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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这实在不妥……”杜嬷嬷站在一侧,犹豫不决道。若真是她出手将郡主打晕,那郡主醒来之后她这副老骨头可是没地儿活了!这给自己找不痛快的事能躲就躲吧。
“本公主说的话你没听明白吗!快去!”地上滚成一团的那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啊,真当她狠心到这种地步了吗?眼下也只有这个方法可行啊!
杜嬷嬷意识到自家公主现在已经是忍到极限了,也不敢像方才面对林思那样踌躇不前,当下她就拉来一个粗使婆子道“公主,老奴年老力气不够,恐弄伤了郡主。不过刘婆子倒是可以……您看?”
没等杜嬷嬷那谄媚的笑表露出来,永乐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本公主让你做件这么容易的事你都办不好!在这还费什么话!”
“看什么看!动手啊你!”
原本接了杜嬷嬷二两银子的刘婆子还想推脱呢,但是她看到公主当真是动了怒的,自己也不敢在说什么。忙撒开杜嬷嬷掐着的手前头往前走去,“夏绯,按好郡主不要让郡主动弹。”
郡主这止不住的挣扎可是没少让夏绯费力气,她毫无顾忌的压住想挠自己脸的郡主的手已经是吭哧吭哧的喘粗气了。而一旁的刘婆子则是跪在地上,看了看不能动弹的郡主,心里一直道着“阿弥陀佛”,然后用尽力气一掌拍了下去。哎呦,真是造孽哦!原本她这折磨人的手法是专门对那些不听话的小婢女的,没成想今日竟然对郡主做了这等事!今日真是倒了大霉,不仅被人打掉了两颗牙,而且还得罪的郡主。刘婆子起身后连身上的泥土都不敢拍,就颤颤巍巍的走到永乐公主不远处“回公主,郡主现在已经昏睡过去了,过不了半个时辰便能恢复清醒!”
见公主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刘婆子便窃喜着感恩戴德的退了下去,真是谢天谢地,公主既然没说什么那也就意味着没她什么事儿了。
诺大个怡心院,那些个婆子婢女经过永乐方才教训之后,全都退了下去主动找活儿干,只要不让公主看到她们碍眼就行。不然到时候可就不知道会遭什么大罪了。
温敏敏的叫声在刘婆子下手的那一刻戛然而止,永乐上前确定自己女儿是昏睡过去后,这才吩咐夏绯她们两人将敏敏抬进去。
正端着铜盆准备出去打水的杜嬷嬷,见到公主那双鞋停到自己面前时,心有余悸的往后退了一下,“公主有何吩咐?”
永乐瞧着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的杜嬷嬷,心中也很是恼火自己方才的失态,她不由放下公主架子愧疚的说道“奶娘,那对贱人母女今日如此羞辱本宫,又另敏敏再次发病,本宫那一巴掌实属无心。奶娘你要理解本宫。”
杜嬷嬷这才抬起头感动的看着自小照顾到大的公主,她腾出一只手来抹掉眼泪,“老奴都知道,公主您这么些年过的都非常不容易。现在又遇上这档子事,老奴都自愧于不能帮您做些什么,又怎敢生出别的心思怪您呢。”
“奶娘不怪本宫便好!如今在这温府里也只有您与本宫最亲近了。”永乐脸上一喜,随后看到那铜盆又不悦的喊道“夏绯,杜嬷嬷乃是本宫的奶娘,这等打水的重活又岂能让她做!没规矩!”
夏绯赶忙停住正为自家郡主脱衣裳的手,战战兢兢的上前求饶的结果铜盆。
杜嬷嬷亲眼看着自家公主为情所困二十几年,如今又看到公主诞下的小郡主遭此劫难,心中也很是痛苦不堪。她望着坐在床榻边上对着郡主低声啜泣的公主,上前安慰道“公主,现在这样不是个法子。不如让老奴再出府一次,去请宫里最好的陈太医前来为郡主诊治如何?”
面对自家女儿这再而三的犯病,永乐除了悲痛不已也渐渐生出了心如死灰的感觉,她一把抓住杜嬷嬷粗糙的大手痛哭流涕道“也只有奶娘您愿意帮本宫了!本宫看着敏敏这番模样,很是心痛……”
杜嬷嬷情不自禁的也跟着流下泪,她上前将永乐抱进怀中,像是幼时那番轻拍着她瘦弱的脊背,柔声哄弄道“莫哭莫哭,公主。人道山前必有路,虽说那刘太医也是个不错的,但他最擅长的还是女子那方面的病。不如就请了那陈院判前来,只要对郡主是好的,老奴豁出去性命也是愿意的!”
“永乐多谢奶娘!”永乐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紧攥着她的双手又道“奶娘,在此之前本宫想让你再去一次六皇子府。”
她也不顾杜嬷嬷疑惑的眼神,当下自顾自的说道“眼下都是萧兰婷游行的第二日了,那太子肯定也是受了处罚。虽说之前本宫让你去给六皇弟传了口信,但是现在仍么回复,想必他是正忙着处理别的事务才会忘了。待会儿你出府之后,还是像上次那样先去六皇弟那里,而后再去皇宫。奶娘,本宫若是真就这么禁一个月足,指不定永宁那贱人怎么想法子羞辱与我呢!这一次你一定要六皇弟助我!只有我们能够自在的在府中活动恢复之前的威望,日后才有我们才能站得住脚啊!”
杜嬷嬷擦去自家公主脸上的泪水,安慰道“公主放心,老奴一定办好。这也不过几日,凭着永宁的手段,她定不会俘获所有下人!而且公主,您要记得您和郡主还有相爷!”
“天色不早了,老奴现在就去。”
“奶娘。”永乐唤住正要走的杜嬷嬷,“直接用咱们的人带着您去六皇子府便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们也无需害怕什么!”
“多谢公主。”杜嬷嬷感激的行了个礼,将公主的玉牌收进怀里,而后急匆匆的去了前院寻找管家。
“不知杜嬷嬷前来所谓何事?”正在忙着记账的温富贵,见到小厮领进来的人之后不动声色的合上账本。
杜嬷嬷虚行了个礼,而后就拿起帕子遮面哭泣道“哎哟,管家啊,我们家郡主又生病了!”
温富贵挑了下眉显然是很没有兴趣,他刚要抬手说话,就见杜嬷嬷挥着帕子干哭道“您说说郡主遇到这样的事,任谁都不愿意让它发生的!但是现在这个样子,咱们做奴才的也改变不了什么。唯有尽心尽力的伺候主子,才能稍稍让主子缓缓心神。”
温富贵尴尬的附和道“杜嬷嬷说的对。”
见管家点头,杜嬷嬷哇的一吼哭了出来,“我们家郡主这才好了没几天,好不容易有点心情去赏花在院子里转转了。可是偏偏老天见不得人好,方才小郡主竟然无缘无故的就去了怡心院!小郡主连正厅都没进,直接在院子中央当着众多下人的面讽刺挖苦我们公主!我们公主可是小郡主的长辈!小郡主这样做实在是太过分了!”
无缘无故?温富贵讽刺的看了正在装着嚎啕大哭的杜嬷嬷,而后迅速的收回那不屑的笑容。他作为温府的官家,待在相爷身边的时间自然是长的,他岂会不知道自家相爷是被怡心院的婢女,以大郡主犯病为由给请了过去吗!
正文 第180章 出口污蔑
虽说他那时不在相爷跟前,但是他也没少听说自家相爷在大郡主哭诉之后是有多心疼多愧疚的,他也听到那下人说相爷从怡心院出来之后便阴沉着个脸直接去了婉柔居!然后更是和小郡主一顿大吵,最后相爷可谓是黑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直到现在自家相爷都没从书房里走出来!你这老虔婆,竟还敢诓骗我说小郡主没缘由的就去了怡心院!那还不是永乐公主和大郡主使得苦肉计的法子,逼小郡主去的那里!
杜嬷嬷透过帕子偷瞟了一眼无动于衷的官家,这才假咳几嗓子开始正经说话,“我们公主一向大人有大量,心存善意不愿与人交恶,因此也没因小郡主年龄小而计较什么!但是最让人心寒的是小郡主竟然拿着我们郡主在宁国寺遇到的那肮脏事侮辱我们郡主!还说我们郡主只要凭着身份,过不了几年就能风风光光的嫁出去!管家,您说说哪有一个受过教养的高门小姐会对自己的亲姐姐说出这番话!而且她还是当今郡主的身份!”
“可怜我们郡主哦,原本欣喜雀跃的出门迎接多日不见的妹妹,却遭来小郡主这一番刁钻的践踏!我们郡主身体才好了没多少,就这样再次被小郡主气的晕了过去!管家,您给说说,我们该去哪评理诉冤呐!”
小郡主被逼着去怡心院的时候不就是说大郡主犯病了吗?又来拿这个当借口真当我这管家是个傻子?“什么?大郡主又犯病了?”温富贵听后当下就震惊的站起身来,他着急的拍着桌子道“杜嬷嬷,您是公主自小的奶娘,虽然你身份尊贵,但我也得说两句!这就是您的不对了!眼下郡主还在病中,您一直在这找我闲聊有何用!还不快快出府去找大夫,若是耽误了郡主怎么办?”小伎俩!真当本管家看不出来,你说这么多不就是想借我的嘴去告诉相爷,而后离间相爷与小郡主的父女关系!真是不知所谓,竟然敢在本管家面前如此污蔑小郡主!你还真是找错人了!
“我……不是……”被强推着走出去的杜嬷嬷这下傻眼了,这不对劲啊!她原本的目的是得先告上小郡主一状给公主消消气才行啊,这管家怎的如此蠢笨!都说这么明白了,难道他都听不出来自己具体什么意思吗?
“不是什么啊?杜嬷嬷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温富贵一副“你作为嬷嬷怎么那么不靠谱”的样子,很是失望的看着杜嬷嬷“这样,我去安排咱们府最好的马车,早早接过来大夫才行。”
“走,我现在就带您去马棚。”
温富贵看着杜嬷嬷站在那个不是很起眼的马车旁,他耷拉着脸当下就不高兴了,“杜嬷嬷,不是我说您,这十万火急的事您怎么就挑个这马车?您放心,只要关乎于主子,这马车您随意挑,咱温府不差这些!到时候就算相爷怪罪下来,也有我担着。”
被打断算计的杜嬷嬷早就对推了她一路的温富贵而不耐烦了,若不是她们如今在温府的地位下降,老婆子我会理会你这个狗奴才!杜嬷嬷慈眉善目的笑着推脱道“多谢管家好意,只是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了,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啊!我经常做张治的马车,他驾的稳而且也不慢。”
温富贵不经意的打量着那牵马的憨实男子,收回目光笑着应道“若真是如此那嬷嬷赶紧出发吧。”不管永乐公主到底有何打算,只要不威胁到小郡主和整个温府,他全然可以当做看不到。
“多谢管家……”杜嬷嬷瞬时就松了一口气,她在那马夫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坐上了马车。
温富贵一直看着那马车从后门出府,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嘶……他看着杜嬷嬷以及整个怡心院主子的态度,好似她们还不知道今早陛下下旨惩罚六殿下极其淑妃的消息。怪不得今日永乐公主会撺掇着大郡主去找小郡主的错处,而且这趾高气昂的杜嬷嬷现在会对自己还算客气,呵呵呵……不过若是她们知晓了六殿下这样的消息,怕是会后悔今日所作所为,往后这怡心院的奴才想必会更加安生。
“张马夫,赶紧绕路,先去六殿下府上。”待那马车走出温府所在的巷子,杜嬷嬷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刻意的人后,赶忙放下窗帘厉声道,“停下,先把温府的标志给挡上,遮严实点。”
“小的遵命。”张治忙在一旁停下马车,忙活了一会儿才重新坐上马车外道“回嬷嬷,都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