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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包恩这样说着,目光在小龙虾和酸奶的包装上扫过,视线陡然凝住,“这是……意大利文?”略过配料表等一系列食品说明,小婴儿盯住了商标,“‘密鲁菲奥雷家族荣誉出品’?”
“咦,我都没有注意看过。”
埃兰好奇地拿起酸奶瓶,不出意料地看见商标的周围被许多花朵环绕,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商标……打包的师傅显然是个熟练工,一整套动作对他来说就相当于一个动作,做习惯了。
“是十年后的黑手党家族?”
“不告诉你,除非拿炮弹来换。”
“……”
斤斤计较的家伙。
埃兰吃下一个龙虾,认真道:“这是很重要的消息,绝对值得再来九个炮弹的。”
“我会联系波维诺家族的。”
对于埃兰说的“很重要”,里包恩持保留态度。这条蛇的价值观和人类差得有些远,人命在他眼里不如鲷鱼刺身。
——彭格列,就这样和密鲁菲奥雷擦肩而过。
在两人的围观下,场中的形势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六道骸输了。
即使短剑就在这个角落,他也不敢来取,在方才的交战中,有火焰往这边而来,被结界无声无息吞噬——看里包恩放松的样子,那个叫做“八神”的东西还在……六道骸偏转头,除了一条细小的白蛇,什么也没看见。
到底……
是什么?
抱着这个疑问,六道骸昏了过去。
头顶的火焰,以及方才战斗中分散到X手套上的火焰逐渐熄灭,纲吉重新恢复了软绵绵的样子,棕褐色的眸子里满是焦急和担忧,“大家的伤势怎样了?”
里包恩:“不用担心,彭格列医疗队已经到了。山本他们都没事。”
纲吉神色放松了些,又道:“六道骸……他没死吧?应该没事吧?”
“你真是太好心了……”
里包恩忍不住吐槽。
“有奇怪的人来了。”埃兰吃下最后一只龙虾,用水球洗了洗手站起来,望向门口的方向,“戴着黑色高帽、穿着黑色大衣,全身缠满绷带的人,手里还拿着长长的锁链……里包恩,你认识吗?”
“「复仇者」。”里包恩口气严肃,“他们是各大家族推选出的执法者,专门制裁法律无法裁决的人。”
“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
埃兰的关注点一秒跑偏,好奇道,“因为都是被法律无法裁决的人弄毁容的?”
“……你从哪里得出‘他们毁容了’这个结论的……”
“否则为什么缠绷带?”
“……”
不想跟这条蛇说话了。
“啊,又要被抓了吗……”恢复意识的柿本千种和城岛犬露出苦涩的笑容,随即仇恨地看着纲吉和里包恩,“骸大人他——都是你们!”
复仇者出现在门口。
如同黑夜里的幽灵,冷冰冰不带一丝人气。
三个复仇者甚至没有走近,锁链挥出,准确地扣住了三个越狱犯的脖子,复仇者直接将三人拖走,丝毫不顾其加重的伤势。
“喂,你们要干什么?”
“别喊了,阿纲。与他们为敌,会很麻烦的。”
“连你也这么说……”
“里包恩,”蛇尾的少年看着地上的三条血痕,唇角挑起奇异的弧度,饶有兴趣道,“复仇者监狱在哪里?”
第119章 兔子姬的彭格列
“你想干什么?”
里包恩几乎是立即接上了这句话。
“只是问问而已呀。”埃兰这样说着,眼底含着笑意,唇角的弧度无端带着几分诡谲。只要黑暗神想,看穿某些东西并不是难事,比如说里包恩西装下的纸尿裤,纲吉今天穿的白底红色火焰纹样短裤,以及……复仇者绷带下被毁去的容颜。
如果要给个形容的话,丧尸或者僵尸?
显露在外的白骨、萎缩发青的肌肉、针眼大小的瞳孔和爆凸的眼睛……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复仇者。
心里咀嚼着这个词,埃兰觉得自己隐隐抓到了什么,却懒得仔细思考。
他喜欢的,是美丽的事物。
如果外表不如何,至少灵魂也要够漂亮,而那三个复仇者身上,显然没有这种特质。
里包恩狐疑地打量着埃兰,给了他一个很大的范围,“在欧洲。”
咦……
这么远?
早知道刚才就把六道骸藏起来了——
埃兰颓废了。
纲吉也差不多。
“好痛……好痛!痛痛痛!”
“蠢纲,剧烈运动后当然会肌肉酸疼啊。”
“啪叽。”
纲吉扑街。
他痛晕过去了。
面对这种让人无语的情况,里包恩的神色不变,颇为悠闲地将手伸向帽檐。恢复了正常的列恩待在上面,随着主人的心意变成了怀表,里包恩看了看时间,“啊,中午了。”小婴儿的鼻子里呼出透明的泡泡,站着睡着了。
这两个家伙。
埃兰收起小桌子,看了眼随着六道骸失去意识而消失的短剑原本所处的位置,又看了眼被他扔下的龙虾壳和包装纸……用风将后者收拾进某个垃圾袋里,埃兰写了张字条贴上去,拍了拍手,游走到阿纲身边。
过了会儿,穿着白大褂的彭格列医疗人员来了,里包恩、纲吉,以及缠在纲吉手腕上的小蛇,被挪上了同一个移动担架。
有人在两人身边发现了一个贴着字条的垃圾袋,其上书写:
吃剩下的,麻烦处理一下。
——里包恩。
几个白大褂面面相觑。
有人轻声问道:“真的是里包恩先生的字迹吗?”
一人打开了系着活结的垃圾袋,香味扑鼻而来,往里一看,都是龙虾的壳,不由得肃然起敬,“里包恩先生真是太强大了!面对六道骸还能这么镇定……”
“泽田阁下才是吧?正因为泽田阁下的实力强大,里包恩先生才能在一边悠闲地吃东西啊。”
“没错!”
几双亮闪闪的眼睛看向了担架上的纲吉。
未来的首领,就这样的家族内有了除狱寺外的第一批粉丝。
此时他还昏迷着。
这次剧烈运动的后遗症真的很厉害,纲吉足足躺了36小时,才在并盛中央医院里醒来。
棕褐色的眸子迷迷蒙蒙地睁开,就看见占据视野的脸庞。
轮廓有些模糊,却不掩其精致秀丽,不够清晰,反多了种雾里看花的朦胧之美。
“八……神?”
埃兰拿着床头的毛巾给纲吉擦了擦脸,重点擦掉某人眼角的不明物体,这才戳了戳兔子主人的脸,回答了一声,“不是做梦哦,我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以为是做梦?
纲吉脸上有点红,不好意思地想要扭头,却又舍不得一个多月没有看见的埃兰,于是还是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病房里似有温情在流淌,脉脉无言,却又胜过千言万语。
阿纲真的很坦率呢。
在棕褐色的大眼睛里看见了许多东西,担忧、依恋、不舍……埃兰俯下身,脸庞离纲吉的越来越近——
“咕咕。”
奇怪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也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
纲吉的脸更红了,“我……饿了……”
“我去热一下粥。”
埃兰离开了。
失去了压在身体上的重量,纲吉觉得很不适应,而实际上,埃兰非常轻,理论上他的重量根本不会给纲吉带来如此鲜明的感官。
刚才八神是要亲他?
不,应该和以前一样只是蹭蹭吧……
纲吉脸红红地想着,脑子里一团乱麻。
“绿荫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绿荫葱郁的并盛?”
“叽叽!”
忘词的云豆焦急地扑扇着翅膀,越着急就越是想不起来,云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神色柔和,“不错。”比宠物店的某只鸟强多了。
鹦鹉:???
纲吉全身都僵硬了。
并盛只是个小镇,因此,即使在并盛最好的医院里,特护病房也有两张病床。而纲吉则在昏迷不醒的时候抽中了上(下)上(下)签,和云雀同一个房间。
就是这么残酷无情无理取闹。
注意到纲吉的视线,云雀转头瞧了他一眼,又瞧了一眼正在使用微波炉的小蛇。
啊啊啊暴露了!
怎么办八神要被卖到研究所了!
纲吉内心的小人以头抢地,泪流满面。
对于小白蛇以尾巴开关微波炉门和转动旋钮的行为,云雀没有说什么;等见到小白蛇头上顶着一碗粥还能不洒时,云雀的眼睛就盯在上面离不开了……纲吉想象了一下云雀学长看到的画面,深觉太美,赶紧坐起来道:“云雀学长!”
“嗯?”
病床靠窗的云雀支着腿坐着,闻言懒洋洋地看向他,周身带着风纪委员长多年的积威。
纲吉的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心虚地低着头,“那、那个,这是……杂技……”
“嗯。”
云雀学长……似乎在笑?
纲吉诧异地抬起头,注意到云雀衬衣右臂上鲜艳的“风纪”二字,嘴角有些抽。
即使是重伤住院无法巡逻,也要先换上崭新的袖章,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执着啊!
“我知道你能和八神说话。”
“……”
咦,没下文了?
说完这句,云雀继续去逗鸟了,黄嫩嫩的小鸟在他的指尖跳跃着,与身体比例不符的小翅膀不时扑扇,让人有些担心它该如何飞翔。
“他叫云豆,是个三头身的小正太哦。”
“哎?”
埃兰交待了一句,把粥搁在床边的桌子上,将病床的上半部分摇起来,让纲吉靠在上面,又把配套的折叠桌展开,边端粥边道:“这是妈妈熬的,用的是一平提供的中国秘方,对伤势恢复很有好处。”
“妈妈知道了?”
“没有啊。”
“那……”
“里包恩和妈妈说,为了避开袭击,你和山本他们趁着学校放假去外面郊游了,结果阿纲你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下去,挂在了半山腰一棵老树上,又被居住在树上的一群狒狒认为是入侵者,所以就成这样了。”
“……”
编个谎话而已,为什么要曲折到这个地步,他自己听都觉得好惨啊。
等下,并盛周围不可能会有狒狒吧?
读懂了纲吉的意思,埃兰将勺子递到兔子主人手里,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妈妈相信了。”
“……哦。”
纲吉麻木脸,舀起一勺粥吹了吹,送入了口中。
“……”
用最后的意志力扯下床头的卫生纸,接住从嘴里吐出的东西再丢进垃圾篓,纲吉悲愤极了,“这到底是什么粥?苦死了!”
“中国秘方。”
没错,来自海洋对岸的神奇中药。
纲吉感受到了大宇宙的恶意。
最后他喝的是医院提供的白粥,整个人非常凄凉。
半小时后,护士长来查房,通知了家属病人醒来的消息,里包恩来了。作为全场唯一连擦伤都没有的人士,里包恩完好的样子非常惹人嫌,如果不是顶着可爱的小婴儿外表,他的划水行为早就被队友怼一百遍了吧?
埃兰想着不切实际的事情,捏了捏里包恩的脸。
里包恩丝毫不受影响,“阿纲,并盛中学要准备恢复上课了,就在下周,我去打听过,各科老师都觉得学生放假会松懈,准备下周一全用来小测。”
纲吉抱着一丝希望问:“我那时还没出院吧?”
里包恩微笑,“不,你恢复得很好。作为你的家庭教师,我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