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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也猜不到他下一句话讲什么,正因为如此,他充满新鲜感。
半夜里他拖了二十个娇滴滴而且频频诅咒的模特儿,飞奔到东北角夜拍,笑
吟吟地让她们穿着泳装和豹皮大衣与海风奋战,即使她们叫他滚下地狱去,他
依然面不改色的指挥大局,直到四点才收工。
石磊正站在海石上,仿佛一座石雕似地,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
“要不要我把你推下去,好让你再死一次了了心愿?”圣星宇说着取了他最
好的角度按下快门。
他对他怒目以视:“你可不可以闭上嘴?”
“不可以。”他又按下快门:“哀怨专情的情圣最需要的不就是世人的同情
吗?这些照片正好可以登在你的杂志上,一定会卖钱的,你这种人只有在上古
的坟墓里才找得到。”
“不要尖叫。”他用掉最后一张底片,眼睛里没有半丝温暖:“我怀疑你怎
么没有再来跳一次,好让你的名字在报上永垂不朽,名留青史?你知道,那不
是每个人都有机会的。”
石磊转头就走,强抑下自己的怒气,以克自己一拳打在他那张不要命的俊脸
上!
“怎么?很刺耳?不想听,想逃走了吗?”
石磊笔直走向他的车,背脊僵硬,而双拳已涨满怒气!“你如果珍惜你的脸,
最好闭上你的嘴!”
圣星宇立在岩石上冷冷地笑了起来:“胆小鬼。”
他狂怒地立在当场——“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消息?邱暮兰没有死,她早就
忘了你了,已嫁作他人妇,这样你那伟大的良知有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他大愕,愣愣地回身望着自己的至友。
星宇既怜悯又心痛地抽出用“立可拍”拍下的照片扔在他的面前:“看看你!
看看你自己是个多么冷血残忍的男人!“那是他立在岩石上的相片,那表情
深沉忧郁——”我真替辛亚蔻不值!她根本嫁了一个没有心的石头,难怪她会
撞得头破血流!“他说完大步离开他的身边,头也不回,仿佛他根本是件垃圾!
这就是圣星宇,在他觉得需要的时候将人砍得体无完肤,不屑一顾——“你
说的是真的?你怎会知道的?你说清楚!”他大步追了上来:“星宇!”
“不要叫我,我不会把她的地址给你的,你可以带着你伟大而自私的良心去
死!看好你的老婆吧!因为她随时会变成我的。”
他怔怔地立在那里,在十分钟之内朋友变成敌人,死去的爱人变成活人。而
心,挣扎起来!
第二章旋舞看见你在舞池之中一次又一次旋转美丽的圆裙荡起了完美的弧形
仿佛你在男人的手臂中一次又一次地交替你是动人的在舞曲之中一个跳跃的音
符即使那音符在我的生命之中属于一首忧郁的旋歌看见你在吧台之前吸着一杯
琥柏色的液体修长的手指轻晃着酒杯荡起了完美的漩涡仿佛你身旁的女子浅浅
深情的笑意你是忧郁的在灯光之下一个沉沉的阴影立在我的身前静静凝视要我
走出阳光之中与你共舞其实爱情要怎么说?
当我们意识到彼此的存水那细细的绿线便旋成一个圆将我们围困在一起。直
到舞曲结束直到另一个国混乱了我们原有的弧我想你是明白的,当我朝你举杯
在初见的第一眼爱情的浓度便已决定静静临摹你的眉宇浅喂一口爱我们将走到
哪里没有风花雪月了吗?
注定一场相恋一场旋舞却不知道是不是一首低调的悲歌我想我是明白的这世
界已没有盟约爱我们输得志终占旋舞开始了这不是一首诗不是一首歌不是一个
故事其实大家都明白这只是个过程旋舞只是个过程它没有哲理“哇!怪兽!”
银欢大叫。
“你非要用这么扭曲的形容词吗?”亚蔻瞪着她低声咆哮道。
“要不然要用什么形容词?‘好哀怨的病西施’?”她莫名其妙地回敬:
“怪兽都有很大的眼袋、黑色的眼圈和惨绿色的脸,你从来不看卡通吗?”
“梦夜!”
“不要叫我。”梦夜咕哝着:“我是中立的。”
“你没有人性!”
“嘿!有人性的人都已经绝种了。”银欢快乐地嘿嘿直笑:“你得去盗墓才
找得到他们。”
‘哈!哈!很好笑“亚蔻假笑地趴在沙发上:”难怪可以当三流的电台主持
人。“银欢毫不在意地:”当怪兽好,你知道吗?怪兽的话经常会遇到神力超
人——“”你又多了一条鱼尾纹。“
“哇!”银欢立刻尖叫,狂奔到镜子面前:“在哪里?
“白痴。”亚蔻咕哝。
梦夜忍不住大笑,银欢对任何事都少根筋,唯独对自己美丽的脸戒慎戒惧,
只要有关她的脸。天塌下来她都不会去理会!
“你骗我!”她大声指控。
亚蔻一脸假笑地:“是啊!杀了我吧!”
“梦夜!”银欢立刻哭诉:“她欺负我……”
梦夜又好气又好笑地:“你们两个可不可以换个方式彼此践踏?”
“呜……”银欢俯在她的肩上,半晌又抬起头来毗牙咧嘴地威胁:“我会报
复的!”
“咦?你快秃头了耶!”
“哇!”她的头发竖了起来,像卡通中的猫。
“好啦!”梦夜大叫:“你们拿刀互砍好了!”
亚蔻大笑着翻到地毯上打滚:“哎哟!救命啊!笑死我了!”
“你这没良心的坏女人!你会牙齿痛!肚子痛!”
“而你会掉光所有的头发。”
梦夜无奈地耸耸肩:“我败给你们了!”
银欢气呼呼地自镜子前转过身来:“本来好心好意要带你们到一家PUB 去玩
的,现在……”
“银欢!”亚蔻立刻跳了起来,睁大了双眼:“我现在才发觉原来你的眼睛
是这么迷人!”
“恶!”她阴郁地拉开脸上的肌肉:“哀求吧!你看我理不理你!”
“银欢!”亚蔻掐媚地笑着:“难道你忍心看你最好的朋友下拔舌地狱吗?”
“梦夜,你有没有不要的丝袜可以借我勒死她?”
“不用,你只要把她丢在这里她就会郁闷至死。”她笑吟吟地建议。
“如果我被蚂蚁踩死你们会不会原谅我?”她满怀希望地问道。
“不会。”这是回答。
舞台上的孩子有张冶艳无比的面孔,她舞动的身躯散发着一种无可比拟的魔
力,那掩不住的青春在她举手足间散发出来——酒客们凝神注视着她,她正以
妖媚的神情蛊惑每一在场的人!
“哗!你从哪知道这个地方的?”亚宏讶异不已地低“台北有什么地方是我
不知道的?”银欢以一种少见多怪的口吻说着:“那女孩今年十五岁,已经风
靡台北所有玩家的心了!”
“十五岁?”梦夜不甚赞同地蹩起眉,打量那女孩身上少得不能再少的衣服
:“十五岁做这种表演未免太不合适。”
“请问你是刚由哪一个古墓被挖出来的?”银欢瞪着她,“猪梦夜,你是做
那些神经病实验做呆了是不是?这很平常的!是做舞娘又不是做妓女!”
“银欢……”她无奈地回瞪她。
“哇!你们看!好厉害!”亚蔻不可思议地轻嚷,台上的女孩放空翻,以一
个完美的姿势劈腿做结束!如雷的掌声和口哨声震天响起!
银欢拉着她们找了个位置坐下:“等一下还有,她一个晚上表演两场。”
“真的好棒!”亚荡的眼睛依依不舍地盯着舞台,突然一愣!
“咦?”
“怎么啦?”
她专注地盯着舞台后方:“那里好像有个朋友……”
“谁?”她们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那里那么多人,你说的是谁?”
一晃眼人已经不见了,亚蔻耸耸肩:“应该不是吧!她那种人应该不会出现
在这里才对。”
“到底在说谁啊?”银欢莫名其妙地叫着,吵闹的重金属舞曲充斥在PUB 里。
“你们不认识的,一个新朋友,改天带你们去见见她,很特别的一个人!”
她吼着回答。
“这种地方就不能安静一点吗?”梦夜抱住头呻吟:“吵得我脑神经衰弱!”
“就是要吵你!你都快变成上古人类了!”银欢乐不可支地哈哈大笑,处在
这样的环境中如鱼得水。
“我可以坐下来吗?”
“你已经坐下来了。”银欢瞪着持着酒杯的男子:“干什么?没地方坐了吗?”
圣星宇不理她,直接朝亚蔻敬酒:“我是圣星宇。”她睁大了双眼:“杀手
圣人?”
“哇!好迷人的名字,你真的杀过人吗?”银欢立刻兴致昂然地问。
“有,专杀你这种女人的。”
银欢眨眨她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真的?你只杀美女吗?”
“天呐!”梦夜呻吟:“我一定是在作梦!你们不觉这实在很荒谬吗?”
圣星宇似乎只觉得很好玩,眼前这三个女子是完全不同的三种典型,她们的
组合显出~种既唐突又怪异的“他是石磊的好友朋友兼一流摄影师。”亚蔻解
释:“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立刻尖叫逃跑?毕竟他有那么恐怖的名字。”银
欢蹙着眉询问。
“他在爱情上屠杀手无寸铁的妇女同胞。”亚蔻很用力地点点头:“从九岁
到九十九岁都不放过。”
她们像看到E 。T似地注视着他。
圣星宇眨眨他动人的长睫毛,第一次在女人面前这样被讨论,很奇特而且很
滑稽的景象。
他觉得她们像漫画里的人物。
“可是我觉得他像企鹅。”银欢下她的结论。
梦夜一口酒险些喷了出来,她望着亚宏等着她接下去。
辛亚宏果然不负所望地叫了起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大侮辱——”她看
了圣星宇一眼:“企鹅了!”
他还在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及看到的。“你真的是李亚宏?”
“不是,她叫辛企鹅。”银欢乐不可支地大笑着:“她会嫁给石磊唯一的理
由是他像企鹅。她说他是她唯一找到最像企鹅的男人!”
他想着石磊那壮硕的身材——企鹅——他大笑,笑得差点晕倒!
天呐!这大概是他~生笑得最厉害的时刻之一了!
“你一直知道暮兰还活着?”他阴沉地瞪着他的母亲,语气严厉得像是对待
不听话的学生似的。
石水仙有些瑟缩:“是。”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压低了声音咆哮。
她~愣,三秒钟之后,也发起火来:“咦?你奇怪啊你!凶个屁!我是你老
妈呀!更何况是人家不要我告诉你,又不是我故意不说的!你凶什么凶!”
“暮兰不要我知道她还活着?”
“没错!”石水仙恶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点起一枝烟刁在唇角晃动着:
“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死抱着一段感情不肯放手?你以为每个人都和白
痴一样傻傻的患相思病?他妈的!你有病!”她不客气地指着儿子咆哮:“你
也不想想邱暮兰他们是什么家世!人家是政治家的女儿!你石磊是个什么东西!”
“妈!”
“怎么?我说错了?”石水仙怜悯地摇摇头:“醒醒吧,儿子!如果她真对
你有情有义,今天你们早就儿女成群了!她不想再见到你,是她亲口说的!”
他完全不敢相信地立在当场,仿佛遭雷顿一般地动弹不得!
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还活着,这十五年来她一直完好无缺地活在某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