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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悟净喃喃自语,沉寂良久,突然扑入元天剑怀里,放声大哭,“对不起,师兄!”
元天剑轻声道:“没有谁对不起谁,这本就是艰难的抉择。师兄之所以要提醒你,是因为迟早你会想到这个问题。作为妖禽,你可以不去管这些,可是作为修者,此间道理一定要明晰,并且必须面对,不然极容易出现心魔。”
元天剑顿了顿,接着道:“而且,小犼与你之间,已经开始出现裂痕,这个裂痕,已经开始发酵成怨念,它之所以与我生疏,无非因为我是始作俑者。你潜意识里觉得对不起它,于是对于它寻找到解决之道也视而不见,你可想过,若是小犼主动挣脱,必定会与你反目成仇?”
“那我该怎么办?”悟净痛苦地道。
“师兄在,你还怕什么!”元天剑豪气冲天,“收拾这种小屁孩,我最拿手。”
“师兄,小犼一千九百多岁了……”悟净不得不提醒他。
“切,哪天师兄给你算算,我到底有多少岁了……”元天剑思维又开始乱窜,“你还别说,我还真没仔细算过我多少岁了,你等我算算……妈的,那老杂毛算计老子,也不知丢了多少岁……”
悟净无奈地打断他:“师兄,这个问题,重要吗?”
元天剑呆了呆:“好像是不重要哈?对了沙师弟,待我化解了小犼的怨念,你解了他和破鼎的化神术……其实吧,师兄虽然解不掉你的隐身,却有办法让自己看到你,不仅我能看到你,我还有办法让你想看到你的人看到你……能听懂哈?这很重要知道不,比如哪天你看上哪只雌鸟……”
“师兄,你扯远了!”悟净连忙打断他,“我知道你说的办法,可是你现在神魂之力全部丧失,风险太大了!”
“嘿嘿,没有风险,放心好了,啊,对了,我还忘了还有个人能看到你,此间事了,带你去认识认识他,那人特有意思,比悟能还好玩……”元天剑想到某人,神色自然而然地变得猥琐起来,看得悟净有些发毛!
整整过去两个小时后,小犼才带着一艘巨大的飞船出现在毗沙宫。
元天剑让悟净将它单独召进空间,悟净不明所以,但依然照办。
进得悟净空间的小犼正欲开口,元天剑却伸手止住它,然后冷声喝道:“沙师弟!”
“怎么了,师兄?”悟净有些心不在焉地道。
“严肃点儿好不!师兄不是开玩笑!”元天剑瞪着悟净的方向厉声道。
“是,师兄!”悟净有些愕然,他没见过元天剑这么严肃过,不自觉地有些紧张。
元天剑冷冷地道:“好!你还认我这个师兄就好!现在师兄命令你,捏碎小犼关于化神术的解除术的记忆。别说你办不到!”
“师兄……”悟净措手不及,不明白他的用意。
“我没说清楚?!”
“空师……元天剑,你卑鄙!”小犼怒吼道,然后突然开始闭目运功。
元天剑心里一阵刺痛,他盯着小犼:“悟净,动手!你今天不动手,一旦它解开化神术,便会杀我!总有一天,它会连你也杀,就算杀不死你,它也会杀一切与你有关的人!要么你宰了它,要么你就控制它,自己看着办!”
悟净痛苦不堪,望着小犼:“小犼,你会吗?”
小犼身躯一震,沁了口血,险些走火入魔,它缓缓睁开眼睛,不再行功,望着悟净尚未拭去的老泪,它心里一阵难受,深吸了口气后,它缓缓道:“师父,我不怪你,他,我也不怪,我以元圣起誓……”
元天剑粗暴地打断它:“起尼玛的卵誓!老子就是元圣好不,有锤子用好不?悟净,师兄自有道理,你特么有点兽神后裔的样子好不,婆婆妈妈的,迟早会栽在这上面。”
悟净盯着小犼:“小犼,你受张师侄影响颇深,我信师兄,你原不原谅我,没关系,我不能容你伤害师兄,抱歉!”说完悟净一凝目,小犼突然双爪抱头,蜷缩成一团,生生被悟净斩掉了一段记忆。
元天剑走过去,温言道:“小犼,空师伯不会害你,记住,从来没有谁比我更宠你,哪怕你的父母!我不需要你现在就改变态度,你也不可能马上就变,那样的小犼,不是本来的你,现在,把飞船驱离,喊章伟鼎滚进来见我。”
在悟净的控制下,小犼虽然极不情愿,却不得不遵照执行,它怒吼一声,飞船瞬间销声匿迹,但并不是所有东西都不见踪影,至少元天剑就看到剩了一人一兽。
毗沙宫就剩下了他们几个人,悟净便消去自己空间,带着元天剑和小犼融入现实,那头堪比小犼体型的机甲怪兽听得吼声,迅速往小犼方向奔来,随着奔跑,它身上的机甲不断消失,一头满身竖立着无数钢刺,腰生翅膀,面目似虎,狰狞无比的妖兽出现在众人视野,它到得小犼身旁,目光温柔,伸舌便舔,拿着一身钢刺直朝小犼身上乱扎。
小犼毫不担心可以刺穿各种血肉之躯的钢刺能对它造成伤害,伸出爪子轻轻拍了拍它,也在它脸上温柔地舔着,目光中爱意横溢。
那个停留在空中的修士突然暴喝:“悟潇侯,有本事你整死老子!想让老子熄了攻打如意宗的念头,除非你那个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快活的垃圾主人再次现身!”
很显然,他也不过是嘴硬,在小犼的绝对控制下,他根本连动一个指头都吃力,甚至连飞船的操控权也不再属于他。
元天剑微微示意,他便不由自主地被拉到了元天剑面前。
元天剑望着望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年龄,相貌俊美无比的人物,有些不敢确认:“破鼎?”
章伟鼎出口成脏,一脸不屑:“你特么是什么东西?破鼎也是你能喊的!”
说完他再不理会元天剑,又冲小犼喊到:“你没看到老子马上就要到达如意宗了么?悟潇侯,老子话撂这里了,要么你弄死我,要么你这辈子都寸步不离,否则老子迟早要把这如意圣地给一统了!”
小犼看都懒得看他,只是问元琪:“小琪,都解了契约这么久了,怎么还跟着他胡闹。”
“在家无聊嘛,就跟着过去看看咯。”元琪声音柔美,宛如少女,“师哥,这位是?”
小犼沉默了一下,不情愿地道:“他是空师伯。”
元琪霍地转头,围着元天剑转了几圈,摇了摇头:“不像,不仅长得不像,而且我没那种感觉,就是那种感觉,师哥你知道哈?空师伯不是去了神界嘛?修为怎么这么低呀?”
元天剑冲着他微微一笑,也不解释,而是直接让悟净把章伟鼎踢到自己面前。
章伟鼎就一人精,不说他已经听得小犼与元琪的对话,其实在他瞧见元天剑第一眼,就发现了端倪,他和悟净他们不一样,毕竟生而为人,对于人的气质判断更精准一些,他一眼判定,这个人不是元天剑,也应该与元天剑关系不菲。
不过,他没有感到那丝来自契约的约束,他不知道中间出了什么变故,心里狂喜不已,老子受够了你的鸟气,现在终于等到老子扬眉吐气,嗯,别看悟净现在罩着你,偷袭打闷棍是老子的强项,你且等着!
元天剑望着这个染了一堆地球痞子恶习的大弟子,哼了一声:“你以为你都大乘了,老子又没了化神术,就奈何不了你了?”
“那你咬我撒,悟净,快帮你主子把老子整死,靠!”章伟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
元天剑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然后问悟净:“沙师弟,他这皮囊是化形的还是从他飞船里换的?”
悟净道:“化形的,可能是章师侄本来就是人类的缘故,他和二师兄一样,都化形成功了。”不知为什么,悟净却不提它自己和小犼夫妻是否已化形的事儿。
“哦,那我就放心了,悟净,动手!”元天剑点了点头,下令道。
章伟鼎吓得一下蹦了起来:“元天剑,老子是你徒弟,你也下得了手!”
他咋呼了半天,发觉自己毫发无损,有些不确定地在身上摸了半天,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靠,好玩是吧?你等着……”
然后,章伟鼎就发觉不对劲了,空间里突然多了几十个人,正是刚才和他一起去攻打如意宗的那帮手下,不仅如此,当中还有一个腐朽不堪的老者。
老者颤巍巍地拨开人群,慢慢来到元天剑满腔,盯了半晌,小心问道:“宗主?”
元天剑心里难过,连忙伸手扶着他:“老宋,是我!”
第二十章 天道忌
宋扶庭老泪纵横,嘴唇颤动,却说不出口。
元天剑示意他莫要激动,然后迅速拿出几把戒尺,戒尺成阵,才一运转便崩溃消陨。他不甘心地又祭出几把戒尺,这次更是夸张,他只是才动念结阵,戒尺便如被物吞噬,一截一截地风化。
他不敢置信地望着宋扶庭:“我记得我曾对你说过,毁了飞船!”
宋扶庭低头不语。
元天剑突然转身:“悟净,禁锢这孙子的修为!”
说完他一手拧起章伟鼎,一顿巴掌抽过去,直打得他面目模糊,不成|人形。
章伟鼎自有一股狠劲,他一直不声不响,直到元天剑收手,他拿手拈起一块被元天剑抽掉的头皮,扔进嘴里,吱嘎吱嘎地嚼着,嘴里含糊不清地道:“有种你就杀了老子,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元天剑望着他,突然说不出的厌恶,他仰头闭了闭眼,平息心中的怒火,缓缓道:“你太自信了,杀你,根本不用我出手!你根本就忘了当初我是怎么叮嘱你的,更忘了,地球毁灭是因为什么。以前我只是猜测,现在我才确定,你,动了道一的奶酪,必死无疑!”
章伟鼎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任何威胁他的言论,从未在他人生中产生触动,哪怕当年委蛇于宋扶庭师徒之间,也不过是口服心不服,然而初闻道一,似乎这个名词有某种魔力一般,让他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
他想应该是元天剑积威太甚,让自己不自觉地在他面前矮了一截,心里连骂自己不争气,然后为了给自己壮胆,大声骂道:“老子活了这么久,早特么活腻了,去尼玛的道一,要杀要刮,尽管使来,老子要是皱一下眉头,都特么是比奇养的。”
元天剑毫不犹豫地又是一巴掌抽过去,直打得他晕头转向:“你以为你死了就完了?妈的,老天那道霹雳若只是抽死你一人,老子绝对拍手称快!”
说到此处,他一把扯过章伟鼎扔到宋扶庭面前:“好好看看老宋,明天他就走了,他之所以会走,全是因为你!”
章伟鼎哈哈大笑:“元天剑,你没毛病吧?宋扶庭无法飞升,早就该陨落了,不是老子给他延寿,早一千年他就挂了!”
“我很失望,很失望,你懂不?”元天剑也不抽他了,而是轻轻扶起宋扶庭,陪着他慢慢走出悟净的空间,“飞船,刚才已经被我下令毁了,我看你如何折腾!走,老宋,带我去看看你的家。”
宋扶庭噙着热泪点了点头:“宗主,且随我去。”
宋扶庭如今是毗沙宫唯一的太上长老,在毗沙宫后殿,他自建了一座庭院,与他在千峰宗时所住的房舍一模一样。
他与元天剑早已没有了誓言约束,其实完全可以离开毗沙宫,回到千峰宗,只是当初的毗沙宫,最高修为也不过一个七品的悟净,还不能为人所知,虽然毗沙宫算是与世隔绝,自成天地,然而既得天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