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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奥布里斯摔上门,气愤地离开。
外面正在办公桌前忙碌的人都怔怔地看了一眼从警长办公室离开的奥布里斯,然后继续工作。
走到电梯前的奥布里斯烦躁憋闷,他索性拐进右侧的消防通道。
翻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可是却死活找不着打火机,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戒烟有一段儿时间了。
把烟揉成碎末以后,奥布里斯把烟扔到地上,翻出一部手机。
“喂?弗雷曼,我是警察局的奥布里斯,你是不是也在找那几个新纳粹?别跟我装糊涂,听着,我们从没谈过话,明白吗?这个手机号我用过就扔了,我讨厌你,只要让我抓到机会,我还是会送你进监狱,可是这次记好了,南郊,山顶公园,白色房车……”
挂掉电话以后,奥布里斯把si卡拿出来,掰成两半扔在墙角的垃圾筒里。
再从走廊里走出来的时候,奥布里斯恢复了正常,摆着一张扑克脸,面无表情地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可以看到那张脸上带着一丝痛苦,一丝对现实的无力,还有深深的疲惫。
“就在这里,先生。”
在弗雷曼的夜总会,一个矮小瘦弱的黑人在地图上给邵乐和大雷指点着方位,他的黑皮肤与欧洲常见的黑人不同,是一种好看的橄榄色,说话也很有礼貌,显得极有教养。
“只有两条道,”他接着说,“一条盘山路,还有一条是步行石阶,在南坡树林里,不过有的地方坡度快接近80度,挺陡,还有山上喝多的人经常会把酒瓶扔下去,所以会有不少的玻璃碴儿。”
“见到那些人了吗?”邵乐拿着一把水果刀,削着苹果皮。
“有四个人,两个男的,两个女的,”黑人摸着自己的下巴,“先生,他们很凶,送披萨的时候不给小费,还打了我一拳,死纳粹崽子!”
“是些什么样的人?”大雷还从来没有见过新纳粹,有点儿好奇。
黑人一下子也被问住了,因为在德国好像没人不知道那帮杂种是个什么德性,要是你不知道,不管你是不是白人,都可能受到伤害,可是弗雷曼在旁边盯着,他不敢随便敷衍,“有一个男的身高大概有一米九吧,瘦长,胳膊上有纹身,一个纳粹的标志,希特勒的头,另外一个有点儿壮——对不起,先生,就像您的同伴那样的体型。”
“嗯?”大雷感觉有人在指他,抬起头,嘴里还有一半香蕉没咽下去。
“但是没他这么傻,哦对不起,先生,我不是那个意思,”黑人不自觉地说了一个德文的形容词,随即觉得有点儿不妥,赶忙道歉。
“咳咳……”弗雷曼被自己的雪茄呛到。
邵乐也一脸憋笑的样子。
唯独大雷没有听懂,这个黑人用的是一个只有常混迹街头才会用的形容词,不存在任何德语学习课程内。
“没事,没事,你继续,呵呵呵呵……”邵乐跟弗雷曼对视一眼,朝着大雷摆手。
弗雷曼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那个卡弗斯坦让他转交的sd卡他是看过的,他也被郑重告诫,一旦他俩的关系恶化,要小心那些照片上出现过的人,防止他们在他的地盘上搞出事来,连累弗雷曼。
可是什么也没发生,俩人在河边的餐馆谈了一会儿,弗雷曼的手下甚至发现那个曾经跟大雷谈过话的中国人就在街边的车上监视。
但是最终的结局是俩人好哥们儿一样离开了。
再看看大雷那憨厚的长相,论头脑,他肯定不如邵乐,到底说了些什么,可以让这样一个老鸟选择继续相信一个卧底的叛徒呢?
“那个很壮的男人背后掖着一把手枪,”黑人说,“他最凶,就是他打的我。”
“那两个女人呢?”邵乐把手里削完皮的苹果递给他,“说说她们,漂亮吗?身材怎么样?”
“没什么特别的,”黑人有点儿受宠若惊地接过苹果,“有一个好像是北欧人,皮肤很白,长的很高,栗色的头发,另一个说的德语有点儿俄罗斯口音,脸上的妆很重,就好像低档次的夜总会里出没的女人,眼里只有毒品和性,还有酒精,没有脑子。”
“你送披萨的时候,他们正在干什么?”邵乐又拿起另一个苹果。
“在——”黑人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于是他又说了一句粗话,“交配,先生,只有这个词儿可以形容他们正在做的事。”
邵乐又问了几个问题以后,朝弗雷曼点点头。
“好了,希尔,”弗雷曼拍拍黑人的肩膀,“就到这儿吧,谢谢你的帮忙。”
“我的荣幸,弗雷曼先生”黑人拘谨地站起来,不过他临走的时候多了句嘴,“弗雷曼先生,要是您想对付他们的化,盘山道上我碰到过副警长费尔南德斯,虽然他说是来散步的,可是还有两个外地人,另外树林里还有动静,肯定还有人——”
邵乐手里的水果刀停了一下,又继续削着苹果。
“忘掉你说过的好吗?”弗雷曼不得不告诫希尔,“忘掉你见过谁,再也不要提起,行吗?是为了你好,希尔。”
“好的,弗雷曼先生,”希尔马上醒悟自己有点儿太多嘴了,他压抑下表达的欲望,从包厢里走出去。
“不管哪儿的黑人,”邵乐停下手里的动作,用刀片着苹果片儿,“都是一样的话多。”
“他没问题,”弗雷曼挂着保证,“不该说的他不会说出去。”
“没别的意思,”邵乐知道他想多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苹果切成两半儿,拿着一半递给大雷。
“副警长费尔南德斯守在那里,可不是什么好事。”弗雷曼又不是什么菜鸟,鬼才相信副警长会正巧在那里散步。
“是专门等我的,”邵乐抽出一块纸巾,把水果刀擦干净,放回到果盘里,站起来,“好了,弗雷曼先生,感谢你的帮助,从现在起,你什么都没帮过我,什么也没做过,你甚至从来没见过我。”
“要是以后来海德堡,需要什么帮助可以跟我说,”弗雷曼站起来跟他握手,“肖恩,跟你合作很愉快。”
“以后可能会常来的,”邵乐微笑着,“别忘了我在这儿还有个实验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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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3章 报应来了
第763章报应来了
19时16分16秒
在海德堡南郊的山顶公园。
黑夜里在茂密的树林之间,一个矫健的身影像猿猴一样奔行着,他时而上树,时而下地,时而在一棵大树后露出一张迷彩脸。
邵乐如同黑夜中的王者,很快就抵达半山腰的位置。
“三点钟方向。”
大雷的声音在他的耳机里响起。
邵乐骤然止住身形,踩在一棵一人抱的大树后,左手寒光一闪,一把匕首扎在树干上。
借着这股劲儿,邵乐蹿上树干,然后重复着这样的动作,很快就消失在树叉上。
两个黑衣人手里拿着g3突击步枪,小声交谈着从树下走过。
离大树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黑色的特勤车,上面还披着伪装网。
哈曼特工正靠着车讲电话,旁边还有两辆警车,车上的警察不时用无线电联络各处的同事。
“唰……”
邵乐从特勤车后闪过。
哈曼朝右看,只感到一道黑影闪过,他连忙放下手机,手把着腰间的手枪,小跑着走到车尾。
什么都没有。
“喂?哦,没什么……”他又拿起手机,继续刚才的谈话。
大雷在山脚下的一栋建筑的顶楼上,露出伪装斗篷下的红外望远镜。
他的脸上还带着点儿震惊。
山腰处有一道警察和特勤布成的警戒线的时候,邵乐几乎是直接穿过,可是除了一个讲电话的警察以外,没人发现。
除了速度,还有隐蔽性。
以前邵乐最多算难缠,因为他做的事还都可以看清脉络,现在他行动起来,已经算有点儿可怕了。
是不是他今后就不再需要战友了?
大雷在心中有点儿悲哀地想。
山顶上有女人的声音,还有男人粗鲁的叫嚷,皮肉的撞击声几乎不会让你联想到别的事情。
“啊——”
斯文张嘴大吼一声,一把把手里的酒瓶子扔下山。
“啪——”
他拍了一下身下女人的屁股,“滚回车上洗洗,真他马臭死了!”
那个脑子明显有点儿不清楚的女人睁着迷蒙的眼睛,就那样赤裸着走向房车,一点儿也没有把德国南方的初春气候放在眼里,嘴里喷着酒气,脚踩在柏油路面上,还不时嘟囔着谁也听不懂的话,像是俄语,又好像是乌克兰话。
尽管夜深了,山风袭来,可是斯文一点儿也不冷,他索性脱掉上衣,像一个回归野性的原始人,被酒精刺激的发红的双眼看着面前的树林,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枪,朝着树林里就扣动扳机。
“咔——”
卡壳?
他又连着扣了几下,这才发现保险没打开。
“马的!”他一把把手枪扔到地上,已经没有开枪的冲动。
理智暂时恢复到了他被酒精冲昏的大脑里。
这里不是战乱地区,有枪声传来,警察一定会来找麻烦的,不是怕,而是——
斯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里的火不仅没有因为刚才的发泄而稍有熄灭,反而越烧越旺。
“嘿,奥利布!”他扭头朝房车里大叫,“把dv拿出来!”
一个黑包直接从窗口丢出来,“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差点儿砸到斯文的头。
“艹你——”斯文恨恨地骂,打开包,从里面翻出一部dv。
“啊——求求你……”
“闭嘴!你个犹太表子……”
那是一部视频,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想要看下去的影像纪录。
斯文的火气降下来了,他舔着嘴唇,露出森森的白牙,就好像野兽在欣赏自己的猎食过程。
“是不是挺好看的?”
背后突然而至的声音让斯文一惊,他连忙挺直腰,还没来得及扭过头。
一只大手摁住他的后脑,朝前用力一按——
“邦——”
斯文的脸跟面前的塑料桌子来了一个亲密接触。
“嘿你——”
刚抬起头的斯文还没来得及看后面是哪个胆子大的家伙敢这么对付他。
“邦——”
“咵啦——”
这回劲儿大了点儿,桌子破了一个大洞,斯文的头整个栽在桌子里,像一个没长好的盆栽。
斯文更急了,他站起来,双手把着桌沿,把桌子带起来,但是还没来得及转身,后面一只大脚踹在他屁股上。
斯文朝前抢了几步,一个狗啃泥趴在地上。
“啪啦——”
桌子碎成几片。
可怜的斯文总算摆脱了桌子对他造成的困扰。
他站起来,这回没人再阻止他,他成功地转身,看到了一个比他瘦小的多的家伙站在房车前,抱着肩膀看着他,从房车里洒出来的灯光映照出一张迷彩脸。
“扑——”
斯文红着眼睛,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他的嘴角擦破了,脸上也被桌子碎片划伤了,不过他并不在意,酒精削弱了他的疼痛感。
“呀——”
他怪叫着,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