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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谁的皇后-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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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出色也是一种负担。如果谢云然不是之前太出色,如今落差也不会这么大。不不不,还是不对。嘉敏心里混乱地想,不是出色的缘故……是,是谢云然的前半生,为别人活得太多的缘故。

    那些看起来很美好的品质,温柔,稳重,体贴,大方,每一项美德形成的背后,都是舍弃自我的表达。

    嘉敏也相信这世上有人真正喜欢歌舞、书画、骑射,也有人会喜欢这些全部,就好像这世上真有人喜欢皓首穷经,但是大多数人不,大多数人好逸恶劳,而每一项技艺精通,都须得极大的毅力,与极多的功夫。

    嘉敏惭愧地想到自己。人和人真是不能比。谢云然这样处处体贴妥当,一万个人,会说一万个好字,而她的前世,任性到眼里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那大约就是一贯出色,与自暴自弃的结果。她是玉瓶儿,她是瓦罐儿,结果她得到崔十一郎这么个绣花枕头,她得到了萧南……正因为谢云然是个活在别人眼里的人,容貌受损,就是这个形象的彻底崩塌。一个信念的崩溃,只能再造一个。她说到死亡这样平静,那想必是反复斟酌、反复考虑过很多个日夜,绝望到了极处,而并非一时冲动。平心静气与她说道理是没有用的,她也是无可奈何,才以毒攻毒。

    但是谢云然这样的聪明人,虽然气愤之下逐她出门,但是日后想起,自然会明白,嘉敏有这个信心——“吁——”马车忽地一停,嘉敏和半夏几乎是猝不及防,差点滚做一团。

    “出什么事了!”半夏扶起嘉敏,扬声责问。

    “前面路被封了!”安平回道。

    “那就绕道走吧。”嘉敏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道是哪位贵人出行,真是流年不利。

    安平应了一声,掉头要走——“等等!”嘉敏忽然叫住他:“我记得这块儿离许大夫的医馆不远?”

    “是不远。”安平犹豫了一下,说。

    “那就过去看看。”嘉敏吩咐道。

    “可是路……”半夏急道:“路被封了啊。”

    “蠢丫头!这也就是封的车路,下了车,咱们走几步不成啊,又不远。”

    姑娘这素来足不出车的,怎么对许大夫的医馆这样熟悉?半夏心里嘀咕,多半还是为着谢娘子的缘故吧,姑娘对谢娘子真是有心。一面想,一面扶着嘉敏下了车——她自然不知道,许秋天也就罢了,许秋天的那个孙子许之才,在之后的许多年里,都是周城的御用大夫,与嘉敏熟稔至极。

    安平、安顺原也想反对嘉敏下车,但是嘉敏既发了话,也就没有他们反对的余地了,所幸,在这京城里,也不会碰上什么危险。要说贵人,哪家贵人,不与自家主子沾亲带故的。

    下了车,由安平安顺护着,主婢几个往许家医馆走。走了有三五百步,前面人竟然越来越多,把道路围了个水泄不通,不光车不能过,连人都不能。里间又有呼喝、欢声,再细听,仿佛还有鞭打声。

    不知道在当街鞭打什么人,这光天化日的。

    嘉敏不想惹麻烦,这时候其实已经后悔贸然下车了。想是之前劳神太过,昏头昏脑,才有此错着。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嘉敏微微皱眉,吩咐安平道:“你去看看,打听一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又回头对安顺和半夏说:“我们回车去。”

    嘉敏肯回车,几个人都是大大松了口气——主子还是有分寸的。

    回车只等了片刻,安平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姑娘,是徐先生。”

    “什么?徐先生?”嘉敏脑子一抽:“哪位徐先生?”

    “就目莲山、咱们在目莲山半山亭里遇见的那个……”安生,能当街打人,可稀奇了。

    “不不不,是在挨打。”安平说。

    嘉敏:……

    嘉敏问:“是崔家在欺负人么?”崔家真是够了,她心里想,没碰到她也就算了,碰上了,活该他们倒霉!

    “不、不是,”但是安平回答说:“是咸阳王。”

    “咸阳王?”嘉敏又吃了一惊。

    咸阳王是清河王的同母弟。前些年,先帝还在世的时候,他不知怎的,得罪了先帝的宠臣,被发配到边关去守城。也不知怎的,就和南边起了冲突,小打了一仗,倒也没有丢城失地,就是把自个儿给丢了。吴国缺将,皇帝倒也没有过分为难他,就在金陵城里,滞留了近十年。

    到去年清河王被害死,太后大约是心存愧疚,决心赎他回京。

    嘉敏前世就没怎么见过这位咸阳王,本来么……元家枝繁叶茂,亲戚多得数不过来,谁记得那些个琐事。

    想不到太后这次倒是雷厉风行,这么快就进京了,也想不到,一进京就惹事,这京城里的水还没摸清楚呢,这位王叔,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嘉敏提声问道:“咸阳王叔为什么打徐先生?”

    “听说是冲撞了咸阳王的仪仗。”

    嘉敏:……

    这多大点事啊。

    话说回来,京城里因为争车道,冲撞仪仗闹出事来,也不止一桩两桩……等等,奇怪,就算咸阳王恼怒被冲撞了仪仗,徐遇安是崔家的人,怎么不见崔家人出来打圆场?一时迟疑,又问:“有崔家人在么?”

第151章路遇(二)

    “没有。”安平心思细,早把该打听的一气儿都打听来了:“周遭的人都说,徐先生在这附近摆个字摊儿,已经摆了有十余日了。”

    摆摊?嘉敏扶额:崔十一搞什么鬼,或者是周二……多半是崔十一,不管是谁的意思,嘉敏想,我今儿,都得坏了他的好事。

    ——她憋了整天的气,总算是找到了出口。

    主意打定,便道:“安平,取我的名刺,过去给咸阳王叔父赔个不是,就说徐先生是我哥哥的棋友,无意冲撞,到改日,让哥哥领了他登门赔罪。”——这话里,前半句是实,后半句就虚了。咸阳王再没度量,也不好和个亲戚家的小辈计较。

    安平领命去了。

    这一去,却过了盏茶功夫才回来。安平在车外禀报道:“姑娘,人带来了。”

    然后是一个略微陌生的声音,低低地说:“多谢公主救命!”

    声音里有气无力。

    嘉敏掀起帘子看了一眼。男子躺在担架上,身形消瘦,虽然隔得远,看不清楚脸,也觉得苍白。看来是真打。回来的就只有安平和抬着徐遇安的人。咸阳王没有另派人过来回话。许是觉得没有必要。

    也对,对一个黄毛丫头,这时候正春风得意的咸阳王实在不必纡尊降贵。

    安平解释说:“徐先生受伤太重,不能行走,所以小人找了副担架抬他过来……”

    “抬他过来做什么,我又不会治病!”嘉敏快给他气死了:“前面就是许大夫的医馆,抬他去医馆啊!!”

    “公主……莫怪。”安平还没开口辩解,徐遇安又说话了:“安兄弟原本是要送我看大夫的,是我,我说要先谢过公主再去,不然……于心不安。”

    读书人就是麻烦,嘉敏心里冒出这么句话,口中只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安平,送他去医馆!”

    安平应了话,指挥者抬担架的人掉头去许家药堂。

    没了热闹可看,人也就渐渐散开了,到咸阳王离去,戒严也撤了,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街面又恢复成平常的样子,匆匆的行人,叫卖的小贩,偶尔纵马过去的少年公子。嘉敏吩咐说:“我们也去医馆吧。”

    ——她本来就想去医馆找许秋天谈谈。

    安顺甩了一鞭子,马车又往前行,不过数十个呼吸,“吁”了一声,马车正正停在许家药堂门外。半夏帮嘉敏整理过衣裳,戴上帷帽,扶着她下了车。

    安顺早通报过里头,许悦亲自出来迎客。

    许悦是许秋天的长子,许之才的父亲,才过而立之年,留了髭须,是个精明能干的模样。倒不同于其父、其子的儒雅之风。这时候一面引人入内室,一面说道:“……父亲正在为徐先生诊治。”

    嘉敏停住脚步:“伤得很重么?”

    许悦笑道:“不过是些皮外伤。”

    不过是些皮外伤,却劳动许秋天亲自诊治那自然是看在她兰陵公主的份上。这好话真是说得委婉动听。嘉敏微微一笑。

    内室是专为招待女客辟出来的,难得收拾得窗明几净,干净素雅,窗边插了支杏花,像是早上刚折的,花瓣上有露水干涸的痕迹。

    真是好心思。

    许家医馆能有今日规模,要说医术,大约是看着许秋天和日后的许之才,但要说经营,多半是眼前这位的手笔。

    领人进了门,上过饮子,许悦就告罪退了出去,不多时候,安平过来,一五一十跟她回报徐遇安的伤势:“……都是有分寸的,没伤到筋骨,徐先生底子也好,躺下个十天半月就差不多了。”

    嘉敏“嗯”了一声。

    安平知道她想要听什么,继续往下说道:“徐先生已经离开崔家,有近三个月了。”

    近三个月?嘉敏心里一算,那就是说,他们在目莲山上遇见不久,徐遇安就离开了崔家。

    “那他以什么为生?”

    “徐先生原小有积蓄,春转夏的时候病了一场,花销不少,徐先生本想找个人家坐馆当先生,急切间却也没找到。没奈何,在这附近摆了个字摊,徐先生自己说,写信,算命,都来的。”

    算命……嘉敏噗嗤一笑,这人有趣,不知道有没有算到自己今儿个有血光之灾?

    “徐先生说他算到了。”安平像是猜到了嘉敏在想什么,笑嘻嘻又说道:“不过为了生计,就算是有血光之灾,也不得不来。何况他还算到,这一遭,有惊无险。”

    “都他自己说的呢?”嘉敏问。

    她这段时间常去谢家,这是必经之路,但是并没有看到过有这么个字摊儿,也不知道是没有留意还是……“徐先生春转夏染病,是在许家医馆看的,当时手头就有些拮据了,用的都是便宜药。”安平说。显然,他抽不开身,能证实的就只有这一点。

    “其他呢?”嘉敏问。

    “小人这就去打听。”安平笑一笑,退了出去。这半年下来,他对这位主子的性情已经摸了个大概。倒不难伺候,不过是疑心重了点,但凡遇了事,总想尽其所能,把来龙去脉打探得清楚一点,绝不信什么眼见为实,更别说耳听了。

    比如之前郑三郎翻进天心苑,他们兄弟几个就奉命把他的底细摸了个底朝天,父兄何职,母家姓氏,几时来的洛阳,在洛阳做了些什么,何以为生,行事如何,得罪过哪些人,结交往来的友人,以及日常出没的地方。

    后来谢娘子赏花宴上出事,三娘子又突发奇想,叫他们兄弟几个去打听是谁提出的赏花宴上要上海味作小食,又是谁做的采购。

    当时大伙儿都暗地里笑话三娘疑心重——本来么,一桩意外,有什么好查的。谁知道竟真查出来的,原来那位陆家小娘子、未来的皇后娘娘,竟然是在登门探望过贺兰表姑娘之后起的心,找的海商也是自家常往来的那位。回头一一禀报,三娘子只是面沉如水,并不意外的样子。

    难道她早知道了?想必不止他一个人这样想过。虽然想起来毫无道理,如果三娘子早知道了,为什么不阻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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