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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的人。
每个原祖的灵力高低不一,昂浑族的魔法师精心筛选,挑选出十二个灵力值足以匹敌王位精灵的兽人原祖,组成盟约的核心,终于完成世上最复杂的魔法建筑。
“语默,我没有催你的意思,但你不觉得自己扯太远了吗?”无所事事的时候,梁图真很有耐心,但现在他只想听与自己有关的部分。
语默采纳了他的抱怨。
“上次学长中断‘兽血沸腾’的行为,将天地戾气所转换的能源放泄殆尽,使得盟约再也无法维持完整性,开始有了崩塌的迹象。”
什么叫做‘我’中断了沸腾?说的好像是我自己一个人去干的一样……
心底虽然讨厌学妹的说法,但也没有什么好纠正的:“这么说来,如今世界各地太古遗族的暴变,是盟约崩溃所导致。”
“不,学长你弄错了两点。”
这就利害了,一点结论居然能够搞出两点错误,梁图真搓搓额头苦笑。
“第一,暴变不是盟约崩溃所导致,第二,到目前为止,出现暴变症状的都是普通人,没有一个是太古遗族。”
“什么!?一般人?”梁图真悠哉的脸庞难得凝重,他有点担心,自己的女友如果暴变,事情可就有点麻烦。
第二部 卷一 第二章 盟约之秘(中)
而看在语默冰冷却富有正义感的眼里,学长皱眉的理由,却又是另外一回事:【虽然常常嚷嚷着只想要独善其身,但如果事态波及无辜者,他仍然会感到担忧,学长的内心就跟我想的一样,是那么善良。】
梁图真很善良,没错,但!是否有那么伟大?恐怕就是个未知数。唯一可以确认的是,截至此刻为止,他还没有考虑过要去解决人类暴变的危机,最多,不过是想了解一些内情。
稍微思考了一下,梁图真的态度又开始悠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如果是那样的话,这半个月来,真正该忙碌的,是教廷那边吧?恕我冒犯,对于太古遗族而言,假若全世界的人类都被同化成兽人,又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表面上看来的确是如此,不过……”语默淡淡的解释:“现今的太古遗族,跟盟约签定之前的已经不一样了,暴变的兽人,与其说是同类,倒不如视为全身长毛的野蛮生物比较恰当。”
那倒也是,悠哉男子点点头。
这个时候,列车到站,坐在他们对面的摇滚少女忽然站起身,背着电吉他,踏着有个性的步伐走出车厢。从盟约的话题开讲到现在,列车总共通过了四个站点,喇嘛以及商务青年中途已经先后下车,此刻,环顾整节车厢,图真和语默是唯一的乘客。
梁图真对此感到自在:“那么,回归主题,是什么因素导致了一般人类的暴变?我猜,跟盟约脱不了关系吧?”
“是的。”语默总算是说到了关键:“外部能源除了能够维护盟约的完整,同时也是隔绝灵波外泄的屏障,在兽血沸腾之后,盟约的灵波断续走漏,十二原祖的后人陆续感应到原祖的存在。为了讨回原祖,为了确定原祖的所在,这些族群的魔法师以独门秘法远距离刺激原祖,使得原祖的灵力输出产生某种程度的不稳定变化,进而产生了影响一般人暴变的结果。”
综观前因后果,梁图真始终很难论定自己的责任,假设没有中断兽血沸腾的行动,这一切的连锁反应就不会发生,许多无辜的一般人也就不会莫名其妙的暴变,但换个角度思考,兽血沸腾如果顺利发展,这个世界大概会被斗气给翻过来,遭殃的人也不会在少数。
鸡生蛋、蛋生鸡,果然是暧昧的关联啊,那也就难怪冰雪聪明如语默,也只能说复杂。基于慵懒性格,梁图真没兴趣再想下去,对于暴变事件,他不打算插手,既然事情的受害者都是人类,再怎么样,最后,教廷也会跳出来,他犯不着多管闲事。
倒是月识族,处境恐怕有些尴尬,梁图真衷心给予建议:“想办法干扰那些人的探测吧,语默,要不然,你们族里有得应付了。”
“可惜的是,当我们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锁定了座标。”
“太古的盟约被入侵了吗?”
“不,那里的空间矩阵坚不可催,除非有我或者月识族几位高层的带领,否则的话,纵然五大强者出手,也必须付出相当代价。”
“就算进不去,也能够从魔法磁场里,认出专属于月识族的特征吧?”
“是的。”
那两个字语默答的很干脆,但梁图真不难想像月识族处境之尴尬。
盟约的签定虽然是上古纪元所有兽人的共识,但那场精神与肉体的解离让绝大多数残存的兽人失去了相关记忆,如今想要讨回原祖的这些族群,不仅不会晓得原祖是盟约的重要核心,同时,更不可能了解盟约的内涵。
无数个世纪以来,虽然不清楚理由,但太古的盟约一直是月识族守护的秘密。如果想要保住原祖,势必得把盟约的秘密公开,如此一来,盟约恐怕会成为阴谋份子的目标,情况将往更坏的境地延伸。
兽血沸腾的时候,孤立无援的月识族找来教廷帮忙,成为决定胜败的有效牵制,这次同样也是孤军奋战,却无法套用相同模式,不能泄漏给太古遗族的秘密,当然更不能曝露给教廷。
这一次,月识族是真正地坐困愁城。
“总是处理这种麻烦事,不觉得很讨厌吗?我都为你感到头痛。”
“该怎么说呢?学长,你得过且过的态度,也常让我感到难以忍受。”
“别再教训我了。”
“大能者、担大任、作大事,学长,你该具备这种认知。”
“那种认知你自己留着就好了。”
对牛弹琴,语默有点恼怒:“真不晓得能干的晓蕾学姊是看上你哪一点?”
提起自己的女友,图真脸上泛起些许甜意:“搞不好就是喜欢我窝囊。”
“不可能。”语默说的斩钉截铁:“那种理由太薄弱了。”
“其实爱情并不需要理由。”图真饶富趣味的说着:“如果她找得到喜欢我的理由,相对的,也就能找得到讨厌我的理由。”
“任何事情都需要理由。”
“是吗?那我问你,你谈过恋爱吗?”
“我…”语默顿了一下,虽然追求者从来没有少过,但:“没有。”
这倒是大出梁图真的意料之外,语默绝对是位罕见的美女,到现在还没被人追走,可见她有多冷。
“暗恋的对象呢?”
“暗恋?”语默又顿了一下,这次想得比较久。
该说有吧?可是……
为什么会这么难为情呢?不过就是实话实说罢了!
就在语默反覆思索之际,车窗外忽然大放光明,白茫茫的一片霎时间吞没整节车厢,这很没道理,他们所搭乘的捷运路线,从到终点全部都是地底轨道,就算隧道灯全数短路炸裂,也不可能造就如此强烈光源。
但图真和语默并不感觉奇怪,他们发达的灵识,都已捕捉到激进的魔力波动。
“搞什么啊……”悠哉男子忍不住批评:“居然连人带车厢全部移进‘空间断层’,吃太饱是不是?”
当白光逐渐敛去,出现在车窗外的,是一片晴朗的天空,以及一望无际的草原,盛开的菅芒花摇曳风中,白浪般的波涛上下起伏,明媚的风光让人感觉心胸开阔,如果搭乘捷运真能欣赏如此美景,那真是无比惬意。
可惜这一切都是空间断层的假象,只要术者高兴,要安排峡谷或者海岸出现都不成问题。造就这个断层的术者显然考虑周详,为避免空车厢高速摩擦地面而翻覆,草原里还铺设了无尽轨道。
失去列车的拖拉,车厢在轨道上缓缓滑行,以草原作为背景,架构出一种后现代主义的颓废美感。
“你跟那些想讨回原祖的族群交涉过了吗?”梁图真直觉是这件事。
“没有。”语默解释:“我还在准备。”
“那我希望你现在准备好了。”
语毕,悠哉男子站起身,走到车厢门边,习惯性的呆等了一会儿,然后才发觉,缺乏电力供给的前提之下,自动门是没有意义的。
靠!
暗骂一声,梁图真轻描淡写的踢出一脚,原本牢固锁在车体上的不锈钢合金门,立刻抛飞老远。
“请吧!女仕优先。”
◎◎◎
爽朗的阳光下,苍鹰低回盘旋。
空旷的地平线,野马自由奔放。
波动的草海里,蚱蜢此起彼落。
怡人的芬芳中,蝴蝶翩翩飞舞。
种种充满生命力的景象,令语默感到叹服,也只有像她这种从小就被称为魔法天才的人物,才会了解,要创造出这般灵动的空间断层,是多么不容易。施法的术者不单魔力深厚,还必须深刻钻研魔法理论,最重要的是,理解自然法则,而这,也是最困难的地方。
另外,对于细节的执着,也是不可或缺的,如果不是超乎寻常的完美主义者,不会把心力耗费在不必要的角落。综合这几点特质,术者的身分应该不难猜,但语默想遍了记忆中杰出的魔法师,却没有找到符合对象,到底这人是谁?
相较于语默严肃的思考,拔起一根芒草,赶着蟋蟀跑的梁图真,模样之轻松,活像是来郊游似的,完全不把被困住的处境当作一回事。没有错,他的行为跟周遭的环境很相衬,但情理上而言,实在是很搞不清楚状况……
“噗噗!噗噗!噗噗……”
一种汽车抛锚的杂音远远响起,斗蟋蟀男子远远望去,一辆冒着黑烟的农务耕作机,正朝着这边开过来。
第二部 卷一 第二章 盟约之秘(下)
移动速度慢得可以,虽然有轮子也有引擎,但总的来说,农耕机并不适合当作交通工具,足足用了十七分钟,才开拔到梁图真跟语默的附近,而直接越过前者不理的行进方式,说明了来意乃是针对后者。
农耕机上头搭载了一男一女,男的当然是司机,驾驶农务车辆,看起来却不像是个农夫。年纪三十上下,嘴里叼根玛柏香烟,鬓角留的和猫王一样长,身着灰色汗衫,外面套件吊带卡其裤,腰际系着榔头、扳手、以及螺丝起子,虽然缺了顶工作安全帽,但谁也看得出来,他从事于重金属工业。
女的站在农耕机尾端,双手盘胸,姿态孤傲不群,头发很长,束成马尾还能够垂到臀部,上半身穿着无袖紧身运动衣,裸露的手臂和肩膀小有肌肉,再加上不是很白的肌肤,显然一直保持着运动的习惯。
看着农耕机逐渐接近,语默冰冷的表情无甚变化,也没有什么闪身的准备,她知道,对方不会开这种东西撞她。
果然,到达她身前三步处的时候,驾驶就关闭了这台吵人的代步工具。
“丸腻咖水饺…”咬着东西讲话不清楚,重金属劳工把香烟夹在两指间:“凡莉嘉小姐,在这种情况下见面,非我所愿,请你包涵。”
凡莉嘉,那是张语默的古名。
太古遗族都有两个名字,俗名及古名,前者写在身分证上,流通于社会,后者用来呼唤精灵,以便施展魔法,值得一提的是,古名必须是父母授予才有意义,自己或者其他长辈乱取,精灵是不会采纳的。
“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