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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不敢,小人不敢。”李道士表面上装出一副惶恐的表情,心里却在诽谤,是你自己舍不得错过饭局,又不得不看着我,这才把我带来的吧,装什么大尾巴狼。
紧接着李道士的身子一僵,白毛汗都吓了出来,跟见了鬼似的,原来是独眼儿的左手,摸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独眼儿不退反进,直接坐了过来,尖笑了两声:“小子,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老子就看上你了,我以前在山里有一个相好,他跟你长的有五六成像,还是个秀才,被治的服服帖帖的,那身子骨,啧啧——”
李道士这下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家伙是个同性恋,按照现在的说法,有龙阳之好、分桃之癖,顿时欲哭无泪,他娘的,被刀匪绑了也就算了,更倒霉的是被一个变态绑了,说不得今个儿夜里就要弄的菊花残、满地伤,不行,道爷我宁愿被干掉,也不愿意被爆菊,这是原则性的问题!
正当李道士准备拼死一搏,弄死一个是一个的时候,恰巧对方的两个同伴过来灌酒了,这独眼儿也就暂时放过了他,不过时不时抛来个暧昧的眼神,让他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不行,哪怕是冒着给雷劈的风险,他也要想法子逃出去!
结果这顿酒席一直喝到了三更,足足有十个酒缸被喝空了,空气中弥漫着酒精的味道,堂上堂下躺了一大片,被各自的人马抬走,就连独眼儿也是一样,安顿在了准备好的山洞之中。
李道士悄悄的睁开了眼,刚刚他抹了点酒水洒在脸上,故意装醉,大半夜里的,居然没人给他系上绳子,这可是天赐良机,赶紧趁着月黑风高,悄悄的溜了出去。
这刀疤脸也的确有些治理本领,说是山寨,其实跟一个县城也无甚区别,有粮仓、兵器铺、衣坊,更关键的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还未走上几步,就被几个山盗拦了下来。
“山路已封,老兄大半夜的去哪里?”对方怀疑的道,手中的刀拔出了一半。
李道士咽了口吐沫,“茅房,茅房在哪里?”
“哈哈,山上哪里有茅房,老兄你喝糊涂了,去后山随便找个地方解决吧。”
“喝多了,真是喝多了。”李道士嘀咕了一句,摇摇晃晃的往后面走去。
到了后山,他才明白这些守卫们为什么守前不守后,这虎窟山的山势非常古怪,前山洞|穴连连,而后面则是光秃秃的峭壁,像是被巨人用刀劈开似的,光滑滑的一片,离地面足有数百丈,阴风阵阵,呜咽声不时的传来,这种情况下,除非是霍大胡子这种等级的剑仙,不然掉下去就是个粉身碎骨。
对于此情此景,李道士只能用一个“靠”字来形容,正准备溜回去再想办法,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动静,连忙蹲在树后装死,这个时间段,谁他娘的跑到这里来,按照惯例,有阴谋,大大的阴谋!
“胡大哥的意思是,咱们弃了这处产业,跟他一起去江口刨食去,漕帮的人有他的朋友,行路打劫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小了没油水,大的遭惦记,你的意思呢,长鹤?”
听这嗓音,李道士瞬间明白了对方就是刀疤脸,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刀客,至于这长鹤,则是虎窟山中的三当家兼师爷,这山头共有四个头领,除了刀疤脸外,分别是金钱豹子赵山客、纸扇先生白长鹤、以及粉娘子桃姑,这三人各有来历,也是绿林中的二流好手,在这五年中,陆续被招揽了过来。
“那胡大当家表面上做出一副为首领你打算的姿态,其实从头到脚都是为了他自己,咱们三百号人,大多都是本地混不到吃食,这才上山为贼的,真要去南边,至少有一大半是不愿意去的,退一万步说,就算大家伙都愿意跟着头领,那漕帮数十万的大帮会,咱们这些人加进去,不就跟往河里丢了块石头一样,能掀起多大的浪花?到最后还不是得凭他大当家的关系,一二来去,兄弟们听谁的就说不定了。”白先生诛心的道。
刀疤脸先是一愣,继而又怒又气:“原来是这么个意思,嘿,我的这个老哥们,还真以为他改性子了呢,还是跟当年一模一样,表面豪爽,内里阴险的紧。”
“那头领你是什么想法?这些可是恶客啊!”
“我懂你的意思,但是你可不要小瞧了那二十个太行山兄弟,真要火并下去,咱们就算能吃下他们,也是个实力大伤的局面;而且凭借着大当家的那套双手刀以及一身横练的功夫,真要打起来,我还未必是他的对手。”
“长鹤懂了,改明日就让桃姑出马,看看能不能……”
二人又商量了好几个阴毒计谋,没料到都被李道士听了个干净,等半个时辰之后,二人走后,道士才深深的呼了口气,面色苍白,都是憋的;真正的江湖好手,五丈方圆内,蚊虫爬动的声响都能听个一清二楚,刚刚的关口,他连口气都不敢多喘,生怕被发现了。
“这些人不会是要搞内部火并吧?”李道士琢磨了下,是不是等两方人马打起来的时候,自己再趁那个关口偷偷的溜下山去,貌似行的通,不过时间不等人,再在山上呆个几天,自己的菊花保不住啊。
还未等他想好,“噌”的一声,一口七尺长的青锋剑已贴在了脖子上。
“虎窟山群盗,五年内作案六十七起,证据确凿,死有余辜。”随着清亮的女声从背后响起,剑锋往喉咙上划去。
李道士二话不说,腿一软,“女侠,饶命,我是良民啊!”
“良民?”
“对,大大的良民。”李道士咽了口吐沫,用手指小心的将剑身往旁边挪了挪。
“你不是山中强盗?”
李道士转过头,挤出一个貌美如花,“当然不是,女侠你见过长的这么善良的强盗吗?”
女侠柳眉一扬,对方的模样的确不似恶人,只是一副油嘴滑舌的腔调让人听着不舒服,尤其是那双贼眉鼠眼,尽往她的身上招呼,将剑身一甩,在对方的眼前绽出了朵剑花,吓的对方一屁股坐地,这才满意的收回了宝剑。
“你是谁?”
“你又是谁?”
第三十八章 内应
双目对视,李道士这才窥到了女侠的庐山真面目,额头白亮,披肩长发只用草绳拴着,面相秀美,只是那道眉,又细又直,眉梢的一斜,像是剑尖,带着煞气,只这一点,就与寻常女子分出了差距。
除此之外,一身红纱紧身衣,鹿皮靴、腰间的挂扣上还拴了一口玉质长剑,肌肤虽非冰雪,却犹如冰雪般的冰冷。
“啧啧,这女侠颜值好高啊,是不是当女侠就必须要有明星的长相,嫩模的身材?这么说来,女侠的职业要求跟小三还挺像啊。”
“贼道士,再看剜了你的眼珠!”正当李道士胡思乱想之际,对面那女侠忍不住叱了一声,白光一闪,脖颈就多了一道血痕。
“不不不,女侠你误会了,小道是在想怎么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李道士赶紧解释,这花儿有刺,轻易碰不到。
听了经过,女侠皱了皱柳眉,道:“这么说来,山西刀匪与这虎窟山强盗已然合流,实力大增?”
“那当然,别的不说,就说抓我的那二十多个刀匪吧,个个刀法精通,身手矫健,等闲七八个人近不了身,更别提那大当家了,一身腱子肉,高手中的高手。”李道士别有目的解释道,所以说女侠,你就别急着打坏蛋了,先把道爷我带走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山壁险峭,她到底是咋上来的?
“若是恶党势大,他人就惜命保身,这世间就变成什么样子了?”女侠不退反进,满脸的煞气。
李道士连忙爬了起来,凑上前来,“不是不是,女侠你听我解释,这刀匪和强盗他不是一伙的,强龙不压地头蛇,两方人马迟早要打起来的,小道的意思是,等他们打的两败俱伤之后,女侠你再出手,这样不就是能一锅端了。”
“这——”女侠沉吟了一会儿,又道:“你可有把握?”
李道士腆着脸道:“那必须的,两方人马若是打不起来,道爷我跟你姓,话说姑娘贵姓?”
“冯真真。”
“你就是太湖女侠冯真真!”李道士吃了一惊,这名头在江湖上貌似挺大啊。
“既然如此,你就先呆在这山上,做我的内应,这是一根云烟箭,点燃之后丢下山来,烟气能传十里,一旦事情有变,便将这信号箭丢下山来,我就能知道;还有,丑娘和我在一起,你放心就是,等除去这窝盗贼之后,你我再聚。”
话音一落,这冯女侠脚跟连点,衣角闪过,竟然直接跳下山去,李道士连忙跟了上去,只见对方身子与地面平齐,一步三四丈,踩着光滑的峭壁而行,飘飘若仙,这世间居然真的有能使人身轻如燕的轻功。
“不是女侠,你把我也带下去啊。”李道士欲哭无泪,她就这么走了!还跟丑娘在一起,这么说来,不是早就认出我了,那自己怎么办,剧情不该是这样的啊。
李道士吓的一晚上没睡,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就听到了个好消息,山道上来了一行车队,大当家带着几个兄弟去助阵了,其中就有独眼儿,所以说,他的屁股暂时保住了。
强盗窝中自然不仅是强盗,李道士这几天来乖觉的很,把那二十几个刀匪伺候的十分舒服,这些家伙自然不会闲的卸磨杀驴,便把他交给了强盗窝的管事,也就是虎窟山的四当家——粉娘子桃姑。
这桃姑的来历倒也奇异,本是风月场合的头牌,后来不知何故杀了一位富家公子哥,从县城里逃了出来,又学了打镖、接镖的本事,被招揽上山后,成了刀疤脸的相好,这虎窟山的杂事都是由她负责。
这半老徐娘一看到细皮嫩肉的李道士,眼光就是一亮,山间可都是丑恶汉子,他那个相好更是一脸的疤痕,鼻头都掉了一片,对比之下,道士就更加的俊俏了。
“你以后就不要做杂事了,乖乖的伺候桃姑我,伺候的好了,奴家有赏。”
“是,是的。”李道士低下头,乖乖的道。
这桃姑睡过的男人没有一打,也有一圈了,早已无了羞耻之心,见状屏退了手下,两只玉手开始摸摸搭搭,身子也蹭了过来,娇声道:“坐过来,帮奴家捶腿。”
李道士很想有骨气的拒绝,不过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一转就被没了,自己的节操居然没有想象中的高,道士对这一点的发现感到很失望;再说了,这三四十岁的女贼头风韵犹存,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身段也好,实在不行,道爷我一咬牙,就从了吧。
一边捶腿,一边还说一些恭维的话,时不时的还喂颗樱桃给对方,正当桃姑衣衫半露,李道士火气上涌,准备弄出点什么来的时候,敲门声响起,门外人道:“粉娘子,你要找的人到了。”
听到正事,桃姑迷离的眼色顿时变的冷静下来,系了衣带,整理好衣衫,道了一声:“我知道了。”
又转过头,勾起了李道士的下巴,“我会让外人给你带饭吃,你可不要乱跑,也别乱动,不然出事了谁也救不了你。”
“是,小人遵命。”
桃姑很满意李道士言听计从的态度,舌头舔了舔,一阵酥麻的感觉传来,伴随着银铃似的娇笑声,这女人消失在了门口。
李道士一见人不见了,顿时换了副面孔,“娘的,这年头,长的帅真是麻烦,先是被男人调戏,又是比女人勾搭,师傅老头你说的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