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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奇怪了。”王勋道:“开初我爸是在店里和战友聊天的。那战友做记帐。夜挺深的时候,有个客人,就是前面说的那个阿浩来打包,给钱后匆匆忙忙地就走了,忘了拿零钱。我爸说他记得那人的样子,帮战友拿钱去追他。结果回来时就带了那三个人,问战友借地方给他们住。那战友很信任爸,也没细问事情笼脉就一口答应了。现在想来,爸突然叫回家应该和那三个人有关。”
夏少云道:“这件事他一直瞒着你们?”王勋道:“是,一点儿没有吐露。都是那位战友在斗殴事件后告诉我们的。那位战友本来在事发当天就想打电话,可是当时我们还在车上,爸没有手机,只告诉了他我们家里的电话号码,所以昨天才通知到。”夏少云道:“为什么要隐瞒?秃鹰……若果是秃鹰的话,那就糟了。队长一定是受了他的骗。队长去追那个阿浩后发生了什么事,他没说吗?”王勋道:“没有。”
董文龙对莫飞道:“阿飞,叫秃鹰那几个小弟出来,有话要问。”莫飞进里面传了水蛇、水鱼、阿浩等人。几人得知老大秃鹰死后,一直提不起精神,想泰国去不成了,留下来又难逃出甄建的手掌,整天活得心惊肉跳的,还不如坐牢来得安稳呢。尤其是水蛇和阿浩,知道还有个比甄建更可怕的杀手存在,想起那人的强大,兀自心头发毛。
夏少云首先拿水蛇、阿浩开刀,指着他们道:“你,你,过来。”
80。共同的敌人二十一 消失的王谷勇(4)
两人走到跟前。夏少云道:“你们两个是最后和秃鹰在一起的。在被李涛找到前,你们在一间饭店里,对不对?”水蛇道:“警官,这问题答过了。”夏少云盛气凌人地道:“我现在是在问你问题,你只需回答就行了,问没问过我心里清楚。是不是!”水蛇道:“是。”夏少云道:“在店里干什么?”水蛇道:“干活。”夏少云道:“你不是在房里睡大觉么,干什么活!”水蛇道:“是。原来是在睡觉,后来听见李涛找上门,就醒了,躲在房里不敢出去。”夏少云道:“哼,算你命大,腰骨摔伤了反而救了你一命,永扬帮的人竟没找进房里。你真好福气啊。腰骨怎么摔伤的?”水蛇支吾道:“跑得太快,摔跤……摔跤摔伤的。”夏少云道:“我说你跑什么呢,我们追寻你们是为你们好,好柴烧烂灶,这岂不是活该么。”水蛇的腰事实是被石炫晔摔伤的,他却误以为是警方追他们追摔的。
水蛇道:“我……我哪知道,老大都跑了,我能不跑吗?”夏少云道:“怪不得你一世都是跟班的命,人家跑,你也跑!店主是你什么人,怎会让你住在店里?”水蛇道:“不是什么人,是老板,我们在那里是店员,要干活的。”夏少云道:“谁介绍你们去的?”水蛇道:“是……店主的朋友。”夏少云道:“叫什么名字?”水蛇道:“不知道。”夏少云道:“性别,年龄,相貌。”水蛇道:“男的,五十多岁,比我高大半个头,穿很厚的黑灰棉衣。老大说他是警察,来帮我们的。”
众人的神色同时跃了一下。夏少云不动声色道:“为什么警察会帮你们找地方藏身,而不是带回警察局?说谎也要说得像样些。”水蛇道:“我可是实话实说了,信不信由你。”夏少云道:“你给人家钱啊,他帮你?”水蛇道:“我哪还有什么钱。不过老大有没有给我就不知情了。”夏少云道:“那警察跟你们是如何遇上的?”水蛇给石炫晔那一扔摔得悲惨无比,不太愿谈这个问题,向阿浩道:“你问他啦。”
夏少云便面转阿浩道:“他叫我问你,那么你一定更清楚啰。说。”
阿浩歪了歪嘴巴,道:“那警察是那店主的朋友。”
夏少云斥道:“废话少说!刚才已经听过,知道了。”阿浩心想:“怎么你重复问水蛇水蛇重答就行,我重说就不行?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心里这样想,嘴里可不敢说出来,道:“那天晚上,我……”夏少云道:“哪天晚上!?”
阿浩甚为委屈,说道:“给你们追过的那天晚上。”夏少云道:“那天晚上你们干什么勾当啦?”阿浩道:“不是勾当,是打包买吃的。”夏少云道:“你们不是店员卖吃的么,怎么又变成了买吃的?岂有此理,你们两个肯定有一个在骗我。”阿浩和水蛇忙摇手辩道:“我没有。”夏少云一瞪水蛇,道:“又没有问你,你插什么嘴?”水蛇立即噤声。
阿浩道:“那时我们还没有碰上那警察呢,怎能当店员卖东西?”夏少云道:“嗯,你打包买吃的又怎样?”阿浩道:“我打包付帐后忘拿找回的零钱了。当时店主收钱,那警察就在他旁边。”
众人听他的话与王勋所说全然吻合,想果然就是这班人。夏少云道:“你怎么知道他是警察,你认识他?”阿浩道:“不,我那时还不知道他是警察,是后来才知道的。”夏少云道:“唔,后来。后来发生什么事?”阿浩道:“我——”拖长了一个“我”。夏少云道:“我什么?快说。秃鹰又怎么知道他是警察?”阿浩道:“我……跟着……我打包回到老大藏身的地方,遇上了一个鬼,哦,不!不是,是……是碰上了一个人。”眼角下意识地瞄了一下水蛇的腰。夏少云道:“你自说你的,瞧人家干什么。想合伙骗我啊?”阿浩道:“不是,不是。”夏少云哼了一声,道:“不是就好。我说你们真多人碰啊,这下碰上的又是什么人?”阿浩道:“是……是一个杀手,职业杀手。”
夏少云一凛,和众同僚对视了两眼,略带紧张地道:“又是警察,又是杀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们又想雇杀手杀谁?”阿浩丧气道:“还雇什么杀手,是人家雇杀手来杀我们呢。”夏少云道:“谁雇的?”阿浩道:“不知道。”夏少云道:“嘿,怎么跟着秃鹰的人个个都活得一塌糊涂,人家来杀你了还不知怎么一回事。杀手什么模样?”阿浩道:“长头发,很长,垂到肩上,黑衣牛仔裤,戴一副大大的眼镜,遮了半边脸,男人,年纪和你差不多吧。听说老大是被一名杀手杀死的。那天我虽然被抓上了警车没看见,但我想应该是同一人。”
夏少云道:“不错,杀秃鹰的人正是那个样子。原来在前一晚你们就碰上过他。那杀手功夫枪法可好得很哪,你们竟能从他手下躲过一劫?”阿浩惭愧道:“无可否认,那家伙确实很强,加上又有枪,我们空手,三个都打不过他。不过他好象是专找老大的,对我俩都没下杀手。”夏少云道:“既然如此,那秃鹰怎么第二天才死?”阿浩道:“这就要扯上那个警察了。因为那杀手刚要杀老大,被他及时赶到,阻止了杀手。”夏少云道:“他不是和店主在一起么,怎又能及时赶到,他千里眼啊?”阿浩道:“赶跑那杀手后,他说本来是帮店主拿我忘拿的钱给我的,恰巧碰上了这种事。”夏少云道:“哦,他赶跑了那杀手?很厉害啊。可惜是白救了,只不过延长了秃鹰一天寿命而已,第二天还不是照样被砰。然后你们如何骗得那警察的信任,让他带你们去店里藏起来的?”阿浩道:“我……我没有骗他。”夏少云道:“胡说八道!难不成是那警察看你们可怜才救你们啊。”阿浩道:“他和那杀手打斗,把老大救出来的情形,我们没看见。后来是在公路边上找到他们的。我们到达后,什么也没说,那警察就说带我们去饭店。”夏少云道:“这么说,是秃鹰骗他了?”阿浩道:“我……我不知道。”夏少云恼道:“又不知道!你们到了店里一个称阿浩,一个称阿明,一个称王勇,这不是欺骗是什么?还说不知道!”阿浩呢喃道:“大……大概是。”夏少云道:“大你的头!再敢含糊其词,我凌迟处死你。你们怎么骗他的?”阿浩冤道:“我真的什么鬼话也没说,一切都是按老大的意思做的。他叫我们用假名,我们就用假名,至于为什么,我们也不了解。”夏少云道:“好,骗人的内容暂时搁下,骗人的目的呢,你们是不是唆使那警察去做什么事?”阿浩道:“这个……我听老大说,他会帮我们搞定那名杀手。”
众人大吃一惊。夏少云道:“秃鹰知道联系那杀手的方法,并告诉了那警察,是不是!”阿浩道:“大……大概是。”夏少云顾不得跟他算“含糊其词”的帐,念如电转:“怪不得队长会那么高兴,怪不得他第二天要赶回来,原来是获得了那杀手的联络方式。可他应该将消息告诉我们才是,到底他打的什么主意?”问道:“你们真的不知那杀手的联络方式?”
阿浩道:“我们答过很多次了,真的是不知道。隐瞒着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还巴不得那杀手快点死掉呢。”夏少云凝视着他,道:“好,你们不知道。换一个问题。以前秃鹰是不是常雇这个杀手杀人,包括黑帅?”阿浩道:“不太清楚。这问题只有查良宫能答,但他已经死了。”夏少云道:“查良宫,就是以前跟你们一起做事的那个?”阿浩道:“对。”夏少云道:“谁杀的?”阿浩沉默了一会,道:“是老大,他亲手做掉的。”
夏少云道:“好啊,杀人灭口。两个人都死了,你才肯说啊。当时你也在场吧?”阿浩又沉默。夏少云道:“不说话,这叫默认吗?还是你帮着杀了人?”阿浩道:“我是在场,但没杀人。”夏少云道:“在场几人?”阿浩道:“……就两人。”夏少云道:“噢,两人。好说。现在生存的只有一个了,真的挺好说的。”紧接又问了一些其他的问题,阿浩都一一作答了。问毕,董文龙让众人又进里间,说道:“以这样的情况看来,队长大概是独自去了查那杀手。”
孙栋道:“可是,他去了三天了。”
一个人去找杀手,找了三天没回来,这意味着什么,众人都很明白,不妙的预感愈加强烈。王勋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道:“他怎么那么糊涂,明明都休假了,还找什么杀手?交给警局办不就行了,真是的。现在电话也不打个回来,这……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
林达道:“他知道联系杀手的途径,干嘛不告诉我们,还骗家人说去商场遇上老朋友什么的,自己一个人跑去呢?”
王谷勇的妻子抹了把眼泪,叹气道:“他是怕我们阻止他去呢。”
林达道:“什么?他的身体……那杀手心狠手辣,又是在暗处,他一个人去岂不危险。”
王妻道:“他的脾气我清楚。警察事业是他一生的执着,休假时天伦之乐什么的都是说说而已,其实他又哪里放得下案子了?他渴望亲手抓到犯罪分子,我知道。如果他告诉你们,他就不能参与其中了。唉,在他的心目中,任何东西都比不上他的案子重要呢。”
她的一声叹息,让众人对王谷勇既敬且佩,但更多的是难过和焦虑。夏少云想了片刻,道:“其实,他还有一件事瞒着大家。”
众人愕然。董文龙惑道:“什么事?”夏少云道:“关于他的病情,其实他早就知道了。”
众人愈愕。董文龙道:“他……知道了?他怎么会知道的,不会是你说的吧?”夏少云道:“不是。他知道得比我们还早。在那次昏倒住院的前两个月,他自己去医院检查过。这事是他亲自告诉我的。”
“他……他怎么那么傻。”王妻又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