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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翔知道自己说什么都迟了,而且剑没中要害,顿时手回手一收,将刺在牧无双身上的长剑取了回来。定定的望着牧九歌,神色幽冷。
牧九歌早已见到倒在地上的牧无双,又见南宫翔收回长剑,一口鲜血从伤口处猛的喷了出来,又怒又恨的她连忙伸手止住牧无双身上各大|穴位后才缓缓的将他扶起,一脸怒色,瞪着南宫翔,厉声冷喝,“你到底想要怎样?”
这不是她第一次动怒,但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动怒,这让南宫翔的心,狠狠的抽搐了几下,脚下一软,往后退了两步,寻着踪迹追过来的起霜见到南宫翔往后退去,立马上前扶住,紧张的盯着牧九歌,却不敢开口。
夜风起,透着刺骨的寒,南宫翔不回话,牧九歌的心如同被火在烤一般,揪疼着,但她身前人紧抿着薄唇,一动也不动的以同样的姿式盯着她,似在问,“你又为何要这么动怒,只因为他是你哥吗?那么我呢?我又算什么?”
气氛突的异常沉甸起来,牧九歌担心牧无双的伤,却又怒南宫翔不回她的话,腾的抱着牧无双起身,冷冷的道,“翔王殿下如若没事,还准草民先行。”说完,她眼又继而落到已昏睡过去了的牧无双身上。
俊雅的脸庞苍白的吓人,唇角的血一丝一丝的溢出,早已将那光洁如玉的下颚染成血色,刺眼的很。
追过来的安云生见到这一幕,立马从牧九歌手里要去接牧无双,却被牧九歌拦住,摇头,“云生,我们走。”
说完头也不抬,抱着牧无双自先离开。
“怎么会这样?”起霜疑惑不已的望着身受重伤还被刺了一剑的牧无双,喃喃自语,不敢相信。
南宫翔见她不看他,就那么离去,心又狠狠的疼了一下,她,无情起来果然不比他差!可以说还更甚!
可是,这不是他希望的吗?
想到这,他神色更加幽冷,抬头望向走远的牧九歌,冷声道,“只是与无双兄切磋武技失了手而已,还烦牧四小姐带回去好生休养了!”
牧九歌听着脚一顿,这恶魔,居然还有脸这么说,真是气死她了,真恨不得上去撕烂了他那张恶毒的嘴,可她现在不能,无双受了内伤,且还被刺了一剑,虽然不在心脏,但也很是危险,她得先找到花不语给牧无双疗伤,思此,脚下步子更快,理都懒得理南宫翔,快速离去。
夜,越来越沉,露出来的月亮也不知在何时悄悄的掩去,牧九歌一行人离开后,在不远处的暗处,一道人影也是快速的闪过。直往皇宫方向奔去。
南宫翔则是静静的立在雪地里,神色沉冷,似在想些什么。
站在他身后侧的起霜不敢多嘴,但他目光却快速的瞟了眼那暗处离去的人影上,皱起了眉!
“走吧。”突南宫翔开口,话音还未落下,人已消失在了北郊空地。
起霜目瞪口呆,立马去追。
次日,早朝前,南宫翔便先请见了南华皇,提起凤来袭几位应该要先受封之事,南华皇随后便问,可有安排。
南宫翔沉思了会,神色幽冷的道,“凤来袭将是自家人,儿臣就不请了,至于墨玉冷,他是忠于皇权的,也不便多说,而牧无双早年便已成名,行走江湖,今年孝王留京与父皇共守年岁,儿臣建议,封他个七品的巡按御史,代父皇安抚北境臣民!” “北境!”南华皇一惊,敛眉深思,“这北境为善儿的封地,让他一个新人代朕去巡视,可是不妥?”南华皇说着,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凝望着南宫翔,他的这个儿子又想做什么了?
“有何不妥?儿臣刚说的很清楚了,大哥不能回封地与他的府兵过年,封地上的各位大臣自然也无法觐得大哥,按例送礼去大哥府里,自然是得有人替大哥去答谢他们,父皇派新进的榜眼前去,一来是安抚,二来是摸摸父皇的众臣子们的心,三来也可视察边部军制,来年好做计划。”
南宫翔沉冷的说着,眼里更是幽光闪闪。
南华皇听着沉思了片刻,点头允了!
于是早朝过后,三位新贵便都领了皇恩。
凤来袭挂了个大理评判的文职以及外派为江府判官之职,即日起程,赶往江州入职。
墨玉冷则是被调去了兵部历练,择日起程往北疆入职。
而在郡王府上的牧无双则是依了南宫翔所说,被派去北疆替天子巡视,唯一的一个品价低却权限大的文官!
早朝过后的南宫翔又是与南华皇下了好一阵子棋,最后以南宫翔连输几盘愤愤离宫而告终!
太极殿内,南华皇卧在软榻上,饮着暖茶,神色间却是严肃不已。
他抬了抬眸,突的道,“你说今个翔儿这提议可是公报私仇吗?”
一旁候着的松公公一愣,微微地抿了抿嘴,却不敢直视南华皇,垂着眉恭敬的道,“皇上为何要这么说呢?”
“昨晚北郊的事,你这个老东西莫不记得了?”南华皇抬手,将手中的茶杯猛的放到茶几上,瞪了眼反问他话的松公公。
松公公眉一紧,却是突的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嗯?朕心烦着你居然还有胆子笑?”
“皇上,老奴是在笑翔王。”松公公听着南华皇厉喝,立马抿嘴忍住,平稳了后才继而道,“翔王今天的提议虽是有公报私仇之嫌,但他所说却着实是为皇上您想着的。”
南华皇听松公公这么一说,又是紧凝神,点头,“他说的不无道理!就先这样吧!”
从皇宫出去后的南宫翔直接回了府,神色间却是一派轻松。
但刚一进府门,便见到高叔一脸担忧的站在他的房门外候着他。
“怎么了?”
“牧四小姐来了。”高叔见到南宫翔立马上前禀告,“昨晚之事,爷为何不与牧四小姐说实情呢?”
南宫翔却像没听到一般,只是脚步微微停了停,依旧往前走去,脚下生风一般,从容不泊,淡定的很,“她今天来不是为了昨晚的事,说了也没用。”
南宫翔抬手,打断高叔想要再说的话,深吸了口气,继而道,“你先下去,好生守着这,不许任何人过来。”
高叔压低着声音应道,“放心,牧四小姐过来也是飞进来的,连起霜都没惊动。”
南宫翔听着轻轻一叹,看来这次可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了!
☆、第三百五十二章 笑话,凭什么要我认错
他的女人,果然可怕!
可他的心却也是酸疼酸疼的,为了另一个男人来找他,该是庆幸他们兄妹情深?还是该在意他们的兄妹之情深过她对他的欢喜?
“翔王!”
刚入内院,入眼的是背对着他的牧九歌,立在雪地中,随着她的轻唤而转身叩拜,南宫翔见到了她一脸漠然。
不胜防,心猛的咯噔一跳,眼眸一紧,挑起凤尾,重重的吸了口气,冷哼一声,负手,用他那独有的音调幽幽的道,“私闯王爷府邸,你可知罪!”
“王爷言重了,九歌本是王爷的人,说起来也算不上是私闯!再说王爷这封雪阁景色秀丽,这大冬天的一场大雪下来,京城难得几处还能见到不被铲动的雪景,九歌见了迷了眼,想必王爷也不会怪九歌在这的吧!”
封雪阁!是南宫翔的私阁,就连高叔也不能入阁,只能在阁楼的门口处停留,听说此阁是当年南宫翔为了纪念姜贵妃而特建的,所以此处的雪会保存完好,就连脚印都稀少,牧九歌被高叔送到此处,便呆在原地,并没乱动。
南宫翔目光快速的扫过四周,没见到其他脚印后,心微微的暖了一下,但神色却依旧深幽,让人猜不出他此刻是怒还是喜。
牧九歌见南宫翔没有让她起身,心里浮起一道冷笑,缓缓起身,望向封雪阁,幽声道,“王爷难道就这么小气,不请九歌进去喝一杯吗?”
喝一杯?南宫翔心一紧,这才发现她脸色苍白的很,转眼一想,她身体还没好,顿时一阵暗骂,该死的,他怎么把这忘了。
牧九歌只觉得腰间被什么揽住,一回眸,便见到那南宫翔那放大的俊容,在她眼前,脚下腾起,眨眼间人已到了阁楼里。
瞧着南宫翔那紧拧的眉,还有瞬间就沉下去了的脸,牧九歌一阵失神,他在想什么?生气了?怪她来找她了?
还怪起她来了吗?哼,她还没找他算账了!
“南宫翔,你放开我。”
“不放。”
“放开。”牧九歌挣扎着想要从南宫翔圈着她的怀里出去,同时沉声怒斥,“你为什么要让无双离京,而且还是去北疆!你难道就这么怕我们?怕我们会坏了你的事?”
“南宫翔,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但是,我哥他,至少现在还不能去那么远的地方,且不说天气寒冷,就说他昨晚受的伤,难道你会不知道!”
说到动怒之处,牧九歌已动了内力,挣脱开南宫翔的手,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到了他脸上,顿时清脆响亮的扇耳声在阁楼里回响的令人心颤!
南宫翔怔怔的盯着她,脸上火辣辣的疼,他不敢相信,她会打他,就了牧无双,打了他?
南宫翔伸手抹去唇角溢出的鲜血,挑着眉头凝望着她,笑意四起,“好,打得好!”
略带苍凉的声色,让牧九歌稍愣,但她一想起牧无双那还没醒过来因失血过多的苍白脸颊,她心底里刚升起的愧疚在瞬间就被心底里的怒给盖过,“昨晚的事,我不管,你伤了他,我也不问,但是,他身上有伤,你却支使他去那么远的地方,南宫翔,我最后问你一句,我在你眼里算什么?我们牧府又算什么?”
是的,以前她可能还不太清楚他要走一条什么路,可现在,她清楚了。
“你要无欢去军营,说是历练,为了他以后更强,但他却还是个十多岁的孩子,生在候门,长在候门,连都城都没出去,你居然蛊惑他去从军!你打的什么心思,那会我还猜不透,现在,我算是明白了!”牧九歌冷冷的盯着失了神的南宫翔,毫不留情的将他的打算说了出来。
“无双他又被你打成重伤,你要派他去哪我没意见,可他现在还是昏迷不醒,他怎么能即刻起程!!!”牧九歌冲着南宫翔厉声大吼,似要将她这几日心底里的憋屈全都发泄出来才满意。
人非草木,敦能无情!
她自认为她对南宫翔是敞开胸怀的,除了她的身世,还不是时机表明,其余的,她都是无保留的。
可他呢?却事事算计,连牧无双与牧无欢都不放过,她安慰自己能理解,能理解,可事实却告诉她,他是不相信她,他情愿同意南华皇的建议,娶凤璧雅为妻,也不与她解释半句!他对牧无双动手,还逼他远离京城!
是要把她身边的人全都弄走,他才甘心是吗?
说到底,他还是不信她!
她恨!
她恨她再世重生,居然还是瞎了心,还会真的对爱情有所幻想,还以为他是不同的,只要她细心呵护,只要她朝他勇敢的多迈几步,便能修成正果,可结果却是,他还是不信她!
不信她没事,她不怪他,谁让她也有隐瞒的呢,可是她也是害怕啊,天家人都是无情之人,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为了登上那人人敬仰的位子,谁敢保证人心会不变!
她牧九歌还不敢在大仇未报之前就把她的所有底全都掀开!
世人果然还是不能全信!
牧九歌冷冷一笑,怪世人么?还不如怪她眼瞎了呢!
当下手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