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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锦云对此完全不屑一顾。
还是将目光安置在叶尘香的身上。“叶尘香,你可要赶紧决定啊!这偏殿虽偏可并不代表无人会来,虽然为了能成功解决你我们的鸢郡主早就吩咐了宫人不要往这边走。可保不准有哪个不懂事的走错了路。撞见了!”
“好。”她那话才刚说完,叶尘香便给出了答复。“我和你合作,不过,你怎么保证鸢郡主会配合呢!”
“她还能不配合么?若是不配合,明日她用了一群侍卫想要侵害某位贵族小姐的事迹就会传遍临川城的大街小巷。所谓众口攸攸她难道不想要自己的名声了么?”
“你说,是不是啊!”林锦云凑近些笑着问夜鸢,“就算你不怕这个,今夜这事闹的这样严重没有我的帮忙想必你一个人也隐瞒不过来吧!你觉得这事若是传到陛下耳中陛下还会如往日一般纵容着你么?”
说到这里,夜鸢沉默了。她太了解自己的皇帝伯伯了,小打小闹可以纵容,可若是胆敢在他的宫里闹出这样的大事他定然也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说吧,你到底配不配合?”
见她脸色变了几番饶是林锦云也在没有继续等下去的心情。
思来想去,即便一点都不想跟叶尘香和林锦云合作可着实是没有旁的办法。夜鸢只能点了点头,“好!我配合!”
明明是她惹出来的麻烦,她倒是一副比谁都委屈的模样。
叶尘香见此也没多耽搁手腕一动便将灵木鞭收了回来。
终于得了自由的夜鸢猛地松了一口气。踉踉跄跄往前几步最后被妙儿一把扶住。
“郡主,您没事吧!”妙儿紧张地问。
夜鸢此时哪有心思去理她,自然是没有回答。
“希望林小姐说话算话!”叶尘香抬手从袖中掏出个小瓶子递给林锦云。
“这是?”林锦云望着手中那不经任何雕琢的小瓷瓶疑惑地看着叶尘香。
叶尘香理了理身上因为方才打斗而变得凌乱的衣裳,“这瓶子里的药粉和上清水给那些昏迷的侍卫服下他们很快就能醒。”
“你……”林锦云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出,愣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好,我明白了!”
手中握着那还留有余温的瓷瓶,她看向叶尘香的眼神不自觉地竟然温和了下来。
她早该想到的,若不是用了特殊的方法叶尘香仅凭一人之力怎么可能这么悄无声息地将那十几名侍卫全部解决。
只是她竟然留了那些侍卫们一命,如今看来。倒是和她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而林锦云不知道这种感觉在叶尘香的心中亦以同样的方式蔓延着。
叶尘香想的是,这个林锦云,不一般!果然,是不一般!
瞥一眼那边还恨恨地盯着她们俩的夜鸢,叶尘香自知自己再待在这地方也是讨不了好的。同林锦云颔首片刻便告辞离开了。
这下她也不敢乱跑了,乖乖地回了宴殿自己的席位之上。
宴殿中席至半酣,酒过一旬舞过一道,正是气氛最为热络的时候。叶尘香进来时果然意料之中的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
唯有那几个方才亲眼看见她被鸢郡主带走却一句话都没有说的几个官家小姐在看到她安然无恙出现之后眼神有些闪躲。
看样神情,似乎是在惊讶于她被夜鸢那般气势汹汹地带走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回来。
当然,叶尘香才没有心思去搭理她们。
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之上,直到那些官家小姐们也转过了头去叶尘香才微微皱起了眉头来。
脸上闪过一丝急促的痛色,叶尘香低头小心地将缠在手腕上厚厚的一层布条小心扯开这才露出里面不大却伤得极深的一道伤口。
她又不是神仙,面对十几名训练有素的宫廷侍卫即便是下毒在毒发之前那片刻时间叶尘香与那些侍卫们还是交过了手的。
得益于那偏殿地方狭小,她仗着身材娇小好不容易才在那十几名侍卫的手下撑到了毒发之时。可不可避免地,她自己身上也因此而不慎受了伤。
伤口就在手腕之上,可当时情势紧急她来不及好好地处理为了不被夜鸢发现她受了伤她只能从裙摆上扯了些布条将伤口重重围了起来。
如今再瞧瞧,伤口依旧血流不止已然将那特意缠得深厚的布条浸湿了大半。
瞧瞧手上的伤口,叶尘香再瞧瞧自己周边坐着的宾客。
最前面的台子上似乎有人在说些什么,将在场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叶尘香见没人注意到她,她这才咬咬牙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桌子底下的手腕就那般倒了上去。
医学上用酒精消毒,现在没有酒精用酒也是一样的。
但那一股阵痛袭来,确实是疼得叶尘香脸色有些发白。
贝齿不知不觉地咬上薄唇,叶尘香放下酒杯赶忙从怀中找出随身携带的伤药均匀地倒在了伤口之上。
眼看伤口上的血算是渐渐止住了,叶尘香望着自己脚上已然短了一截的裙摆。还是从那上面又撕了些布料下来这才将伤口重新覆盖住。
解决完伤口的包扎问题,那下面要解决的就是藏在桌子下的那一团染血布条的处理工作。
叶尘香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将这些带着血迹的布条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扔在桌子底下。等宴会结束扫洒的宫人发现了免不了又要调查一番若是查到她身上了那可就不妙了。
思来想去,要不还是把这些布条收起来带到宫外去处理吧!
叶尘香打定主意,伸手便将地上那小小的一团布条揉在了一起。然而还未等她将一团东西藏好,从头顶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叶尘香!”
叶尘香的心陡然一沉,慌乱之下只能将那布团顺着手腕塞进了袖子内。
抬起头来,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夜和她一起进宫赴宴的裴凌。
“裴公子,有事吗?”
见来者是裴凌,叶尘香方才那被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缓缓地落了地。
“叶尘香,一直坐在殿里甚是无趣,不若我们也出去寻寻灯谜?”
“啊?”叶尘香怎么能告诉他她才刚从殿外溜达回来,于是只能这样回答。“灯谜,什么灯谜?”
裴凌眨眨眼睛回答到。“叶小姐不爱灯谜也没什么关系,只是他们都去了,再留在殿内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出去走走吧!”
叶尘香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才赫然发现方才还高朋满座的宴殿之内如今竟然只剩了一半人还坐着。且这留下来的一半人不是上了年纪的官员,就是上了年纪的官员夫人。
还有一半人呢?都去哪了?
她不过是给自己包扎了下伤口,一抬头人竟然都不见了,这不科学啊!
“他们……人呢?”
一看叶尘香这表情裴凌便知晓,方才那位领事太监在台子上说的话叶尘香肯定是一个字都没听见。
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同叶尘香解释,他只能再问一次。“他们都出去了,叶小姐要同在下一起出去走走吗?”
225 宜妃;质问
叶尘香捂着手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再望望空荡荡的四周。按理说她现在受了伤应该留下来歇歇才对,可如今这情形以她的席位为中心方圆十个桌位都已经没了人。她一个人还留在这里着实是显得突兀。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走吧!”
跟着裴凌一边交谈一边走出宴殿,叶尘香这才从裴凌的讲述中了解到方才事件的始末。
大家都不在原来是去宫殿外寻灯谜去了。
东黎不亏是大国,一个夜宴竟然还在中途准备了提高宾客兴致的小节目。
据说这宫殿之外挂着的宫灯之中都藏着一个灯谜,各位前来参加夜宴的公子小姐们都可前来寻谜,将自己打答案写在灯谜之下拿去太监那边登记。最后猜出灯谜最多的那个人据说是能去东黎帝君那讨要一个恩典。
灯谜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东黎帝君承诺的那个恩典。能向一国之君提愿望,这在这些人的眼中那是多么荣幸的一件事。是以几乎满场的公子小姐们皆跃跃欲试跟随着大部队来到了宴殿之外。
这也是叶尘香为何一抬头便发现自己身边没了半个人影的根本原因。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而今夜则是重赏之下必有才子啊!
听完裴凌的解释,叶尘香一面感叹着一面随裴凌一起踏出宫门。
而待她一出宫门,扑面而来的便是一阵五光十色的光彩。抬手遮了遮眼,缓了片刻叶尘香才看清眼前的情景。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这座宫殿之外竟然一下子挂上了这么多花灯。
不远不近的树梢之上,长廊之上,甚至连某些高一些的花丛上都挂上了一盏盏精致而小巧的花灯。制灯用的绢子颜色不一,花灯散发出来的颜色也不一。
远远望去,那花灯簇拥在眼前这一片不小的花园之中竟汇成了一条河流的形状。
而那些散落在园林草木深处的花灯,则像是散落在天际的稀疏星子。
生而为人便不可避免地有追寻美好的本能,面对这样漂亮的景象就算是不太爱在旁人面前展露情绪的叶尘香也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好美!”适应光线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边那条花灯汇成的河流,叶尘香没有思虑太多一把拉住裴凌的手带着他便往殿门前的台阶下走去。
“走,我们也去看看那些灯谜。”
在这样的情况下拉一拉男人的手,这在叶尘香看来简直和喝水吃饭一样时间非常平常的事情。可放在纯正古代人裴凌的身上,即便是为人豪爽的他也不禁默默地红了红耳根。
好不容易挨到叶尘香拉着他停下,他这才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从叶尘香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而这么点微小的不对劲,正将心思放在眼前精巧花灯之上的叶尘香是没有感受出来的。
身边皆是成群结队走来走去的公子小姐们,叶尘香与裴凌站在一株挂满了花灯的大树下。
眼前的花灯小巧而精致,雪白的绢面上还用五彩的颜料画上了团团锦簇的牡丹花。叶尘香伸出手从花灯里取出一个用蜡封起来的小竹管。
剥开一头的蜡,从小竹管中倒出一张红色的纸筏,展开这便是这盏灯里藏着的灯谜了。
“九九归一,打一花名?”
叶尘香小声地念出这红筏上所书的灯谜,不过细细思索片刻便想到了答案。
“是百合!”回头,望一眼从刚才开始就默默站在她身边一句话都不说的裴凌。叶尘香这时才感觉到些许不对劲,疑惑地看他一眼。“裴公子?你不来看看吗?”
裴凌这才抬起头来,望一眼叶尘香无辜的双眸,再想起方才那无意间的肌肤之亲。摇了摇头,他道,“在下不爱猜灯谜。那边有笔,既然叶小姐要猜那在下去取一直来!”
抬手指了个方向,裴凌还不等叶尘香反应便提起脚步朝着那地方走了去。
“什么情况?”留下叶尘香拿着手上的红纸筏孤零零地一人站在原地,“不爱猜灯谜?”
刚才不就是他自己来找她说要出来猜灯谜的吗?
叶尘香一时间搞不懂裴凌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摇了摇头还是拿着自己方才那张谜面继续往旁边找灯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