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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的皇后-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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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是存心想听壁角,奈何不方便现身,就听得一个少女声音低声回复道:“母亲!”那像是央求,也像是低头认错的口气。声音里几分娇软。嘉敏觉得耳熟。一时却也想不起是哪家的小娘子。

    之前的那个声音沉默。风过去,嘉敏在花香里闻到薄的脂粉味,不知道是如何调出来,竟让人想起黄昏清水,蔷薇横斜。你并不能够触摸到蔷薇的娇嫩,只能凭水凝望,隐约琢磨到一抹淡的影子。

    这样近,像是触手可及,一尾轻羽,就在人心上,一掠而过;然后那么远,就好像天上的云,隔着九重宫阙。

    嘉敏心里暗暗吃惊,只听那个沉默的声音终于开了口:“他很好,不用你操心。”

    “是,母亲。”少女接话极快。只是这样快,反倒让她的母亲担心,想一想又道:“我知道你们感情好,打小亲近,也没叫你们避嫌,但是如今一年大似一年,你订了亲,他也……就该留心行止了。”

    少女又应了一声:“是,母亲。”那声调比前一声更轻,更软,更委屈。

    做母亲的只得长叹一口气:“到日后你的事定了……再说。”她原本是想告诉女儿,待日后亲事定了,可以教女婿与三郎多多亲近,只是女儿尚未出阁,有些话,到底不好说得太直白。

    少女这次没有应话,嘉敏猜她是抬头看了一眼,眼睛的迷惑让她的母亲做了进一步解释:“平日里瞧着你也不傻,怎么这节骨眼上反而傻了。有空瞧瞧南平王府的那个贺兰氏,愣是从南平王嫡出的姑娘,正经公主手里抢到了宋王殿下,要是她手腕仅止于此也就罢了,如今看来……”

    “如何?”少女声音一紧,嘉敏忽然就知道了她是谁。原来是郑笑薇。她口中的三哥,应该就是郑林了。嘉敏前世见识过这姑娘,倒也没想到,她使在男人身上的手段,在自己母亲身上也一样使得通。

    因听到贺兰初袖,又格外凝神:“……她今儿这风头,就是出给太后看的。我虽然不知道她当日是如何从南平王眼皮子底下抢了他家三娘的心上人,但是也看得出,她如今是打定主意要抱牢太后的粗腿了。”

    这话说得粗俗,意思却明白。嘉敏心里一动,贺兰初袖在通天塔上吐血之后,被扶下去歇着,连午膳都没有出席,但是听郑夫人这意思,如今又在大出风头——她能在什么地方大出风头?

    风头要出给太后看,那自然只有讲经筵了。嘉敏倒不知道,她的这个好表姐,还精通佛理。她这时候有点懊悔,先前没跟去听讲经——早该想到,贺兰初袖不会善罢甘休。只是这时候,苦于脱身不得。

    郑笑薇听了母亲的话,踌躇应道:“母亲说得是。”

    话音才落了,就听得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吵嚷声,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又裹挟往前,纷纷扰扰,细听时,像是有人在叫:“落水了!”

    “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落水了!”

    站在花丛边上私话的郑家母女被惊动,郑笑薇抓住一个匆匆从身边跑过去的婢子问:“出什么事了?”

    “我、我……我也不知道!”婢子跑得满头大汗,喘息不止:“我、我听说前面有人落水了,我……”话没说完,被身边的同伴推了一把:“快、快跟上……去、去看看,别、别是咱们家的姑娘!”

    婢子马马虎虎行了一礼,匆匆又去了。

    被这么一闹,郑家母女也不便再私话,相携离去。又过得片刻,有个穿素色裙子的婢子悄然前来,左顾右盼,低声叫道:“姑娘、姑娘?”

    良久,没有人应答,也没有人现身。

    难道姑娘不在这里了?还是她记错了姑娘的位置?半夏几乎要急起来,才听得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你、你进来,扶我一把!”原来是坐得久了,血气不通,竟不能一站而起。半夏大喜,忙过去扶了嘉敏起身。却听嘉敏道:“走,我们听经去。”

    “可、可是——”半夏回头瞧了一眼。她从厢房里取来的坐具、披帛、酒水和果子,还放在草丛里呢。

    嘉敏歪头看了她片刻,忽而笑道:“没有人落水,对不对?”

    半夏微怔,随即应道:“……是,姑娘明鉴。”

    她早就取了东西归来,只是瞧着郑家母女私话的位置,担心姑娘就在花丛里,不敢贸然近来,所以假作仓皇,说前面有人落水,引人前去,惊走郑家母女。她这样胆大妄为,也不知道姑娘喜不喜欢。

    姑娘刚进府的时候,是不喜欢她的,她知道。那时候姑娘眼里,就只有甘草一个,千伶百俐如竹苓都挤不进去,她也就不费这个劲了。但是后来……幸好后来姑娘进宫一趟,忽然就懂事了。

第135章辩经(二)

    到听到嘉敏缓缓道:“好、很好。”越发放了心。

    身边有半夏与竹苓这样的人才,嘉敏想,南平王妃这个继母实在也不算亏待她了。只是她前世不懂事。她顺着半夏的目光往草丛遮蔽处看了一眼,安抚道:“东西不要紧,我们先去听讲经。”

    半夏虽然不清楚嘉敏怎么忽然又想听经了,不过那于她,总算是一件好事——她也跟着府中主子信佛的。

    讲经筵极是盛大,贵人分男女,按尊卑依次围绕经坛四周,步帐相隔,轻绡锦绣四十里。嘉敏都来不及惊叹奢华。坛上高僧,身着袈裟,盘腿坐于莲座上,正面对一名鹅黄|色裙装少女的质问。

    “那不是、那不是表姑娘么。”半夏几乎是惊叫失声,嘉敏却默然不语,果然……是。

    少女声音轻柔,只是因为经坛的特殊设置,虽隔得远,也是听得清清楚楚,何况四围满座无声。嘉敏一面听,一面步入到步帐之内。嘉言正百无聊赖,一眼看到嘉敏,精神一振,叫道:“阿姐!”

    声音虽然不大,也惹得帐中人人侧目。

    嘉敏觉察到人群里有人冲她笑,顺着目光去,看见谢云然,一时大喜。上前见过太后,太后只管听台上辩经,也无暇应她,随意只摆摆手。又见过南平王妃,嘉言要拉她同坐,嘉敏低声道:“我有事要问谢姐姐。”

    嘉言虽然不喜,也只得放过她——她是不可能离了王妃与太后的。

    嘉敏退到谢云然身边,低声问谢云然:“我表姐她……她都在上头说了些什么?”

    谢云然闻言失笑:“你对佛经也有兴趣么?”

    “没有。”嘉敏断然否定。

    ——让她听几个有趣的佛经故事,欣赏一下寺庙里壁画上或狰狞或慈悲的形象尚可,要她抄几卷佛经,她也能应付,但是要她读懂那一串儿一串儿千奇百怪菩萨尊者的名字,那可真是强人所难了。

    谢云然抿嘴笑道:“我瞧着也是。”如果嘉敏真对佛经有兴趣,在瑶光寺里就不是那么一副闲得发慌的模样了。

    又见嘉敏双目灼灼看定自己,只得小声说给她听:“你来之前,定逸大师正说到大般涅盘经经卷第四十,说的是,众生从业而有果报,一者现报,二者生报,三者后报,贫穷巨富,根具不具,是业各异。”

    虽谢家素日所习,多近儒近道,但是似谢云然博览群书,即便说到佛经,也信手拈来,毫不为难。

    这段经文说的是因果报应有三种,一种今世报,一种来生报,还有一种,需要二三生,十百千生之后,方才有所报应。

    嘉敏是听过这段的,忍不住吐槽说:“现世报也就罢了,生报有何用,更别说后报,三生之后,谁还记得谁是谁,谁是我,谁有恩有情,谁有仇有恨,谁又负过谁。”

    谢云然拊掌轻笑道:“三娘子果然大有慧根。”

    嘉敏:……

    又慢悠悠添一句:“贵表姐也是这么说的。”

    嘉敏:……

    “你表姐说,”谢云然道:“人之为人,有父,有母,有兄弟姊妹,有亲戚友朋五伦之属,一旦进入轮回,则五伦重来,来世,有来世的父母、亲戚、友朋,与前世不同。如果因为前世做做之孽,连累今世之父母、亲戚、友朋,则今世之父母、亲戚、友朋,岂不无辜?如果因为前世所施之惠,恩泽今生父母、亲戚、友朋,则今世之父母、亲戚、友朋,岂非无故得福报?如果今世之父母、亲戚、友朋,都源自于前世之因,以此上溯,源其根本,究竟起于何时,灭于何世?”

    嘉敏虽然不喜欢贺兰初袖,听到这里,也不由点头道:“我表姐说得有道理。”

    莫非是重生一次,有所顿悟?嘉敏心里寻思着,她不清楚贺兰初袖什么时候在佛经上下过这么深的功夫,不过她前世,能够同时得太后与皇帝青眼,要说不通佛理,那决然做不到。

    只是,嘉敏并不记得前世有这一遭,不知道是错过了,还是别有缘故,倒是萧南……嘉敏前世对萧南明面上的行踪了如指掌,自然记得,永宁寺通天塔落成那一日,萧南辩倒四方高僧,名声大噪。

    难道说,贺兰初袖竟是窃取了萧南的辩词?那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嘉敏悻悻地想,细说起,还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既能讨得太后欢心,又能惊到萧南,让他以为这世上竟真有人,与他心有灵犀。

    转念间,只听谢云然笑道:“……所以大师眼下也为难得很,不能作答。”

    抬头看时,果然瞧见高僧于经坛上,闭目苦思。嘉敏转眸看了看谢云然,谢云然一贯的云淡风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跳出一点欲盖弥彰的狡黠来。嘉敏心里一动,说道:“谢姐姐能答,对不对?”

    谢云然唇齿一动,欲言又止。

    嘉敏笑意微敛,正色道:“我表姐,想讨太后欢心,也无非是指望着太后看重,日后在宋王府,能有一点依仗罢了。”谢云然也需要依仗,或者说,话语权与选择权——如果崔十一郎不过如此的话。

    谢云然轻咳一声,忽然微微一笑:“……也不是不能驳倒。”

    嘉敏笑道:“那小妹就洗耳恭听姐姐高论了。”

    谢云然素来是个有主意的,既有此心,当仁不让,登时就出声应道:“贺兰姑娘此言甚是,不过贺兰姑娘说的是人道,定逸大师说的是天道。天之道,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

    谢云然这一声应突如其来,贺兰初袖起初微惊,转眸时,但见贺兰初袖帷幕深垂,一步一步登台,她身后,嘉敏笑语盈盈,一闪而逝。不由恼恨,说道:“谢妹妹这句话,并不能够回答我的问题。”

    “哪里不能?”谢云然笑吟吟问。

    “如果今世之父母、亲戚、友朋,都源自于前世之因,以此上溯,源其根本,究竟起于何时,灭于何世?”

    “何谓始,何谓终,何谓起,何谓灭,贺兰姑娘着相了。”言至于此,谢云然停一停,忽问:“贺兰姑娘见过海么?”

    贺兰初袖和嘉敏一样,生于平城,到这时候,最远不过到洛阳。前世在此之后,倒是过了长江,久居金陵。但是金陵也没有海,就算有,以她六宫之主的身份,等闲,也出不了重重禁宫。

    她这一迟疑,谢云然就反应过来了,改口道:“贺兰姑娘你抬头看这天,天空里的云。”

    一时众皆抬头,天蓝得没有一丝杂色,就只有云,云山云海,无边无际。谢云然的声音就在耳边:“海上生涛,就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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