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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骆颖简短地回答:“就算是我回报你们当初的援手。”
“可是,我们能过正常人的生活吗?”众女满脸的担忧。
骆颖笑道:“只要你们的行为举止像个正常的女人,那就能过正常的生活了。”
众女不约而同地摸了摸自己画着浓妆的脸,又低头看看身上艳俗的衣服,朝着骆颖不要意思地一笑。
骆颖遣散了丫头婆子,又让牡丹她们赶紧收拾东西去。
两个时辰后,影儿带回了房契,一起回来的,还有王江波。
临别时,众女请求骆颖赠与她们名字,骆颖便以自己的苗姓为各女取了名。
众女随王江波离去,一步一回头,这里是她们有记忆以来就生活的地方。虽然她们渴望正常人的生活,但却又惴惴不安,毕竟她们一直呆在青楼里,除了看到男人眼里的欲望之光,便是白眼。
骆颖让怜儿取来古琴,在二楼的走廊上,十指连弹,一曲《送别》古筝曲,如淙淙溪水流淌在夕阳下的青石头上,缠绵悱恻又寄予了美好的祝愿。
众女感念着骆颖的好,纷纷挥手,不舍地离去。怜儿站在骆颖身旁,早已热泪盈眶。
手指停,琴音似还在空中飘扬。骆颖精湛的技艺,让路人驻足,已有人走了进来。
骆颖忙拉了怜儿下楼,馨儿拎了怜儿的包袱与影儿紧随其后。
几人在来人进到内院之前,从侧门离去。
“怜儿,过几日,我定会让你光明正大地回到你自己的家。”回头看看那座空空的莲花苑,骆颖再次承诺。
怜儿感激地点点头。
第二卷 094互相关注
094互相关注
骆颖一行人离开莲花苑后,出门坐了一辆马车。骆颖示意馨儿给怜儿戴上面纱,连眼睛都遮上了。又买了一顶斗笠给她戴上。
怜儿毕竟还不是自家人,骆颖住的地方不能让她知道。再说了,怜儿扮朱超的小妾的时候,虽然那时是珠光宝气是个贵妇人;而现在是素面朝天的小家碧玉,那时与今日的区别是很大,但也难保没有人会认出她来。被人认出,始终会是个麻烦。
回到小酒楼,把怜儿仍旧安排在了她以前住过的房间。
骆颖让馨儿和影儿去告诉王江波,将怜儿家以前的店现在归属于谁,弄个清楚。王江波见骆颖身边的两个丫鬟均来了,感到事情非同小可,便亲自去调查。
一天过去后,到了晚上,王江波亲自来回了骆颖。
“好实惠”的雅间拉上了厚厚的双重窗帘,一张小方桌摆在中央。骆颖稳稳地坐在主位上。
王江波垂手站在骆颖跟前:“小姐,那北城中街的米店情况,我估摸清楚了。”
骆颖点点头,微微笑道:“王主事你坐下说。馨儿,上茶。”
沉稳的王江波缓缓坐下,说:“一年前,那家米店突然进货无门,没有货卖,就算是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店,也没有客人去。苦苦支持了半年多,终于支撑不下去,只有关了店门。照理说,那家店老板经营店铺多年,也应该有些积蓄才是。可蹊跷的是,半年前的一个晚上,那家店铺老板双双自杀。”
站立一旁的馨儿、影儿点点头,骆颖也暗呼奇怪。
王江波呷了一口茶,缓缓道:“第二日才被他们十几岁的女儿发现。两人老来得女,这个女儿又小,见双亲无缘无故地死了,哭得死去活来。这家又没有什么亲戚,自然也没有人去报官。在埋葬了那老两口之后,这个女儿也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那店如今空着吗?”骆颖问。
王江波皱了眉道:“那么好的地段,自然是有人要的。第二日,据说是那家人的远房亲戚到了,就接手了那家店铺。”
“哦,原来是这样啊。”骆颖嘴角挂了一丝讥诮的笑。她从身上拿出一张图铺在桌面上,图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用墨点标注了些重要的位置,并附注上店名 。
骆颖指了北街的一处位置问:“那家米店可在此处?”
“正是!”王江波重重地一点头,“这些有标注的店可是杨……”
骆颖点点头,抿了嘴不说话。
“我呸,那奸贼才是做无本生意的祖宗!还连人都害了,真是该死的东西!”馨儿愤愤出声。
“王主事,你可知那家人的女儿是谁?”骆颖问。
“这个不知道。”王江波摇摇头,“莫非……小姐知道?”
骆颖笑而不答,馨儿在旁轻声说:“就是怜儿。”
“怜儿?”王江波一时没有想起怜儿是谁,待话出口,又恍然大悟:“可是在酒楼时的那个怜儿?”
骆颖点点头,冷笑道:“过几日,我们去看看。”
“小姐,我们一定要帮帮怜儿,他们真是做得出来这样伤天害理之事!”馨儿愤愤地说。
“那是当然的事。”骆颖冷笑着,“既然被我遇上了,岂能就这样放过?王主事,那些新店训练出的新手要慢慢学会独当一面。你们腾出手来,去调查、准备接收杨威在靳城的其它各行业生意。多准备些库房,不管粮食有多贵,到城里乡下去收购,要做得隐蔽些,别让对方发现了。”
王江波虽然不知道骆颖此举是何用意,还是依言而去。
与此同时,远在柳都的相府,静谧的书房正被怒气所填满。
杨威的右手上捏着一封信,双目怒睁,牙齿咬得咯咯响。他五指一收,将信纸握紧掌心,催动内力,扬手,信纸已变成片片雪花在空中升腾、盘旋、继而缓缓飘落。
这还不够,心里的怒气发泄不彻底,杨威跨步上前,将书桌上的名贵笔墨纸砚一股脑儿地掀翻在地!
书房外候着的四个黑衣人,被屋里传出的响声吓得一个激灵。杨威,很少在书房发这么大的脾气。
当中一个高大的黑衣人抬起手轻叩房门:“相爷,有事吗?”这个黑衣人的眉角处有一道长长的刀疤。
杨威打开屋门,对叩门男子吩咐:“大虎,你进来。”
大虎默默地跟在杨威身后进屋,随后关上屋门。杨威应该有事吩咐他去做。
“靳城出了事。”杨威的神色稍有缓和,“这半年来,我被朝廷之事所绊,腾不出身来。靳城半年前就出了事,派去的人,也没有查出问题来。后又有几次飞鸽传书,说靳城的各行业客源丧失很大。派了几拨人去,这些人在半路就着了别人的道儿,不是昏迷不醒,就是变得疯疯癫癫。”
大虎依然恭谨地低着头,等杨威的吩咐。
杨威的神色变得平静了些,对大虎说:“你去暗卫里挑选十个武艺高强的人,去靳城,务必要查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就不信了,有人还敢算计我!”
“是!大虎遵命!”大虎轻轻地退出书房门,带了门口四个暗卫离开了。
大虎离去,杨威一屁股坐在散落了几片纸屑的太师椅上。自顾自地叹道:“可惜凡儿去寻宝藏了,要不然,靳城的事也不会被人算计到如此地步!也不知道,寻宝之事可有进展……”
大虎挑好了人,马不停蹄地赶往靳城。
转眼间,快过年了。
怜儿想在家里过年。骆颖欣然答应。
这天,骆颖主仆三人决定送怜儿回家。
靳城的北面是一条繁华的大街,是靳城早期的原形,至今依然繁华。而中街自然是北城里最繁华的地段。
年关将至,街上人来人往。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怜儿想起往事,泪眼模糊,幸而是在马车上,无人看见。
到了“北城中街米店”,米店前排起了长龙,生意十分红火。
骆颖着馨儿扶着小姐装扮的怜儿下了马车。
怜儿一眼看过去,那买米的依然是老熟人,可物是人非,双亲已然不再,又泫然欲泣。
骆颖忙拉拉她的手,示意她稳重些。怜儿回过神来,看向米店的柜台里,身子忽的一震。
“怎么了,怜儿?”骆颖皱了眉,也顺了怜儿的视线看过去。
第二卷 095一场喜庆的婚礼(1)
095一场喜庆的婚礼(1)
骆颖看到米店里有一个年约十八九岁的蓝衫青年,正笑眯眯地收着银钱。骆颖试探着问:“绑架你的人里有他?”
怜儿摇摇头。眼里有着喜悦,还有惊惶,也有悲伤,所有这些情绪,都化作了点点晶莹顺着双颊而下。
“你认识他?”对于怜儿的这般反应,骆颖觉得很奇怪。
怜儿再次点点头。抬起秋菊带露的小脸,勉强一笑:“那是奴婢的未婚夫婿,是邻居布店莫伯的儿子莫青山。爹娘想着两家挨得近,我们打小又在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两人大人就定下了我们的亲事。看如今,他怎么会……”
“也许是见你没有回家,帮你照顾店里生意的。”骆颖轻声安慰着她。
骆颖没有将怜儿家米店是被人设计夺走的真相告知于她。她的心,已经承受了太多悲哀了。怜儿的未婚夫婿在米店里做事,这也给了骆颖一个意外。
怜儿抬步就要去米店,馨儿一把拉住了她:“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问问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怜儿情绪慢慢激动起来,像是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这半年多的时间,怜儿经历了那么多,哪能轻易相信莫青山是在替自己照管米店的生意。
骆颖看着怜儿,眼神严肃:“回马车上再说。”
听着骆颖冷清又不容拒绝的声音,怜儿流着泪,不由自主地回到马车上。
“怜儿,你先冷静点。事情没弄清楚,别胡思乱想。”骆颖见她对那莫姓青年的态度有些失常,想必二人应该是两情相悦。
怜儿点点头,眼睛却瞟着帘外,心不在焉的。
“小姐,我们为何不过去?”馨儿不解地问。
骆颖看了怜儿一眼,才开了口:“怜儿消失大半年,回去总得有个理由吧。别让众人说了闲话去。”
按计划,骆颖是要让带怜儿回店里摸一摸对方的斤两的,既然怜儿的未婚夫在那里,就不得不顾忌这两人的关系了。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在骆颖自己都不耐烦的时候,耳里传来影儿的一声轻呼:“陶公来了。”
骆颖看过去,是石铁带着那二十几个精神抖擞的青年到了米店不远处。口中却说:“你们是不是该改个口呢?”
影儿闻言一愣,凡是在惠城跟“陶公”呆过的人,都这么叫他的,也一直是这么叫的。看看骆颖的脸色,影儿一笑:“是,小姐,我们该称陶公为 ‘老爷’。”
影儿从来没有这么高兴,再一次看看骆颖,觉得那双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更美丽了,更富有人情味了。自己以前担心小姐会不会因为仇恨而蒙蔽自己的心,现在看来,似乎有点多余呢。
看到石铁与众人到了,骆颖叮嘱着怜儿:“记住,你这段日子是投奔你三叔公的姑表妹的儿子,陶表叔。我呢,是你的表妹。”
怜儿点点头,心里默默地记着骆颖跟她说的那一长串的关系。
石铁等人站在米店不远处,目光在搜寻着。骆颖见此,赶紧下车,向石铁奔去。馨儿扶了怜儿在后面慢慢地跟上。
“父亲!”骆颖如蝴蝶一般地扑向石铁,石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这个小精灵,自从自己把藏宝图给了太子后,这丫头就似乎跟自己隔了一层似的。今日看来,倒是自己多虑了。
“诗诗小姐,这是陶公给你的零嘴儿,专门为你挑选的洛城糕点果脯。”立于石铁身旁边的逸儿给骆颖递过一大包东西。
影儿赶紧将小吃接过来。
骆颖笑道:“父亲把颖……把诗诗当成小孩儿了。”
石铁很开心骆颖把对他的称呼从“义父”升级到了“父亲”,抚摸着骆颖的头发,慈爱地笑道:“就算是你到了父亲这般大,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