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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陷入慌乱人群中的血旗兄弟会也终于自食恶果——他们根本逃不出去,不论独眼中年人想要下达什么命令都无法让全部的人听到,如果一开始他够果断的话,或许还能带着上一部分人从这里撤退,而现在任何企图逃跑的人都是遭到骑兵们的围追堵截。
群龙无首的血旗兄弟会虽然人数依然几倍于赶来支援的圣树骑士团,但是却始终无法真正集合起来有效的力量;反倒是盖约·瓦伦斯游刃有余的指挥着麾下骑兵们,慢慢的杀光整个广场上的暴徒,及其有效率的将他们屠戮殆尽。
今夜,就是血旗兄弟会的末日!
白底黑树旗帜下的盖约·瓦伦斯冷酷的眸子始终没有离开那些带着兜帽,穿着斗篷的家伙,依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举起手中的钢剑厮杀着。
陷入恐惧的暴徒们终于开始有人放下武器,跪在地上祈求这些“骑士老爷们”能够绕他们一命。一开始还只有几个人,但是很快就是成片的跪了下来;但是这些冷血的骑兵们可没有饶过的打算,即便是那些跪在地上,也同样被钢剑砍了脑袋,被马蹄踏碎了胸膛。
暴徒们终于彻底崩溃了,不大不小的广场上到处都是死前凄厉的惨嚎声,还有那近乎绝望的呼喊——被放出了牢笼的嗜血野兽,终于见识到了比它们更加嗜血,更加冷酷的可怕力量,并且无比真切的感受到了,那份绝望的恐怖究竟是什么样的。
大约在一刻钟过后,整个广场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尸骸,一个个死前狰狞的模样,扭曲的,残肢断臂的尸体碎块在“血池”里面四处飘荡着,周围一片死寂,连半点声响也听不见。
“六名阵亡,二十八人受伤,其余的完好无损。”旗手用同样冰冷冷的语调向盖约汇报着,所有的骑兵们慢慢的聚集在了广场的周围,高举着沾满了血浆的武器,同样默默的等待着盖约·瓦伦斯下达最后的命令。
“至于敌人,您现在所看的就是血旗兄弟会所有残余的孽党。”
堆满了死尸的广场中央,最后生还下来的血旗兄弟会的弟兄们相互依托着,靠拢着站在了一起,精疲力竭的维持着不让自己的身体倒下,就像是惊涛骇浪之中孤零零的小岛,渺小却又充满了某种不可轻视的力量。
在失去了指挥,也没有任何人带领的情况下,血旗兄弟会的杀手们挥舞着短刀和火把,在人群中一个一个独自和骑士团的军士们战斗着,但是结果却只能一个一个惨遭屠杀。
尤其是他们的打扮,以及在惊慌的人群中和别人完全不同的反应,让骑兵们轻易的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并且被“特殊照顾”——藏在阴影下的复仇者一旦暴露出来,自然就失去了力量,骑兵们沉重的标枪和背在身后的弓弩就是为他们带去的死亡。
五百名血旗兄弟会的杀手,现在还能活着站在这儿的仅仅只还有几十个不到了,而且全部都是伤痕累累,剩下的全部都变成了散发着臭味的尸骸,堆叠在其它的尸体碎块里面。
独眼中年人颤巍巍的在身旁两个弟兄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的脚踝已经被某个骑兵的战马踏成了粉碎,却依旧目光灼灼的盯着白底黑树旗下神情冷漠的盖约·瓦伦斯,恨不得将他一口吃了!
他也知道,自己这些血旗兄弟会的弟兄们不可能是圣树骑士团的对手——那可是王国唯一的常备武装,在东境的鲜血绝壁和异教徒血战三百年至今的力量;但是却从未想象过会像现在这样,和牲口似的被对方肆意的屠杀!
血旗兄弟会已经完了,曾经的复仇……也已经完了。
“报上你的名字,血旗兄弟会的老鼠。”骑在战马上的盖约冷冷的开口说道,尽管没有问独眼中年人也知道是问他的:“作为敌人,我给你这个权利——杀死你的人是我盖约·瓦伦斯!”
“没有一个血旗兄弟会的弟兄,会不知道你这个没人性的杂种的!”独眼中年人冷笑着瞪了回去:“罗宾·汉索,千万可别给忘了——等下了地狱的时候咱们还要同路呢!”
“你觉得你能杀死我?”
“呵呵哈哈哈哈哈……”独眼的罗宾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不仅仅是他所有仅存的血旗兄弟会的人也都笑了起来:“你觉得你赢了,嗯?你觉得杀光了我们就算是一切都结束了,才不会!”
“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个城镇就会被怪物彻底吞噬,没有人能够生还!”坦然接受了死亡这个结局的罗宾反倒是放松了不少,大笑着呼喊着:“你要是以为消灭掉血旗兄弟会不用付出任何代价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嗯?”盖约有些皱眉,对方虽然癫狂的像个疯子,但他能看出来这个家伙并没有说谎——难道说在这里真的有什么陷阱?
“看着吧,你,还有你身旁的那群渣滓们马上就要完蛋了,盖约·瓦伦斯!”罗宾咬牙切齿的大喊着,每一个字眼儿都在仿佛恨不得给咬碎了一样:“做好准备上路了吗,呵呵呵哈哈哈哈……”
“抱歉,虽然我一直都不太喜欢打断别人说话,但是我想您可能高兴的稍微早了点儿。”一个并不厚重但是却很清晰的声音从骑兵们身后传来,盖约·瓦伦斯倒是挺淡然的回过头去:“我还以为你已经跑路了呢,爱德华·威特伍德。”
“我还不至于让您称心如意到这种地步,我尊敬的盖约·瓦伦斯大人。”黑发少年歪着头朝他笑了笑,手里还提着一个装着东西的麻布口袋:“显然您派出去追我的人还不够快,以至于我根本就没能发现他们。”
“我是不是可以认定,你已经成功了?”
“当然——遵从您的命令,我找到了这群老鼠的巢|穴,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并且逼迫他们提前行动,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爱德华笑的很开心,一字一句的回答着盖约·瓦伦斯的问题:“而且我还给您带了一个纪念礼物,不过现在看来,送给这位罗宾·汉索先生可能会更合适一些。”
说完,爱德华就把手中的布袋子朝着罗宾的方向用力扔了出去。很可惜距离太远了,落在了距离他身前还有半公尺左右的地方,借着惯性慢慢滚到了他的面前。
“噗通”罗宾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布袋子,双手颤巍巍的拿起,悉悉索索的将里面的东西抱了出来——他感觉自己早就猜到是什么东西了,但是他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科尔特斯的头颅。
所有幸存下来的血旗兄弟会成员们泣血的悲嚎着,面无表情的盖约朝着爱德华轻轻点了下头,再一次举起了长剑:“所有人准备……”
“杀光他们!”
第八十九章 烧成灰烬的烈焰(上)
天亮了,可是烟斗镇的广场上依然静悄悄的好像空无人烟,经历了整整一夜杀戮、动乱、抢劫和破坏的烟斗镇,完全笼罩在一片愁云惨淡之中,许多人甚至还没有真正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仿佛只是一夜之间,整个祥和富饶的小镇,就变成了被反复蹂躏破坏过的废墟。
有的人在庆幸着自己被光辉十字保佑而活下来了,更多人的则是在痛哭着亲人的逝去,悲怆的气氛始终未能从烟斗镇的空气中飘散;自发组织起来的群众们在镇子里的教士带领下,推着独轮车和平板车,将街道里的尸体运送到郊外的乱坟坑,用混合了消毒药物的清水泼洒在满是血污的街道上,然后撒上了石灰。
几乎每一个街道的巷口,都有一位高举着光辉十字像的教士走在前面,为死去的亡魂祷告着,身后跟着堆满了尸体的小车,还有哭天抢地的男人和女人,跌跌撞撞的走在满是废墟和血痕的石板路上。
至于幸存下来的官员和烟斗镇的镇长,此时此刻除了感谢光辉十字庇佑之外,还有更令他们焦头烂额的事情,等待他们的不仅仅是城镇的修复工作,更是还有来自都灵城的问责——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想要推脱责任那根本是没戏唱的。
不仅如此,更可怕的问题还降临在了他们的头顶上——经过了一晚上的动荡,城镇里依然存在着许许多多不怀好意的强盗,在四处劫掠和盗窃着那些早就精疲力尽的镇民们,砸毁商抢劫财物,食物、用品,布匹,金银……什么都抢,什么都偷,烟斗镇完全陷入了无法状态。
惨重的状况还不仅于此,因为科尔特斯在仓库里释放了格拉托尼,整个烟斗镇不仅仅是预备过冬的粮食,就连维持军队和正常秩序的口粮也全部烧成了灰烬——眼下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还不算太多,一旦等到消息走漏,情况只会变得更糟!
没有饭吃的军队肯定会罢工,而失去了救济粮的穷人们只会变得更糟,商人也会趁机哄抬粮价谋夺暴利——很快整个城镇都会陷入另一场新的暴动之中,而他们这些官员们要么被全部剥夺头衔和特权,家族没落;要么被再一次愤怒起来的暴徒们撕成碎片。
没有粮食就没有军队维持治安,没有军队维持治安城镇的秩序就不可能好转,暴动混乱还有劫掠只能进一步加深眼下的恶劣状况……这样几乎是无解的多米诺骨牌效应,让议事厅内的官员们连自杀的心都有。甚至有不少人刚刚为活下来而开怀大笑着,马上就又陷入了绝望的哭泣之中。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圣树骑士团一百名精锐的军士们现在依然驻扎在议事厅外面,让他们暂时不用为安全问题考虑;但是他们也拒绝了维护治安的请求,并且声称在得到盖约·瓦伦斯骑士长的命令之前,都不会从这里离开。
被所有人推出来,同时也是责任所系的镇长大人十分委婉的询问着这位瓦伦斯骑士长是否可以出来和他们见见面,却依然遭到了随行旗手,同时也是盖约的侍从最严厉的拒绝,这个年轻却嘴巴刻薄的侍从把他主人的模样学了个透,简直就是弱化版的棺材脸骑士。
而此时的盖约·瓦伦斯同样也没有任何接待这些“昏庸无能的官员”的欲望,紧闭着大门不让任何人进入,整整四名军士和他的侍从站在外面,让所有企图和这位救下了烟斗镇的圣树骑士扯上关系的家伙,统统吃了一鼻子灰。
……“我是不是应该将您现在的表情,解释为‘您很吃惊’呢,盖约·瓦伦斯大人?”爱德华坐在盖约对面的椅子上,有些疲惫的微笑着说道。这样的举动似乎十分的不符合他一介侍从的身份,但爱德华清楚这位棺材脸骑士并不在意这些。
桌子上放着装了科尔特斯的头颅的盒子,虽然这根本不能掩饰什么——昨晚至少有几百双眼睛看到了爱德华将那个脑袋扔了出去,所有人都清楚究竟是谁砍下了这颗背负着无比罪恶的脑袋。
“我当然会惊讶,你的表现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料——圣树骑士团追捕这个科尔特斯已经很长时间了,这个狡猾而又狠辣的家伙一次次从我们手中溜走,但是他却死在了你的手上。”盖约·瓦伦斯语气中却听不出他有多惊讶的样子:“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
“很危险?”
“危险到不至于,但他曾经是……算了,事情都过去了也没有再提及的必要,都随着科尔特斯和他的复仇一起烟消云散了。”盖约显然是不打算再说下去的样子:“你只需知道,被你杀死的家伙相当危险,这就够了。”
“然后……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了关于这个家伙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