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茨木就算了,酒吞……埃兰可不相信“Chu女杀手”只吃不睡。
把想不通的事情抛到一边,黑暗神继续思考可行的方法。系统已经试过,无法将声音等传递进那个空间,但根据鞍马山的经验,高尾山那边应该还有一张晴明留下的、可供双向交流的通讯符。
至于维持时间有限,说不了几句话就废掉这个问题,可以用减缓小范围内时间流速的问题解决。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能让晴明觉醒成半妖的方法再告诉他,这件事就能够解决。
“你知道什么觉醒方法吗?”
系统并没有高见。
【只知道奴良陆生是在同学遇险的时候突然觉醒妖怪血统的。】
这点埃兰也知道。
清十字清继就是在那时起,从一个认为妖怪只不过是迷信的无神论者,变成了一个痴迷妖怪文化、想要找到当日救了他的妖怪——陆生的迷弟的。
当然,他并不知道那是陆生。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清继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埃兰冥思苦想中。
玉藻前的空间里,除了晴明小白之外,魔蛙应该也在,但魔蛙……即使晴明真正契约的式神是山兔,相信魔蛙会伤害他,使得“遇险”的概念成为可能,魔蛙要怎么做?
泰蛙压顶吗。
埃兰面无表情,在心里划掉了这个选项。
唔……“你觉得修炼怎么样?”
【修炼?】
“中国的修仙模式,小说里写的那种。”埃兰刚说完,又自己否定掉了,“吸收日月精华……晒不到,还要有传承记忆或者功法……”
显然是没有的。
埃兰陷入焦虑模式。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万年竹偶尔抬眸,神色清冷地看着少年在铺满尾巴的房间里滚来滚去,对这个画面早已习惯的他波澜不惊地低下头,继续画背景。
绘画是安静的艺术。
虽然不及吹笛,但万年竹也很喜欢。
埃兰纠结了几天,静极思动,准备出去到处走走了。
没准在外面会有奇遇……抱着这个自己都知道基本没可能的念头,埃兰焦虑地去了高尾山,焦虑地在夜晚融入黑暗潜入,焦虑地找出了那个和晴明关系不错的土地神,焦虑地魅惑了对方得到了符咒和开启的方法,焦虑地——
有了奇遇。
“咿呀?”
这是白团子遇见埃兰发出的第一个声音。
之所以不认为这是一句话,因为被动技能“通晓万物之语”的黑暗神没有听懂。
妖怪吗?
智力不高、逃得不快、长得看起来就软绵绵的很好欺负……怎么活到现在的?
埃兰拎起白团子晃了晃。
“咿呀!”
白团子的脸皱了起来,额头上一矮一高、一直一分叉的红角往前试图去顶这个拎着自己的人,埃兰手伸长把白团子拎远了些,它就够不着了。
“咿呀!!”
两只黑色的、鸟爪一样的小脚丫在空气中胡乱踢蹬,可惜没什么用。
如果是旁人,此时可能会有欺负萌物的罪恶感,但埃兰更开心了。黑发的少年把这从树洞里找出来的小东西放到地上,对方立刻“快快地”跑开了——这个“快快地”,埃兰是从白团子的表情上看出来的。
没办法,从它离开的实际距离上看不出来。
那种憋了一股劲的急切表情和半分钟走出十米所形成的反差,足以让人满头黑线。
跑:我感觉受到了侮辱。
果然有哪里不对吧。
额头上这两个角基本起不到什么作用,相对于整体来说占的比例太小,即使再怎么锐利,够不着战斗力也可以忽略不计;白白软软胖乎乎的身躯,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相信被其他妖怪发现了不会介意加一顿饭后甜点;脚和角的问题是一样的,相对于整体来说比例太小,支撑起其他部分的重量比较困难,以致于行动迟缓。
埃兰走了几步,轻易赶上了正在跑的白团子,再次把它拎在手里。
与其说这是独立成长的生物,果然还是别人圈养的宠物/食物这样的说法更为可信吧。唔,他拎着的是白团子的哪个部位呢?
虽然之前想的是后颈,但这样一个团子有什么后颈,连五官都像是孩童给雪人安上的。
埃兰走神了。
“咿呀!!!”
被拎着的时间长了点,白团子很不舒服地扭来扭去想要下地,没有成功,于是它终于……生!气!了!
白团子张口,吐出一团火焰。
小小的、飘悠悠的、黑中带着红的火焰一出,四周的温度陡然一变,与其同时,长相毫无威胁感的白团子身上,突然涌出股强大的威压。
这是个组合技。
火焰烧灼敌人,威压使敌人无法移动,在这种情况下,慢悠悠朝着敌人飘去的火焰也可以成功命中目标了。
看来这就是这只怎么看都是弱鸡的白团子还好好活着的原因了。
埃兰若有所思,随意踏了一步。
“!”
白团子震惊脸。
它还没有遇到过无视威压的人!
火焰落在树皮上,整棵树立即失去了生机,树叶凋零、树皮干枯仿若被时光剥落,任谁此时去看,都很难将它和之前那郁郁葱葱的大树沾边。
这是鬼气。
以火焰为外在表现形式,实则是只有鬼族方能使出的招式,其中还带着丝丝缕缕地狱的气息,过多的“阴”瞬间断绝了树的“阳”,平衡无法维系,唯有迈向死亡。
“黑焰……”
这是茨木童子常用的技能。
而刚才的威压,虽然爆发的时间极为短暂,但的确到了接近SSR的程度——也是茨木童子的。
埃兰把白团子拎到眼前细看。
不知是不是吓到了,白团子显得格外乖巧,埃兰的视线落在它额头的红色双角上,这种一矮一高一直一分叉的样子,也很茨木啊。
“茨木童子?”
埃兰试探着道。
不会说话、只会借着声音表达情绪的白团子蹭了蹭他,“咿……”
在撒娇了。
茨木童子的亲戚?儿子?分身?缩水版?
埃兰把白团子抱在怀里,试着都问了一遍,然而白团子一副听不懂的样子,只顾往他怀里拱,好像刚才那句“茨木童子”是某种开关一样。
“你吃什么?”
“咿呀。”
“你认识晴明吗?”
“咿呀。”
“你认识酒吞童子吗?”
“咿呀。”
一问三不知。
埃兰掂了掂白团子,重量好歹和毛绒玩具有差别,看来的确是血肉构成的活物。不管怎么说,和茨木有关系的不能随便丢。
又在附近游荡着逛了几圈,没遇见什么特别的事情,埃兰回到旅馆,原样放出尾巴,颓废地趴了上去。
“咿呀~”
被随手搁在旁边白团子对尾巴很感兴趣,兴冲冲地在里面走着,被绊了一跤——准确来说是毛皮太滑了打滑,一头栽进了毛茸茸的海洋。
不会窒息吧。
埃兰的担忧升起来没过几秒,白团子动了动,开心地蹦了起来。
没错,还有这种操作。
发现有尾巴接着不疼,白团子把爪子收在自己的毛毛里,就像猫咪把爪子收进肉垫里那样,然后用力往上蹦,掉下来继续往上蹦,掉下来继续往上蹦……
可以说是很努力地在玩了。
如果忽略掉自己用力这个步骤,随便来个人都以为它身下的是游乐场的蹦蹦床。
埃兰懒洋洋地瞄它一样,随它胡闹,打了个呵欠。
万年竹:“……”
在少年睡着之前,盯着白团子半晌试图看出它是个什么东西的万年竹宣告放弃,问道:“这是什么?”
连妖气也没有。
虽然内在可能和外表一样弱小,但如果找个地方躲起来,根本没人能发现吧。
埃兰沉吟着,心里闪过诸如茨团/木团/白茨这样的名字,又一一划掉,最终决定道:“茨球。”
万年竹:“……”
不是要你给它起名字。
停顿那么久不是在想它的妖怪种类/人类对它的称呼,而是名字吗。
万年竹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在这短短十天的时间里增强了许多,远超过他来到这个世界几十年所增加的。
情绪原本少有波动的植物妖怪突然想起八神写的那本小说,想起里面写实的晴明带孩子经过,不禁对未曾谋面的大阴阳师产生了难言的景仰。
如果晴明知道有个SR妖怪并非因为他的力量和品行,而是因为他奶孩子的能力而对他这样有好感的话,也许会很诧异吧。
划掉。
奶孩子什么的,用词不当。
万年竹换了个话题,“有办法了吗?”
埃兰沮丧:“没。”
是的,“拯救阿爸大行动”——毫无疑问这个中二羞耻气息深重的行动名是埃兰起的——的进度,埃兰都分享给了小伙伴万年竹。
万年竹也在帮着想办法,可惜没有想出来。
埃兰倒是还有一个成功率不定的方法。
据说晴明身边有个红角金眸的银发少年——不知道是和茨木童子有关系还是就是本人……那个人的话,能否激发晴明的妖怪血脉?
等玉藻前醒来太慢了,寿命漫长的SSR大妖怪受到重创,这么想都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好起来吧。
“再不行就只能先看看未来了。”
埃兰望着月亮,低声喃喃。
上次这么做是处在英灵阶段,用自己的身体无所顾忌,这次用的是玉藻前的身体,最好不要冒险。
预见未来,可是比短暂调整时间流速更高层次的魔法。
“咿……”
茨球蹭了蹭尾巴,找了个喜欢的地方窝着睡了,不忘发出个声音。虽然依旧不成语言,但埃兰可以理解它的意思——
“晚安。”
第326章 奴良组+阴阳师
梦境中,没有一点辉光。
全然的黑暗笼罩着天与地、昼与夜——不,没有昼,这样的情况,叫做极夜。
埃兰惬意地飘摇。
不是走、不是跑,也不是飞,没有形态的意识速度可达无穷,尤其在被自身本源浸染的地方之时。
埃兰又看到了那只迷你版小狐狸。
白白小小的一团蜷缩着,闭着眼睛,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姿势和上次没有什么不同,若非如此,埃兰都要以为这不是活物了。
与背景融入一体、就是一团黑暗的意识轻轻碰了碰小狐狸,想要感受一下那柔软的白毛和茨球的不同……
一股力道陡然出现,想要将埃兰拉去什么地方,他没有拒绝。
画面是彩色的。
苍穹廖远,四野芬芳,这是个充满希望的春天,嫩芽在到处抽枝、生长。
埃兰看到了一个鸟居。
鸟居的梁柱是鲜艳纯粹的朱红色,其上系着的注连绳和纸垂在风中轻轻飘摇,带着难以名状的、肃穆又飘渺的气息。
这里是神域与凡俗的交界点,是神明的居所。
埃兰听到清越的笛声。
曲调似是《流泉》。
这是在平安京时,埃兰听博雅吹过的笛曲,原本是琵琶秘曲。埃兰当时固然享受,而后来,知道更像是武士的源博雅被称为“雅乐之神”时,他便知道出自对方口中的曲子,在日本的大致地位了。
意识凝聚成形,黑色长发的少年立在原地,等着梦境的主人出现。
这无疑是玉藻前的梦境。
埃兰上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是在上个世界,和他人之间有着圣杯战争Master和Servant的关系时,而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