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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转到主人耳中,主人命他立即来取。
双目喷火般瞪着骆志松,那黑衣人恨得咬牙切齿,(当然,他已经没有牙了!)“我真是瞎了眼,居然信了你!”
骆志松一脸认真的点头,“是啊,你真是瞎了眼,竟然信了我,你说你,好好的暗卫刺客,难道你就不知道什么是职业操守?怎么我随便和你逶迤几天,你就要信了我的话呢!”
“不过,你也别心里太难受,你想想,当初的三皇子殿下,威远侯,他们两个,哪一个不比你有本事,不也信了我的鬼话。我这么说,你心里是不是舒服点了?”
黑衣人只恨自己被吊在半空,否则,真想一脚踢死这个白面书生,孱弱的白面书生!
骆志松嘴角一弯,露出笑来,“其实也不怪你,主要是,我给你的诱惑太大,带着陛下御笔盖章的空白圣旨,这东西,是个傻子都想要,更何况你的主子,他费尽心血的给我们四殿下投毒,又用解药来控制我们殿下,不就图个皇位么!”
骆志松说的风轻云淡,那黑衣人却是怒火攻心,一双眼睛,几欲突出。
几句话落下,骆志松从一排瓶瓶罐罐中挑出一个墨绿色的来,拔开塞子,朝那黑衣人挪步过去。
黑衣人怒吼,“你要干嘛!”
骆志松一眼看白痴的表情,“严刑逼供啊!”说的理直气壮。
黑衣人……
嘴角一抽,骆志松已经爬上一张不知何时被他挪到脚下的桌子,站在桌子上,骆志松与吊在半空的他几乎齐身高,手中药瓶一抖,墨绿色的药粉从瓶口簌簌落到他被刺穿的肩甲处。
登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冲天而起!
第九百一十一章 招供
明路翻了个身,朝着他们二人的方向,嘀咕一句,“真是丧心病狂啊!”
闭着眼睛,继续养精蓄锐。
可烛光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却根本没有一丝睡意。
不时轻颤的羽睫,也昭示着这个萧煜不在敢替萧煜当半个家的小厮,脑中实则思绪纷飞。
黑衣人的惨叫还未落下,骆志松又将一个红色瓷瓶儿的塞子拔开,抖了红色粉末到他伤口处,不顾黑衣人发出愈加凄厉的叫声,只兀自道:“红配绿,最是配!”
声音平静的放佛此刻他正在做的事情根本不是严刑逼供。
两种药粉,单独使用,只会让人觉得蚀骨的疼。
可若混到一起,撒到伤口处,就会觉得有千万只长着利齿的小虫,在奋力的啃噬你的骨头,那种疼,常人难耐。
这个黑衣人,终究也是个凡人。
想要寻死,可惜没有牙齿咬舌自尽,想要伸手去抓那疼痛难耐的伤口处,可惜双手被高高吊起,而一侧骆志松,正蹲下身对着面前一排的瓶瓶罐罐嘀嘀咕咕要再拿哪个用。
明路打个哈欠,翻身起来。
“你又何必呢?照他这个样子搞下去,你一辈子死不掉的,只能活多久,痛苦多久!啧啧,真是作孽啊!”对黑衣人说道。
许是身上的痛,实在难以忍受,这黑衣人张着血糊糊的嘴,对骆志松吼,“你若是个男人,就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语落,骆志松抄起一个靛蓝色的瓷瓶儿站起身来。
嘴角含笑,眼底雾气飘荡,“给不给你来个痛快,和我是不是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不要乱谈因果。来,试试,这个,听说这个药能缓解疼痛,你试试看。”
说着,骆志松将塞子拔开,抖了药粉出来。
黑衣人满面惊恐,仿若见了鬼一般,看着骆志松,这个今日白天还和他称兄道弟的人。
药粉一碰触到伤口,他立刻发出鬼魅一样的刺耳尖笑,笑声凄厉可怖,让人浑身汗毛战栗。
明路一蹙眉,对上骆志松,“你给他用了什么,笑成这样?”
骆志松端着那靛蓝色瓷瓶儿凝了一瞬,皱了皱眉,“戚铭新研制出来的,叫什么笑断魂,原先没用过,今儿头一次试。”
明路呸的一声,“真是他娘的笑断魂,他再这么笑下去,我的魂儿都要被他给笑没了。”
明明身上疼的撕心裂肺,肝胆欲裂,可这药物作用,疼痛之下,他又奇痒无比,不由人的将痛苦的呼喊变成大笑不止,若说先前的疼,他忍得住一时半刻,可此刻这种变态的痛苦,他却是半分忍不住。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瘪着没有牙齿的嘴,黑衣人挤出这几个字,伴着癫狂的笑声,说出。
骆志松当即一脸惊讶,“这就要说,我还有四五个瓶子没有用呢,戚铭说,心智再坚定地人,也熬不过这浅黄|色药瓶,我原打算把它留在最后一个,一瓶一瓶慢慢来,你倒好,现在就要说,这是不给我机会咯……”
黑衣人顿时浑身一抖,伴着癫狂的笑,满目骇然看向骆志松,“我说,我都说,我什么都说,你给我解药~~~”
央求道。
骆志松幽幽叹下一口气,“好吧,那就到此为止吧,谁让我心软呢!不过,我可是提醒你,一会你若是不能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可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毕竟……这大半夜的,我也困了不是!”
明路顿时……
这个骆志松,是猴子派来搞笑的吧,怎么原先没觉得他是这样一个人……这人,果然是善变的!
骆志松从腰间取出一个深棕色小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药丸,送到那黑衣人嘴里。
药丸入喉,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身上各种疼痛和奇痒都倏忽消失,就连铁钩穿过肩胛骨的疼,都感觉不到。
这时他才惊觉,方才一番折腾,他满身大汗早就将身上一身夜行衣浸透,脚边衣角处,吧嗒吧嗒,向下落着血红的汗珠子,地上殷红一滩。
骆志松已经从桌子上下来,扯了一张双扶手椅子,与明路并肩而坐,“我也不问了,有什么,你就自己说吧,记着,可别漏掉什么,免得自己遭罪!”
明路顿时……
黑衣人不禁一个激灵,舌头舔了舔流血的嘴唇,终是张口。
“我是八王爷手下一名暗卫刺客……”这招供的话,一旦撕开一个口子,余下的内容,便是水到渠成。
直到翌日一早天蒙蒙亮,这位刺客,才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吐完最后一个字后,血流而亡!
骆志松给他吃的药,虽然解了先前的药性,还为他止了疼,可那伤口,到底还在。
铁钩穿破肩胛骨,这血流起来,若不及时止住,根本没完没了,直至流干最后一滴。
不过,他也算是死的安详。
流干最后一滴血,也没感觉到一丝痛苦,眼睛一闭,就死过去了。
处理了这黑衣人的尸体和书房内的狼藉血迹,明路和骆志松一番收整,各自离开。
而此时,赤南侯府,当清晨的第一缕鱼白破窗而入,沉思了一夜的顾玉青,终是脑中浮光掠影,反应过来什么。
书房里根本就没有的三从四德,萧煜在她头上用筷子前三后五的轻敲……
三从四德,前三后五……
三、四,三、五……
眸光一亮,溺在宽大的木椅中整整坐了一夜的顾玉青,登时弹身起来,直扑面前一排书架。
三,四,三,五……
按着心头翻滚着的顺序,顾玉青从上至下,从左至右,数到了一个暗格。
伸手触及机关,一个瞬间,心跳噗噗噗的加快。
萧煜到底要给她看什么……赤南候府的书房,萧煜怎么会对东西的存放了如指掌!
这东西,本就是他放入的还是如何……思绪铺天盖地一个倏忽间砸下。
“咔”的一声轻响,暗格弹开,顾玉青深提一口气,面色凝重挪目去看。
只见见方大的暗格中,端端正正摆着一个紫红檀木匣子,花饰精美,绝非凡品。
第九百一十二章 相同
眉头微凛,顾玉青伸手将那木匣小心翼翼捧出。
匣子并未上锁,只是合了盖子而已,镂空雕花木盖打开,里面柔白的细羊绒底衬上,隔着一块玉佩。
顾玉青登时震惊。
那玉佩,竟是与她身上那枚,一模一样……指尖碰触到玉佩,将其拈起,搁在掌心,细细端摩……的确是,一模一样。
顾玉青惊得手指发颤,怎么会这样……她这枚玉佩是个什么来历,她再清楚不过,府里的书房内,怎么会有一枚一模一样的呢,而萧煜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疑惑如斗,横亘脑间,盘踞不散。
猛地,电光火石间,脑中有浮光掠影闪过,顾玉青想起“天机”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臭小子”,再联系自己匪夷所思的重生,心尖倏忽一颤,脑中有思绪如藤蔓,渐渐攀爬上来。
刚刚成形的思绪,却是因为实在太过骇人,顾玉青忙兀自摇头,将其扼杀。
可完整而毫无疑点的念头已然萌生,岂是说扼杀就能彻底扼杀的。
只是她现在,再想无益,眼下,还是要快点见到“天机”,问她便一切皆知。
毕竟,今日一早天机才给了她新的任务,而这任务,必定与今日夜里碧翠阁一事和当前这枚玉佩有着某种联系。
深吸一口气,将掌心玉佩死死一攥,抬头瞥了一眼已经大白的天,顾玉青道:“走吧,回去吧,兴许孙立斌那里,也有什么消息了。”
吹灭书房明晃晃的烛火,吉祥服侍顾玉青穿好御寒大氅,提脚出门。
冬日的早晨,寒的格外刺骨。
路径小花园,黑白相间的鹅卵石仿似有了声音,在顾玉青一路踏过的时候,不断在她耳边提醒:你还有一个刻着苗疆花纹的紫檀木匣子呢!
思绪纷飞,顾玉青脚下步子越发加快。
一路回到桐苑,草草洗漱,用过早饭,便借了要补眠打发了吉祥退下休息。
闺房大门被轻轻合上,床榻上,顾玉青倚靠着一个松花绿的大靠枕,将腰间玉佩解下。
两只玉佩,一左一右被放置掌心,顾玉青细细对比,莫说是花纹样式,就连颜色过度,都是一模一样。
这世上,就算是模具雕刻而出的东西,都还因着手法或者力道的不一而略有差别,而这两枚,她肉眼细看,却是怎么都发现不出区别。
正凝神,手中玉佩忽的打着哈欠冒出声音来,“折腾了一夜,你不困啊?你这满脑子嗖嗖的转,害得我一夜睡不好。”
没有理会玉佩的话,顾玉青开门见山,“为什么萧煜知道,在赤南侯府的书房里,有一块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玉佩!”
天机闻言,骤然一怔,沉默瞬间,却是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咦,今儿是怎么回事,啊?你说话了吗?你大点声,我听不见,啊?你说什么?啊?”
顾玉青……
“你能读懂我的心思,自然知道我说什么!”
“你说什么?哎呀,今儿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都听不见,还是回去睡觉好了!”天机兀自说道。
也不知他是真听不见还是假听不见,问音他要睡觉,顾玉青嗖的翻身下地,从圆桌上端起一盏茶,冲着天机道:“你若不告诉我缘故,我手里这杯茶就泼给你,你不是最怕水吗?我就把你泡在这茶盏里!”
天机顿时大叫,“你个恶毒的女人!我无数次救你性命,你就这么报答我的!最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