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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烟声音嘎然而止,感受到男人的大手摸到了自己的粉颈上,心中羞愤欲死,闭上眼睛,僵硬着身子,挺着脖子便往那山石上狠狠撞去。
温柔的大手挡在了她的头上,自长发上滑动,再次握上了粉颈,一股清凉舒畅的气息在脖子上流动,舒服至极。
苏寒烟忍不住哼了一声,忍不住悄悄挣开一只眼眸,只看到一个温柔英俊的男人正注视着自己,口中轻声道:“夫人,你真的那么想死么,我可以治好你的桃花瘴,这区区清名比活下来更重要么?”
苏寒烟扭过头,一滴清泪落了下来,但那清凉的气息就像一只罪恶的手,自粉颈上慢慢滑到了锁骨上,她身子抖了一下,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对自己身体自然反应的舒服感觉有些厌恶,但罪恶感过后却又有些觉得渴望。
那清凉气息自锁骨上揉捏一番,消去了她双肩附近的青色桃花瘴,便缓缓自挺拔的双胸附近周转。
苏寒烟再也忍受不住,侧脸哀求道:“请,请你住手!”
李道玄手掌一直悬在这艳美少妇的肌肤上,很注意的只用木元灵气与她接触。
手掌下苏寒烟曼妙的身子是一具成熟而又羞涩的少妇身躯,就像饱满鼓胀的花瓣中,还含着一粒儿羞涩的露水儿。在成熟风情之中另有一种久经冷落的幽怨冷艳。
但他此刻心静如水,没有一丝一毫亵渎之意,细心的为她一朵一朵儿祛除木元桃花劫。
木元桃花劫的救治之法其实不需肌肤相接,只需一团灵力就能解决的问题。
但李道玄心中感念碧桃,此时费力的以木元灵力一点一点儿祛除,却是一种赎罪般的行为。
他的眼前仿佛看到的是那已经永远离开的蛇姬朱碧眉,心中有一种救赎般的喜悦。
苏寒烟连呼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愤怒的转过头,迎上这男人的双目,没有任何猥琐亵渎之意,却看到了一片深沉的哀伤。
她一时无言,任这男人发出的一团清凉气息温柔的抚弄那饱满的双峰,不安翘起的双丸映照着她一脸绯红。
那清凉气息自肩背后抚弄过去,身上的青色桃花瘴一点点消失了。
原来他,真的是在救我!她想到这一点身子一下就放松下来。
李道玄闭上了眼睛,木元灵力游动在丰美的小腹之上,最后抚遍了她的全身,连那轻纱紧紧裹着的一丛乌草,包子般的一湾桃溪都没落下,终于将苏寒烟身上的桃花劫祛除的干干净净。
他再注入一段木元灵力,助她恢复些精神气力,这才低声道:“夫人,你那两个丫鬟不消半个时辰就能醒过来啦,你好好保重身子,千万莫要轻言生死,我这就走了。”
苏寒烟一直睁着眼睛,这男人运转灵力时,周身浮起一团圣洁的气息,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面前之人就像那传说中的罗汉菩萨一般。
听到他要走,也不知为什么,少妇的心略有些失落。
李道玄跳上了池水边,转身便要离开,却被一只青葱玉手软软的拉住了。
苏寒烟大病初愈,脸上绯红愈发艳美,这下意识的抓住了男人的手,便羞愧的闭上了眼睛,却忍不住用蚊子一般的声音低低的问了一句:“你,你是谁,可是大唐人?”
李道玄心中再次一痛,在阿颜地|穴中初遇碧桃时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苏寒烟心跳的厉害,既害怕又期待男子的答复,良久才听到一声叹息:“那个时候,碧桃也是这般问我,是不是大唐人。”
男子的声音复杂而又悲伤,苏寒烟手指一空,再睁眼时,已不见了那男人的身影,就好像是一场梦般,在这温泉水雾间。
李道玄几个起落,从温泉所在的山间来到了北狼山脚下的一处木屋前,这里是山下专门为到北门观烧香的客人准备的休息小屋。
如今已经是三月初春时分,正是进香拜道的好时候,但在这个热闹的午间,木屋竟然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李道玄钻进木屋里,很快找到一套男人的衣服,急忙穿了上去,再将长发束起,收拾好腰间的金钵和石头。这才走出木屋,直奔北狼山而去。
这一路人烟无踪,春日微风轻穿耳旁,李道玄心中却是冰如寒冬。
他行至山腰附近,看到一滩镜池在蜿蜒处,便走过去,水中映出自己现在的容貌,此番重塑肉身,那模样却还是没有变,只是灵动变化间,有了一种冷峻出尘之意。
李道玄鼓动全身灵力,衣衫飞舞,水中便显出一个冷峻如塑的男人,灵力流转六体之上,仿佛玉塑金刚,又如大美罗汉。
他缓缓收敛了全部灵力,顿时那金刚罗汉般的男人又变作了普通人的模样,此刻就是有修行者看到,也不会感受到他那蕴含在每一寸皮毛血肉筋骨里的无尽灵力。
李道玄定了定神,抬头望着天狼山上七星道观冷笑一声,缓缓的登上了山。
山腰处的北门观石碑依旧矗立在那里,李道玄脚步不停,走过石碑时,手指在空中画了一道玄妙的横线。那北门石碑被他的风一字斩切断,轰然倒下,李道玄袖子一翻,将这断开的石碑卷起飞舞,脚下一动,便越过了三丈之远。
他脚下再踏上大地时,那被卷动的石碑恰好的落到了肩上。
李道玄双脚错动,那往日修炼的最为熟悉的百兽行再次运用出来,一步三丈,跨过了山腰,只几息之间就来到了七座连环道观前。
以往他运用百兽行的狼突步时,从未有现在这般如意,不需运用丹海的灵力,也不需摆出野狼突袭的架势,只是脚下一动,用了微微一点儿几乎察觉不到的灵力,便加速横跨,脚步落下时,身子连动都没动一下。
李道玄不知道这北门观里还有多少敌人,他当然也不知道其实自己在金钵内不过一两天的时间,只因那金钵内有娑婆之境,所以时间与外界不同。
但他刻意保持灵力储存,也有意试一下这金刚炼体后的能力,只运转宗门最基础的百兽行,手掌一抬,虎踞式将发未发,一团凝聚的灵力击中天权道观大门前的一座大钟。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钟鸣。
一个道士持剑跳了出来,还没弄清情况,见李道玄的模样还以为是上山烧香的客人,不耐烦的挥手道:“回去吧,咱观内有些毒气还未消除干净,师父们忙得很,居士你这时候送什么道碑啊,便把东西放下走吧。”
原来他将李道玄肩上的北门石碑看做了居士送来的道礼!
李道玄也不说话,跨步就进了天权观,那道士还没看清楚,便觉得一股大力击中胸口,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正吐中那石碑上。身子歪倒时终于搞清楚了状况,嘶吼一声:“有人闯观!”
李道玄扛着石碑,脚下不停,直奔那七座连环道观外,当日惊魂一战的紫微观而去!
这一路上,闻警讯而来的北门子弟们蜂拥而至!
李道玄对这些只有黄土境低等修为的道士也不用五元道法,只以百兽行里的虎掌象拳应付过来。
诸道士只见这个怪男人周身也无灵力护体,看样子就是个普通人,偏偏脚下灵动变幻,也没看清怎么出手的,一个个口吐鲜血被弹飞了出去。
北门观的各大高手好像都没有出现,这些杂鱼一般的道士护观心切,还是一个个冲了上来。
李道玄虽是一腔仇怒,但也没有丧心病狂到屠杀这些无辜道士,手下留情,只以凝聚的灵力,将他们一一打发了过去。
就是如此,那炮灰一般的道士们口中的鲜血还是浸透了李道玄肩上的石碑,将那北门道庭的碑石染成了万朵红桃花开。
第九十章 昆仑三年约
李道玄扛着血红石碑,终于来到了那紫微观前。沿着他走过的这条路,横七竖八的歪倒了一片北门观道士,一个个捂着肚子胸口,哎哟哎哟的惨叫着。
李道玄眼前的紫微道观刚刚支起新的木梁骨架,一片青石瓦片堆在周边。当日一场大战后,北门观就迅速启动了重建工程,但现在既没看到帮工,也没见到筑屋师傅,反而有一股丹药之香自刚刚建好的道观木梁骨架里透了出来。
李道玄停在门口,虽然现实时间不过几天,但他在娑婆金钵中却似过了漫长的日子,竟然隐隐有一种故地重游,伤心难掩的悲痛!
想到就是在这里,眼睁睁看着碧桃灰飞烟灭,他忍不住仰天长啸!啸声如海浪狂潮,激荡在整个北门观!在这悲痛的啸声之中,苍鹤老人手提一柄木剑,缓缓走了出来,背后跟着四个身着杏黄道服的中年道士。
那苍鹤老人和四个弟子个个满头大汗,见到李道玄肩上血红石碑,背后几百受伤的弟子,其中一个杏黄道袍的子弟忍不住怒骂道:“你这小子,趁着师父炼丹治药的当口儿闯观,真是无耻之尤!”说罢挺身就要冲上来。
苍鹤老人手中木剑守衡如一,一直面色惊疑的望着李道玄,见自己的弟子要冲上去,木剑一挑,将那弟子挡了回去。口中尊一声:“李居士!你的福缘不浅啊,竟然没死,还逃出了那娑婆金钵!”
李道玄面无表情,低声道:“我今日登山,一来拜祭自己的女人,二来希望道长能替我送个消息去昆仑。不是来打打杀杀的。”
苍鹤老人微闭双目,一团灵力探出,在李道玄身边走了一圈儿却毫无感觉,心中更是惊疑不定。他性子谨慎,只好接着问道:“不知李居士要老道儿送什么消息给昆仑啊!”
苍鹤身边的四个弟子都是北门观云字辈的高手,眼见李道玄瘦弱无力,一点儿灵气都没有的样子,实在不明白为何师父如此谨慎。
那被拦着的大弟子在几天前的大战中曾经见过李道玄,大怒道:“你这魔贼,既然侥幸逃了出来,还不赶快找个地方藏起来,竟然来北门观撒野!拜祭什么女人,告诉你,那魔宗女子连那孽种的骨灰早被道爷们扫得干干净净了。”
李道玄听他如此作践碧桃,两眉一竖,脚下如云风雾动,身子化作一缕清气,扛着石碑就扑了上去!
“魔障!还不回头!”苍鹤老人见李道玄冲上来,手中木剑横平竖直连挥两剑,却是隐忍不发,只有一股剑气成十字形凝聚在身前,深得昆仑妙真的守一剑法之真谛。
但李道玄的影子在距离他剑气不远处嘎然而止,就似这个人原本就站在这里一般。
如此动静间的转换,霎时引动了苍鹤老人的守一剑势,引得他心血涌动,丹海不稳,不得不大喝一声,将凝聚的剑气挥洒出去。
剑气如风,带着丝丝灵力,将李道玄的身子切断成一个交叉十字。
苍鹤老人那剑气刚与对方接触,就知道上当了,他中了李道玄那百试不爽的水镜道术。
那怒此李道玄的大弟子一个好字还没喊出来,就觉得眼前一花,五道凝聚的灵力一一击打在身上。
这个大弟子身子先是后仰,借着不由自主的前行,就像被一团诡异的力量扯动,一步步冲到了苍鹤老人身前。
五道灵力一道比一道厚重,就如浪潮一波波涌来,他身子抖了三下,终于还是没有挡住最后两道凝聚的灵力,只听咔嚓一声,胸前多出了一个手掌印子,一口淤血还未吐出来,最后一道灵力又将他击飞到半空。
直到此时李道玄的本体才出现在苍鹤老人面前,左手食指轻点苍鹤的胸口,一道凝聚的木柳矢飞出指尖,右手袖子一卷,三道冰旋刃却绕到了他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