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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姬吓得不行,连声说:“不不不!不是我,不是我……哥哥,姬是卫国人呢,怎么可能给哥哥下毒,肯定……肯定是有旁人下毒,要谋害哥哥!”
她说着,频频侧头去看齐侯、吴纠和展雄,示意公子赤是他们三个人下毒。
齐侯这个时候冷冷一笑,说:“卫国国女这是什么意思,我齐国的人,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那酒壶一下,何来下毒一说?”
吴纠是时候的说:“寡君心善,特意提出与卫国和解,结果今儿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卫国国女还暗示是我齐国下毒,若今日不是卫公子发现得早,寡君和展将军也误饮了毒酒,这账该如何算?!”
他这么一说,公子赤顿时额头上冒汗,对卫姬说:“你还不承认?”
卫姬自然不能承认,黔牟可是她情哥哥,卫姬被黔牟的花言巧语蒙蔽,已经做了下毒的事情,如今败露,自然不可能承认,只好硬着头皮说:“哥哥,你要信我呀!真的不是我!妹妹只是好心倒酒,再……再说了,妹妹是卫国人,哥哥也说了,哥哥虽不是我亲大哥,但是……但是与我送嫁,妹妹大婚当即,怎么可能……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呢,岂不是给自己的婚礼添堵么?这……这没有道理呀!”
卫姬还想蒙混过关,但是其实吴纠早就告诉了公子赤,卫姬和黔牟私通的事情,而且吴纠还把卫姬不能生育的事情也告诉了公子赤。
卫姬和黔牟是有些苗头的,这苗头旁人没怎么注意,但是卫姬有一段时间生病,生了很大的一场病,病因却只是偶感风寒,如此公子赤一想,越想越觉得是真的。
而且当时卫侯主婚将卫姬嫁给宋公的时候,卫姬竟然多方阻挠,不想嫁给宋公,宋国乃是公爵国家,而且地盘大,国力强盛,宋公也没有嫡夫人,最多有个庶出的小崽子,这可比旁的国家条件优厚太多了,卫姬竟然不答应。
这么多条加起来,再加上酒中真的有毒,公子赤是不得不信了。
公子赤听卫姬狡辩,低声说:“没有道理?道理你自己懂!”
卫姬一惊,连声说:“哥哥你说什么,我……我不懂呀。”
公子赤冷笑一声,这时候弘演连忙躬身上前,与公子赤小声说了几句话,齐侯和展雄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虽然声音小,但是也听见了,吴纠倒是没听见。
展雄侧头对吴纠耳语了两句,原来弘演对公子赤说,这是卫国内部的事情,就算卫姬有错,但是卫姬和黔牟私通的事情不可张扬,所以不能当着齐侯的面子前处理。
公子赤似乎觉得有道理,刚要说话,结果齐侯便笑眯眯的堵住他的话头,说:“这件事儿,本与齐国没什么关系,但是毒酒险些也与了我齐国大夫喝,这事情孤倒是管定了,既然国女不承认下毒,那……就请几个宫女来,搜身罢。”
他这话一出,卫姬吓得脸色苍白,连连筛糠,一看就是定力不足,却偏偏做下毒的事情,那红信石肯定在她身上,毕竟方才匆忙,也没时间毁尸灭迹。
公子赤虽然觉得卫姬毒害自己,罪该万死,但是弘演说得对,不能当着齐国面子闹这事儿,毕竟都是卫国人,说来说去也是丢自己的脸面。
如今齐侯一说搜身,公子赤就皱了皱眉,不过公子赤还没来得及拒绝,卫姬已经激动的说:“不!!不行,我是公主,我是国女!你们不能搜我!我可是未来的宋国夫人,宋国的国母!谁也不能碰我!”
她说着,连连后退,结果衣摆有些长,“呲——”一声,正好踩着了自己的衣摆,给踩撕了一些,就听到“嘭!”一声,卫姬竟然坐了一个大屁墩儿,同时“咕噜”一声,有个红黄|色的石头从卫姬袖子里滚了出来……
吴纠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连忙抬起袖子遮住自己的嘴,然后轻轻咳嗽了一声,装作是咳嗽的样子,并非在笑,也是吴纠少见多怪,从没见过证据它自己滚了出来。
齐侯见吴纠发笑,从青铜案下面伸手,勾了勾吴纠的掌心,食指在他掌心里暧昧的划了两下,吴纠吓了一跳,全身一个激灵,他不知道自己的掌心竟然也有这么多痒痒肉,又痒又麻的,一瞬间让吴纠莫名的想起了那天做的怪梦。
若齐侯知道,吴纠做梦梦到自己,还和自己做亲密的事情,一定会欢心的紧,但是若齐侯知道在吴纠的梦里,自己才是被这样又那样的人,就不知道该哭该笑了……
第77章 趁火打劫
众人看到一块红色的石头滚了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这块石头上,卫姬大喊了一声;想要将石头塞回袖子里;不过已经被人架起来;公子赤连忙将那石头拿起来一看。
石头虽然是不规则样子的,但是显然缺了一个角。伸手一摸还有粉末样子的渣子;肯定是刚刚锉下来的。
公子赤气的脸色都青了;旁边的弘演又低头说了几句话,公子赤只好将那红信石递给弘演;让他收起来;随即满脸笑容的看向齐侯,说:“齐公;这……今日真是不凑巧,赤还有一些小事儿要办,这样罢,改日赤再请齐公,给齐公赔罪;这样可否?”
齐侯哈哈笑了一声;转头对吴纠说:“二哥,你说呢?”
他们仍然坐在席上,齐侯一面说,一面轻轻在吴纠手心里又勾了一下,吴纠都无奈了,就跟打暗号一样。
吴纠心中虽然无奈,但是表情上仍然还镇定斯文,笑眯眯的说:“这个嘛……卫公子显然在搪塞咱们啊?”
他的话说的这么直白,一瞬间公子赤都看蒙了,连忙看了一眼身后的弘演,干笑说:“这……这……特使您……说笑了。”
吴纠笑眯眯的说:“怎么是说笑呢,纠说的分外诚恳呢。卫公子是不是想敷衍寡君,卫公子心中很清楚的。”
公子赤脸色从青变成了红色,涨得通红,显然被吴纠说中了。
毕竟公子赤和是卫国人,他现在是卫国的公子,若是不把妹妹嫁给宋公,这一趟无功而返,还让宋国人做了这么多准备,各国使臣还都过来看了热闹,岂不是丢了大脸么?
所以虽然公子赤现在恨卫姬恨得牙根痒痒,但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心中还是想要快些将卫姬嫁给宋公了事儿的,卫姬和黔牟的事情只好隐瞒下来,至于卫姬到底能不能生育,其实这个问题没多少人知道,等以后真面临这个问题的时候,假怀孕抱个孩子也行。
所以公子赤权衡利弊,还是准备将卫姬嫁给宋公做宋国夫人,如此一来,他就想要搪塞一下齐国人。
但是吴纠这么明摆着说出来了,公子赤脸面上实在过不去,知道吴纠是想要趁火打劫,毕竟他们知道了卫姬和黔牟私通的事情,还有卫姬不能怀孕的事情,甚至卫姬和黔牟偷偷想要谋害公子赤的事情。
公子赤只好说:“这……这从何说起呢齐公,要不然这样罢……成婚的事情,对我卫国实在太重要了,卫国和齐国又自来交好,如此的话,齐公不妨开个条件,若是……”
齐侯听罢了哈哈一笑,说:“卫公子言重了。”
齐侯一笑,说:“你们瞧孤像是那种趁火打劫的人么?”
吴纠心中一笑,默默的说,像……
公子赤却只好说:“不不不,齐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那齐公的意思是……”
齐侯笑眯眯的说:“孤的意思是……虽然卫国国女方才下毒的时候,险些连孤与两位特使都毒害了,但是看在国女单纯无知的份儿上,还有齐国和卫国自来交好的份儿上,孤是不想做追究的。”
他这么说,公子赤顿时就害怕起来,不想追究?那刚才还说自己敷衍他们,到底是几个意思?
吴纠拱手说:“君上大人大量,是咱们做臣子的不能比的。”
展雄则是一脸奇怪的看着两个哥哥,一唱一和不知道要做什么,但是展雄也知道,二哥露出这种笑容,一贯不是什么好事儿……
齐侯说:“本来嘛,卫国国女想要毒害的也只是卫国的公子,跟咱们齐国没有什么关系,是不是?”
吴纠点头说:“君上说的是。”
齐侯又说:“卫国国女不过是想先毒害卫公子,然后致使婚礼不能进行,卫国人只好打道回府,到时候黔牟再令卫姬如法炮制,也毒害了卫公,这样一来卫国没有国君,也没有了继承人,黔牟就是名正言顺的继承权,他日继位之日可待,不是么?”
吴纠有点点头,迎合说:“是,君上说的是。”
公子赤被齐侯说的已经满面都是冷汗,连连抬手去抹自己的额头。
齐侯又说:“这根咱们齐国根本没有半分关系,不是么?”
吴纠第三次说:“君上说的正是。”
齐侯话锋一转,说:“所以孤也是为了卫公子好,提点卫公子一句,卫国与宋国若能结为姻亲之好,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儿,然而卫公子可别忘了,如今您与卫姬已经撕开了脸皮,卫姬对公子您怀恨在心,若是嫁到了宋国,一定会仰仗宋国的势力,帮助黔牟夺位,到时候卫公和公子只是替黔牟做了嫁衣,而且还给宋公送去一位细作国母夫人,国母时日一多不能生育,或者是生育下一名公子,却被看出长的根本不像宋公,如此一来……”
他说到这里,就不说下去了,公子赤连连抹汗,似乎正在想齐侯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害怕,也的确如齐侯说的,虽然公子赤想要把这件事情平息下来,然后让卫姬还是嫁给宋公,但是这么一来,卫姬得到了势力,恐怕会帮助黔牟。
如果宋公送黔牟回国继位,毕竟送黔牟回国即位,黔牟会感激宋国,对宋公如同恩人一般,那么黔牟有天子的帮助,又有宋公的帮助,卫国岂不是就危险了么?
自己不就危险了么?
公子赤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看了一眼弘演,弘演此时也不能说话了,如今是进退两难的地步,不嫁公主的话,婚礼已经将近,马上就要举行,宋国为了迎接公主,修了别馆,张灯结彩,举办一次公爵婚礼要消耗多少财力物力?
最重要的还是面子,若是宋国不娶,面子过不去,毕竟各国使臣已经都来了,各国使臣是乐意看个笑话的,但是宋国和卫国当真丢不起这个脸。
再有就是,若婚礼不成,打道回府,公子赤也算是办事不利,在卫国的地位会一落千丈,如今卫侯还年轻,那么多宠妾,肯定还会有子嗣,那公子赤就危险了。
这么多事情考虑起来,真是进退两难。
齐侯笑眯眯的说:“孤看得出来,公子十分为难,不过这事儿,定然难不倒二哥,二哥你不防给公子出出主意?”
吴纠一听,笑眯眯的拱手说:“卫公子何必为了这个事儿为难呢?公子可以直接和宋公说,卫国国女过来之后水土不服,一直病着,而且病情很重。”
公子赤一听,眼睛一亮,这个年代水土不服是正常的事情,毕竟人们很少吃蔬菜和水果,没什么抵抗力,再加上医学并不发达,水土不服其实是可以要人命的……
这样一来,卫姬水土不服,不能结婚,再过些日子,就让卫姬悄悄病逝,也不会丢了卫国的脸面,公子赤这么一想,到时候可以再从卫国选一名宗室之女,封为国女,再嫁给宋公,也是一般的。
吴纠这么一说,公子赤立刻感激的说:“齐公和两位特使,真是大人大量,不但不计较卫姬那愚蠢的行径,竟然还帮助卫国,我卫国对齐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