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杜峰确实受了伤,那箭距离心脏位很近,若不是他警醒,怕是已当场一命呜呼了。
在他昏迷的第三天,杜康眼见军中一片混乱,几位大将军谁也不服谁的领导,原本最有话事权的军师,性子又有些弱,震不住众人。
他无可奈何之下,不敢将此信息告诉杜元帅,便向杜安杜喜写了求救信。
毕竟从苍月来东林,比从京城来东林,要快得多。
杜峰昏迷了七天后醒了过来,杜康欣喜若狂,军医却被他强烈的求生欲给吓到了。
按他的经验,杜峰少则二十天,多则一个月才能醒过来。
不过杜峰虽醒了过来,却无法处理军务,只能卧床休养。
这样的杜峰,对军中来说,醒与没醒,根本没什么区别。
但对杜康来说,就不一样了。只要醒了过来,康复只是时间问题。
好在上次对战中,杜峰虽受了伤,星宿军亦受到重创,这段时间内,没敢轻易发动进攻。
在杜峰醒过来的十五天后,杜安杜喜赶到了。
有了二人的帮助,还有两位站在杜峰这边的将军,很快的,东林军便被逐步地收服中。
杜安杜喜到后的第五日,杜乐派来的第一名暗卫到了。
当时几人正在杜峰帐中,杜安还以为那人是来报告纪子期等人的行程,快道:“是不是少夫人的消息?”
“是的。”那人犹豫了一阵,老实道:“少夫人消失不见了!”
“什么?”几人大惊。
杜峰本就伤势未愈,一听之下胸中气血翻涌,忍不住大力咳嗽起来。
“什么时候的事?”杜安冷静问道。
“就在两位杜大人连夜离开的第二天中午时分发现的。”暗卫道:“杜乐首领去找了曹大人,曹大人进宫去找了苍月皇帝,属下被派来传信。”
他的面上露出羞赦,跪在地上,声音带着自责,“在发现少夫人不见的那天中午,月陵及其周边,突然下起了大雪。
雪势之大,据月陵百姓说,前所未有。不过半个时辰,整个月陵已经白茫茫一片。
属下追着二位大人的路途中,马陷进雪坑,伤了蹄子,花了长好时间才走出哈丝。
因而这信息如今才送到,属下无用,请少爷及大人们责罚!”
京城雪少,杜府暗卫未曾有过在雪地里生存的经验,这能怪得了谁?
而且此刻,谁还有心情去责怪他?
关键是,少夫人现在如何了?杜安杜喜对望了一眼,想起少夫人肚子里的两位小少爷,默契地闭上了嘴。
他们原本按照纪子期的吩咐,等她到了,亲自将这个消息告诉杜峰,所以二人绝口不提。
现在,更没有说的必要了。
万一出了事……
两人各自在心中呸了一口,连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一旁的杜峰却已霍地站起了身,“杜康,准备一下,本将军要前往月陵!”
“什么?”杜康失声叫道:“将军,行军期间私自离开东林,是重罪,要被砍头的!”
杜峰厉眼扫向他,沉声喝道:“快去!”
杜康被他震住,无奈用眼神向杜安杜喜求救。
杜安杜喜亦同时被惊住了,杜喜悄悄朝杜康使了个眼色,作了个动作。
杜康不敢,被杜喜一瞪,只得讪讪低下了头。
他小步挪到杜峰身边,伸手扶住他,“将军,您先坐一会,小的这就去准备!”
杜峰不疑有它,顺着他的力道坐了下来,刚坐下,颈后一阵剧痛,头一歪,晕了过去。
杜康哭丧着脸唤了两声,“少爷,少爷!”
见杜峰毫无动静,然后转向杜安杜喜,“你们可要帮我作证,不是我要打昏少爷,是你们两人指使的!”
杜安杜喜咳嗽一声,扭头看天。这种事,只有傻子才会自己作证是自己出的主意吧!
杜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绑在了床上,动弹不得,而且全身无力,显然是被下过药。
一旁的杜康正坐在边上打着瞌睡。
杜峰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刻,眯起眼,咬牙切齿,“杜康!”
杜康被惊醒,看到冷眼看他的杜峰,心里直打鼓,面上带着谄媚的笑,“少爷,您这么快就醒了?
军医说那个迷|药吃了,最快也要明天中午才会醒的!少爷,您好厉害!”
“杜康,解开绳子!”杜峰冷冷道。
杜康跨着脸,“少爷,除了这事,小的什么都能答应您!”
杜峰哼了一声,“杜康,你连少爷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少爷!”杜康苦兮兮道:“除了这事,小的什么都听您的!”
杜峰心里气极,不自觉带上一丝怒意,声音却比任何时候还冷,一字一顿道:“杜康,若期期因此而出了什么事,我绝不会轻饶你!”
杜康听不到那威胁,却听出了声音里的悲凉,忍不住一颤。
倘若少夫人真出了事,少爷,会独活吗?
可是,要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少爷去送死,他怎么能做到?
杜喜已经带上那些暗卫往苍月去了,杜康唯有在心里暗暗祈求:求老天爷保佑少夫人一定要平安无事!
杜喜等人为了节省时间,日夜不停歇,专走捷径。
而纪子期等人,因她有孕在身,只能走平敞的官道,或刚修好的商路。
两队人马,在杜喜往回走的第五天,擦肩而过,却都不知道。
十一月中旬,纪子期到达了东林军营。
首先见到她的,是杜安。
他惊大了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少夫人平安回来了,杜喜却毫无信息。
“杜峰呢?”纪子期第一句话便是直接问杜峰所在。
杜安下意识地指了指杜峰的营帐。
纪子期立马大步朝营帐走了过去。
少爷和少夫人均无事,实在太好了。
杜安不知道纪子期知不知道杜峰无事的消息,但此时纪子期已走远,他便拉了一旁的杜乐,开始询问整件事情的缘由来。
杜康不在,纪子期掀开帘帐,看到的便是被五花大绑捆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杜峰。
为何会被绑住?难道是中了什么毒,一醒来便会发狂攻击人?
若不是,杜康等人,怎会舍得绑住他?
纪子期的泪水一下子涌上眼眶,她咬着唇,颤颤微微地走向床边。
一步一步,好似有千斤重。
她坐到床边,伸出手颤抖地抚上杜峰的脸。
杜峰瘦了许多,眼窝深陷,唇上因缺水而现出许多干枯的裂痕。
眉头紧锁,好似在担心着什么重大的事情一般。
纪子期的眼泪忍不住簌簌往下掉,她轻声唤道:“杜峰。”
床上的男子无一丝反应。
“杜峰…”纪子期伸手捂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杜峰仍是一动不动,只眉头皱得更厉害。
纪子期忍不住哭了出来,她伸手轻轻捶他的肩,边哭边骂:“你个混蛋,我都活下来了,你那么久了,为什么还在晕睡?为什么还不醒来?
你知不知道我那时候多害怕?我真的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我终于来了,你还不醒来!
杜峰,我告诉你,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要是敢死,我一定会嫁给别人,让你的媳妇儿给别的男人睡,让你的娃喊别的男人阿爹!
杜峰,你个混蛋!你知道我说到做到的,你要是再不醒来,我一定会做的!”
“你敢…”床上的杜峰突然轻咳两声,眼还闭着,嘴却微张着,十分费力地吐出两个字,“你敢…”
纪子期一下子傻眼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嘴还张着,手还保持着要捶人的姿势。
她咽咽口水,擦掉脸上的泪,试探着唤了声,“杜峰?”
床上的杜峰喘了两口气,缓缓道:“你相公还没死呢,你想都别想!”
185、东林(一)
纪子期一下子傻眼了,眼泪还挂在脸上,嘴还张着,手还保持着要捶人的姿势。
她咽咽口水,迅速擦掉脸上的泪,试探着唤了声,“杜峰?”
床上的杜峰大力喘了两口气,缓缓道:“你相公还没死呢,你想都别想!”
纪子期顾不上他说的话,喜极而泣,扑到他胸膛用力搂住他,欢喜叫道:“杜峰!你醒了!你没事,太好了!”
胸前的伤口处被纪子期用力一撞,痛得他闷哼一声,却不出声。
好久没同媳妇儿柔软的身子接触了,杜峰心里高兴,痛也不想出声阻止。
倒是纪子期想起他先前是伤在胸口,忙松开他,四处摸索,担心道:“杜峰,撞到你伤口没?痛不痛?”
杜峰呶呶嘴,眨眨眼,“媳妇儿,来,亲一个就不痛了。”
纪子期娇嗔白他一眼,如他的意俯身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久未尝肉的男子自是无法满足,声音低沉,“期期,帮我松绑。”
“他们为何会绑住你?”纪子期有些迟疑。
一想起这事杜峰就咬牙切齿,“杜府暗卫前来送信,说你消失了,杜康几人不许我去找你,趁我有伤在身,悄悄将我打晕,然后绑在床上,每日里还喂些迷|药给我吃。
你刚来的时候,正是喂了迷|药没多久,昏睡了过去。”
竟是如此?纪子期慌忙帮他解开了绳索。
杜峰活动活动手腕,恨声道:“晚些时候,定要重罚那几人!”
纪子期忙搂住他腰,“杜康做得对!如果是我,要奖他们,不许罚!”
一个要罚,一个要奖,自是无法达成共识。
杜峰眼珠子一转,搂着她的手臂一紧,嘿嘿笑道:“媳妇儿,也成,如果你将为夫侍候爽快了……”
纪子期心中呵了一声,想得倒是挺美,可惜了……
她故意用已略有些突起的小腹蹭他一下,娇声道:“相公,这么久没见,有没有发现我变了?”
“没啊,”杜峰被她一蹭,身上顿时火起,亲她一口,调笑道:“还是那么让相公我稀罕。”
臭男人!纪子期心中翻个白眼,语调微扬:“没发现我胖了点?”
好像是!不过杜峰自成婚后,知道有些实话是不能实说的,“媳妇儿没胖,就算真胖了相公我也喜欢!”
睁眼说瞎话!纪子期心里吐槽,面上却是笑开花。
她站起身,用手抚着小腹,侧身站着,扭头笑眯眯道:“杜峰,胖了没?”
杜峰看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发呆。
这是什么情况?才几个月,就胖成这样了?
纪子期见他傻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
她重新坐回他怀里,在他耳边吐着气,带着柔情轻声道:“相公,你快要当阿爹了。”
久未尝肉的杜峰哪经得起如此撩拨,身子迅速僵硬起来。
可“你快要当阿爹了”几个字,又像惊雷一样在他耳边炸响。
他要当阿爹了?杜峰的眼光傻呼呼地落在纪子期的肚子上。
“而且是两个!”纪子期继续呼着气,“御医说是双生,相公,你好厉害!”
双生?一次生两个?杜峰终于缓过神来。
面上惊愕神色立刻被狂喜代替,他想搂又不敢搂,小心翼翼到不如如何是好的模样,让纪子期愈发笑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