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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封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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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复昏睡过去。费妮丝雅将他们两人拉到一边,说道:“咱们可得想点法子才好。生命之泉可不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就算是我,一个月之中也只能取得一公升左右的量,偏她伤得比我原先以为的还重上许多,剩下的泉水不够她支持一天了。”娃蒂脸上一白,失声道:“这,这怎么办?”转头看向了艾诺维。
  艾诺维沉吟了半晌,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竖琴,说道:“看来只好下山去找医生了。”费妮丝雅知道他此时一心一意、只想与自己和娃蒂过着山水逍遥的日子,根本不想和外界起任何的瓜葛,柔声问道:“这个地方让人知道了,不要紧么?不太委屈了你?”艾诺维微微一笑,说道:“了不起搬家罢了。既然是娃蒂的好朋友,总不能不想法子救她罢?”身子微微一晃,立时消失了踪影。
  费妮丝雅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他对人间事没半点概念,再加上人生地疏,仓促间要想找到什么好医生,只怕是很为难了。依我说,咱们还是将她送到大城里去才好。那里各种术士都有,救治起来方便。”娃蒂怔了一怔,道:“要送她走?可是,可是,佛兰珂自己不会愿意吧?”
  费妮丝雅瞧了她一眼,柔声道:“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可是好姑娘,救命要紧哪!”娃蒂大喜,说道:“这么说,你也答应她留下来了?那太好了,我现在只怕他不肯点头。嗯,咱们两个一起去拗他。多一个伴,有多热闹!”费妮丝雅静静地垂下了眼睫,说道:“她是索摩族人,有多少羁绊缠在身上,这种事情不是她自己能够作主的。你也还没问过艾诺维,先别急着替他下决定。嗯,这件事我们容后再说罢。”娃蒂好生泄气,啄起了小嘴不再说话。费妮丝雅柔声道:“好啦,我试试看能不能再取一点生命之泉回来。你陪我出去走走么?”
  她两个在外间说话,全没料到艾诺维这一走,乐音中断,佛兰珂便即本能地醒了过来。谈话声音一字不漏地传入了她的耳中。只听得几句,又是尴尬,又是感激,差一点便又要咯出血来。却是听到后来,心中一寸一寸地凉了下去:“敢情费妮丝雅并不希望我留下来?嗯,人家的话也是道理。爹爹他……我怎能如此任性?再说,他身边已经有了两个人啦,何必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想到人家如果不愿意,硬让娃蒂磨到将自己留了下来,那可是无趣至极。更何况娃蒂与自己交谊深厚,想留自己下来作伴固然可以理解,但要费妮丝雅也张开双臂来拥抱自已,那可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她这几日来神智虽然昏糊,也知道自己性命全凭费妮丝雅取来的生命之泉护住;已经欠了人家如许大的恩情,要再给人带来困扰,那当真是不用做人了。九死之躯无法还报人家什么,还他们一个心平气和、宁静安详,总还做得到罢?言念及此,一言不发地将娃蒂送她的镯子摘了下来。耳中听得那两个姑娘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当即挣扎着翻下床去。
  这一将镯子搞在手中,她心中微微一酸,险些便流下泪来。当初娃蒂给她这只镯子之后,她曾经向父亲报备过的,只是省掉了“娃蒂说她可以找到传承者”这一节不说而已。坦多玛就因为知道爱女能得随时和娃蒂联络,这才放心她带队出门。想不到经历了如许波折,她竟不得不斩断自己和娃蒂之间的联系——只要有这只镯子在手,无论海角天涯,娃蒂也必能找得到她;则自己此刻舍命离开,岂还能有丝毫的意义?
  将镯子轻轻地放在床上,佛兰珂拼死命吞下两口已到喉中的鲜血,踉踉跄跄,自后门跌了出去。外头细雪纷飞。佛兰珂又是凄凉,又是欢喜:“这雪倒来得方便。他们再也找不着我的脚迹了。再多下一些时候,连尸身也不可能找着。嗯,埋骨在这等人迹罕至的深山,倒真干净。”想到“埋骨深山”四字,心中一酸:“爹爹,你要原谅女儿不孝。我实在是……实在是没有法子了!”一步一跌,顺着屋后的松林小径挣扎而去。
  艾诺维三人隐居的小屋,座落在一个众山环抱的小湖之旁,屋后松林绵延远去。松林中小路虽然并不崎岖,但佛兰珂此刻周身疼楚,四肢疲软,短短几步路途,竟比爬一座山头还要辛苦得多。她心中着急,想道:“她们去取生命之泉也用不着多少工夫,立时就会发现我已经不在屋子里;才走了这么一点点路途,岂不是立时就让她们给找着了?”眼看着斜侧里有一处斜坡,上头没有什么树木,只有一些杂草自雪堆底下冒了出来,她惨然一笑,心道:“就这么办罢。”用尽全身气力,滚了过去。
  那斜坡虽然不陡,却绵延得相当的深;佛兰珂只滚得几滚,头晕眼花,五脏六腑不住翻腾,又开始大口咯血。昏迷之中依稀听得远处有人在喊:“佛兰珂,佛兰珂!”声音渐去渐远,渐去渐远……她一直滚到了斜坡底下的山径之中,才被小径另一头的林木阻住了身子。
  这种小径是采樵的樵夫经年累月踝踏出来的,道路窄小,甚是崎岖。此刻积雪封山,简直连什么地方有路都看不出来。樵子们一个个窝在家里过冬,按说整座山应当是绝无人迹的了,但天下事偏偏就有例外。在遍山银白的年景之中,那两条沿着小径走来的黑影显得份外醒目。
  来到那僵仆在地的少女身前,那两条黑影有些惊愕地停下了步子。其中一人弯下身去,将她给翻了过来。
  “这,怎么会是她?”年轻人失声道:“她怎么跑到我们前面来了?又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让我看看。她还活着吗?”他旁边那身量矮小、厚厚敦敦、脸上渥生着黄棕色细毛、一眼看去竟不知是人是兽的老者采过手来,把上了她的腕脉,深思地闭上了眼睛:“ , , ……这是强大的震动造成的伤势……炸开的风炮吧?相当惊人的攻击力,应当是大祭司以上的等级。丢人哪。魔法等级如此凌人的术士,居然……”说到这个地方,双眉紧紧地锁了起来,自言自语地道:“难道会是……有这么快么?”那年轻人伸长了脖子,问道:“爸爸,你在咕哝些什么?”
  老人摇了摇头,也不理他,继续搭着佛兰珂的脉搏,沉吟着道:“这姑娘居然还能活到现在……啊,她体内有一股子奇特的生命力在涌动……我明白了,有人让她喝了生命之泉,还喝了很不少!这么说,水妖精王费妮丝雅就在这附近了? 、……生命之泉的力量还很强大,她离开他们并没有很久……”
  那年轻人锐利地瞟着他,冷冷地道:“她好端端地离开照顾她的人作什么?自己找死吗?”
  老人眼皮微微地抬了一抬,淡淡地道:“只怕真是自己在找死。这回还真让你给蒙对了。”年轻人窒了一窒,嘿然道:“原来我这等聪明,将你的本事都学全了。”老人斜了他一眼,说道:“我不说你是蒙的吗?要能说得出她为什么离开他们,那才勉强算是入门了呢。”年轻人“嘿”了一声,落腮胡里闪出了一口齐整的白牙来,说道:“我学的又不是你那一套未卜先知,入不入门有什么好稀罕的?你倒是救她不救?我看这姑娘快不成了!”
  老人“嗯”了一声,自言自语地道:“为了顾全义气而不惜这等绝决,这样的好姑娘还真不怎么容易见到了……”手上的紫云木法杖在地上顿了两顿,说道:“离这里半公里多的东南方山壁上有个挺不错的山洞,咱们先到那个地方去歇下来吧。救她?嘿,你当这差事这等轻松吗?”
  年轻人也不接腔,自顾自地将佛兰珂抱了起来。只听这姑娘声息微弱,呻吟道:“歌,艾诺维,为什么……不唱歌了?”头颅一偏,再次昏死过去。老人回过头来,说道:“这可该明白了吧?”那年轻人一头雾水,说道:“什么?”
  老人皱了皱眉,旋又展开,道:“你没见过艾诺维,也怪不得你推测不出。那小子本来就长得人见人爱了,偏偏现下封印还没解全,‘爱’与‘欲’占据了他原有人格的大半。那种强烈的魅惑对女子而言是一种全然的掠夺。更何况火封印才刚刚解开没有好久,这姑娘想必还不曾经历过爱情的试炼,对这样的魔力是完全没有能耐去抵抗的……唉,这也只能说是她的命吧?”顿了一顿,说道:“你方才说:她怎么会跑到我们前面来了?那么这就是那个一直跟着我们的姑娘了?这倒有意思得紧。”年轻人“嗯”了一声,说道:“爸爸,你说的山洞到了。”
  老人点了点头,将佛兰珂接过手去,说道:“去找些木柴来升火。还有,冬眠的小动物弄他两只出来,咱们也该吃午餐了。我得想个法子来将她的伤势稳住。咳,只剩下地魔法可以用,当真麻烦得紧!”
  那年轻人转身欲去,想想又回过头来,问道:“咱们暂时不管艾诺维了吗?”老人牙齿的磁光闪了一闪,说道:“那小子现在的能量在几百公里之外,想必是给这丫头请医生去了。咱们在这儿等他,岂不是好?”年轻人眸光一凝,落到佛兰珂脸上,说道:“他一定会来?”老人淡淡地道:“就算他不来,费妮丝雅也一定会来。有了费妮丝雅,就不会没有艾诺维!”年轻人点了点头,纵身离去。
  等他抱着一堆木材、提着两只兔子回来时候,老人盘腿靠坐在山壁上头,佛兰珂在一旁沉沉入睡。年轻人放下木柴和兔子,一面忙碌一面问:“医好啦?”老人眼皮抬也不抬,说道:“哪那么容易?地魔法又不是医疗魔法!现下伤势虽然稳了下来,但那就像是用浆糊去涂提防的裂壁一样:堤防若不快些修好,河水迟早要将浆糊冲坏。她如果不再受到任何震动,乖乖躺上三天五天,就有可能不再吐血,渐渐复原起来……不过,也只是‘有可能’而已。”
  年轻人见他脸上明显地透出了疲累之色,不觉有些担心,口中却道:“只这么一点小事就把你累成这个样子,我看你真是饿了。”老人哼了一声,说道:“拿把斧头去绣花,看你累是不累?七折八弯地费了这许多周折才办完这事,要拿同样的气力去移山,两座山头都让我给移走了!”年轻人不再说话,自到洞外去升火,抓起雪来剥洗兔子,架在火上烤将起来。细雪兀自下个不住。湿柴经火一烤,袅袅地冒出了许多青烟。
  将兔子丢在洞口,他走进山洞里头,用那些较为干燥的木柴又升起一堆火来。佛兰珂躺在火堆旁边,斗篷上本来沾染了不少雪花,经火一烤,渐渐融了。那年轻人心想湿衣服穿在身上不好,轻手轻脚,替她将斗篷脱了下来。才刚刚将斗篷解开,便见她胸前衣襟上挂着半条淡金色的巾子。他不知道这巾子是佛兰珂自斜坡上滚下来的时候自怀中滑出来的,只因自己从来不用这种东西,一见之下,甚是欢喜,心想:“她下巴颈项间沾的全是鲜血,正好拿这巾子来清它一清。”顺手将巾子抽了出来。耳中听得老人失声说道:“无量虚?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
  年轻人呆了一呆,道:“无量虚?那是什么束西?”老人也不答话,自顾自伸过手来,将巾子取了过去,反复端详,半晌才轻轻地吁了一口长气,说道:“我知道这东西一直在地妖精手上流传,倒没留意它几时居然落到了这姑娘手上。嘿,早知道她拥有这个东西,我方才何必费上那么大的气力?”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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