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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
听许从一这样一通吼,补惠这个时候仔细看许从一和补凛,看到了横亘许从一颈子上的白刃,前者怒不可止,后者眉目都癫狂病态。
补惠知道,是自己误会许从一了,是她弟弟,补凛在强。迫他。
“补凛,你喜欢从一?假的吧,是不是因为埋怨我瞒着你太久,所以将怒气都发到从一身上,你先放开他,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行吗?”补惠眼里还带着泪,面前两个人都是她所深爱的,她不想失去任何一个。
补凛笑容畅意。
“真的,之前我提到过,正在追的人,就是从一哥。除了他,我不会喜欢其他任何人。姐你和我不一样,你的世界缤纷多彩,你可以有很多选择。可我没有,我的世界里,只有从一哥是鲜明的,我能看到他身上的色彩,他碰触到的任何东西,也能瞬间从灰暗变得鲜亮起来。”
“我不会放手,从现在开始我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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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会放手。”补凛盯着许从一,后面这句话,即是对补惠说的,也是对他自己和许从一说的。
补惠虽说上学后,就和补凛呆一起的时间不过,大抵还是知道补凛秉性的。
这么多年,可以说,有记忆开始,从小到大,她没有见过补凛对其他哪个人,或者什么东西,表现出特别的在意和执着。
补凛看着许从一的目光,幽邃沉暗,浓烈到化不开的情感在凝聚在里面,让补惠震惊到无以复加。
补惠茫然无措起来。
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是她男友,她视线往房间里梭巡,看到餐桌上摆放的东西,还有房间里的设置,这一切本来是为她准备的,可是都乱了全部乱了。
“就算是具尸体,我也要得到!姐,你想要从一哥活,还是死?”补凛歪着头,笑容温和,他很少笑,基本不笑,都是板着一张过分帅气的脸。
不需要去怀疑,补惠从补凛的神态间知道,补凛会那么做。
补惠承受不住般,身体往后退,直退到墙壁边,她垂低了头,两行清泪顺着滑落了下来。
看她那姿态,虽然什么也没说,许从一已经隐约猜到补惠的答案。
许从一眼尾发红,声音带着嘶哑的哭腔:“不,小惠,不要。我已经买好戒指了,我们先订婚,等你一毕业,我们就结婚,不行,你不能放开手。补凛,求你了,求你别喜欢我。”
“姐,你先离开吧,我想和从一哥单独待会。”
补凛残忍又温柔地说道。
补惠抬眼,对上补凛目光,她转目去看从一,她不能失去许从一,但更不能失去补凛。
那是和她流着相同血液的至亲。
背部离开墙壁,补惠身体微晃,不敢再去看许从一,她倏地转开身。
“对不起,从一,原谅我。”在痛苦的一道呐喊声过后,补惠跑出了房间,门在她身后被彻底关上。
…………
所以,言情线又崩了,就是这么无理取闹。
依旧感谢各位支持,愿温柔与你们相伴。
从一宝宝白切黑,这个会慢慢表现出来。
第26章 04。09。
虽然跑出去; 可仅仅只是跑到酒店楼下,补惠两脚就发軟; 再也没法提出一点力气。
她在酒店右边一条灰暗无人的走廊上停了下来,靠着圆形柱子滑坐了下去; 双手紧紧攥着手提包带子,指骨卷曲,一阵阵锐痛。
孱弱的肩膀一菗一菗耸動; 她后悔了,她不该将许从一留下,她更不该就这样放弃许从一。
可是能怎么办; 她太害怕,恐惧似一只无形的手抓着心脏,她窒息; 难受; 仿佛一瞬间; 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这是她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从来没遇到过的状况。她根本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来。而她也别无选择; 她不能看到任何一个人受伤。
无论是爱人许从一; 还是她弟弟补凛。
她是个懦夫; 叛逃者。
补惠坐在木质长椅上,陷入深深的悲痛和自责中。
酒店上面; 房间里,锋利冰冷的刀刃仍旧横在许从一脖子上,没有任何要拿开的痕迹。
补凛像一个沉沦进裕望深渊的饥饿者、狂徒; 不住亲吻着许从一颈脖,粗重炙热的呼吸扑打在许从一皮肤上,他努力将头往另一边拧。
补凛的吻渐渐有往下的趋势,在忝过喉骨,抵达紧邻的锁骨时,补凛停留在那里。
探出舍尖,一点一点的添舐,他记得这个位置,那次许从一刚洗过澡出来,几滴透明的水珠就是滴落在这里的,当时他就有想立马忝走水滴的冲動。
这次许从一没有醉酒,而是彻彻底底地清醒着,他眼睛睁着,看着他对他的所作所为。
不爱没有关系,恨也没有关系,他会将他关起来,关在一个只有他能够进出的地方,总有一天,必定会有那么一天,他的身躰,还有他的心,都会全部归属他。
补凛张嘴,咬啃着线条形状分明的锁骨。因着被添舐过,上面留下一路水渍,反射出五彩的光芒。光芒夺目,摄人心魂。
这样的他,叫他怎么能放手。
绝对不能放手。
补凛覆又转回到许从一唇上,亲了一下,忽然退开了。
许从一性命受制,不敢有大的動弹,一双褐色眼睛盯着补凛,里面全是受辱的恨意。
补凛笑容扭曲病态,似乎在欣享着许从一对他的憎恨,补凛一只手揣进兜里,很快自里面拿了一张帕子出来,在许从一直直地注目中,将帕子捂在了许从一口鼻上。
浓烈刺鼻的酒精味,许从一挣扎,脖子上微微刺痛,眼皮顿然沉重,思绪也跟着滞了下去,他头颅缓慢往一边歪斜,补凛在许从一快要彻底闭上眼睛前,拿开湿布。同时挪开抵在许从一颈子上的短刀,许从一身躰軟绵绵地朝左边倒,补凛一臂过去,揽住了人,直接揽到自己怀里。
另外又拿出兜里的一个透明胶带,把粘了迷幻剂的湿布放进去。
因为许从一微弱的挣扎,刀刃割裂了一点皮肤,有猩红刺目的血珠冒了几滴出来,补凛伏低过去,把血珠一滴滴都给贪婪地添了。
搂着半昏迷的许从一,离开了房间。
酒店里其他人看到补凛和许从一,只当是许从一喝醉了,所以补凛扶着他,没谁对此表现出任何怀疑。
补凛招手让路边停靠的一出租车过来,把许从一小心翼翼放上去,自己也跟上。
司机目光略有古怪地从车内里看着后座两男的搂成一团,当同其中一双黑沉沉冷肆的眼睛对上时,咻地躲开视线。
之后许从一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看东西差不多都是模糊不清。不知道补凛带自己去哪里,系统给了他解迷|药的药剂,只是药丸在衣兜里,他双臂都让补凛给箍着,连動一下,都倍觉艰难。
隐约中知道汽车到站,身体被搂出了汽车,然后朝着一个地方走,往楼上走。
爬了有几层楼,许从一艰难抬头,往门上往,是他家。
补凛竟然带他来他家。
进屋后,又走,走到浴室里。
记忆在这里出现断层。
等第二天许从一醒来时,一张眼,发现自己换了身衣服,坐在从餐桌边搬到卧室的一张深棕色椅子上。
至于两臂,则是被反剪在身后,同椅背捆缚在了一块。
许从一转動微微刺痛的脖子,往四周看,没见到补凛的身影。
系统:“言情线崩了。”
“归零了?”
系统:“还有四十点,但估计不出一天,就能归零。”
“我能说什么?”
系统:“言情线也太脆了,这么点小事就崩了,宿主你不要太难过,言情线走不了,还有耽美线等着我们。这条线,怎么看,都比言情线牢固。”
当然牢固,不牢固也不行。
补凛这个全色盲重症患者,在他灰暗深沉的世界里,就自己这么一个特殊的存在,倘若他得了补凛这种万千人里都难以找出一个来的病症,他估计也要将那个特别的存在给抢到手里来。
人归根结底,都有着与生俱来的自私性。
“那接下来就得走耽美线了,我说,要不你还是答应他算了。你看,你不答应他,又是对你動刀,又是绑住你,你也不好受。”
“是不好受。”身体不好受,但心情很雀跃,甚至于生出一种隐秘的欲求,想要看看补凛能为他疯狂魔障到什么地步。
系统:“能什么地步,就把你关小黑屋,这样那样咯。你对被同性襙真不介意?”还是说,已经能够从里面得到快。感,所以其实是期待的?
系统为自己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想法,感到可怕。
“介意?有什么好介意的,沉溺在欲。望中的人不是我。”至于疼痛感,他能说其实他很喜欢血液的颜色吗?
起码在他看来,那是世间最美丽的颜色,比之金色阳光,还让他有身心舒畅的感觉。而要说起屈辱感,不不,都是演戏,没差别。就是真实了一点,他仅仅是在扮演着一个角色,仅此而已。
补凛到D城一家上市公司办理了入职手续,原定是打算下个学期再过来,因着许从一的事,将时间提前。他成绩优异,公司一方对于他现在就能入职,表现出了很大的欢迎。开的工资相当可观,几乎和工作了两三年的许从一工资差不多。
补凛已经在开始为两人的将来打算,暂住在许从一家里,等以后赚了钱,他会另外买一套,他想要照顾许从一,让许从一住在他的家里。
入职手续办好,后天正式入职。补凛年年拿国家奖学金,平时花销也不大,身上还有几千余款。
许从一那里不需要购置什么东西,都基本都有。
补凛回去时到楼下餐馆打包了饭菜,提着上楼。
拿钥匙打开门,推门进去。再次来这个屋,心情已和过去截然不同。
这里有他喜欢的人,现在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人。
到卧室,见到许从一转头看着窗户外。
被捆了半天,手腕微有发红,补凛在椅背后蹲下,给许从一解开绳索。
迷|药药效差不多过去,双手一得到自由,许从一就猛地站起来,挥起拳头狠砸在补凛脸上。
拳骨撞击,发出不小的声音,许从一这一拳后,仿佛用去了半身力气,胳膊绑了太久,酸麻胀痛,这一动,每根神经都拉扯着撕痛,他撑在椅背上,胸口剧烈上下起伏。
“补凛,你到底想做什么?”许从一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眼里血丝醒目。
褪去了过往覆盖在面皮上的冷意,补凛缓缓笑了,许从一会这样愤怒,在他预料之中,他要是什么不做,他才会觉得奇怪。
补凛过去,一把拽住了许从一手腕,将他衣袖往上方掀,露出鲜红的痕迹。
轻柔缓慢的用指腹揉搓,补凛声音温柔地像是拂过的春风一样:“我带了饭,你应该也饿了,先出去吃饭。”
啪!一声,许从一狠狠打掉补凛的手,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自觉,他监禁他,将他关在自己的屋子里,剥夺了他的自由,竟然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做出和颜悦色来。
许从一用难以相信的目光看着补凛:“你这是犯罪,你知道吗?补凛,趁现在错误还不大,你马上离开,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