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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香花蛊彻底一切过去了。
江小牧恍惚之间,进入了梦乡,青山隐隐,绿雾浓浓,江水幽幽,碧绿如翠,渔歌飞扬,舞姿缦缦,天上人间,绿茶飘飘,细雨蒙蒙……郎情妾意……自己正穿梭在白净的茶花间,欲采撷一枝……
一身白袍的公子从天而降,衣袂飞飞,倜傥风流,目若群星……
声音熟悉、冷厉,“此路是我开,此茶是我栽,要想采此茶,把钱拿过来!”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了这段美妙的佳境,
江小牧气得跳起来,就要骂人,一着急,透过眼角比针大不了的缝,身子抬了抬,一道白色的袍子,果然又是那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却不是刚才的那句话,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江小牧醒一醒!醒一醒!”
她咕噜着,“看来还是梦!”说罢,恍然又闭上眸子。
“可恶!滚开!”歇斯底里的厌恶感瞬间袭来,身子扑通的一声倒在大床上,果然还在做梦。
“这么大的火候?”声音磁性、哑喑。
江小牧再次揉揉眼睛,光亮更浓了几分,再一看,面前确实站着一位白袍玉树临风的家伙。
脑子随之清醒,“你怎么来了?”一副不欢迎单擎啸的样子,眸子扫了扫四周,却是尚宜殿的地方,她的心才放下来。
一偏腿,单擎啸不客气的坐在江小牧的大床上,“你难道真的想嫁给濮阳连华?真的以为你就是濮阳连华的妻子?”
“有何不可?人家可是皇上,万万之上,无一人之下?”江小牧故意发酸着扁了扁嘴,装出对单擎啸不屑一的样子,还不忘白上一记单擎啸。
“呵呵!”单擎啸的肚子一下子鼓了起来,脸上却还是挂着一抹勉强的笑容,“江小牧,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有没有想过什么?皇上为什么就此放过阿多丽?你看过阿多丽的锦卷吗?”
“单擎啸!”江小牧大吼一声,面部有些扭曲,警告着单擎啸自己生气了,右手的食指单勾出来,“再告诉你一遍,香花蛊已经过去了,而且江小牧也不想再查什么好,只有大家安然无恙就好,这件事情到此为止吧!”
江小牧不想再说这件事,如果再说出来,牵连的人将会越来越多,更多的人将会卷入其中,大批的杀戮不是自己能够接受的事情。
“好,到此为止!我提醒你,皇上可能居心不良!”单擎啸气得一下子脱口而出。
他们却万万没有想到,此时窗外有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室内,当听到单擎啸说出如此激愤的话时,面纱下的脸庞骤然一变,竖起双耳仔细的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居心不良的人,我看是你!”江小牧大言不惭的,一把火就扔了过去。
强压下胸中的气氛,单擎啸愤然的望着在他看来执迷信悟的江小牧,“你难道也不想一想,守卫森严的大殿之上,怎么会有刺客行刺皇上,按着正常理来说,看到受伤的皇上后,血衣卫就应该去追刺客,可是却没有见到刺客的半分样子。”
“你说够了没有?血衣卫不是去追了,没追上,你的意思是皇上安排的?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什么大道理。人家皇上替自己挡了下飞刀,自己不怀感激之恩倒也罢,怎么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小牧更是义愤填膺,嘶吼着单擎啸。
忍无可忍的单擎啸扑的从软床上偏腿而下,抬手指着江小牧怒斥着,“良莠不分,好坏不分,你不想一想,刺客哪能如此的逃脱?香花蛊案诸多绺如此草草了结,其中隐情必不是一般,你再仔细的想一想罢。”
“你的意思,除非是皇上安排的?否则刺客不会轻易脱逃?”江小牧抬着不可置信的眸了反问着高自己一头的单擎啸,愤扬的小脸标着一团冷气。
“还算你聪明!”单擎啸还是不安分的竖起大拇指,暴怒从江小牧的头顶滑过。
“聪明什么?你分明就是白日做梦,江小牧又不身握重权,也没有什么机关玄关,也不拥有举世财富宝藏的土豪劣绅,人家富有一国的皇上濮阳连华,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费如此的心机来折腾?讨好自己?你简直就是痴人说梦!试问,如果你是皇上,你会那么做吗?”江小牧说话如竹筒倒豆子,拍拍的反击着单擎啸刚才说过的话,全部给以否定与痛击。
“不知道!他做的原因我也说不清,不过总之,皇上另有所图,你自己要小心?”单擎啸知道江小牧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皇上何必费那么多不必要的心思花在没有任何一丝价值的江小牧身上,还不如去讨个有权有势的大臣女儿为妃呢?再说近些日子,皇上不是喜欢上了王广天的女儿婉儿吗?前几日,可是夜夜留于正殿,虽说是皇后殡天,未下葬之前,不宜进行鸾凤和鸣,可是婉儿却是以贴身侍婢的身份来伺候皇上的,也就让外人说不了三道不了四。
“你也说不清,你也不知道,那么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再说你还是禁足期间,好自为知吧,省得哪天惹恼了皇上,你的小命不危在旦夕吗?”江小牧不失时机的挖苦着愁眉苦脸的单擎啸,一顿唇枪舌剑。
“原因,我会查清楚,不过你再好好想一想,是何人想要你命?”单擎啸赶紧又转移了话题。
“也是!”江小牧的语气稍微降下来几分,冥思起来,他知道单擎啸是无论如何不会害自己。
“如果真的想要在皇宫行刺你,那么是必定豁出自己了,必然费尽心机的杀你,何故还弄了一个没有毒的暗器来轻描淡写的流点血就过去了?”单擎啸凝眸静思,一步步推理。
江小牧不语。
单擎啸抓住江小牧的心理继续,“除非他不想杀你?”
江小牧明眸一闪,“不杀也能招致杀身之祸,反正这个刺客待我抓住,必将将他五马分尸。包括后皇上!”
“恐怕刺客早就魂归天外了!皇上身边这样的烈士数不胜计,有什么用?”单擎啸微微叹了口气,有几分婉息。
“你听说过苦肉计吗,三国周郎为火烧曹操连营,黄盖自告奋勇,断臂假降取得曹操信任,春秋之际,要离之刺庆忌,诛杀自己妻儿,方才取得庆忌的信任?”单擎啸确是引经据典,一口气举了两个例子。
“倒也是!不过,江小牧一无所有,皇上真的不会费这么大的周折来讨好自己,没有一点价值。岂不是白费力气,倒是赔了夫人又折了兵,不过也是损失不小!”江小牧也跟着叹一口气。
“你真的没想过皇上用苦肉计?”单擎啸的语气也缓了下来,眼眸之中闪现了几分温柔,追问!
“倒不至于!”江小牧虽然有几分动摇,但还是相信濮阳连华确实为自己挡了飞刀,无论如何不感激人家倒也罢,倒是怀疑起人家的用心,那不成了恩将仇报?
“看来我都白说了,你日常且用心观察,我必然给你一个理由,民间有一句俗语,无利不起早,其中定有玄机!”单擎啸一看窗外的雾气又浓了几分。
江小牧牵强的答道,“我相信皇上,不过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我会好好想一想!”说罢身子又想沾上大床,看着单擎啸不走,也没好意思躺下。不知为什么竟然觉得二人有一种淡淡的疏远。
“时间不早了,我赶紧回府了!否则夜长梦多,引得皇上怀疑,让你的日子不好过。”单擎啸话罢转身朝着江小牧的室外走去。“如若有时间机会,去地牢之中看一看尹熙,还有张嬷嬷,你可能会知道什么?”
单擎啸还是不放心看了江小牧一眼,浓遂的眸子闪着一丝疲倦,还有一丝忧虑,那一刻江小牧的脸上表情一丝不差的镶嵌在他的瞳孔之中,他对她倾注的心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大步走出尚宜殿,单擎啸还是小心的左右张望了下,看看四下无人,立刻翻墙跃壁,一会儿就消失在富丽堂皇的皇宫之外。
宫外的树林中。
“这么慢?”慕容萧一抱着肩,从一颗碗口粗的大柳树上噌的跃了下来,“脸色这么差,是不是被那个江小牧给撅回来了?”他连讽带讥,玩味的看着从远处走来的单擎啸。
挂着黑线的玉面,狠狠的瞪了面带笑容的慕容萧一一眼,“你嫌不乱?”
“呵呵?你跟我急什么?”慕容萧一不吃他这一套,故意挑逗着一脸黑气的单擎啸。
单擎啸不语,提着利剑噌噌的向着走去,头也不回。
急走几步,连忙追上了单擎啸的步子,“你是吃醋了吧?吃醋了,跟我较什么劲?”哪里不舒服慕容萧就捅在单擎啸哪里。
单擎啸心尖一阵闷痛袭来。
慕容萧一身子一跃,一下子跳到单擎啸的正前方,双臂一张,“停!单兄,你如果不舒服就去争,跟我发什么横,我又不是某人想得发狂的江小牧,也不是万万之上的皇上抢走你心爱女人的濮阳连华!”一顿抢白,让单擎啸咣当当的把剑旋了一个美丽的弦度之后,猛然插到地上!恶狠狠的迸出一句,“完了没有?”
慕容萧一故意把脖子一缩,“吓死我了!好了,不说了,言归正传,你发现什么问题了?”
“什么问题?”单擎啸噌的把长剑从地上连尘带土的整个拔了出来,气势贯御长虹,不就是濮阳连华对江小牧的伎俩,可是江小牧究竟有什么让皇上好觊觎的?除了那一张脸!
“这不是点到了吗?”慕容萧一的桃花眼一咪,弯弯的就像刚刚升起的一轮新月,光色明亮温和。“看你的黑脸,就知道刚才你去提醒江小牧,讨了一个闭门羹回来?”他歪着脑袋,试问着单擎啸。
又是一阵沉默,单擎啸还是平静的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我们已经到了官道,还是小心一些为妙,血衣卫是无孔不入,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
“也是!你后面没有尾巴吧?”慕容萧一不放心的一回头看了一眼,又是一问!
“没!”
二人迅速的朝着前方走去。
“看来我们得从来计议!走!”二人跃步提剑平地一跃,三下两下就消失在一片尘烟之中。
再说静谧万分的正殿之中。
“江娘娘那边的动静如何?”坐在龙案之后的皇上黑着眸子,脸上闪着狠决。
“果然不出皇上所料,单擎啸离开中宫,片刻的功夫就去了趟尚宜殿,并劝江娘娘说要提防皇上,还说皇上演得是苦肉计,还说什么无利无起早……”
此名血衣卫,把他在江小牧窗外听到情况一一给皇上禀明,皇上一听,立刻气得咬牙切齿,大手拍的一声重重的击打在龙案之上,“跟朕斗,你还嫩点。”
“接下来?”血衣卫再等着下一步的安排。
“那个事先安排的刺客是不是……”皇上的话没有说,只是用宽阔的手掌,横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是!属下已解决!”血衣卫谨慎的回着,面纱后面的汗意瞬间爬上额头。
“看来江小牧并没有朕想像中的高明与心思缜密,不过一介小女子,怎么会跟朕的宠图大志相提并论?”皇上的嘴角闪着轻蔑。
“派人盯着尚宜殿,还有将军府!千万不要露出什么马脚?”皇上叮嘱着血衣卫,他并不想让江小牧知道他所做的一切。
下去吧!
血衣卫闪身出得大殿。
御案之后的暗门吱吱的打开。
十三名红衣刀客,鱼贯而出,个个手提刀,单膝跪倒,双拳一抱,“参见堂主,参见皇上!”
“免礼!侉克族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