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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驻守在北镇抚司,平日并不负责宫防,只是给皇帝办事的抓牙,自从苏游离开后,皇帝用锦衣卫不是那么顺心,今日除了一小部分人,大部分锦衣卫都在宫外。
早有守在城楼的侍卫收到大殿出事的消息后,放出最高级别警戒的信号烟花。
百姓还以为这是宫中为皇帝贺寿所放的烟花,唯有城中负责巡逻的武侯卫、京兆府,负责镇守在郊外的骁卫等禁卫军看出来,这是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整个京城城门封锁,全城进入戒备状态。
按理来说,太子东宫的侍卫不可能是最精锐的羽林卫的对手,可事实上,双方交手竟然不相上下。
这让满殿大臣和羽林卫大将军徐连脊背冒汗。
“太子呀太子,你是早有谋反之心是吧!”齐商气得边咳嗽边瞪着太子。
“不然以太子东宫侍卫的能力,怎么可能是羽林卫的对手!”大理寺卿瞿满也愤愤指责。
“你是不是早已经李代桃僵,换了人!”御史大夫也抖着胡子喝了一句。
太子阴沉地笑着,“现在知道已经晚了吧!”
随即他看向荀冲附近几个王爷,“九弟、八弟、四弟,哥哥我承诺过给你们荣华富贵,现在还作数,以免乱军伤着你们,你们赶紧过来!”太子朝他们招手。
那几个皇子本来就与太子交好,现在眼看太子占上风,殷逸都带人冲击北门,至于去调军的俞云谦能不能出得了皇宫都难说。
于是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即冲到了太子这一边。
“你们…。。”荀冲气得直跺脚!
现在左阁和右阁的朱纱已经被拉开,两边的情形一目了然,荀冲对着那边的东太后和西太后喊道:“太后娘娘,我们撤离这里!”
“不!”东太后沉喝一声,“到哪都一样,他们的目标就是皇帝和我们,我们躲去哪个宫殿,他们都会围攻过来,暂且坐在这看看,看太子和殷逸有何等本事!”
这个时候,这位年过七十头发须白的老太后依旧铮铮铁骨面不改色,颇有昔日先皇的风采。
相比较,再看西太后,她早已浑身颤抖,目露阴戾,跟皇帝还真是像的很!
不少大臣此刻心里不禁感慨,要是坐上皇位的是洛王,要是执掌后宫的是东太后,也许就没有今日的危局。
至于洛王,他自始至终站在白玉栏边上,神情冷漠,没有任何波动,仿佛看惯了生死。
战斗还在继续,可是局势渐渐不利。
舞女刺客和太子东宫的侍卫占据着局面的主动权,好在皇帝身边到底有一拨暗卫,不至于让大臣和皇帝受伤。
“徐大人,北门遭受猛烈攻击,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后方一个羽林卫满脸血污冲进来汇报情况。
大殿内气氛为之一凝。
荀冲怔怔望着殿外露出的一丝夜空,心里祈祷着,荀筠可一定要想办法在殷逸破城门的时候赶过来呀!
“有没有人知道俞云谦到底出了宫没?”谭鑫对着外头大喊。
这是决定战局的关键!
外头羽林卫还在交战,却没人回答谭鑫的话,众臣心急如焚,急得直掉眼泪。
俞云谦武艺高强,自冲出承庆殿后,就直奔宫门。
好在当时太子的人反应不及时,压根没人来追他,只是等到他抵达宫门时,宫门紧闭,没有皇帝手令不能开门。
皇帝如今昏迷不醒,俞云谦气急,有些束手无策。
“何监,我奉十二殿下之命,拿着他的五军都督府帅印出宫调军来勤王,你若是不开门,等到殷逸的人杀进来,酿成大祸,这样的罪责你可承担得起?”俞云谦对着上头城楼的宫门监喊道。
这位姓何的宫门监也急得满头大汗,只是他依旧顶着压力回道:“俞公子,现在到底是太子在作乱,还是十二皇子别有异心,我等判别不出来,只认陛下手令,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怪不得我,如果十二殿下真的是皇上的人,还请他请来皇上手令,我才能开门!”
俞云谦有些崩溃,不过何监说的是事实,虚虚实实,谁是谋反的人,谁也说不清楚,这样大乱的时候,唯有皇帝手令才能作的数!
站在东门口的他,听到北边厮杀声越来越惨烈,甚至还看到了熊熊烈火。
他心里很清楚,就算他出不了宫,他爹和荀筠一样有办法,只是这样到底会引起驻守在城内的五军都督府兵力的阻拦,唯有他拿着荀冲这块令牌去才能让事情更加顺利,减少伤亡。
可是如果真的回去找皇帝请手令,他心里没谱,毕竟荀冲是让荀筠带兵前来救驾,而皇帝跟荀冲的心思不一样,今夜到底是殷逸勇闯皇宫拥立太子继位,还是荀筠带兵将荀冲送上皇位,皇帝心里也没个准,所以他回承庆殿,很可能这块令牌会被皇帝收回去。
恰在他心急如焚,无计可施时,突然一个鬼魅的身影飘到他跟前,对着他冷冷道:“跟我来!”
那瓷白的面容在俞云谦面前闪过就立即消失在夜色中。
俞云谦晃了晃神,这个身影很熟悉,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不过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二话不说立马跟随那个人的身影而去,他在那人的指引下,最终通过一条十分隐秘的皇宫密道出了大内。
此时此刻,荀筠已经出现在俞府内。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大权在握
俞况的书房内,荀筠长身玉立缓缓踱步。
“如果云谦不能带出令牌,你就以副都督的身份带兵去救驾,应该能减少一些阻力!”荀筠沉思着。
俞况是南军统领,名义上隶属五军都督府,他自然也挂着个副都督的头衔。
“三爷放心,我已做了充足准备,城门虽已关闭,可是今夜守门的是我的侄子,只要我或三爷您一出现,他必然开门,就可以将城外的骁卫带进来!”
此时的俞况压根毫发无损,什么跌下马只是一个幌子而已,那个被派来探病的太医和太监早已被俞况抓了起来。
朝中谁都不知道,俞况是第一个被荀筠收买的人。
为了今日,俞况和荀筠暗地里不知道推演了多少次。
烛火摇曳,风向不明,二人神色晦暗不清,却各自带着一种势不可挡的锋芒。
“长平,宫内情况怎么样?”荀筠问道。
“殷逸策反了北军守军,在猛攻北门,如今是羽林卫三部在殊死抵抗,大殿内,咱们的舞女刻意协助太子占了上风!”
荀筠神色不改,只是淡淡道:“让他们先斗个你死我活吧!”
不把皇宫隶属皇帝的精锐和殷逸的精锐耗光,他的人不会急着进去。
只是也不能让哪一边占据一边倒的优势,不然进去就晚了。
“再等两刻钟,如果云谦不来,你去五军都督府交涉,我去带骁卫进城!”
时间不等人!
“好!”俞况郑重点头,随即他穿上战甲,也给荀筠递了一个金丝软甲,“三爷,今夜刀剑无情,您请穿上!”
荀筠含笑摇头,“俞大人,还是你穿吧,你可是我冲锋陷阵的大将,自然该你穿,你且放心,我有防身的东西!”
俞况颇为感动,也不多言,脱掉战甲,给自己穿上,再重新穿上战甲。
二人都在书房静静等待,一旁沙漏无情滴落,沙沙的声音伴随心跳的声音,让整个书房显得越发寂静。
只要两刻钟一过,就各自行动,这是一场毫无退路的行动,只许赢不能输,否则就是万劫不复!
荀筠望着俞况冰冷却刚硬的战甲,那里闪着寸寸银灰,十分耀眼。
这个俞况,真是一位难得有心胸有谋略有胆魄的大将,他看似不温不火,实则大智若愚,这等人才他怎可不争取。
荀筠庆幸,他和他父王在很早就获得了俞况的支持。
沙漏不急不缓地滴着沙,时间一分一秒在流动,整个书房内静谧如斯,落针可闻,就连呼吸声都若有若无。
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二人都会瞬间听到。
心跳的有些快,荀筠隐忍了许久,终于可以在这一刻暴发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冲进皇宫,夺回属于洛王府的皇位。
恰在这时,院子里传来极快的脚步声,俞况和荀筠眸光一动看着彼此,心猛地跳的厉害。
不到一眨眼功夫,一个修长高大的黑影闪了进来。
“郡王,爹爹!”
俞云谦满头大汗地奔了进来。
荀筠和俞况望着他露出欣慰的笑容,大大松了一口气。
俞云谦来不得跟他们细说里头的情形,从怀里把象征着京城最高军权的五军都督府令牌递给荀筠,“郡王,十二殿下让您拿着令牌去五军都督府调兵入宫勤王!”
“好!”荀筠眸中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厉芒,
“俞将军,五军都督府的人到底不全是嫡系,你且带骁卫入城,等殷逸入北门,你便掩护过去控制北门!”
“是!”
“云谦,你随我去五军都督府!”
“遵命!”
三人齐齐出了俞府,争分夺秒上马分南北行动。
俞况去南门调军,荀筠和俞云谦带着几十名护卫赶往五军都督府。
五军都督府在整个京城最中央,为的就是能最快的速度抵达京城任何一个地方。
刚刚宫内放出烟花后,这里的守将就按照规程迅速召集了人马。
可是没有都督的调军令,这些人马要去哪里?要做什么?
可谓是没个说法,群龙无首。
五军都督府内的人已经吵了个底朝天。
“我们且带人去宫城附近瞧瞧,看是什么个情况,万一宫里大乱,咱们营救不及怎么办?”
今夜夜值的有两个大将军,再有两个中郎将负责巡逻全城。
如今吵起来的就是两个大将军。
另外那个心性沉闷一点的连连摇头,“不行,现在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倘若宫里没事,到时候你我擅自带兵围攻宫门,当做造反怎么办?”
那个性急的将军的哎呀一声,狂躁地在府内走来走去。
“你稍安勿躁,如果宫里真的出事,圣上定然派十二殿下出来带兵营救!”
“唉!”性急的这位魏将军哀叹一声坐了下来。
院子里站满了将士,个个精神抖擞,神情紧张,只得一声令下就可以上马出发。
荀筠和俞云谦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了五军都督府。
二人直接冲到了平日都督府的议事厅。
“蒋将军和魏将军何在?”
荀筠一进来拿着那块令牌就喊了起来。
蒋东和魏少云立马站了起来,纷纷惊愕地盯着荀筠,他们不意外终于有人拿着令牌来调兵,意外的是来人是荀筠。
荀筠可是征北大都督,刚刚在边关打了一场胜战,更为关键的是他此刻该在洛王府静养,现在突然带着个十二殿下的令牌来调兵,是怎么回事?
宫里到底是什么情形!
面对两位大将的不解,荀筠看了一眼俞云谦,俞云谦立马解释道:“两位将军,太子献舞,暗藏刺客用暴雨梨花针射伤了圣上,圣上让十二殿下调兵擒贼,只是圣上重伤,十二殿下不敢擅自离宫,嘱咐我带着令牌请郡王领兵前去救驾,再者殷逸已经带人在猛攻北门,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