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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部队总是不愿箝制，只愿突击，箝制到有利时机可以转入突击，有些同
志了解太机械。同时要提倡担任箝制的部队，创造生动活泼的经验来提高我
军军事水平，这方面我们还很落后。部队受领箝制任务，不仅不抱怨，而且
要表现布尔什维克的精神，咬紧牙关完成任务，并创造宝贵经验，如果不是
这样看法就是照顾本位。在战争实际生活中，突击与箝制是对称的，都少不
了的，当然可以求公平，但也要看条件。如果不愿担任箝制，就不可能把箝
制仗打好，或者即使勉强担任也会打得不热闹。缴获少，补充少，主要原因
是统一集中问题未解决，今后解决了这个问题就可以多补充箝制部队。指挥
部队使用上有重点，也是有道理的。所以不要多讲怪话。 （3）补充与编兵。
补充应该照顾各纵队，但不可能完全平均照顾到，少一点不要拿编制表来讲
价钱。在战斗必要的情况下，要能迅速缩编，两个建制合一个，充实力量继
续打，这是我们大家要有充分准备的。同时培养主力师、主力团、主力营、
主力连，不能平均，这是需要的。如有九个团，三个三千人，三个二千五百
人，三个二千左右人。要培养骨干核心，又注意帮助较新一点的部队的提高
进步，但不是平均主义，不是对那个特别爱好，这个问题要讲通。但主力不
是行政上规定命令可以决定的，而靠自己努力，不然就落伍，新的部队进步
快，就会赶上来，主力就会起变化。全军九个纵队，每个纵队都可以考第一，
但也可以落后，问题就在领导与团结，部队历史老、基础好，不是完全决定
的条件。
七、整训中的三个工作：（1）政治整训，保证集中统一。思想教育，整
顿纪律，最好不消极惩办，即使是惩办一个，也要有群众基础。（2）军事整
训。战斗方式是运动战加攻坚、箝制，要步炮配合，演习爆破，（3）军民关
系。整顿纪律，求得焕然一新，巩固基础。
注释
［1］ 饶、粟、黎三同志，指华东军区政治委员饶漱石、华东野战军副司令员粟
裕、山东省人民政府主席黎玉。
［2］ 中央政治局二月一日的指示，指毛泽东一九四七年二目一日为中共中央起
草的对党内的指示，见《毛泽东选集》第四卷《迎接中国革命的新高潮》
一文。
［3］ 唐主任，华东野战军政治部主任唐亮。
［4］ 鲁中战役，即莱芜战役。
［5］ 歼二十六师、第一快速纵队、五十一师，指一九四七年一月二日至二
十日华东野战军在鲁南峰城、枣庄地区歼灭国民党军整编第二十六师、第一
快速纵队和整编第五十一师的鲁南战役。
［ 6］ 王耀武，山东泰安人，当时任国民党第二绥靖区司令长官兼山东省
政府主席、省保安司令。
［7］ 土肥原？即土肥原贤二，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罪魁之一，甲级战犯。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被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判处绞刑。日军以其主张，于一九三八年
五月由津浦线南北夹击徐州。
［8］ 刘邓，指以刘伯承为司令员、邓小平为政治委员的中原野战军。
［9］宿北，指一九四六年十二月十二日至十九日在江苏宿迁以北地区进行的宿北
战役。
［10］ 南京办事处，由于国民党政府宣布还都南京，国共谈判的中心也由重庆移
到南京。一九四六年五月，以周恩来为首的中共代表团在南京梅园新村设立中共代
表团南京办事处。该机构对内为中共中央南京局。一九四六年十一月国共谈判破裂，
周恩来等返回延安，由董必武坚持到一九四七年三月。其间，对国民党第四十六军
军长韩练成进行了有效的联络工作。
［ 11］ 韩练成（一九○八～一九八四），甘肃固原（今属宁夏）人，曾任国民
党第四十六军军长。在一九四七年二月进行的莱芜战役的关键时刻，接受中共地下
工作人员的劝告，放弃指挥，对战役的胜利起到重要作用。他后来加入了人民解放
军和中国共产党，一九五五年被授予中将军衔，一九八四年二月七日病逝于北京。
［ 12］ 反磨擦黄桥、天目山战斗，即一九四○年十月一日至六日新四军苏北指
挥部组织的黄桥战役和一九四五年二月至六月由新四军苏浙军区组织的浙西天目山
区三次反对国民党顽固派进攻的战役。
［ 13］ 谭副政委、陈参谋长、唐、钟主任，依次为谭震林、陈士榘、唐亮、钟
期光（副主任）。
［14］ 罗司令，山东军区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罗荣桓。
［15］北平执行部，一九四六年一月十日，国、共双方同时颁布停战令。为了执
行停战令，由国、共、美国三方代表成立军事调处执行部于北平（今北京）。
［16］红四军九次决议，即《中国共产党红军第四军第九次代表大会决议案》，
亦称“古田会议决议”。
［17］ 四中全会，指一九三一年一月在上海举行的中国共产党六届四中全会。
关于山东战局及军队建设问题
（一九四七年五月二十九日）
一、山东战局今后的发展
坚持在山东基地彻底粉碎蒋介石进攻，准备反攻条件，争取战局转变。
不轻敌，不害怕困难，承认困难，不急躁，不分兵，集中主力，肃清敌人主
力。与各战略区配合，与全国群众斗争配合，推动大革命高潮。
在这个问题上，许多干部发生波动，甚至怀疑领导。重伤兵杀俘虏，不
老实，公开对党进行欺骗，违反政策。张灵甫是我们杀的［1］，报告说是自杀
的，我们便骗了党中央、毛主席、朱总司令。缴获不报实数，领钱领粮多报
人数，大斗进，小斗出。现在胜利一天天接近，如这些问题不进行自我批评，
不很好纠正，可能造成挫折，推迟胜利，有遭受严重挫折可能。今天着重讲
思想问题，应采取很严肃的态度。革命胜利前进，靠执行党的政策和方针，
没这一条，不管本领如何高，还是危险的。
为什么要在山东基地彻底消灭蒋军的进攻？因为山东是敌人主战场，敌
军力量集中，加重了山东的负担，造成了许多困难。敌人“看得起”、重视
山东，战局比过去严重，但要反复强调我们有把握在山东主要战场上将敌人
彻底消灭。西路军［2］到了路西，说那里好。我们不是要分兵，尽管地区缩小，
粮食困难，北有黄河，东靠大海，但我们一定要在现地消灭敌人。党要我们
这样做，全国人民希望我们这样做，蒋军自己送来，我们这个方针不能动摇。
全体党员在这个方针下行动起来，不怕伤亡，不怕打箝制。如果垂头丧气，
精神上便输了。莱芜战役后，中央来了许多指示。只两条，不急躁，不分兵，
一定能消灭进攻的敌人。在山东基地消灭敌人，一定要使这个思想在全军中
昂扬起来，派兵南下北上［3］，是为这个方针服务的。我们有百分之九十九的
把握消灭敌人，看了困难而埋怨是不对的。在主要战场消灭敌人的力量，便
能推动大革命高潮。整个华东军区担负了最光荣的任务，我们可以自豪、兴
奋、骄傲，付出鲜血是应该的、光荣的。
敌人现在山东集中兵力进攻，是敌人最后一着棋。其他地区抽出兵来，
改取守势，维持对山东进攻，这是敌人最后的仅有的进攻。敌人从豫北抽八
个军［4］到山东来，他承认搞东北、搞豫北搞不下，这是敌人最后一点主动，
这一点击败了，便是全局大胜利到来了，敌人便要从战略进攻走到战略防御、
战略撤退，我们便要转入反攻，胜利便可提前。要从积极方面了解敌情，提
出积极办法，不少同志不是这样想法，认为“打了蒋介石，还有美国；其他
部分胜利，我们悲观。”过去几个仗没打好，舞龙灯［5］舞了一个时期，以为
顾祝同比薛岳强［6］，不知这是蒋介石走下坡路，我们胜利快要到来的表示。
即使本部消耗了，对全局说还是胜利的。本部缴获很大，是大家努力的，不
只是一个纵队的功劳，要从狭小的圈子、从局部看到全部。今天和蒋介石打
便是和美国打，蒋是美走狗，打败蒋介石便是打败美国。根据各方条件，美
国还没本事敢冒这个险来直接参战，即使万一来，还不是榴弹炮、飞机，换
些美国人，实际他不如蒋介石，更不如日本。如果美军到盂良崮来，不如张
灵甫。帝国主义炮打南京［7］，大革命还是开展，后来失败［8］，还是自己搞
坏的。日本搞了八年，最后还是失败。美国的原子弹只能吓唬神经衰弱的人，
没有一种武器没有御防方法。就全局看，敌集兵力于山东，正是敌人对全局
无办法的表现。只要谨慎小心，消灭敌人，我们便能胜利。懂得这个，敌人
不大好打，要多走些路，要遭遇些困难，便没什么可怀疑的了。其他各解放
区的伟大胜利，都是与我们密切配合的，敌人虽往我们这边推，愈造成各解
放区的胜利；各解放区与我们配合，愈加速敌人的崩溃。我们要担负起与敌
人争取主动的任务，要承受困难，不怕吃苦，不怕多跑路，不怕给养缺。
山东战局表现敌人的改变，在其他地区改取守势，新集中二十多万人到
山东来；薛岳、李延年、韩德勤下台［9］，顾祝同来，蒋介石、陈诚［10］、美
国顾问自己来督战，保密及侦察工作有进步，处罚了很多人；将各兵团靠拢，
每个兵团有一个主力配备几个次要主力，互相积极增援，是前所没有的，在
敌人是一进步。这是敌人失败后的改变。但这个改变不能挽救他的命运，他
的改变是如何避免被歼灭，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不是如何胜利的办法。顾
祝同上台时便没有信心，只要不吃亏，便是胜利；避免当李仙洲、马励武［11］。
中央社［12］天天说几个星期要解决我们，实际是如何避免他的被歼，怕我们
打出去。应承认敌人的改变是一个进步，但不能避免他的被歼，官兵斗志无
法提高，蒋管区危机无法解决，不管如何靠拢，逼得不能不分散，七二师［13］、
七四师无法避免被歼。当初第一线是十个军，三个指挥机关，以为无论如何
无法消灭他，他不分开，一下吃他不了，他们颇费了一番苦心，想把我军追
到海边，置于死地，自认为妙哉妙哉。结果七二、七四师的被歼，完全出乎
敌人的预料。战局一发展，他便掌握不住，步伐混乱。这是我们两个月的努
力获得的。敌人以为我主力到淄博去了，坦埠［14］只两个纵队，敌人企图占
了坦埠，会合桂系［15］夺取莒城、沂水。我们路跑得好，将敌人搞乱了，敌
人判断错误了。白马关、南北桃墟明明可守的，我们未守。沂蒙线明明可进
攻的，我们忽然不打，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