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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铁很开心骆颖把对他的称呼从“义父”升级到了“父亲”,抚摸着骆颖的头发,慈爱地笑道:“就算是你到了父亲这般大,你都是我心中的小孩儿。”
骆颖咯咯地笑了,笑里有泪。原来,这份温暖来得这么容易,只要自己少一点冷漠而已。
那一旁立着的诸人一一向骆颖问好。
怜儿此时已到了跟前,骆颖介绍道:“父亲,这就是怜儿。”
怜儿施礼:“怜儿见过表叔陶公老爷。”
骆颖闻言噗哧一笑,众人也在一旁忍不住哈哈笑着。
馨儿给石铁见过礼后,也笑着对怜儿说:“怜儿小姐,你只管称呼我们老爷为“表叔”就是了。”
“馨儿姐姐,你切莫叫我小姐,羞煞人了。”怜儿在众人的嬉笑中,有些局促。
骆颖见此郑重地再次交代怜儿:“你现在就是怜儿小姐,怜儿,你可别穿帮了!”
“丫头们,可是那家生意十分火爆的米店?我们过去看看。”石铁指着怜儿家的米店问道。
骆颖和怜儿同时点头。
石铁在昨日接到骆颖的信,知道这里的变化后,很是惊讶了一番。知道骆颖是个聪明有魄力的,但没有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能这么大手笔地在靳城挤掉杨威那么多店铺。心里很是爽快!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向米店。本来害怕激动的怜儿,此时也似乎觉得浑身都是力量,不再有莫名的担心和害怕。
到了米店前,骆颖推了怜儿出来,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先去,问他们要回米店,你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怜儿缩在长长的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大冷的天,鼻尖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别怕,一切有我们。”骆颖再次鼓励她。
怜儿点点头:“小姐放心,怜儿不会让小姐失望的。”这几个月的经历,让怜儿觉得自己再活了一世。
买米的人、路过的人、米店里的人,渐渐地都发现了这样一群人的出现,全都停下了。静静地看着,怜儿在馨儿的搀扶下,慢慢地走上米店的台阶。
一个声音在怜儿心里喊道:“这是我自己的家,我终于回家了!”
“怜儿!”店里呆滞了的莫青山终于轻呼出声。几步跨出店外,看清楚眼前的佳人的确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未婚妻,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怜儿。生怕她在自己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怜儿红了脸,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莫青山紧紧握住,动不得一丝半毫。这莫青山此时才回过神来,讪讪地把手松开。
围观人群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那不是老孙家的闺女么?回来了哇。”
“这不知道是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见过?”
“听说她爹娘死后,她伤心得很,就离开这里了。”
“那米店是谁在管啊?”
“那都不晓得了,人家回来了,不是都看得到的嘛?”
…………
“哎哟,这两个,婚都还没有结,那个手都拉到一起了,当到这么多人的面。羞不羞死人!”一个女人忽然尖声说。
大家齐齐向她看去,眼里尽皆露出不可思议。
这怜儿与莫青山人家两个没有**好不好?怜儿与莫家小子是未婚夫妻关系,这几条街上的人,谁人不知?怜儿遭遇家变,离开得突然,刚一回来,这个女人还这么说她,大家很是不齿。
那发出尖声的女人,忽的双眼一瞪:“怎么,不满啊,老娘还说错了?”
众人尽皆看向一边,不屑于理她。
此时,石铁和骆颖一行人也缓缓走上石阶。
怜儿问莫青山:“这米店怎么是你在打理?”
第二卷 096一场喜庆的婚礼(2)
096一场喜庆的婚礼(2)
莫青山闻言摇摇头:“米店不是我在打理,”回头看了眼店里,“你不告而别的第二天,这里来了一些人,他们说是你远房的亲戚。他们接管了你家的店,我想等着你回来,又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就来这里当了个伙计。”
怜儿闻言,脸又是一红,小声说:“谢谢。”
莫青山这是在用行动维护着怜儿的利益,在等着她回来。被一个人如此挂念,这是何等的幸福呢。甜蜜的滋味,在怜儿心头蔓延,眼神也带了些许柔情。看着怜儿的娇羞,莫青山竟有些痴了。
“什么人吵吵嚷嚷的?还让不让人做生意了?”店里走出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烟锅,看到莫青山闲在一旁,十分生气,便喝道:“莫青山!你要不做了,趁早给老子滚蛋,老子这米店还不稀罕你!”
骆颖眼一眯,一股危险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充盈在她周遭,她整个人像是一把利刃,随时准备刺向目标。馨儿感受到骆颖身上的变化,心里一凛。
“你确定这是你的店吗?”馨儿上前一步,扶着怜儿,“你是我家小姐的什么人?”馨儿指着那傲慢的烟锅男子。
那男子好奇地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馨儿,一个稚嫩的小丫头而已。他不屑地转头看着莫青山:“还不快去做生意,杵那里干什么?!”莫青山下意识地抬步走向柜台,怜儿一把拉住了他,不让他去。
“哟,这姑娘是什么人?感情是到我这小店里来找男人了?”烟锅男笑得肆无忌惮,他早看到了怜儿。
怜儿又羞又窘,恼了,抬高声音问:“这米店是我的家,你是谁?”
烟锅男一愣,笑容在脸上僵了几秒,然后慢慢延伸,将整张脸拉得如同一朵干瘦的秋菊,他哈哈干笑着:“你是孙家表侄儿的女儿吗?我是你的表爷爷。听说你家发生了事,赶来的时候,却不见了你。”说着,他还想去拉怜儿的手。
大家看到烟锅男去拉怜儿的手,都有些诧异。就算是亲戚,就算是长辈,这样的动作多少也显得有些轻浮。
“我呸!”馨儿跨出一步,将怜儿护在身后,“你是哪里钻出来占便宜的人?我家老爷太太过世时六十多岁,你是哪门子的表爷爷?这么多年没有往来,老爷太太一过世,你就冒出来了,一冒出来,就霸占别人的家产。乡亲们,你们给评评理!”
店外围观者指点着,议论纷纷。
烟锅男的脸色微变。他看看戴了面纱的馨儿,虽说看起来像这小姑娘的丫鬟,但那气势,竟然要比小姐打扮的怜儿还要强上几分。心里不禁有些愕然。
烟锅男不慌不忙地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方才说道:“表孙女儿,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我是你母亲的表叔,我的母亲是老幺,你外婆是老大,所以我的年龄不大,但辈分高。不怪你晓不得。”
那笃定的神情,见者无不认为是真的 ,就连怜儿自己也将信将疑。自家是不是真有这么一门亲戚?
骆颖一声冷笑:“你家也经营米店吗?”
烟锅男笑道:“哪里冒出来的毛丫头,戴个面纱,人都怕见得,——你管我家是干什么的?”
“咦,看样子,你家没有经营米店,那你霸占我表姐的家业干什么?!”骆颖再次相逼。
“我哪有霸占?我这也是替我东家看店的!”烟锅男终于沉不住气,说漏了嘴。
“你那见不得人的东家在哪里?叫他把店还给我表姐!”骆颖反唇相讥,站在台阶下的石铁带着众人也跟了上来。
买米的人全退向一侧,路过的行人驻足观望的越来越多,好事者甚至也加入了围观的行列。
烟锅男见怜儿带了这么多人逼近店门口,心虚地向后退。
骆颖定定地看着烟锅男:“表姐家出事的时候,这店里原本已经空了。现在你东家又把店里的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你们也算是用了心的。用了这么久的房子,你们姑且付给我表姐一百两银子的房租好了。两天内,把属于你们的东西搬走;表姐屋里的东西,哪怕是一根线,你也得给我们留下。”
骆颖的话,掷地有声。这让烟锅男重新审视了骆颖一番,这时,他才隐约感觉到骆颖可能是这一群人的首脑。
石铁见那人的视线在骆颖身上停留,不禁皱了眉,当即喝道:“我女儿的话,你可听仔细了?两日内,必须搬出此屋,不得损坏原屋子的任何一点东西!若有损坏,百倍赔偿。我们这两日就住在靳城有名的‘靳城大酒楼’里,别给我们耍半点花招!”
见石铁插话,骆颖一愣,明白自己不该锋芒毕露;同时,石铁的维护,让骆颖觉得心里暖暖的。
“你们又是何人?凭什么这么要求我?”看到石铁的强横态度,那人心一横,昂起头,气势汹汹起走到石铁面前,挥舞着双手,面向围观者说:“乡亲们,你们看看,这些人像不像强盗?我经营得好好的米店,喊我搬就得搬啊?”
骆颖觉得这人真的好有喜剧感,有句话叫什么“死猪不怕开水烫”,他这是想撒泼么?
忍不住不说话了!骆颖走到壮实的烟锅男身边,同样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一番,摇摇头,又面相围观者说:“乡亲们,你们看看,这个人在怜儿表姐家出事前可曾来过这里?”
人们摇摇头。
骆颖又拉过怜儿,说:“怜儿表姐,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怜儿不再羞涩不再扭捏,面向人群大声说:“家里遭遇不幸,我连夜投奔了陶表叔。”
骆颖接过话头:“没想到,表姐半年没有回家,连家都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给霸占了!说是她表爷爷,背后却还有个东家!我们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求你和你的东家搬着东西走人!”
烟锅男愤恨难当,终究是无话可说。
石铁、骆颖在众人瞩目中,又带了怜儿离开。莫青山见怜儿要走,一甩手,也跟在怜儿身后离开了。
莫青山急急忙忙地回家跟他爹娘知会一声,又追上了怜儿,跟着怜儿一起到了酒楼。
石铁每日派人去查探米店情形,见那烟锅男倒是很听话的搬出了怜儿的米店,只是在米店的旁边又盘下一家铺子,继续卖米,那是摆明了抢生意的。
骆颖倒也不计较。这些事,都还早得很,也不在这个时候跟他们计较。
看怜儿和莫青山两人整日里耳鬓厮磨,两人甜甜蜜蜜的,不知道莫青山家人怎么想?这倒要去问问莫青山的意思。石铁作为长辈去问,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第二卷 097一场喜庆的婚礼(3)
097一场喜庆的婚礼(3)
一座装饰豪华的小院里。
烟锅男恭敬地立在一个男子面前。这个男子正撮着嘴,逗弄手中鸟笼里的一只画眉。
“您看,真的就这么放过他们了吗?”烟锅男陪着笑,问。
逗鸟男子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烟锅男:“你们自己当初办事不妥,出了纰漏,怪得了谁?也算你走运,靳城现在很乱,上头又忙,要不然,你不死也得脱层皮!”
“是,是,多谢您手下留情。”
抬头看一眼碧蓝的天空,逗鸟男子不以为然说:“他们是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柳都要来人了。”
柳都要来的人就是大虎他们,这个消息,并无人传给骆颖。她还在兴致勃勃地鼓动石铁去问莫青山及其家人的态度。想让怜儿早点成婚,让幸福慢慢抹去曾经悲伤的痕迹。
石铁无奈地笑道:“哪有女方这么急的?好姑娘,还怕找不到婆家吗?”
“这可不能按常理来说,怜儿又没有什么亲人了。好歹我们也假扮了一回她的亲人,我们在靳城又不会呆得太久,难得他们两人又情投意合,就为她做了这个主吧?”骆颖央求着。
“好,好,女儿怎么说都有道理。”石铁大笑,应下了。
与此同时,王江波等人也盘下了一批铺子,等新年一过,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