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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坐着的道袍妇人一怔后,目光上下一转动,便轻声慢悠悠地说道,仿佛脸上的愁容并非因此而来。
“许道友难道忘了,不仅你我在这附近又加了数层禁制,这几日城门外的那些阵法护罩也都被全部开启了,方圆十里之内,任何风吹草动均在本宫掌控之中,除非严师妹真能一口气从地下遁至数十里外,才能避过你我的感知,但数十里外已被炎州修士大军压境,我可不认为严师妹会为了五彩灵树而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
似乎一说起这件事,道袍妇人早已考虑周全过了,心里无任何怀疑之意。
“城外的禁制已全启用了?这是何时的事情,许某之前怎么从未听道友提起过,难道是炎州修士进攻此城就在这几日了!”
原本忧心得不到罗羽手上那些宝物的许老鬼,听闻此话,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发寒的问道。
但此老话里对玉璇真人刻意隐瞒也颇为不满的样子。
“就算说了,想必道友还是会和本宫一样,同样选择在此等候的,至于炎州妖人何时动手,这恐怕只有天知道了,不过看情形就算不是几日之内,也远不到哪去。”
玉璇真人说此话时,竟神色平静之极,当见到许老鬼脸色立即有些发白后,这位结丹中期的道袍妇人,面上一丝不屑之意被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其实许道友大可放心,你我之前已有约在先,就算此城真的不保,道友也一定能和妾身提前一步传送离开,本宫既然向来说一不二,不管这次你我是否真的能有此机缘得到五彩灵树。”
道袍妇人的话语里,忽然多了一丝阴冷的味道,听起来仿佛她这位风冥城大长老并不会为了守城而与来犯的炎州修士激战,相反是早已想好了明哲保身之道。
听到这番话,许老鬼蓦然意识到了什么,脚步一停后,脸皮也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但以老者的定力,又立即缓和如常的盯着道袍妇人低笑道。
“许某自然信得过师姐,不然当初也不会找师姐平分此机缘了,但此消息若不是师姐亲口说出来,许某真是没有想到,贵派会有如此魄力,宁可冒天下之大不为的舍弃聚集在此城中的那些散修,暗中却将自己门中的高阶弟子神不知鬼不觉的传送回去,做此弃车保帅之举,恐怕贵派在发现炎贺两州联手时,便开始筹划这一切了罢。”
原来,汐女派和烈兽山的修士退居风冥城,召集附近各地的修仙宗门和家族整合在一块,并非是为了保住这些人的性命,相反是将他们当做棋子炮灰来稍微阻挡一下炎州修士的前进脚步。
如此一来,只要能消耗现在中部外敌和边界外敌的合围之势一段时间,西夏国三大派便能腾出手来将派往边界处的三派弟子召回,否则他们在毫无支援的情形下,只会是成了瓮中之鳖。
当然,此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反正如果没有三大派的名门修士出面,这些散修宗门和家族在来势汹汹的炎州修士面前,都不过是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的,与其是死,倒不如让他们为了大局而牺牲,毕竟力量集中起来后,兴许能多苟活一段时间。
“玉璇道友是此城两位大长老之一,不知能否给许某透一丝口风,一旦炎州修士攻城的话,风冥城最多能撑多久?”
许老鬼倒是狡猾虚伪之极,前一刻还因即将爆发的大战而胆战心惊,下一刻知道自己已是局外人后,便换了一副忧心修仙界之动荡的模样。
“这些事情似乎不是许道友该关心的,不过真到了那一刻,本宫肯定炎州妖人也会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道袍妇人一方面根本不看好这次的战事,但另一方面,似乎也还有一些其他准备,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
“身为棋子,便要有棋子的觉悟,一个成熟的大派,怎会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这次是我们西夏国修仙界千年以来最大的劫难,一场血腥的大动乱是在所难免的,到百年之后,如果我们三大宗门依旧还能屹立不倒,又有谁敢说我们今日之举是错的。”
道袍妇人似乎饱经风霜,大有深意的一句话,就将事情轻飘飘盖过去了。
许老鬼听了不觉哑然,但仔细一想又直接无话可说了,让如此多本国的修士白白送死,却也在玉璇真人口中说来理直气壮的样子,他许老鬼就算有那么一点悲悯之心,也立即被其真实的本性磨灭了。
就在许老鬼在心里刚将此事放下,转口再准备再谈些其他事情时,其神色蓦然一动!
一旁的玉璇真人更是在许老鬼之前,便目中闪过一丝异色,有所察觉的扭首朝柜壁望去。
两人的目光才转过来,一声清鸣声随即在屋外响彻而起,房间机关木壁朝两侧应声而开,只见一道白光迅速飞进了屋中。
玉简在屋内灵光闪闪的盘旋起来,上面散发的一丝严灵素所留的气息,二老自然瞬间察觉。
许老鬼见此想也不想的大喜,更有些紧张的冲白光五指一抓,一股莫大吸力凭空生出,就将白光摄回了手中。
光芒在其手心一敛之下,露出了里面包裹的一枚传音玉简,许老鬼二话不说,便弹出一丝灵力注入玉简中,表面莹光一阵流转后,里面顿时响起严灵素那不带丝毫感情的清冷声音。
“许道友,冰灵寒魄已被成功化解,贵派的这名弟子也暂时保住了性命,道友可以下来了。”
声音简短干脆,说到此处便戛然而止,再也没有话语传出。
“哈哈,好!看来严仙子果然实力不俗,老夫这次若能达成所愿,必要好好感谢仙子一番啊!”
玉简被许老鬼飞快收起,这个老怪物似乎在几经折腾后,警惕之心大减的毫无他想,并有些情不自禁的放声狂笑起来。
第一千零四章 冰洞
一般人很难想象许老怪此时的心态,倒不是此老心机不深,相反正是由于其深不可测的性格,才在经历一场场意外不断的波折后,有了一点点希望时,其心里的极度激动一下子远胜普通人。
一旁的道袍妇人听到此消息,也面露喜悦之色来,再一听许老鬼大有信心的一番话,心里的大半疑虑也立刻烟消云散了。
“哦,这样看来,之前你我的担心都是多余了,事不宜迟,许道友还是尽快问出五彩灵树的下落吧,如今留给你我寻找宝树的时间可不多了。”
转眼间,玉璇真人丝毫不觉的微微点头,报之一笑后,又提醒了许老鬼一句。
“嘿嘿,这点道友放心就是,落到许某手上的修士,说不说真话可由不得他自己了。”
让人毛骨悚然阴阴的怪笑声,得意之极的从许老鬼嘴里传了出来,同时老者细眯的眼中,有一丝一闪即逝的狞色闪过。
说完后,老者也不客气的身形一闪,人便在原地消失不见了,屋内端坐的玉璇真人则目光一转,看了那壁柜之后的阴暗通道一眼,仿佛盯着许老鬼离去的方向露出沉吟不定之色。
地下阶梯并不算太长,许老鬼所化的蓝色遁光似乎并不着急,不紧不慢的朝下飞去,这一次再下来,感觉可比上次的忐忑焦虑有了天壤之别,老者脸上有些惬意和抑不住的喜色!
许老怪这几日可是一直守在那机关暗门之外,对此地已是了如指掌,其身形一入石门后,也不见其有何动作,身后闪过一道微弱的禁制光芒,随即石门如雾散般就此消失不见,前方的场景也发生了惊人变化,转而露出一面普普通通的灰色木壁来。
见此许老鬼丝毫不觉奇怪,只有穿过前面的幻术禁制和这面木壁禁制,下面才会畅行无阻。
老者只是随意一扫,双手就开始车轮般飞快使出数道法诀,当各色的灵光往老者身上一落后,其身形即刻往前射去,体外艳丽的霞光似木壁如无物,一丝声响都未发出,就此轻而易举的洞穿过去。
下面的岩石通道自然没什么奇怪的,不过已是兴奋不能自已的许老鬼,目光灼灼望向通道尽头,早已忍不住将神念都放了出来,感知着四周的一切。
数个呼吸间,当许老怪走过一条二十余丈的通道后,在一处拐角前停了下来,在此叉道的另一边,是一处面积不大的阴暗偏厅,老者目光一时落在对面,就看到到了那三间并排的石室,位于两侧石室的石门外隐隐流转着一层紫芒,而中间石门虽闭合着,但被玉璇真人当初布置在石室前的无明黄|色禁制,早已不知何时被撤去了,就连严灵素为了谨慎起见而添上去的一干阵法,也都不知所踪。
奇怪的是,这原本光线明亮的地下密道,此刻竟是幽暗一片,石室两旁黑突突的三面石壁上,还诡异的泛起幽幽蓝光,任何人一来到此地,都会觉得极不舒服。
就是许老鬼没有准备的进入此地后,也不禁身上泛起一阵凉意,这地下竟弥漫着一股极为阴冷的寒气,但对老者结丹期的浑厚法力而言,只是稍一运转,也就消除了此种不适感。
不过此地突然起了变化,顿时让老者心里的那股火热被刺骨寒气刺激下,一下惊醒了下来,冷静许多的许老鬼不禁将神念更为细致的往那些泛着幽蓝光的石壁探去。
结果其神念稍一触及石壁,一股冰凉透底的感觉猛然袭上心间,不过结丹期修士的神念强大之极,许老鬼一个呼吸间便感应清楚面前的幽蓝色是何物了。
“此地怎会有如此冷冽的寒气,竟将这地下石室彻底化为了一处冰洞,难道是化解冰灵寒魄时,逸散的寒气造成的?”
那些幽蓝之光,哪里还是什么石壁,分明是岩土被冰冻后形成的,难怪嵌在上面的月华石都消失不见了,恐怕是在某一瞬间被冻裂了吧。
不过数日前此地可完全不是这般样子,短短几天时间就大变了样,许老鬼一边骇然冰灵寒魄可怕威力的同时,自己也不禁心中一凛的打起了精神。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老者可不希望发生什么阴沟里翻船的事情。
此老缓缓定神,又看了看四周都是一模一样的冰化情形,沉吟了少许才在心里有了底气,但并没有急着往中间的石屋走去,而是原地一抬手,一缕豆大的三色火苗“哧溜”一声窜出许老鬼指尖,轻轻一闪的落在了丈许远的地面冰层上!
老者此举,分明是不太放心的还想验证一二!
只见脱手的三色火苗一个翻滚,化为了一团拳头大小的火浪在幽蓝色寒冰上爆裂而开,丈许大的冰层上都铺上了一层三色火苗,一寒一热两股对立的灵力猛烈交织后,原地“嗤啦”一声冒出大量白烟。
盯着整个过程的许老怪不禁神色微微一变,他神念感知下的三昧真火,竟以一种飞快的速度消耗着,片刻后,其释放的一缕三色火焰虽然不至于熄灭,但在冰层上也不过融化了寸许深度,便停在那里无法继续了。
连趋近大成的三昧真火都无法彻底炼化这些寒冰,看来此地的寒气果真非同小可,既然已经知道了此冰的威力,也就没继续试探的必要,许老怪手掌微微一翻间,那地上的三色火浪便悠地灭掉了,然后许老鬼脸上才带着几分凝重之色,缓缓往前走去。
片刻后,当许老鬼面上略一犹豫但双手异常果断的推开石门,走进了中间的那间石室,目光一扫,便发现越靠近里面,石室中冰化的情形比外面还要厉害许多,地上凝结的冰层已有尺许厚,里面的寒气也猛烈了几分。
但老者可不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