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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民工瞪大了眼睛,“咋过个道还交钱咧?”
金链子不耐烦了,左右一摆头,“真他马磨叽!每次都是这套嗑儿!哥儿几个?赶紧干活儿!玛勒壁的老子还没吃饱呢。”
三个人从裤兜里掏出刀子,亮晃晃的朝民工扑去。
“我地个亲娘哎——”民工撒腿就往后跑。
三个人不紧不慢的追着,巷子里只有一个出口,再往里跑就是死路。
巷道越来越窄,当只能一次通过一个人的时候,民工突然转过身,弓步向前,左手拨开冲在最前面的年青人拿刀的手,一记膝顶撞在他的下腹部。
巨大的撞击力让他“哦”了一声就栽倒在地。
后边跟上来的以为他绊到什么东西了,正要上前去扶他,一个人影如同老鹰展翅一般飞起一人多高,右肘狠狠砸在第二个人天灵盖上。
“啪!”
一声脆响仿佛要把他的脑袋砸进肚子里一样,第二个人一声没吱,非常利索地倒地。
第三个人见势不妙,转过身想逃,民工的右腿一记正蹬,踹在他后背上。
“啪嚓——”
“乓啷啷——”
人倒地,刀飞出去老远。
良久——
“嗷——”
一声长长的狼嗷彩铃响起。
金链子看了看手机,有两张照片显示在上面。
他仔细地看着,似乎要记住每一个细节。
看完正要转发的时候,一只大手从后面掐住他的喉咙,一个拳头“嘭”地一声砸在他右肋骨上。
“咔~”
从肋下传来的巨痛让他知道,他至少断了一根肋骨,但是他除了发出一声被强行压抑住的惨叫以外,什么都做不了。
掐住喉咙的手猛一使力,金链子就像一根无助的扫把被人拖着进了小巷。
巷子里,邵乐顶着一张中年土鳖脸面无表情地熟练操作着手里的手机,偶尔用与表面年龄完全不符的慑人眼神瞅地上那四个还在哼哼叽叽的杂碎一眼。
“还真是厉害啊!”当邵乐抬起头的时候,不由得发起赞叹,“形成组织不说,还有自己的网络,一部手机就把所有组织成员串在一起了,喂——”
邵乐用脚踢踢那个戴金链子的青年,“土豪,你叫什么?跟我说说你们老大吧。“
“我叫丁晨光,”他尽量把自己的身体放平,肋下的刺痛不时让他咧嘴,“我们老大?叫丁晨阳。”
“呀?”邵乐一愣,“他是你的——”
“他是我哥,”丁晨光惨笑道,“想不到吧?我哥是亮南最有权势的人之一,他的亲弟弟却靠勒索街边商户收保护费过活。”
“还真是想不到,”邵乐挠挠自己乱草一样的头发,“你们哥俩儿怎么处得?有仇啊?”
“嘿嘿……”丁晨光扒开自己跟狗链儿差不多的金链子,露出一圈清晰的红印儿,“看到没?我哥在我12岁的时候给我留下的,为了吃一块肉,他差点儿掐死我,我现在还会时常做恶梦,梦到他扭曲的脸——真的想要我死的脸!”
“够狠!”
“是啊,”丁晨光把金链子调整好,“他够狠毒,够贪婪,所以他是老大,而我只能在他手底下讨生活,知道每个月我要上交多少吗?全部收入的60!”
“啧啧啧~~~”邵乐也不禁啧啧称奇,“那这么说,把你干掉也不会让你大哥气成什么样儿喽?这买卖做到这儿怎么有种要赔本儿的节奏啊?”
丁晨光看了邵乐一眼,“也许吧,他的眼里只有他自己,不过你也许可以赌一下,兴许他会为了所谓的面子,生那么一小会儿的气,邵乐先生。”
“哟?认出来啦?”
“只是看起来苍老了一些,”丁晨光把头枕在墙上,双目无神,“不管你信不信,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画画,时常可以观察到别人都会忽视的面部细节,我最大的梦想就是长大以后可以当个画家,不过——可能要等下辈子了。”
邵乐沉默了一会儿,“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是不是想说这句话。”
“父母走私的时候被黑吃黑,扔到海里喂鱼了。要想活命,只能接着走这条道,我也不想在江湖里打混,可我逃不掉。”
“你当然逃不掉,”邵乐的眼睛里也闪出一丝同病相怜,“因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邵乐突然拿起地上的矿泉水,“哗哗”洗脸。当他洗掉脸上易容的化妆品后,又沾了些水捋了捋自己鸡窝一样的头发。
拿起丁晨光的手机,邵乐调整着角度,“斜向上45度……喂!你们几个!笑一个!马的!比哭还难看!yeah——”
“咔嚓~”
一声快门儿响声,邵乐比着一个剪刀手,完成了自拍。
“拿着——”邵乐把手机递给丁晨光。
“干嘛?”丁晨光一愣,接过手机。
“把我的帅照发到你的群里。”
丁晨光掩饰不住的震惊,“你疯了?你该不会是想——”
“乖——”邵乐拍拍他的头,像在安慰小朋友一样,“别总是一副你很聪明的样子,会活不长的。”
从挎包里掏出一副墨镜,又换了一身衣裳,邵乐变身成为都市潮男,拿出p3,把耳机插在耳朵里。
“你不杀我?”丁晨光有些意外。
“努力活下去吧,再见面兴许我就会杀掉你!”邵乐藏在墨镜背后的眼睛看不出一丝异样神情。
观察了一下巷外的情况,邵乐踏着自以为很有节奏的脚步扭腰摆屁股地哼着rap走了出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一样的梦想,
年幼的时候都少不了一些猖狂。
回想起以前的点点滴滴,
那些记忆都在脑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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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拖油瓶
第19章拖油瓶
“欢迎光临——”
“老板~请问你这儿招工吗?”
杨欣从花丛中露出自己单薄的身形,看向这个站在门口的女孩儿。
跟她一样的皱巴巴的蓝白格衬衫,有些破旧的浅蓝色牛仔裤,清秀细嫩的脸上泛着一丝红晕,嘴角抿着,眼睛里透出希冀的目光。
“你多大了?”杨欣问。
“13岁,上初一。”
“你知道我们不能雇用未成年人吧?”
“我知道,可是我需要钱。”
“要买最新的爱疯吗?”
“不是,我要交学费,还要吃饭,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归我爸抚养,他已经很久没给我生活费了,开学以后我欠的学费也一直没着落,我想既然他已经指不上了,就自己打工赚点儿钱供自己生活。”女孩儿平静地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所以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不怕吃苦。”
杨欣面无表情地听着。
“老板,康乃馨放哪儿?”
童忆梅搬着一大捧鲜花从后门进入店面。她的脸上没有往日的细腻白皙,而是布满了点点的雀斑,黑黄的脸色,露在外面的脖颈和手臂也是差不多的肤色,再配上瘦长的身材,浅蓝色的棉布工作服,就像一个长年出苦力的劳动妇女,是那种让人看过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的形象。但是如果你仔细看,就会发现她那精致的五官,还有弯腰时,胸前一抹诱人的白嫩和和让人怦然心动的沟壑。
“拿到柜台这儿来吧。”杨欣说。
她没有管正在门口站着的女孩儿,拿过3枝白色多头百合,9枝扶郎,16枝康乃馨,抓了些黄莺花,用了一个巧妙的手法扎起来,再用一张玻璃纸把茎干包了起来,系了个粉色的蝴蝶结。
“看到我做的了么?”杨欣做完看到那个女孩儿还没走,突然问道。
“看到了,”回答也是同样的平静,稚嫩,但是很平静。
“做给我看。”杨欣把柜台让出来,请她进去。
女孩儿走进去,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忙碌起来。
当杨欣看到她准确无误地完成了工作后,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
“你叫什么?”杨欣问。
“班咏欣。”
“好吧,班咏欣,我这儿没有假期,不管你是在上学还是在做别的什么事,都要来上班,我说下班你才能下班,”杨欣就像一个没人性的资本家讲着她的规矩,“每天你有一百块钱的工钱,干的好我会额外给你奖金。但是请注意,因为你是未成年人,所以,成年人该有的福利你都不会有,我也从没有雇佣过你,有了麻烦请你自己承担,不要带到店里来,如果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会马上开除你。”
“那我可以问一下什么是不该做的吗?”
“可以,”杨欣有些刻薄地说,“当我请你走人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知道了,谢谢你!”女孩儿咬着牙答应了,“我可以马上开始工作吗?另外,如果你不介意的化,能不能先预支我十块钱工钱,我已经一天半没吃过饭了”。
“你可以马上开始工作,但是预支工钱不可能,“杨欣冰冷的回答。
“哦~“女孩儿虽然失望,但是还是任劳任怨的开始在杨欣的指示下开始了工作。
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女孩儿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从高脚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面前堆的像山一样的花束,满意地笑了。
“做完了?”杨欣像从地里冒出来一样突然出现在店里。
“嗯,做完了,”班咏欣显然被吓了一跳。
杨欣用鸡蛋里挑骨头的精神检查了一遍,满意地点头,“嗯,到后院儿来吃饭吧。”
“还管饭吗?”班咏欣有些惊喜地问。
“看心情,”杨欣没好气地说,“今天我碰巧心情不错,附加一条:不要在店里吃东西!也不准擦香水!”
“是!老板!”班咏欣响亮地答道。
院子里支了一张桌子,上面冒着腾腾热气的火锅咕嘟咕嘟响着,肉、蛋、菜、海鲜摆了满满一桌。
班咏欣乐呵呵地坐到椅子上,两只眼睛里露出了有些泛绿的光茫。
杨欣盛了一小碗奶白色的浓汤,“来,把这个喝了,饿的时间长了不能马上吃饭,会伤胃的。”
“哦~”班咏欣听话地捧着碗,也不知是热气熏的,还是错觉,她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
“小童!吃饭了!”杨欣叫道。
“哎!来了!”童忆梅从仓库里出来,到洗水池仔细地洗了手,换掉满是灰土的工作服,“杨老板,不等他么?”
“不用!他想回来,自然会——”
“咣当!”
院门被猛地推开,邵乐墨镜架在鸡窝头上,上身黄绿色韩版连帽修身无袖t恤,下身黑色印有字母数字的七分裤,黑色板鞋,迈着街舞步伐,摇头尾巴晃的走到杨欣面前,摆了个pose,“嗨!老板!你好吗?”
“不好!”杨欣凶巴巴的回答,“一天没见又上哪儿疯去了!”
“逛了一下潮牌一条街!”邵乐换了个姿势,“怎么样?帅爆了吧?”
杨欣突然转头问正在低头喝汤的班咏欣,“你觉得呢?他这个鬼样子算帅的吗?”
班咏欣抬头看了看邵乐,转头问杨欣,“老板,要说实话吗?”
“当然。”
“那~老板,我可以骂脏话吗?”
“噗——”
童忆梅把正在漱口的水一口喷在水池里,边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