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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GL-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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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就一身黑,平常寡淡无味的表情和那身黑衣相得益彰,如今沉下脸来,更是融为一体。

    清嵘却是一点儿不会看人脸色:“天岚宗首席大弟子。”

    我心里波涛汹涌翻滚片刻,这个女子是天岚宗的人?还是说她曾是天岚宗的?反目成仇?

    这短短几句话又包罗万象,我又什么都听不懂了。

    “如今我是毒鹰宗右护法,小师兄该换换脑子。”白凤翎轻声道,瞥我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我在原地看了清嵘片刻:“她就是那张守寡一样的脸,你不要被她吓着。”

    清嵘笑道:“正是呢,谁能想到天下最嫉恶如仇的女子如今也堕入魔道了呢。”

    我隐约觉得若是白凤翎听见这话会杀了他,便急忙摆摆手。他却又不知看人脸色,大喇喇地对我一拱手:“我就住后山,你怎么称呼?”

    “我哪里都不是,我是村里来的变戏法的疯丫头。”我自我介绍,“我叫——”

    “你进来。”白凤翎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我便生怕她冲清嵘吐一口血来毒死他,便急急忙忙地冲这男孩子摆摆手,冲进屋子里去。白凤翎好像没骨头一般软在榻上,眼神凉凉地瞥过来:“不当说的不要说。”

    “我都快死了,没什么不当说的。”我顺口道。

    白凤翎换了个姿势窝着:“若是我叫你活呢?”

    “我猜正是你要治病,我大约是个什么药引子还是什么,那个刘先生说我得死,那我死了你就能活了,你说你想活,总之我们两个你死我活,我死你活,我不信你的话。”

    也就因为听了刘先生的话,我对白凤翎少了些畏惧,觉得她真是个一言难尽的人。可我认识她也不过一天两天,不好下结论,只是暗自后悔在西辞河边时没有抄起石头打她去阴曹地府去。

    可天下没有后悔药,我也猜想,离我的生辰还有两个月,我还有两个月可活。

第9章 西辞山上03() 
我不知道白凤翎带我来西辞山做什么,我们住在一处幽静别院,各占据一间屋子。她不担心我逃跑,我也无法逃跑,我试着偷跑时却迷了路,还是清嵘在后山打水时看见了团团转的我,将我领了回来,我就绝了逃跑的念头。

    她像是和我心有灵犀似的,等我绝了逃跑的念头,就自由地出去,晚上回来,不知做什么,也并不带我,我也没兴趣打听,便在后山徘徊。

    站在西辞山上是看不到西辞镇的,我曾经住过的那片地方渺小得不可形容。前山是西辞山上一个修真门派,后山是一片空旷的住处,再往后去,有一片枝繁叶茂的树林,树林后连着一道峭壁。树林都是寻常树木,没有话本中那样神奇的果子。

    我所见到的那渡劫的人死在渡劫中,那是司典大弟子。

    每个门派大约除了掌门长老宗主这类七七八八的老头之外,都有些出类拔萃的弟子被安上各样的名头。

    司典的是掌管术法典籍,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术法,但想此人既然能在掌门之前渡劫,想必是看过不少术法。

    师父在说要我成年后去天岚宗时,谈及渡劫一事。他说,渡劫时惹动天界的审判,要看此人是否合格升仙,也就是说,渡劫的活下来,便是仙人了,活不下来,就灰飞烟灭,修炼多少年苦功都付之一炬。

    我一知半解,不明白明明大家生来都奔着死去,这些渡劫的人非要死得如此惨烈,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又是何苦。

    何况师父也说,人间有五百年没有出过仙人了,这五百年,所有天之骄子,所有苦练一世的人都在劫难中化为飞灰了。

    但人们依旧削尖了脑袋往各个修真门派冲,为了那近乎不可能的长生就死得了无痕迹。我不能明白,也不多说。我和清嵘谈起此事来,他也不能明白我为何不追求长生。

    怀着些苦中作乐的贱,我从清嵘处打听了些关于天岚宗的事情,不过我只挑拣了些和师父有关,也顺便听了点和白凤翎有关的事,也听了毒鹰宗的事,听了七七八八,忘了个大多数。像我听师父的教诲一般,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师父每每气得跳脚,清嵘却是看不到他教得失败,照常说得起劲,我就更忘了。

    天底下有正有邪,正是天岚宗,邪是三阎门,以这两个门派为首,拉起了正邪不两立的旗帜。天岚宗是天下正派人士的净土,是宗主,众望所归,三阎门是邪道代表,振臂高呼,邪道人士便追随其后。

    邪祟法术都在邪道的各个门派,大的有几个,其他小门派依附各个门派。譬如毒鹰宗是较大的用毒的门派,曾经在水源撒了一把毒,毒死了半个小门派的人,被列为邪道三当家。

    天岚宗则是独树一帜,天底下最厉害的,往下才是其他各门派抗衡,却都尊天岚宗为大。因为天岚宗出过四个仙人,门中弟子虽不多,却都是个顶个的高手。

    我记住这些已经颇为费力,脑子一团浆糊。

    去天岚宗据说要许多门路才能摸着山门,若是没有仙缘,有门路也进不去。师父说叫我上天岚宗求仙时说得好像叫我去某处买个白菜似的轻巧,我心中便笃定师父是天岚宗某位重要人物。

    一谈及重要人物,我脑子里又闪过了白凤翎来,白凤翎从前不就是天岚宗的么?看她现在这样子,实在令人难以想象。

    “所谓司狱大弟子,则是惩戒门中破戒的弟子的修道人,往往是老祖师一个最小的弟子,辈分高,年纪不大,连掌门宗主长老都要忌惮三分,譬如辟谷期偷吃,偷盗,好淫,抢夺凡人财物,违反其他门规这样的错误,就都是司狱弟子来做。”清嵘递过一把味道清苦吃下去却甜如蜜的神奇果子,白色,圆溜溜的,乍一看像剥了壳的煮鸡蛋,他拿衣裳兜了许多给我,叫我带回去吃。

    “这叫什么?”我咬了一口,已然习惯它苦尽甘来的味道。

    “叫长情果。”他咬了两口,“再说说管吃穿用度的,不能叫大弟子了,这个一般是资历很高,却没有天分的人来做。这个倒是每个门派都不一样,有的门派就一个,有的门派却是一群人轮流做,没有名号。”

    “那首席大弟子是什么?”我突然想起白凤翎的称号来,想到她和师父打架,师父赢不了她的话,想必地位不会比她高如此一想我忧心忡忡。

    “你是问白凤翎吧?天底下就天岚宗有这名号。”清嵘搓搓脸,“我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人,叛出山门,堕入魔道,不知好歹。”

    这几个词都从天外来,我听着不熟,便没有附和。但为了能和他聊上,我便想了另外几个词来附和他:“蛮横无理,莫名其妙,令人恼火。”

    清嵘便极为高兴,有了共同的靶子,他笑起来连眼睛都找不到了,仿佛是立即和我拉近了关系,凑近一些,环顾四周,低声道:“首席大弟子就是培养宗主的位子,就是说,如果不是她自己不识好歹,她以后就是天下正道人士的领头人。宗主不在的时候就是弟子来主持全派的事务,修为也要够,能压得住同辈所有人。”

    我听白凤翎地位如此高,心中便想师父输得不冤,想必师父也是天岚宗中一个有名有姓的人了。

    刚想开口问问听没听过苏子枭其人,但又想师父叮嘱我不要随意泄露他真名,便把这问句放回肚子里,漫不经心地顺着清嵘的话头问道:“那她为什么背叛啊。”

    “哼,那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她怎么想的。打伤了好多正道人士,把山门都砸烂了,我师父当时就在那群人中间,她一剑划过去,剑气伤了不少人,我师父脸上就被划了一道。”

    我不由得哆嗦,便自行想象了那场景,我心中所想的白凤翎才拿起剑来,便嗷一声吐出一口冒毒的鲜血。

    “”我想象不到那是什么英姿,只忍不住想笑。若是清嵘知道了他口里绝世狂魔一般的白凤翎吐血吐得快死了,躺在河岸边,我抄起大石头就能打死的样子,还不知要作何反应。

    “那天死了伤了不少人,后来她那把仙剑叫宗主生生折断了。她连自己师父都不认了,过去拿她半截剑就捅过去了,天岚宗宗主何等人物啊,一发力,把剑都绞碎了,却受了重伤,没能抓住她。”

    清嵘说得唾沫横飞,像是他本人就在场目睹了那惨状似的,豁然拍着大腿站起身来:“是我没有那天分,天下义士那么多,还没人治得住她不成?”

    我缩缩头,想着此人大约是抱石头的我了。但这想法也只能鬼鬼祟祟地诞生又鬼鬼祟祟地消灭,说出来要笑掉大牙,何况现在白凤翎好了,我这话也只能吹牛。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才说完没多久,我就忘了个干净。

    “那她来西辞山,你怎么不动手?”我这话绝无半点嘲笑的意思,清嵘却恼怒起来:“我没有先天灵力,怎么修都只是废物,若我能,我定要手刃了白凤翎为天下苍生讨个说法!”

    先天灵力?又是个莫名的词汇。

    我却意识到他都快哭了,忙起身拍拍他背:“我没有半点说什么的意思,你看我那么讨厌她也还不是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一点儿出息都没有?”

    清嵘急急地喘了几口,心绪难平地瞥我一眼,一屁股坐回我身侧,拿了两个长情果,左右开弓,各咬了一口:“师父说,西辞山来了个厉害人物,叫我们都好生招待,结果这人来了之后,一群妖魔鬼怪都来了。”

    厉害人物是谁?

第10章 西辞山上04() 
刘先生是什么人?

    后来清嵘告诉我,那个矮胖的刘先生是天下一等一的炼药师,他炼出来的丹药成色好,又比寻常丹药更有功效。而且此人擅长炼制些奇奇怪怪的丹药,譬如吃下去便只能活三日的,给别人吃了之后就会立马爆炸的,吃过去之后会异常想吃活青蛙的,奇奇怪怪不一而足。

    但是天底下少有人会得罪炼药师,炼药师给好人炼药,也给坏人炼药,在西辞山呆了些时日,这个刘先生将西辞山库房堆积的乱七八糟的各类药材都炼了品相极好的丹药,有帮助巩固修为的,有短暂提升灵力的,有提高攻击术法的准头的,也有静心的炼气的不一而足。

    西辞山的掌门便把他当成一块儿宝贝捧着,西辞山的司狱大弟子都不能对他违规带邪道人士进来说什么。

    有许多邪道人士都往西辞山来,求刘先生炼制些奇怪的丹药。

    白凤翎也是要他来炼丹才来此处住下,顺带假惺惺地去找掌门悼念一番司典大弟子如何如何。

    清嵘气得牙痒痒,我却不由得沁出冷汗来。难道说这个刘先生便是要将我炼成丹药给白凤翎解毒吗?难道我其实不是孤儿,是个人参精吗?还是别的什么药材?

    如此一想我连附和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打哆嗦。

    清嵘见我面色苍白,凑过来问我怎么了。

    “你晓得下山的路么?我想家了,我想回镇上瞧瞧去。”

    “我没听说西辞镇是什么地方,况且我也不能私自下山,怕是帮不了你,我替你兜着,送你回屋子休息休息。”清嵘便从我手里将长情果抢了,踢着我脚后跟撵着我前行。

    我战战兢兢心怀怖惧地往那别院去了,像是羊羔主动往屠宰场去——我突然福至心灵,适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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