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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妧猛地一怔,抬头看着厉景颜:“厉先生好。”看他神色异常平静,难道他没发现家里又遭贼了吗?
“白小姐,你好啊!”在厉景颜身边还站着一个人,此时那人语气凉悠悠地道。
“……”白小妧猛地抬头,一个天雷在她头顶轰过。
“他叫华盖。”厉景颜淡淡介绍。
她在心里撕心裂肺地惨叫,真是冤家路窄啊!
这个男人居然是厉景颜的朋友,也就是说这个男人这几天都住在厉景颜家里……
所以夜探他家的事,厉景颜应该从头到尾都知道……
她的脸慢慢胀得通红,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可既然厉景颜已经知道,那天在停车场试探他,为什么他要故做不知。
现在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煮透扒光的龙虾,内里有多少真货,早被看得一清二楚。
华盖阴阳怪气地道:“不用你介绍,我们可是老相识了。她昨晚还对我说一见钟情呢!”
白小妧把头压得更低,根本不敢抬头看他们任何一人。
华盖指着脑门儿上的大包:“这就是她送我的定情信物,是不是超级特别?”
厉景颜看了他一眼:“……”
华盖:“我看上的女人都普通不了。你说是不是啊,小妧妧。”
白小妧不啃声。
“小妧妧你这是在害羞吗?昨天晚上你可是热情奔放得很,在地板上……”
“啊——”白小妧大叫一声,然后尴尬异常:“我……你们……你们看这电梯墙壁还可以当镜子照啊……哈哈哈哈!”
她尴尬笑着,缓缓抬朝华盖看过去,只见他眼中浓浓的怒意,恨不得立即将她切碎了拿去喂狗。
他脑门儿贴着一块纱布,正是起包之处。
白小妧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光洁的额头,按了一按,连一丝疼痛都没感觉到。
她的这个动物无疑于是在火上浇油,华盖越发愤怒,立即气场全开。
一股慑人的压力自他身上散开,益向四面八方。
白小妧立即就有些受不住了,几乎是出于种族本能地,她低下头,背微微躬起缓缓蹲下,身体颤抖着有些抗不住,蠢蠢欲动地马上就要变回原形。
不行!
一定不能在厉景颜面前变成原形,他是敌是友尚不明确,一定不能让他看到。
她咬紧牙关,努力维持着人形。
立时,齿间便传来一股淡淡腥甜味道,红色液体晕染开来。
身体里的骨胳,每一处都在伸展,想冲破她的束缚,自然伸展。
妖化成|人,便是对骨骼肉体的大改造,其实化做人形时间过长,对自身并没有多少好处。
身体里的每一寸骨头都在叫嚣着要舒展成自然形态。
她偏偏要抑制住,这无疑是在对抗自己的本性,这对白小妧来说痛苦到极点。
鲜血顺着嘴角滴下来,她蜷缩成一团,紧紧抱住自己。
厉景颜扶白小妧:“白小姐,你怎么了?”
白小妧推开他的手:“我没事,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而已。”他一碰到她,她便觉得好痛!
‘叮’的一声,电梯在三楼停下,华盖扯过厉景颜便出去了,只留下白小妧一个人在电梯里。
男人一走,他释放出来的气势便不见了,体内的躁动力量瞬间消失不见,身体在一瞬间便软下来,她几近虚脱,软软瘫在电梯里,额头上全是冷汗,身上的衣裳全都湿透了。
重喘一口气,她擦了擦额头目的冷汗,吃力地站起来。
她一回到家中,身体便立即化为原形,一只黑白色的毛团子,像被剔了骨一样瘫在地上,动弹不行。
而这边厉景颜与华盖进了家门后,厉景颜往沙发里重重一坐,斜斜挑眼看着华盖:“你吓她做什么?”
华盖不服:“拜托,我是在帮你教训她耶,她连着两夜闯入你家,她从头到尾都不信任你,一直在试探你的底线,她这样对你,你都能忍?”
厉景颜道:“她要探底让她探就是,她什么也查不出来,便不会再怀疑我,反而是你一出手,恐怕我再难打消她心头疑虑。”他的眉头难得地紧蹙起来。
华盖不服,大喊冤枉:“你的这意思就是,怪我啰?”
“拜托,她昨晚想把我的乌木小盒子拿走好吗?这种情况下我还不阻止她,那才有鬼了,那东西可是我的命根子。”
厉景颜抬头看他一眼,未再说话。
华盖哼了一声,瞪了他好几眼后,便坐到一旁再不理他。
自己生了会儿闷气,又忽然被按到机关一样,倏地一下坐到厉景颜身边:“你为什么这么护着白小妧?她就真这么吸引你?”
厉景颜淡扫他一眼,顺手拿了一本专业书翻看。
华盖被他的眼神弄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猛地搓了搓胳膊,离他远远的:“厉景颜,你果然是个受虐狂。”
厉景颜头也不抬,勾起唇角轻哼了一声,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厉景颜长得很好看,只是他总是一副面瘫表情,所以给他减分不少。此时他一笑,便让人有一种天地失色的感觉。
华盖却被他这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弄的头皮发麻,全身寒毛都立了起来:“我去,厉景颜你别对我笑得这么恶心,不然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想跟我怎么样。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哦,我对同性不感兴趣,我只喜欢女人的。”
厉景颜只将嘴角勾得更好看。
华盖的头皮都快炸了,只差立即跪下对厉景颜喊祖宗,求饶命了。
厉景颜起身去卧室拿了家居服进了卫生间洗澡,华盖紧跟了去,‘砰’的一声被关在门外,差点撞到他引以为傲的挺翘鼻子。
华盖华盖了一声,倒在厉景颜床。上,舒服地滚了两圈儿,然后身体猛地一下怔住,弹簧一样坐起来,把床重新弄平整。
若是让厉景颜知道自己睡了他的床,想想后果……华盖就一个冷颤。
厉景颜洁癖很重,一般人轻易碰不得他的东西。
那个王静婉追在他屁股后面十来年,他愣是连正眼也没瞧过人家,虽然王静婉经常厚颜无耻地跟到他家里来,可是连卧室的门厉景颜都未曾让她进过。
平时与王静婉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他回来都恨不得要洗掉一层皮。
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他还是乖乖站着,愣是没碰厉景颜卧室里的任何东西一下。
没一会儿厉景颜便出来了。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水珠便顺着他颈间曲线一路下滑,最后流进深灰色的家居服里。
厉景颜看到他还在自己卧室里,眉头立即一蹙:“怎么还在?”眼神便像红外线一样在屋里扫来扫去,看自己东西有没有被动过。
‘咦——’华盖的身体立即崩得直直的,他的视线随着厉景颜视线的移动而移动。紧张得连呼吸都摒住了,她已经做好成全准备,情况一但不对,他立即跳窗跳跑。
一圈儿下来,厉景颜似乎并未发现不妥,华盖重重吁出一口气,手心里全是汗。
☆、第四十一章:回动物园
厉景颜立即抬头看了华盖一眼,华盖倒吸一口气,紧张地瞪大双眼:“你……你看我干嘛,别以为刚洗过澡就想勾引我!”嘤嘤嘤,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吗?要不要立即跳窗逃走?
厉景颜:“出去。”说完先朝外走,心中却在盘算睡前一定要记得把被套床单换掉。
“……”原来是虚惊一声,华盖惊魂未定跟上去,他觉得刚刚那短短几秒钟时间,自己已经死过十回八回的了。
华盖跟在他身后,问:“厉景颜,你之所以决定甩掉王静婉,不会全是因为那个白小妧?”
厉景颜擦头发的手一顿,转回身来看着华盖,华盖立即‘咕噜’地咽下口水,眼神飘啊飘,看向别处。
厉景颜:“纠正你,我与王静婉从未交往过,何来‘甩’之说?”
华盖嘀咕:“王静婉也是够可怜的。”
厉景颜:“你说什么?”
华盖自认为是个男人就不能像厉景颜这样无情,虽然王静婉除了脸蛋身材外一无事处,反而惹人生厌,可这样对面一朵娇花,实在不应是男子所为。
“至少王静婉说你们一直在交往啊,况且你们这样不清不楚的也快十年了吧!十年,对你们人类来说,这个时间并不短。”瞬间便与王静婉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他觉得王静婉跟自己一样,遇上不良人,被伤害得体无完肤。
厉景颜:“既然你这么同情他,不如我成全你?”
华盖吓得差点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连连摆手:“不……不必了!我……我是有正经女朋友的?”
“你有正经女朋友?难道你不是因为被女人甩了,才回来疗伤的吗?”厉景颜毫不迟疑地就揭他的短。
华盖:“哎呀,你好讨厌啦,怎么可以直戳人家伤疤。”
厉景颜:“伤疤就是用来揭开的。”
华盖:“……恶魔!”
厉景颜勾了勾唇角,华盖:“……”
白小妧这一睡,便睡到半夜。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仍是大熊猫状态。
她艰难爬起来,直接化成|人形。
虽然成功化为人形,但她的身体每一处都软绵无力,随时都能散架变回原形。
她不敢逞强化成|人形,变回肥肥圆圆的黑白丸子,扭着圆屁股迈着小短腿去冰箱里找了些吃的,把‘咕噜’叫个不停的肚子安抚下去,又坐在客厅里歇了一会儿,蓄足力气,才准备离开事宜。
她要回城郊的别墅里呆着。城里人多眼杂,再加上楼下的那个叫什么‘华盖’的,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似的。
所以,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郊区的别墅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她要把家里能拿走的食物全部带走,一回到乡下,她要闭门不出,睡个十天半个月,所以食物是必须的。
她刚把食物打包好,门铃声就响了。
难道又是华盖?
白小妧一身熊毛全部炸开,一根根像通过电一样立了起来。一想到在电梯里,他只是施了一点威压,自己就护不住人形……
她钉在客厅里,脑子里飞快转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门铃声再次响起,还有一个焦急男声:“姐姐是我,你快开门!”
是夏宝!
白小妧迅速走到门边,趴在猫眼往外看,果然只有夏宝一人。
她打开门把夏宝拽了进来。
夏宝踉跄进屋,发现白小妧屋里的一只大箱子:“姐姐,你收拾行李做什么?你怎么化成原形了……”
白小妧不答反问:“你怎么来了?”有意避开他的问题。
夏宝有些委屈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双手紧张地揪在一起:“我很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你。”说着,他又有些紧张地把手背到身后。
白小妧注意着他的这个动作,心下生疑,抓过他的胳膊,掳起袖子一看,便见他胳膊上有一大片青紫:“你胳膊上是怎么弄的?”
夏宝想收回自己的手:“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的,没什么事。”
白小妧根本不理他所说的,直接掀开他身上过大的衬衣。单薄的后背可以清晰看到骨头纹理,白嫩肌肤上尽全是青一片紫一片的痕迹。
“都伤成这样了,你跟我说没什么事?普通的撞到,能把你伤成这样?”白小妧急得一通怒斥。
夏宝委屈地撇了撇嘴,再抬起眼来看白小妧时,眼里分明是闪着泪花的。
还有一丝开心吧。
至少,白小妧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