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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不敢再想下去,她眯起眼睛,为什么会发生爆炸,是有人刻意为之,还是……她忽然问道:“参加捐助仪式的都有什么人?”
常叔想了想,一一说了出来。
其实主办方也就是白苒是邀请了她的,却被她一口拒绝,她如今不喜欢公开露面,捐助她也出了钱的,还是捐助了最多的,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变相的逃过了一劫。
是巧合,还是……
“董写忧?你说有董写忧?”云涯双眼忽然睁大,重复了两遍这个名字。
常叔讶然小姐的反应,不过还是老实点头:“没错,他也出席了,不过他本人当时离爆炸源有点远,所以只是受了点轻伤。”
她忽然想起两年前那个阴暗逼仄的卫生间里,男人将她逼到墙角,在她耳边幽幽低语:“我会再来找你的……。”那双幽光闪烁的眸子此刻无比清晰的倒映在她的脑海中,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忽然捂住脑袋,“那双眼睛……。”
她终于想起来那种熟悉感源何而来。
一手落在脖子里那颗冰凉的小球上,心底的恐惧层层翻涌,几乎控制了她全部的心神。
原来……是他!
常叔担忧的问道:“小姐,您怎么了?”
云涯猛然回过神来,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我没事,只是想通了萦绕在我心底两年的一件事。”
常叔闻言没有多问,安静的等待吩咐。
“这场爆炸是有预谋的,只是这么嚣张大胆,确实出乎我的预料。”说着嘲讽的笑了笑:“这群疯子。”
“那小姐,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静观其变,对方是雄鹰,我们是兔子,兔子想要活命,就必须拼命的跑拼命的跑,等生命有了保障,才有资格谈论反抗。”云涯冷静的说道,窗外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却驱不散满身阴寒。
常叔垂首。
“走吧,去医院看看白阿姨,有些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她只是去肯定心底的猜测。
白苒的孩子到底保住了,不过因为动了胎气,孩子现在很脆弱,随时有流产倾向,而且即使孩子生下来,恐怕也不弱之前的健康。
宁清林接到消息课上到一半就冲了出去,心急如焚的赶到医院,看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女子,心如刀割,抓住她的手愧疚的一遍遍说着对不起。
“别哭。”白苒睁开双眼,笑着抬手为他擦去眼泪,“孩子不是没事吗?而且我也逃了出来,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宁清林忽然抱紧她,抱的那般用力,仿佛要揉入到骨血里去的力道:“苒苒,如果没有你,我也活不下去。”
白苒瞪了他一眼,抬手捂住他的嘴:“呸呸呸,别说这种丧气话,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也不能想不开,难道你要留熙儿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吗?你要答应我,不管有一天,我们谁先离开,另一个人都要好好的活着,代替另一个人,好好的生活。”
宁清林叹了口气:“苒苒,你对我太残酷了。”
想到当时的惊险,白苒心底恐惧,忍不住紧紧的抱着他,在他怀里寻找安全感,闭上双眼,温柔的说道:“那一天不会来临的,我们要白头到老……。”
一声轻咳忽然响起,惊醒了两人,白苒往门口看去,只见亭亭玉立的少女轻笑着望来:“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话落转身就要离开。
“云涯,你给我站住。”白苒赶忙开口。
云涯笑着转过身来,眉梢轻挑,眼底夹杂着一抹促狭。
白苒脸皮儿薄,这会儿有些兜不住,推了把宁清林:“我想吃杨桃,你快去给我买。”
宁清林知道两人这是要说话,两个女人说话他也不方便在场,起身走了出去,路过云涯身边的时候,笑着点点头。
等人走远,云涯走到白苒病床边坐下来,看着白苒苍白的脸色,问道:“白阿姨,身体怎么样?孩子还好吗?”
白苒躺了回去,一手落在小腹上,幽幽叹了口气:“孩子挺坚强的。”
“看来这位小妹妹以后一定会有大出息,白阿姨有福了。”
白苒瞪了她一眼:“就会捡好听话哄我。”
云涯笑道:“难道不是吗?白阿姨可不知道,多少女人羡慕死你了,嫁了个绝世好男人,对你一心一意,忠贞不二,孩子更是活泼伶俐,聪明可爱,现在又怀了女儿,刚好凑一个好字,岂不是人生赢家吗?”
白苒眸光有些复杂,“命太好,老天也会嫉妒的,近段时间,我总是感觉不安,好像即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现在就应验了,也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危险。”
云涯眸光微眯,“白阿姨,你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白苒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想了想还是回道:“嫁给云深,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悔的肠子都青了。
自以为是的为了家族着想,牺牲了自己的婚姻和十年光阴,可到头来,她的家族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她,真是讽刺,人啊,就该为自己而活,白白蹉跎了十年光阴,辜负了深爱的人,所幸,一切还不算晚。
云涯蓦然笑了,笑容温婉却又透着几分凉薄,令白苒瞳孔微缩,“云涯……你。”
“可是有人不这么认为。”一句模棱两可的话,让白苒一头雾水。
“好了,白阿姨你好好休息吧,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云涯站起身来,提着包离开了病房。
白苒不明白云涯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她下意识觉得那句话对她来说应该很重要,可是她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出是什么意思。
和云深有关吗?只要是和云深有关的事情她下意识抵触,头痛的揉了揉额角,不再去想。
走出医院,阳光照在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杀戮,已经开始。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索命于无形。
抬头看了眼阳光,刺得她微微眯起眼睛,她想,她有必要去见见某人了。
两年来,她一直去抵触见到的一个人。
哪个在深牢里,被判了二十年的她的至亲。
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所以在见到坐在玻璃对面,戴着手铐脚铐的男人时,并没有多惊讶。
虽然长的一模一样,可他、不是她所熟悉的云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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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澜衣人生格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听说有人不希望我回来,呵呵……赏你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第195 前车之鉴 打破魔咒
两年前,云深数罪并重因影响恶劣被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被判向受害者高邮赔偿精神损失费,但他因为认错态度良好,主动坦白自首,后来他的律师接连上诉,上呈多项证据,证明云深也是被梁禹蒙蔽,法官酌情量刑,由无期改判二十年有期徒刑。
开庭的那天,她看到云深站在被告席上,穿着姜黄|色的狱服,带着手铐脚链,不修边幅,憔悴邋遢,下巴上生了青色的胡茬,看起来再不复往日意气风发,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岁。
他是那样清冷骄傲的一个人,然而,这一次蒙难,他却没有丝毫反抗,似乎已经认命了。
那一刻,她忽然鼻酸了,曾设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她以为她会幸灾乐祸,可是她发现自己错了,她很难受,胸腔里像是压抑着一块大石,几乎喘息不过来。
隔着遥遥人海,他被带走的时候,回头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
那一眼,山重水远,恩怨、愧疚、悔恨、释怀统统如天外的流云,四散飘离。
他走了,从此牢狱深重,再不见君。
她一次都没有去见过他,重重复杂情绪堆积,她迈不出那一步。
然而此刻坐在这里,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拿着话筒,喉头滚动,目光殷切的望来。
“涯涯…。”嘶哑沉重的嗓音呼唤着她的名字。
云深总是隐忍而克制的,即使后来关系修复,他也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像这样情绪饱满的叫着她的名字,几乎令云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姜锦瑟姐妹,云姝……都是前车之鉴。
她垂眸忽而笑了。
对面的人却愣住了。
“爸爸,在牢里好好改造,我等你回家。”留下一句话,她没再看那个人一眼,放下话筒,头也不回的离去。
江州的天总是蓝的纯净清澈,像是海水一样透明的蓝,又像孩子用染料画出来的颜色,那么干净、那么纯澈。
她站在阳光下,眯起眼睛看着天边的流云,阳光落在身上,依旧手脚冰凉。
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她而去,终于,孤家寡人一个。
纪澜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小姐……。”常叔走在她身边,脸上有着担忧,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他怕小姐伤心……
“常叔。”云涯语气幽幽,“你见过我母亲吗?”
常叔愣住了,第一次听小姐主动提起那个人,对小姐来说,不是一个禁忌吗?还用了尊称……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垂眸低声道:“我以前是纪家的司机,专职给老先生开车,见过澜衣小姐几面,印象中她是个美丽高傲的女子。”他眯起眼睛,仔细回想起来:“记得那时候家门口总是等着向澜衣小姐表白的青年才俊,而澜衣小姐从来不会回应他们,她就像一只高傲的凤凰,翱翔与九天之上,除了梧桐,她不会停下自己高贵的脚掌。”
而她的梧桐树,就是云深,她为了这个男人,卸去一身骄傲,却换来满身伤害。
站在一个女人的角度,她理解她,却无法谅解。
什么样的伤痛,都无法成为她伤害别人的理由,更何况是自己的亲生子女。
“有的人死了,却还活着,而有的人活着,却早已死去。”低声喃喃自语,惆怅随风飘散。
白苒遭到爆炸袭击,宁子洹立刻派人守在医院,贴身保护白苒的安危。
“四婶,你怎么样了?”宁子洹一身白衣,站在她床前问道。
白苒笑着摇摇头:“还好,让你担心了。”
“从现在开始,我的人会贴身保护你,以后不管去哪儿,都要小心。”宁子洹语气冷凝。
白苒愣了愣,感觉到了不对劲:“怎么了,这次爆炸,有什么问题吗?”
怕吓到白苒,宁子洹不肯说再多,只交代让她好好安胎,便离开了。
门口守着四个黑衣保镖,个个气势不凡,家属和医生护士路过都得绕开走,想着里边住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惹不起也躲得起。
不知道为什么,白苒一颗心越发揪紧起来,她打开电视,电视里关于爆炸的报道给出了详细的解释,也是为了安抚民众恐慌,只说爆炸原因是后台线路老化造成的意外,事故造成十二人死亡,三十八人受伤,但因为消防车救护车赶来的及时,几乎在爆炸发生后就赶到了现场,似乎是提前预知到爆炸会发生一样,就这样,伤亡锐减到最小。
真的是意外吗?
白苒看着电视里的现场报道,一时陷入了呆愣中,电视画面里,昔日的繁华剧院现在成了断壁残垣,樯橹飞灰湮灭,消防员还在做着最后清扫……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想到纪云涯那句话,越发不安起来,一只手落在凸起的小腹上,眸光微微眯起。
走出医院,宁子洹打了个电话:“你在哪儿?”
“好,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