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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受伤的公爵就在我们家!”
“现在把家里收拾一下,一会儿我会将公爵带到阁楼里去。艾伦你必须守住家门,无论任何人来都不允许他们进来——哪怕是霍拉德·米内斯特侯爵或者路斯恩都不可以。”爱德华十分严肃的强调道:“即便对方带着国王陛下的诏令,也要给我们争取时间!”
“我明白了。”看到爱德华的表情,敏锐的艾伦便不再多问,点了点头便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回到了餐厅,只是眼神中还带着几分不忍和担忧的目光。
同样十分焦急的嘉文·布林狄希看着贝里昂公爵被抬进了阁楼的房间,紧张万分的他刚想要一起跟进去,却被路德维希死死的挡在了门外,一时间不由得恼怒了起来:“快让我进去,公爵大人他的生命已经危在旦夕了!”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建议您最好不要在这种时候闯进去。”路德维希无比善意的“微笑着”,却不留痕迹的将嘉文从门前推开了:“这种时候您进去,对于救治公爵大人没有丝毫的帮助。”
“难道房间里面的人就能有帮助了吧——这个宅子里连一个医生和药剂师都没有,公爵现在需要最顶级的医生和药剂师才可以!”嘉文愤怒的咆哮道:“而且你们居然还让公爵待在阁楼这种地方,这简直就是侮……”
嘉文的声音停在了下一个字的前面,因为一柄冰凉的利刃已经顶在了他的喉咙口,额头上落下冷汗的他嘴巴张开却连半个音节都喊不出来了。
“如果活命的代价是死掉一个无足轻重的书记官,我相信公爵大人应该是非常乐意付出这个代价的。”依旧“微笑”的路德维希收回了袖剑,背着双臂充满好奇的注视着这张愤怒的脸:“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看?”
“当然,我也奉劝您不要这么着急的下定论——或许这个看起来不太体面的阁楼,才是唯一能够救活公爵大人的地方。”路德维希用一种十分令人容易遐想的语调慢悠悠的说道:“您怎么知道,这里没有最顶级的药剂师呢?”
而此时此刻就在阁楼的房间内,爱德华和马可同样紧张的看着小女仆安洁拉在几个试管之间来回摆弄着,这种时候就连银发巫师都忍不住流出了几滴紧张的汗水,毕竟这种事情一旦出现稍稍的差错,结局都是毁灭性的。
但是在这种时候他却插不上手——马可·塔斯克攻读的是炼金术和机械,药剂学他只能算是稍有涉猎,懂得野外的一些草药而已。在生命魔法的集大成者小女仆安洁拉面前,他甚至连当助手的资格都没有,也不敢在这种时候过多的显摆。
躺在床上的贝里昂面色苍白,身体一刻不停的在颤抖着,额头上也早已是汗珠密布显然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腮部近乎病态的潮红甚至还有发紫的症状,似乎还有蔓延的迹象。
忙碌的安洁拉将几个试管放好,拿着一柄小巧的短刀在贝里昂已经开始脓肿的小腿上轻轻划开了一个七芒星似的符文,将试管中的药剂倒在了上面。被划开的部位突然开始像是被腐蚀了似的不停的冒烟,而后一点点的被化开,深褐色的脓液源源不断的从炸开的伤口里淌出来,流进早已准备好的木桶里面。
“有什么问题吗?”爱德华开口问道:“这个人……应该不会有死亡的危险了吧?”
小女仆苦恼的摇了摇头:“安洁拉只是阻止了脓疮继续溃烂还有毒素的蔓延,但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已经有一些开始渗透了,这样的话安洁拉也没有什么好办法的。”
“不过还好,这种毒药并不是什么剧毒——少量的话只能杀死白老鼠,安洁拉就经常用白老鼠做实验。”小女仆还很骄傲的挺了挺小胸脯:“所以只要找对药治疗起来并没有什么困难的,花点儿时间就能恢复了。”
“配置解药还要花一些时间——因为安洁拉需要了解究竟是什么毒才可以,在此之前他恐怕都会是一直昏迷的状态咯。”
“而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们最最可爱的安洁拉才能够完成这些。”听到这个回答的爱德华轻轻拍了拍小女仆的脑袋:“展现一个奇迹,再让我们大开眼界吧!”
“那是肯定的!”小女仆骄傲的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的马可·塔斯克:“安洁拉才是最好用的工具,和某些只能做成食尸鬼的家伙可不一样了!”
银发巫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嘴角有些抽搐的想要说什么,最后却还是放弃了。颇有些玩味的目光看向爱德华:“您能够猜到究竟是谁想要刺杀贝里昂公爵的吗?”
爱德华摇了摇头,却又冷笑了一下:“无论是谁策划的这场有些出乎意料的刺杀,对方显然也是认识我并且处心积虑想要杀了我的家伙,他想要了我的命的渴望丝毫不亚于想要杀死贝里昂公爵的冲动!”
第十章 突如其来的变故(下)
能够跟踪到贝里昂公爵的行踪,并且自始至终都没有被发现,还能一路摸到血旗兄弟会巢|穴的刺客,怎么可能是一群普通的货色?仅仅是想要做到这几点就需要相当多的情报,甚至还能躲过所有人的搜查,只差一点点就要了一位王族的性命!
仅仅是这其中蕴含的力量,就足以令许多人感到恐惧了——视死如归的刺客还有精密的计划,一环扣上一环。如果按照对方设定的“剧本”走下去的话,当时走在咖啡馆里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嫌疑了,而要和贝里昂的死挂上牵连,下场几乎就是被注定了的。
但仅仅是这些还不至于让爱德华惊讶,都灵城从来都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阴谋、交易、贿赂以及以权谋私的举动几乎无处不在,一个今天得势的贵族可能就因为一丁点的小问题,第二天便会从城市里消失的无影无踪;同样某些昨晚还没人知晓的无名之辈,同样只是攀上了某位权贵,便会成为万众瞩目的宠儿。
在这个充满了阴谋的地方,同样是存在着某些底线的——都灵的贵族能够接受某些无伤大雅的“平民”或者失势的小贵族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是一位大权在握的王族,尤其是和他们的利益紧密相连的王族,那将会成为打破底线的举动,引发出来的将会是整个都灵王国的愤怒!
所以直到现在,爱德华都不相信这会是那位霍拉德·米内斯特侯爵做出来的事情。以对方的小心谨慎怎么会采取这么鲁莽的方式?万一贝里昂公爵真的死了,如今还只是潜伏在王国暗处的矛盾将会一次性的爆发出来。
地方领主与都灵贵族,教会与巫师工会,王权与贵族特权,东部与西部,南方与北方……这还仅仅是爱德华看到的,积攒了三百年的矛盾将会把整个都灵王国炸上天去!
如果真是那样,谁能得利?苦恼的问题在爱德华的脑海中不停的回荡着,仿佛有个神秘莫测的敌人藏在黑暗中,等待着给自己致命一击。
自始至终,艾伦都坐在他的身旁,心疼的看着爱德华脸上那无比凝重的表情,右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要不要休息一下,你看起来太疲惫了——我让侍女为你准备了洗澡水。”
“不用了,那位公爵大人还没有睡醒呢,我可不能让他发现我把他一个人扔在阁楼里面。”爱德华开玩笑似的回答道:“倒是你……我的小妻子,我觉得你应该回去睡觉了。”
金发少女摇了摇头,将身体缩进了爱德华的胸口,头发披散着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低声喃喃的自言自语着:“我是你的妻子,我永远在这里等着你,无论你要去哪儿。”
娇艳的红唇无意的从爱德华的面颊划过,面颊上如鲜花般绽放开一丝微醺。微笑着的爱德华轻轻吻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将那诱人的顺滑含在了齿间,双手环抱住那柔韧的腰肢,将那份柔软的温度抵在了自己的身上。
“爱德华别、别在这儿……”眼神渐渐有些迷失的少女轻声呢喃着,但是这仅有的理智已经让她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了,紧紧抱住她的黑发骑士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化解她最后的一丝反抗,只能感觉到那些许的颤抖……
“爱德华大人……哦!”急匆匆跑过来的小古德温连气都没有喘匀,几乎只是看到了第一眼就赶紧把头扭过去了,像是被吓得落荒而逃似的躲在了房间门的后面:“对不起,我是不是该等会儿再来?”
“我想应该用不着了,我‘亲爱的’侍从。”爱德华安抚了一下尴尬的艾伦,脸上还泛着潮红的少女羞耻的像是四处找地方躲起来的松鼠似的,面颊一阵一阵的发烧,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好了,现在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吧,能够让我们的小古德温这么着急的跑过来?”面色不善的黑发骑士站在门口,那微笑的样子看的侍从有点儿发毛:“贝里昂公爵醒了吗?”
小古德温赶紧猛地点头,同样尴尬的面红耳赤连话都不敢多说:“安洁拉的药起作用了——虽然贝里昂公爵还很虚弱,但是他现在坚持要求见您。”
万幸是如此……爱德华稍稍松了口气,既然这么快就能恢复正常,说明他受的伤并不重。轻轻拍了拍小古德温的脑袋:“去扶艾伦回屋休息吧,我现在就过去。”
阁楼里的贝里昂躺在那张窄窄的床铺上,显得有些挤——这原本是小女仆安洁拉的床,对贝里昂公爵这样一个上了岁数的中年人来说当然太小了,但是他依然没有要换一个住处的想法。除了身体还很虚弱之外,就是要尽量保密了。
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的贝里昂公爵面色苍白,还在不停的微微喘息着,看起来完全没有差一点成为都灵王者的威严,虚弱而且无助,任何一个手里拿着武器的人都能够轻易的置他于死地。
“你救了我的命,这是无价的恩惠,爱德华子爵。”躺在那儿的贝里昂面色平静的说道:“我希望能够将这个作为我们友谊的开始,在这个充满了危险的都灵城,任何人都需要朋友才能活得下去。”
站在那儿的爱德华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的嘉文·布林狄希:“马上天就要亮了,我已经让仆人准备好马车,您马上就可以回家,然后您就绝对安全了。”
“你还真不是个好客的主人啊,爱德华子爵?”贝里昂公爵有些嘲讽的笑道:“怎么,几个刺客就把我们英勇无畏的圣树骑士吓成这个德行,我想应该不会吧?还是说你现在心里面连一丁点想要报复的想法都没有,就这么甘愿忍受这种耻辱?!”
“亦或者说你担心受到牵连——哪怕是差点就背上了一个洗不清的罪名,也打算息事宁人,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就这样过去了?”
“我只是不想看到王国的秩序因此而崩塌——正如您所说过的那样,保护好安森王子。”爱德华沉默的回答道:“还是说您打算借机发挥,和霍拉德侯爵正式开战?”
“谁知道呢,或许现在还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与其说是在和爱德华对话,倒更像是贝里昂在自言自语着,而后平静的抬起头来:“你救了我的命,或许能够给我一个足够明智的建议,爱德华子爵——换成是你,你认为应该怎么做?”
我吗……爱德华有些犹豫了,但是表情依然无比的平静,像是在思考着一样。贝里昂轻轻点了点头:“没错,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我们都是受害者,或许你的建议能够给我不少的参考价值,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