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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敛冷哼,“明天我就让财政部拿出你想要的证据,策划部和珠宝部是不是也该上交钻石鉴定数据表?”
“我看,就拿钻石案这事组织临时革职秦副总的股东大会,实在草率,等这事有了定论,在讨论投票也不迟。”一名‘唐晋党’的股东,悻悻地挺直了背脊。
秦舒源怎么会不知道他们这么快改口的原因?
无非是设计了财政纰漏,中间一大笔钱,到了谁的口袋里,可想而知。
这些人做贼心虚,自知继续下去,只会自找苦吃,倒不如先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至少日后还有时间善后。
不过……秦舒源看了一眼唐敛,这位总裁恐怕早就将有利证据都收入囊中了。
唐晋阴着脸喝了一口水,看向面色古怪的几个股东,他倒是没想到这几个人合伙打了公司财产的主意,还露了马脚!
不然这个时候,唐敛再多推辞的理由他都能一一驳回,岂会‘死’在‘财政纰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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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股东大会,最终以众人的抱怨而告终。
会议室里,各股东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到最后,只剩下唐晋和唐敛两人相对而坐。
唐敛平静无常的脸上,冰冷,漠然,并没有因为自己开场打了一场小小胜仗而面露他色。
这是唐晋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向他挑衅,他知道,这只是开端。
这点小伎俩,无非是让他有了更深的警惕而已,并没有造成任何威胁。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唐晋怒极反笑,死死盯着唐敛。
“我也正想说这句话,”唐敛面不改色地接过话语,“还有,是我高估了你。”
“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再怎么说我也比你多活了大半辈子,你以为你三言两语,培养几个心腹就能扳倒我?st还姓唐!唐晋的唐!”唐晋说这有些激动,因为这几天连续的身体不适而咳嗽了几声。
唐敛抬眼正视他,“我知道,不过以后会是唐敛的唐!”
“你……!”
唐敛看着年近花甲的他,突然觉得,生老病死,真的是世界上最残酷的法则,无论你年轻时再怎么呼风唤雨,挥斥方遒,年迈了,终究是对很多事无能为力。
对于唐晋来说,到了他这个年纪,是时候为他年轻时欠的债埋单了。
“哈哈哈!”唐晋摇着头,怨恨中带着后悔,“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和你妈一样,是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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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何时开始,她的想法变得很重要了(4000)
会议室里的照明灯光,照射在打磨得光滑的高档木质会议桌上,反射出的光线,白而冷寂,在只剩两人的会议室里,视线在空中相交时,就像宇宙中行星的毁灭,局部的大爆炸,在暗黑无际的银河系里,也不过是光点一闪而逝。
唐敛转动了黑色皮椅,手搁在会议桌上。
“祸害?”他的语气沉冷森然,“祸害遗千年,你不也是超长待机的祸害吗?”
唐晋猛烈地咳嗽着,他死死忍住,扬手就将手边装满了茶水的瓷杯扔向唐敛,但两人相隔较远,唐敛淡淡地看着他的举动,连茶水滴都没有溅到他的身上。
瓷杯啪啦的被摔得粉碎。
“唐敛!在我一手创立发展的公司里,你有什么资格嚣张?”
“凭我手里握着st超过三分之一的股份,我还没有资格嚣张?”唐敛淡然起身,优雅地整理着西装,“我需要提醒你一个事实,我才是st最大股东,我上任之后,你还能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坐到今天,你才该想,你有什么资格?”
唐晋毕竟是st的创始人,在唐敛之前,他才是最大股东,羽翼丰满,一时也不能将他铲除,唐敛这么多年,不过是在养精蓄锐,培养自己的人。
唐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皱纹满布的脸上,肌肉在颤抖。
唐敛之所以会是st的最大股东,是因为华椋榕去世之后,迫于华烨的压力,唐晋以百分之十六的股份作为补偿,转到华烨手上,同时,还答应给唐敛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华烨作为唐敛成年前的股份代理人,在他成年之后,将手中母子两的股份全数交给他。
若不是有华家作为后盾,唐敛单枪匹马,年少时的初出茅庐,根本无法跟唐晋抗衡。
华椋榕的身份,唐晋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才得知的。
后来,他派人日夜守着她,将她隔离,相当于抹去了她的行踪。
但他却不知道在华椋榕快要死的那一天,她已经通知了b市华家,事情来得太突然,他还未来得及做善后工作,华烨已经赶到了医院……
不过让唐晋一直想不通的是,华烨这么多年来,除了给唐敛当后盾,制衡着st内部权力,不让股东一边倒之外,并未主动出手威胁他的地位,反而是在唐敛一成年之后,将股份全数转到唐敛名下,从此,并未干涉与st有关的任何事宜。
可他一时疏忽,年轻时的成绩,造就了他的自负,只想着,刚成年的唐敛能造成什么威胁?他亲手给出去的股份,只要脱了华烨的手,拿回来只是迟早的事。
又有谁知道,18岁的唐敛,刚进大学,竟然握着st最多的股份,一路坐上了总裁的位置。
完全偏离了他的设定。
如今,便有了风水轮流转的这一天,他再想要扳倒唐敛,难于上青天。
这对母子,果然是他今生的劫数。
三十年前的莫斯科,雪夜,就是命运之轮逆转的开始。
唐晋突然拍手,“好!好!好!”
他霍地起身,撑着会议桌的边缘,瞪视着这个超乎自己意料的年轻男人,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也看到了仇恨和困难。
“果然是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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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唐家别墅,启动车子,飞驰在寂静的夜色里,郊区比市区安静许多,宽敞的道路两旁灯光照进车里,将男人冷硬流畅的五官照得忽明忽灭。
刚上高架,林泽秦打电话过来,问唐敛要不要到‘皇廷’喝几杯。
“你们什么时候又开始夜夜笙歌了?”唐敛看着前方的路况,面无表情地询问。
“最近兄弟几个事都多,不喝几杯,晚上睡不着,”电话那头,林泽秦低笑了一声,“景骁几个都在,你来不来?”
“二十分钟。”
这个时间点,路上并不拥堵,高架上的车,车速都在七八十码以上,唐敛又习惯在夜里开快车,到‘皇廷’的时候,刚好二十分钟。
到的时候,包厢里并没有带家属的,有几个单身的怀里各坐着一两个女人,这种情况是在三四年前常有的。
空气中混杂着酒精和浓烈刺鼻的香水味,唐敛蹙了蹙眉,看到唯一一个单身又没有左拥右抱的的景骁,走过去,在他旁边的位置坐下,掏了裤袋里的手机扔在沙发上。
景骁看他脸色不好,晃着酒杯半真半假地调侃,“怎么了?谁又欠你钱了?”
唐敛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冷硬,但是生气的时候,周身的气压都会低好几度,脸色也更阴冷几分,跟他相处久了,很容易便能分辨出来其中不同。
唐敛没有理会他,有人给他倒了杯酒,他接过。
景骁见他不说话,也没再多问,跟周围的人聊天去了,时不时问他几句,唐敛也都只是沉默,或者总是惜字如金的回答:‘嗯’,或者‘没有’。
唐敛并没有买醉,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坐了一会儿,他出去上洗手间。
林泽秦推开身旁的妖娆美人,问景骁,“唐二又怎么了?又阴着个脸。”
景骁瞅了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你看见他哪天脸色阳光了吗?”
“的确,苦大仇深的高冷男人,”林泽秦撇了撇嘴,摸了一把身边美女的腰,“来,告诉哥哥,你们女人是不是就喜欢唐敛那种板着一张脸的霸道总裁?”
美人儿羞涩地搂着他的脖子,“你也是霸道总裁啊。”
“这个回答我喜欢,”林泽秦哈哈一笑,“那你到底喜欢哥哥这款温柔型的还是唐二那种闷马蚤型的?”
景骁正在喝酒,差点一口喷出来,“闷马蚤?一对比你不就成明马蚤了?”
“这两者唯一的区别就在,我更温柔。”林泽秦站着说话不腰疼,摸着下巴洋洋得意地说。
景骁还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得意的,说了一句神补刀的话:“你说漏了,以前从来都是他甩女人,而你都是被女人甩,这样的差别够明显不?”
林泽秦拿起身后的抱枕朝他甩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景骁笑而不语,突然,光线昏暗迷离的房间里,沙发上唐敛的手机亮起一抹幽光。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拿着酒杯刚递到唇边,突然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刚才屏幕上的短信,发件人的名字,他怎么觉得有点熟悉?还有那句话,虽然一扫而过,但还是令他格外的记忆深刻。
他讷讷地转过头,看着荧光还未熄灭的手机屏幕。
突然爆了一声粗口,“卧槽!”
听到动静的几个男人,纷纷看过来,看着景骁盯着唐敛的手机,瞪大了眼睛,夸张地张着嘴巴。
都凑过来看,景骁一把将手机锁屏,坐在屁股底下。
“你藏什么呢?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看看。”
“唐二的隐/私,不想死的坐回去,”景骁凉凉地威胁,然后一思二想,又添了一句,“等我确定了再告诉你们。”
众人一副‘有八卦不分享,天诛地灭’的仇视表情,不仅没退缩,反而开始动手抢手机。
“喂喂喂,干嘛?”景骁警惕地防范着。
“说,到底看见了什么?”林泽秦拿着啤酒瓶当刀子,放在景骁的脖子上,土匪一样威胁道。
几个男人玩嗨了,声音又大,整个包厢里闹哄哄的一片。
景骁被逼无奈,但还是不敢把手机交出去,只是若有所思的眯着眼睛说:“唐二好像谈恋爱了……”
众人,“……”
林泽秦第一个从天雷滚滚中回过神来,将啤酒瓶往茶几上一放,哈哈哈大笑三声,“老子就觉得他最近不对劲!阴晴不定的,肯定是被女人折腾的!”
这时候,门突然打开了,唐敛冷着一张脸走进来,包厢瞬间恢复了安静。
他皱了皱眉,“闹轰轰的干什么?”
所有人一见来人,突然没了声音,异常默契地说:“没什么,玩儿嗨了。”
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位置上,给景骁递眼色,让他探探口风。
唐敛回到沙发上坐下,景骁故意动了动屁股,‘咦’了一声,从屁股下面掏出一只手机,好似才刚发现一样,将手机扔给他。
“你手机。”
唐敛接过手机,扔在一边。
景骁迟疑,“你都不看看?”
唐敛转过头盯着他,漆黑的眸,深如井谭,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拿起手机解锁,自然就看见了上面的短信。
夏繁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