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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江一咧嘴，“你张嘴就要二百，当我自来水啊？”
“二百cc死不了人的，放心吧。”韩立仁说。
当即组织人手，从刘子江体内抽取了二百毫升的血液。
不知是因为抽血还是心里缘故，刘子江有些心慌意乱，微微还有些头晕，“老子本来就低血糖，被你这样一搞，尼玛，低血糖更加严重了。”
刘子江的血是万能血型，能够和任何血液互溶，韩立仁不敢一下子全部加入钟万山体内，每次十毫升，一点点的加入，而且中间间隔了至少一到两个小时。
刘子江不愿意在这里看钟万山这个死鬼，当即走出了别墅。这时候手机响了，电话竟然是马魁打来的。
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刘子江接听手机。
“刘，你在什么地方？我找到关于李永国犯罪的新证据了！佳慧就是他杀的。”
“什么证据？”刘子江问道。
“这几天我一直没有放松调查，我想起了一个人，张佳慧当年有个要好的女同学，叫做曹雪萍，我设法找到了曹雪萍，她告诉了我一件关于李永国的秘密，正是因为这件事，让李永国对佳慧起了杀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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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这次是真的癌症
？电话中，老马的声音很激动，看来他确实得到了十分重要的信息。
李永国不是一般人物，在这件事上，他也算是做足了功课，先礼后兵，刘子江和老马要调查张佳慧的死因。
李永国当即把欠债还上，另外又找了个替罪羊。无论是刘子江还是老马，都达到了心中所愿。他的意思也非常明显，就是不希望刘子江和老马在继续调查下去。
而今老马依旧纠缠着不放，如果真的触怒了李永国，后果不堪设想。
“马叔，李永国不好对付，你千万不要私自行动，我现在还在京城，等我回去。”刘子江在电话中说。
“你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
“好，我感觉我被人跟踪了，李永国可能已经知道我找到了曹雪萍，我担心他会对曹雪萍不利，好了，就这样吧，等你回来在跟我联系。”说完老马便将手机挂断了。
京城的天气不错，但是龙江就不行了，乌云弥补，大雨即将倾盆，天气预报说今天还有暴雨。
四季春城小区门口，老马坐在一辆破旧的桑塔纳志俊车内愁眉不展。
张佳慧的事一直环绕在他心头，尤其是李永国支付了刘子江两千万的欠款之后，老马和刘子江有同样的感觉，凶手百分百就是李永国。
缺乏的就是证据。
每天晚上一闭上眼睛，张佳慧的身影都会出现在老马眼前，晚上还做梦，梦见张佳慧全身是血，惨死在龙江中专后面……
那模样，太惨了。
沉思了几天，老马决定这件事不能就这样放过，不知是不是这几天休息的不好，肝区又开始隐隐作痛，厉害的时候难以承受。
老马便独自一人来到龙江市立医院做检查，这一次检查结果令人担心，通过b超，发现了他肝区有大量的黑色暗影，肝脏大小异常，回声不均匀，极有可能是肿瘤。
b超不会错，这次得癌症的可能性很大。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这些天老马的体力比以往更弱了，吃不下饭，对着镜子观察，会发现脸色黄的厉害，眼珠子都是黄的。
肝癌一旦发现，一般来说都是晚期，黄疸已经上来了，这次估计是跑不了。
临死之前，心中不能存有遗憾。
老马在基层工作了一辈子，起初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成为一名刑警，一辈子了还是老干警！现在好了，组织上对他的考验已经足够，他从普通的干警变成了所长，至少是个小领导，也算是弥补了心中遗憾。
现在他只有两个遗憾，第一个就是关于女儿马小溪的。马小溪是他的命，是他承载生命延续的希望。老马和沙秀琴赶上计划生育，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现在回想起来，老马觉得刘子江这个人也算不错，能配得上他闺女，只是可能看不到他俩结婚生孩子了。
第二个遗憾就是关于张佳慧的，明明知道凶手是谁，却无法将他抓捕，老马心有不甘！
女儿长大了，她的事老马也做不了主。为今之计，就是想办法破案，不留遗憾。
冥冥之中，老天似乎都在帮老马。
昨天陪着沙秀琴去步行街逛街买衣服，老马很少上街买衣服，多少年了，身上穿的依旧是单位发的藏青色警用裤子和皮鞋。
家里条件好转，老马又是所长，沙秀琴自然希望他穿着更加得体一些。
在步行街一家雅戈尔西装店中，老马见到了多年不曾见面的熟人，曹雪萍！曹雪萍和老马虽然不是同班同学，但却是校友。
两人有个共同的好友，张佳慧。
曹雪萍老家也是三鼎乡的，和张佳慧是老邻居了，两人一起上学，一起吃饭，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当年老马试图追张佳慧的时候，还刻意的买通过曹雪萍哩。
那时候的买通，就是请对方吃顿好的，所谓的好吃的，不过是一碗牛肉面……
几十年没见过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
老马脑海中一瞬间想起了张佳慧，没准曹雪萍知道些什么。
老马认出了曹雪萍，但曹雪萍并未认出老马。
三十年了，老马的样子变化很大，身上又有疾病，脸色蜡黄，眼珠也黄呼呼的，和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根本无法联想到一起。
沙秀琴出手阔绰，女儿马小溪给了她一笔钱，让她添置行头，奥城公馆的房子还在装修，这几天沙秀琴也不跳舞了，没事就去当监工，天天看着干活。
在这里买了衣服之后，沙秀琴就去了奥城公馆的工地，老马却没有离开，坐在车中，等到下午五点半曹雪萍下班。
老马没有立刻过去，而是一路跟随曹雪萍，来到了她住的地方，四季春城。这时候老马才现身，而且挑明了身份。
这一次换成曹雪萍震惊了，随着老马一说，曹雪萍也记了起来。
昔日同窗见面，感慨万千。
曹雪萍当即请老马回家吃饭。
如果是平常，老马自然会拒绝，但这次不同，他还需要曹雪萍提供一些当年的事，当即跟随她一起去了。
曹雪萍住的是一间两居室，在客厅中，老马看见了曹雪萍丈夫的遗照。旁边还有一个全家福……
曹雪萍的丈夫是陶源县人，在陶源供电局上班，是一名基层电工。因为事故触电而亡，单位赔偿了她一笔钱。
曹雪萍的儿子在龙江大学念书，曹雪萍便卖掉了在陶源的一切，然后落根在四季春城，坐吃山空不是她的性格，便在步行街找了一份卖服装的工作。
两人谈起过往，都唏嘘不已。
随后老马问曹雪萍还记得张佳慧不？
曹雪萍表示记得，两人的关系很好，不可能不记得的。
张佳慧死的时候，曹雪萍已经被分配到了陶源工作，在这件事情上，她看似远离，实际上却是最亲近的一个。
曹雪萍虽然离开了龙江，却和张佳慧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
在书信中，张佳慧哭诉了自己所遭遇的一切，曹雪萍对张佳慧的事，比当时在张佳慧身边的人还要了解。
而且这些信件，曹雪萍还都保留着。
老马当即说明了原由，张佳慧当年不是失踪，而是被杀！
曹雪萍听说之后，整个人哭成了泪人，当即一口咬定，凶手就是李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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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身陷重围
？紧接着，曹雪萍向老马说出了一个张佳慧告诉他的秘密。
另外还有张佳慧亲手写给曹雪萍的几十封信件，其中有多封是在一两天内邮寄来的，在这些信件中，张佳慧全面的将这个秘密说出。
这些信件看的老马触目惊心，对李永国的认知又高了一个等级。
两人一直聊到很晚，后来沙秀琴给老马电话，老马才起身告辞回家，第二天一早，老马忍不住又来到四季春城。
在小区门口，他看见了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这几个人中有一个被他认出，是小王庄集团的安保人员。
曹雪萍已经被李永国盯上。
李永国的手下彪悍，派出所那帮人根本不是对手，这件案子市局还在审查，一时半会也腾不出手过来。老马当即跟刘子江联系。
刘子江是个绝对可靠的帮手，如果他在这里，老马会很放心。
给刘子江打电话，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去了京城！这让老马心中有些反感，刚拿到钱就跑京城玩耍去了，年轻人太浮躁。
……
天气阴沉，黑压压，空气湿度很大，一场大雨随时都可能倾盆而下，曹雪萍上的是中班，上午十点钟才上班。
现在她还未从小区出来，小王庄那帮人一直在附近溜达勘察地形。
为了防止万一，老马开上桑塔纳志俊返回了派出所，在警械室中，取了一把上面新配下来的九二式九毫米手枪。
然后又携带了两个弹夹，以备不时之需。
重新回到四季春城小区，老马将车熄火，静静的等待着，小区门口横杆升起，一辆宝马车开了出来，小王庄的几个人见到车开出之后，当即飞快跟上。
这下老马傻眼了，“这帮狗崽子盯的不是曹雪萍？那辆车是谁？”当即老马记下车牌号，打电话进行咨询。
这一问才知道，那辆车的登记人叫做李梦嫣，是东科公司的老总，李东来的女儿。
李东来已经去世，现在的东科是他女儿掌舵。
“这帮家伙跟踪李梦嫣做什么？”老马一时间搞不清楚。他的目标是曹雪萍，还是以保护曹雪萍为主。不过这个事他还是告知了女儿。
过了半个小时，曹雪萍骑着电动车，带着头盔和雨伞，全副武装，从小区快速出来。老马当即在后面跟上。
就在老马以为一切安全的时候，他发现了一辆可疑的黑色奥迪轿车，从四季春城出来，直到这里，那辆车一共出现了五次。
每次看似偶然，实际上却是必然。记下车牌，老马再次询问，这次情况出现了，车牌是伪造，原登记的是一辆黑色的现代。
事出反常，这辆车非常可疑。
黑色的奥迪停留了片刻便离开了。
老马不敢离空，在车上呆了一天，他不想曹雪萍知道，她已经被人盯上了。盯梢是一件很辛苦的事，尤其是一个人，不能离空，没办法上厕所，连吃饭都是问题。
车上放着一些矿泉水空瓶子，瓶子的用处在这时候就彰显了出来，被拿来盛尿。
下午五点半，曹雪萍下班了，那辆黑色的奥迪去而复返，老马异常疲惫，心中有些埋怨，“这个小刘，说话太不算话，从京城回来，用不了那么长的时间吧，哎，不管他了。”
老马掏出手枪，子弹上膛，准备随时战斗！
曹雪萍的车子在前面，奥迪随之，老马开着志俊跟在最后。跟随到一半的时候，奥迪似乎发觉了后面的老马，当即加速离去。
老马松了口气，“这帮狗杂碎还是害怕警察的！”
下班高峰，道路拥堵，便在这时候，两辆宝马车开了过来，从老马旁边超了过去，紧接着卡在老马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