛,他背后的于惜竹却大喝一声,口中一股浩然正气吞吐出来,卷住了李薇儿甩向了自己的背后。
此时李泰掌心的一朵蔷薇花怒放开来,飞射出数百种子,乱舞的种子飞射入了于惜竹的身子,顿时朵朵红花开放在于惜竹胸前的蘑菇上,更添一分绚丽。
李薇儿落到了后面的地上,鳐鱼居内奔出莺歌燕语,各自扬手打出一道圣火,白色火焰卷向了李泰,两姐妹手忙脚乱的托起李薇儿,都是脸色苍白。
如今修为仅次于于惜竹的莲生还在萧眉织针下沉睡不醒,此中除了她们便只有一个女婴可以战斗了。
但那毕竟是李道玄的托付的女儿,更是弱小婴儿,两姐妹心中所想的却是赶快逃走。
前方的白色圣火燃烧起来,鳐鱼观水居剧烈的抖动起来,这鱼鳔所化的大厅在不安的缩动着,却是弄疼了游动的鳐鱼。
白色火焰如莲开放,李泰脚踏圣火,悠然走出,手掌血色蔷薇映照着他俊俏的容颜,就如火花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但这翩翩公子此时所行的却是辣手摧花之事,李泰行过已坚持不住的于惜竹,袖子一抖,那于惜竹胸前的红花白蘑都是颤抖起来,这位儒宗大豪双目突出,终究是忍受不住星宿海的种毒大法,晕倒在地不醒人事。
李泰对着前方茫然失措的莺歌燕语柔声道:“你们两个美人乖乖的,待会或可少受点苦,可不要想着反抗,那样会死的很难看。”
李泰说着,如戏弄般到了莺歌燕语身前,指尖一点,那莺歌身子一震,一道白光自脚下闪出,她只觉脖子一凉,火辣辣的感觉中一只黑色如蜈蚣一般的虫子爬了出来。
莺歌身上的圣火救了她一命,却被这虫子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歪倒在妹妹身上。
李泰哈哈大笑,再要如法炮制时,眼前就是一道黑光闪过,继而胸前一痛,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这股力量好强,还带着一种淡淡的奶香!李泰急忙弹身而起,双目寻找敌人的方位,看了半天,才发现面前不远处空中悬浮的一个小小身影。
那是一个吹着泡泡的小婴儿,一身黑色甲胄,此时还打着呵欠,却伸着一只小拳头,对着李泰微微晃动,似在嘲笑他一般……
第三百九十章 冥婴毙皇子
李泰手掌蔷薇花摇曳摆放,花蕊之中丝丝点点的绿光吞吐不停。他慢慢退了一步,很是谨慎的看着面前的女婴。
李道玄这个古怪的女儿曾和阿离苏晚晴一起在上阳宫中住了不少时日。李泰第一次见到时就上了心,当日李道玄不在的时候曾多次试探,为此上阳宫的宫殿都被拆了几层。所以李泰早就知道女婴的厉害。
但此刻自己身怀五行灵力,全身戒备之下竟然还是被这毛都没长齐的女婴一拳击退。李泰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
悬浮在半空的女婴口中再次吐出一团火球,李泰眼前一花,就看到黑影一闪,胸前又是一阵剧痛,身子不由自主再次被击飞了三尺。他这次再翻身起来,就看到那女婴似还是在前方不远处,就如从未动过。
但胸前火辣的疼痛告诉李泰,对方刚才已是出手了,只因速度太快,自己根本没有看清。李泰的心有些慌乱起来。他做事从来是喜欢以强凌弱,以多欺少,此次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小娃娃,而且这小娃娃还挺厉害。
“你这小娃娃……”李泰揉着胸口,努力保持着微笑,竟然对着面前的娃娃说起话来。他口中说这话试图扰乱这婴儿的视线,掌中的蔷薇花毒种却暗中弹射出去。
这等行径已是有些偷袭的意味了,而且是对这似乎根本不懂事的娃娃用出这等招数,已非卑鄙能形容的了。但李泰却毫不犹豫的偷袭出手,一招之中更是含了数十种变化。
一旁努力压制伤势的于惜竹喷出一口鲜血大骂道:“卑鄙!”
但李泰的这句小娃娃刚出口,手中的蔷薇毒种还未射到那娃娃的身前,眼前就又是一花。这次李泰的眼前出现了无数飞舞的黑点,就如狂风横着卷来的暴雨,又像大漠飞舞的沙尘。
直到这些黑点击中他的额头,鼻梁,胸口,小腹时,李泰才明白原来这些黑点都是面前的黑甲娃娃击出的拳头。
小小的拳头如暴雨梨花,又如流星乱雨,沿着李泰的胸腹脑袋飞快的击打起来。安静的鳐鱼观水居内只能听到嘭嘭的声音。
李泰被打得腰弯成了一只大虾,身子不住倒退,一直退到了鳐鱼观水居的出口。还好因为这小娃娃个子太小,又不懂人之要害,所击打的部位更是变化不多。李泰勉强运起星宿灵力,护卫住了脸面。
只是他胸腹之上咔嚓之声连续响起,这小魔神竟然穿过了他的防御灵力,打断了数根肋骨。李泰心中惊魂丧胆,口中不住的大声呼喝着,但对方的拳头依旧不停手的击打过来。
李泰护住脸上要害,整个身子却软了下来,如瀑如雨的小拳头最后击中了他的脖子,沿着喉咙一道大大的伤口裂了开来。
这伤口正是那黑衣冥神切断喉咙,取出异物的位置。李泰挨了这致命的一拳,本已经失魂落魄的他更是吓得拼命捂住了伤口。
只是这样一来,整个脸部都露了出来。前方的黑甲女婴微微停在半空之中,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前方的李泰,咯咯的笑了起来,继而无尽的拳雨再次降临。
双手捂住脖子伤口的李泰双目在瞬间就被拳头击得破裂开来,他痛的身子猛然跳了起来,继而觉得头顶大|穴一沉,一团寒冷的冥力冲入进来,这冲入来的冥力破开了他头颅内的天顶之汇,打得李泰嚎叫一声,全身蜷缩在地,抽动几下就一动不动了。
直到此时,李泰都没有发现,鳐鱼观水居内室之中,一直飞弹着一条淡淡的琵琶弦。就在他身旁周围飞舞着。
琵琶弦所指之处,浮在半空的女婴拳头就挥向何处。只是他现在已陷入深沉之中,迷茫中似乎回到了孩童时……
一旁的莺歌燕语扶着于惜竹,早在刚才就已是看得目瞪口呆。看着李泰如此惨象,于惜竹忍不住转过了头,不忍再看。
黑色的气息环绕在鳐鱼之内,冥力四处流散。带着这等力量的小拳头依旧扑扑的打在地上蜷缩的李泰身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于惜竹缓缓转过身,看着已被女婴连皮带肉打进鳐鱼观水居珊瑚地面内的李泰,终是忍不住道:“小蛮姑娘,可以了,这,这已足够了。”
白小蛮慢慢走了出来,大伤初愈的她此时看起来脚步虚浮不稳。但此时的白小蛮只捧着琵琶,脸色苍白的说道:“不,我,我早就停下了。”
白小蛮以琵琶弦指引女婴的拳头,本是仓促之间无奈的试探,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这女婴竟然一击奏效。只是这个时候已非她在指挥。
于惜竹听到白小蛮的话,吃惊之下招呼莺歌燕语快步走了过去。
此时鳐鱼观水居内室的萧眉织,苏晚晴与疯疯癫癫的淑妃,还有两个幸存的东海宗少女慢慢走了出来。
一阵阵女子的尖叫和惊呼声中,于惜竹僵硬的扯住了莺歌燕语。
前方的女婴周身闪动着黑色的光芒,锲而不舍的依旧在捶打身子都被击扁的李泰。这女婴每击一拳,就自那尸体上带走一团魂力。这样看上去甚是诡异。
李泰那似乎只剩皮肉的尸身渐渐的再无魂魄出窍。半空的女婴才住了手。环绕周身的黑色冥力混着李泰的残魂败魄,被这女婴张开小嘴全部吞了下去。
咯吱咯吱的诡异声音中,诸人都是张大嘴巴看着半空的女婴四肢伸长了一些,小小的脑袋上也生出了几寸头发。却缓缓落到了地上。
黑色冥甲也随着这女婴的成长而变大。黑甲之后一道淡淡的黑气环绕成了鬼幻般的大黑暗如来。看起来已长大到三四岁的女婴转过身来,娇嫩的小脸上,红色眸子依次扫过了诸人。
被这女婴双眸扫视过的人都是身上一凉,便是平日里最爱逗她的莺歌燕语都忍不住颤抖着倒退了一步。
此时只有神秘的冥界女子苏晚晴慢慢走了过去,俯身将女婴抱了起来。默默的走到了鳐鱼观水居阴暗的一角。
于惜竹侧方的李薇儿横身拦住了苏晚晴,她注视着女人怀中的女婴,颤声道:“这是大黑暗如来真身,冥王之子。万不能留着她……”
莺歌燕语听着李薇儿的话,虽然还在惊惧之中,但还是忍不住齐声道:“你这女人想要做什么!”
李薇儿咳嗽一声,脸上神情矛盾至极,最后还是慢慢转身,对着于惜竹说道:“于先生,你说该如何!”
于惜竹一生方正,嫉恶如仇,但这些日子经历了这么多,此刻又中了星宿海的种毒之法。他沉思良久才摇头道:“善恶是非并无一个确定的因由,今日若不是这小娃娃出手,咱们恐怕都是难逃此劫。公主殿下,我看就……”
李薇儿摇摇头,打断了于惜竹的话,盘腿坐下一言不发。
莺歌燕语都是松了一口气,那白小蛮却躬身对于惜竹行了一礼:“于先生说的极是,小蛮觉得善恶之说是相对而论,这娃娃对恶人行恶事,那便是善。”
白小蛮说着淡淡瞥了一眼远处的李薇儿。不知不觉间,整个鳐鱼观水居内形成了一股尴尬的气氛,一言不发的李薇儿脸色不变,但却再次摇了摇头。
后面的萧眉织缓缓走过来,在于惜竹赤裸的胸膛上嗅了一下,脸色便黯淡下来。在这沉闷的气氛中轻声说道:“于伯父,这星宿海的种毒之法太霸道了,此时这花菌之毒已侵入了您的千经百脉,就连丹海之灵也都是这花毒。我,我就是用出悬心脉和杏林经,也只能延您几天性命……”
她说着更是伤心起来:“我救不了您,这天下更没有人能救您了。”
于惜竹缓缓裹住一条莺哥找来的袍子,只淡淡对萧眉织笑道:“萧姑娘,你说罢,老夫还能活多久,说起来,心中还有几件事未了,总得多给我留点时间才好呵。”
萧眉织自小便在云深谷秘境中修习医术,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不治之伤。这些日子在鳐鱼之内更得于惜竹关爱。伤心之下,这女孩双眸滴滴泪水便落了下来,哽咽道:“只能延三月之命,除非能学全爷爷的悬壶心法,可是他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